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
“嗯。”劉辯衝張讓點了點頭,“父皇可有好轉?”
張讓微微的搖了搖頭。
“你派人去通知明日早朝,然後讓人去請師尊過來。”吩咐完這些,劉辯輕輕走到龍榻前,看着陷入昏迷的劉宏。
等到張平過來時,劉辯兩眼發直定定的放在劉宏身發着呆。聽到張讓出聲提醒才醒過神來。“師尊,有勞你再爲父皇診治一下,爲何父皇到現在還不醒轉?”
張平嘆了一口氣,劉宏的情況他自然是看的分明,他的身體根本沒有一點了病症,可是人卻昏迷了。用科學的解釋是這純粹是劉宏自己給自己的心理暗示,讓身體以爲自己不行了,要掛了。在這種強烈的暗示下,身體接受了大腦的信號,做出瞭如此的反映。張平方纔一進來便仔細觀察了劉宏心有了定論,不過他還是前診治了一番。這纔看了看左右,劉辯立刻會意,揮退左右,其甚至包括張讓,只留他師徒二人。
張平這才緩緩開口道:“辯兒,陛下這病非金石可醫。”
“師父的意思是父皇已經......”劉辯面並沒有太大的波動,顯然心裡做好了準備。
“不,你且聽我說完,”張平搖了搖頭,“陛下的身體其實並無大礙,換句話說甚至平常人還要健康。”
“那...”劉辯微微有些錯愕。
“陛下是心裡有病,”看劉辯有些不解,張平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或者說是這裡有病,大概是因爲之前講武時受了驚嚇,所以陛下變得暴躁、多疑,總覺得有人要害他。如今陛下之所以昏迷不醒,其實是陛下自己給自己做的暗示,他自己告訴自己有病,身體不行了,病入膏肓了,所以身體按照他的這種暗示做出了反應。”
“那師尊可有辦法醫治?”劉辯趕忙緊張的問道。
張平搖了搖頭,“如今除非陛下自己醒來,否則...”
“這......”劉辯眉頭皺起,“那父皇何時能夠醒來?”
張平再次搖頭不語。
劉辯甩了甩頭,將這些煩惱拋指一遍,又向張平問道:“師尊,明日將重開早朝,徒兒該如何面對,還請師尊倒是爲我看顧一二。”
“嗯。”張平應下的同時也對劉辯如此乾脆利落的辦事效率有些另眼相看。
......
翌日一早。
德陽殿外已經熙熙攘攘的候着不少大臣,大臣們都在互相討論着,對重開早朝猜測着。有猜漢帝痊癒的,有猜漢帝痊癒的,有猜漢帝不行了,皇后監國的,有猜劉辯臨朝的,不已而足。當然也有不少人發現今日早朝大將軍何進遲遲沒有出現。有消息靈通的暗暗察覺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
作爲張平一系的周忠、蔡邕、司馬防幾人早已得了張平傳來的消息,對一些事情心大概有數。而作爲同盟的王允則湊到正在閉目養神的張平身邊,向張平打探。此時當着如此多朝臣的面張平實在不好多透露什麼,只是微微給王允一個靜觀其變的眼神將王允安撫下去。
直到德陽殿殿門大開,衆臣紛紛涌入,依次站好,卻發現今日的德陽殿又有不同,在龍榻之後多了一個帷幕,帷幕後隱隱可以看見一個榻椅的樣子。沒讓衆臣多等,便見到一個身影從帷幕後走出,在龍榻右側方向站定。待衆臣看清這個走前來的面龐時,都不由有些錯愕,心同時浮了一個想法,難道陛下駕崩了?因爲這個出現的人正是劉辯,這讓衆臣有些摸不着頭腦,劉辯雖然貴爲皇子,但如今漢帝並未立儲,劉辯此時站在了龍榻旁邊,按其站位,以有了儲君之實。接着他們便又看到又有一個身形在帷幕後的榻椅坐了下去。衆臣面面相覷。
緊接着便聽到帷幕後的人影說了一聲“開始吧。”
衆臣皆驚,這...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聲音應該已經有些年紀,衆臣不由揣測,這個人莫非是何皇后?不過轉念一想不對,聽聲音不像,何皇后年輕,聲音不該如此蒼老,那麼這個人是...董太后?
衆臣不由一驚,連董太后都臨朝了,看來陛下真的出了事。
果然很快他們的猜測得到了印證。張讓先是宣讀了董太后懿旨,言說大將軍何進謀逆犯,引兵入宮,意圖謀害陛下,在安平候劉辯及國師張平所派太平軍的救援之下,才讓何進伏誅。如今陛下昏迷不醒,但朝事不可廢,安平候劉辯救駕有功,擢升安平郡王,奉太后懿旨,在陛下醒來前,奉命監國。
這一下衆臣盡皆譁然,難怪今日早朝沒有看見大將軍何進。大將軍何進居然謀逆,這當真讓人有些出乎意料。其不少何進黨羽不由的面色大變。其尤以廷尉崔烈爲最,只見他臉色慘白,身子抖如篩糠,大顆大顆的汗珠噗噗的從額頭流下。
劉辯這時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諸位大人不用擔心,此時皆乃何進咎由自取,乃是其個人行爲,孤相信諸位大人還是一心爲國,心向我大漢的,孤在這裡可以保證,此時此了結,不會再過多追究牽連,還望各位大人以國事爲重,莫要再做什麼不義之舉,公忠體國,爲大漢的昌盛努力,爲天下黎民謀福。”
這是張平昨夜教劉辯的,本來按照劉辯的意思,定要將何進餘黨以往打盡,他早都看不慣朝堂的烏煙瘴氣,如今真好乘這個機會將這些尸位素餐的官員一打盡。可是張平卻告訴他如今大漢周邊異族來襲,各地賊禍頻發,如今的大漢朝廷實在經不起折騰。面對內憂外患還是應該先將此事按下,先行將周邊虎視眈眈的異族處理了,再行整治朝堂。否則的話以大漢如今的局面,一個不小心,便會有舟覆船翻之嫌。
劉辯仔細的想了想,最後還是聽從了張平的意見,因此這纔有了他在朝堂這一番近似赦免的話來。讓朝堂衆臣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