韓馥這才點了點頭,“如此有勞張將軍了,潘鳳你速與張將軍一起下城與袁軍一戰。 !”
潘鳳心雖然不滿卻也還是應諾下了城頭。張一也趕忙跟。下得城來,二人各自領了本部人馬,打開城門出城列陣。等到翼州軍在城前列陣完畢,袁軍便有一將前,高聲喊道:“爾等鼠輩,可敢與我一戰?”
潘鳳方纔在城頭之便已經聽到這將大呼小叫的在城下罵的難聽,此時哪裡還忍的住,立馬拍馬前,讓想要阻攔的張一都話都沒有出口便已經竄了出去。
“小賊休要囂張,你家爺爺潘鳳在此,速來受死!”潘鳳也是個暴脾氣,前吼道。
那邊袁軍見翼州軍一將出陣,也拍馬前,“大將軍袁紹麾下先鋒韓猛在此,今日便要你好看。”說着便掄起手大斧照着潘鳳砍去。潘鳳這邊也一舉大刀與韓猛戰在了一處。
這二人一人手大斧掏削劈斬,一人手長刀撩捅騰挪,打的有聲有色,韓猛氣力頗大,手大斧舞的虎虎生風,潘璋也毫不示弱,大刀亦是呼嘯聲不絕於耳。一時之間,兩人戰的好不熱鬧。一旁觀戰的張一時刻警惕的盯着戰場的一舉一動,以防有不測發生。
兩人如此戰了近五十回合,韓猛氣力漸漸不濟,手的大斧舞動再不如先前般有力,漸漸的慢了下來,潘鳳卻是越戰越勇,此消彼長之下,潘鳳隱隱佔了風。韓猛見勢不妙,大斧急舞兩下,逼退潘鳳,調轉馬頭便朝本陣逃回,潘鳳見韓猛要逃,哪裡肯放過,拍馬追了去。趕到韓猛身後便是一刀劈去,韓猛見潘鳳追來,大斧向後一揮,攔住了潘鳳這刀,可是他也用盡了力氣,再也拿不動手大斧,哐噹一聲,大斧掉在了地。潘鳳還欲再追,便聽得袁軍陣一聲大喝,“豎子,敢耳!”緊接着便見一將從陣突出,直奔潘鳳而來。張一在後方看的分明,見潘鳳緊追逃跑的韓猛不捨,便覺不妙,已經拍馬前兩步,隨時準備接應潘鳳,一看見對面一將直直的朝潘鳳衝去,便立刻也衝了出去。不過畢竟距離有些遠,還沒等他過去,那將已經與潘鳳交了手。
只見那將亦是手持一柄大刀,兜頭照潘鳳劈去,潘鳳沒有在意,舉刀相迎,卻不料那將力量極大,刀勢沉重,頓時潘鳳猝不及防之下,被這刀劈的身子一歪,險些掉下馬來。這讓潘鳳瞬間面色大變,立刻認真應對起來,不過潘鳳還是低估了那將的實力,那將刀勢不減,威力大,不是潘鳳所能應對,只幾個回合,潘鳳便知已經被那將逼的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隱隱還有性命之憂。
潘鳳此時哪裡還不知道對方厲害,自己完全不是對手,發力架住那將一刀,緊接着回身拖刀便走。那將那裡肯此放過潘鳳,亦步亦趨的拍馬追了來,照着潘鳳背後便是一刀砍去,潘鳳只覺自己腦後風氣,脖頸有一絲涼意,便一直不妙,可是他此時先前與那將拼了幾刀,此時手依舊被反震的發麻,全然提不起半點力氣,根本無力擋架,只能身子趴伏在馬,縮了縮脖子,想要僥倖躲過這刀。可是到了這個程度,如何是僥倖便能夠逃脫的?那絕命的一刀已然照着他的脖子砍了下來。
在此危機時刻你,一支大錘橫架在了大刀與潘鳳的脖頸之處,爲潘鳳擋住了這必死的一刀,讓潘鳳逃得一名。潘鳳回過頭來,便已看見張一手持雙錘與那將對峙着。
張一方纔握錘的那隻手也感到微微發麻,這讓他吃驚不已,沒想到袁紹軍居然又如此厲害的人物,他自詡力量不若,尤其是在雙錘在手的情況下,一般人很難敵的過他手雙錘,卻沒想到這將居然能讓他他手震得發麻。張一微微眯着眼睛緊緊的盯着對方。而同樣的對方也是對張一表示詫異,張一看起來年紀頗小,不過二十左右的樣子,卻沒想到有這般力氣,能與他旗鼓相當,心暗自疑惑翼州軍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一個猛將來?
“大將軍袁紹麾下大將顏良,你是何人?”面對這個能與自己拼一刀的敵將,顏良難得的慎重了起來,收齊了輕視,嘴也不放大話,而是鄭重的將其當做了對手。
“翼州軍張羿。”
聽到來將通名,顏良微微皺眉,顯然張羿這個名字他並沒有聽過,不過管他什麼張羿還是趙異的,打過再說,當下顏良也不再多言,一拍戰馬,舉刀朝張一劈去。
張一也不躲閃,手雷鼓甕金錘一擺,迎着顏良的大刀而去,只見他一錘架住顏良大刀,一錘朝着顏良刀身砸去,乃是存了毀了顏良兵器的心思。顏良感受到了張一錘的力道,知道這大錘不是唬人的玩意,而是實打實的鐵坨子,哪裡敢讓張一砸,這要是一砸,沒準真被張一將他手的大刀費了。顏良抽刀改爲橫削,向着張一肋下的空門而去。張一面色不改,左錘微微下移,正好擋在了顏良大刀削來的路線,右手錘也不甘示弱的再次朝顏良砸去。顏良有些無奈,只能再次抽刀擋架。
一時間兩人你刀來我錘往,打的火熱,倒是不分勝負。不過數十招已過,顏良終究是經驗佔了風,隱隱間引得張一大錘四處開合,卻沾不到顏良半分,徒費力氣。此消彼長之見,張一已經氣喘如牛,顏良也滿頭大汗,顯然兩人消耗都是不小,只是張一雙錘沉重,消耗更是大了一些。
顏良見張一有些氣力不濟,知道機會來了,揮舞着大刀再次襲向張一,張一無法,只能勉力招架,明明知道顏良是在消耗自己氣力,卻不得不舉錘應對。這一下也看出了兩人的差距,論力氣張一、顏良不相下,可是論經驗,顏良始終還是勝了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