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戰事雖然告一段落,但還有一大堆的善後需要料理,太平軍雖然將領不少,可是善於治理善後的卻是不多。 郭白太算是其較能幹的,他雖然武力一般,但勝在處理起後勤諸事頗爲妥帖,再加被張平有意培養爲大管家的裴元紹,以及先前降服的龔都,都算是太平軍能夠拿的出手的處理善後之人。然而這點人手卻遠遠不足,荊州八郡可謂是佔地極廣,以太平軍這人生地不熟的,便只是襄陽一地,便讓裴元紹、郭白太、龔都三人焦頭爛額。
張平見了也只得嘆了口氣,人才不足,尤其是內政人才不足,實在是太平軍的一大短板,張平雖然有心拉攏一些名士,然而卻不知怎的,卻少有成效,張平一時也是無法可想。只得將手下弟子先派出去跟着學習,若是能從培養出幾個善於內政之人倒也是收穫。
另一方面,張平卻又不得不求助於當地大族,譬如蔡家和蒯家,終於在張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情況下,蔡瑁和蒯良纔在多番推辭之後,欣然的邁了幫助太平軍梳理荊州政務,安撫百姓的工作崗位,蒯良更是大公無私的將自己的弟弟蒯越舉薦了過來,讓張平開心不已。如此,有了蔡瑁、蒯良、蒯越三人的相助,襄陽城至少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已安定下來。至於荊州域內其他各郡只好慢慢來了。
按道理說這治理荊州之事根本輪不到張平插手,他的工作只是剿滅黃巾軍,有軍權無政權。若是讓他軍政同掌,那便是漢帝劉宏也要夜不能寐,擔心不已。可是誰讓他是劉辯的便宜師傅呢?劉辯向劉宏書一封,言說要留在荊州尋找被賊人劫走周瑜師兄,還說周瑜是帶他受過,於他有救命之恩。寶貝兒子如此說,劉宏又如何能不答應。朝廷即便派出荊州刺史也還需要些時日,而劉辯非要待在荊州,若是沒人保護,劉宏哪裡放心,因此一事不煩二主,劉宏斟酌良久,當先下旨讓張平先暫管荊州一應事務,待新任刺史到後,再行交接。至於這新任荊州刺史人選,朝廷還在討論之。荊州可不其他州郡,荊州作爲魚米之鄉,向來富庶,可算是一塊肥地,京各方勢力都想拿下這荊州刺史的位置,因此在朝堂當真是爭的不可開交,一時竟是難以定奪。
張平得了旨意,心裡樂得如此,一方面如今隆冬已至,太平軍剛剛經歷大戰,損傷慘重,正是需要休養生息之時,荊州富庶,氣候較北方溫暖,正是合適,若是再奔回鉅鹿,卻又不知要遭多少罪。二來荊州之地多出才俊,張平爲太平軍日後計,更想在荊州招攬些才俊之士,如蔡瑁、蒯良、蒯越等人。三來張平在荊州還有些事要耽擱些時日。因此張平對讓他留在荊州的旨意自然是欣然接受。
善後之事頗爲繁雜,除了清點人口,錢糧外,還要做好防疫工作,在張平的教導之下,弟子們對這一套也算是熟悉,按照早已操演過的多遍的步驟一一實施,倒也是井然有序。當然祭天招魂定然是少不了的項目,一來聚攏太平軍的軍心,而來能堂而皇之的藉此向襄陽百姓宣揚太平道的好機會,沒準還能收攏不少的信徒,如此機會張平又怎肯放過。
祭天招魂這一天,不但又襄陽百姓,幫助處理政務的蔡瑁、蒯良、蒯越幾人也都前往一觀。看了張平的表演,襄陽百姓的震撼自不必說,蔡瑁、蒯良、蒯越幾人的表現又各有不同。蔡瑁有些震驚和羨慕,蒯良蒯越驚訝之後則是皺起了眉頭,兩人竊竊私語,不知在嘀咕什麼。
直到終於將諸多雜事處理完畢,張平將政事丟給了裴元紹、蔡瑁幾人,軍事丟給張燕、張牛角之後,張平便喊郭嘉,再往峴山龐德公處一行。這一次,沒了張曼成的黃巾軍阻撓,張平帶着郭嘉以遊山玩水的心態一邊走一邊看,這才發現襄水邊的峴山風景秀麗,雄偉多,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只是經過襄水時,張平想起爲他們犧牲的老周,也是好生祭奠了一番。
“你怎麼有來了?”醜小孩龐統一臉不耐的看着張平。
“龐公可在?”張平不想和小孩子一般計較,還是保持着微笑向龐統問道。
“不在,不在。你快些回去吧。”龐統極不耐煩的想要趕張平走。
張平有些怪這小孩的反應,但對方畢竟是個小孩子,他也不好生氣,只得好言接着問道:“還沒請教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叫龐統,行了,你也別跟我套近乎了,家叔不再,你快走吧。”龐統繼續急着要趕張平走。
“龐統,”張平看着這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外表醜陋的小孩,不由抽了抽嘴角。要說三國演義裡可是將龐統捧的很高,“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可是張平心裡,卻是有些看不龐統的,根據三國演義裡所描寫,龐統屬於有智商沒情商的,算智商爆表,才能諸葛亮還要厲害,可是是低情商這一項,讓他的聰明才智完全沒有用武之地。若說是因爲長得醜得所以不到重用,也許又一定的原因,但絕不是最大的原因。情商低纔是他最大的硬傷。不然以能與諸葛亮齊名的他的才智,他的成又何至於此。情商低,剛愎自用是張平通過三國演義對龐統得出的評價。如今見到這還是孩子的龐統如此無禮的樣子,至少讓張平更加加深了對其情商低的判斷。
旁邊典韋看不過眼,一把提起龐統,“你這小娃,好生沒有禮貌,我們來訪,你不說請我們進去,還要急匆匆的趕我們走,實在是無禮至極。”
“你...你...放我下來...”龐統被舉在空臉漲的通紅。
“好了,老典,不要爲難人家孩子。”張平適時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