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回到屋內,眼狠辣一閃而過,此時已經坐實了乃是何進指使自己弟弟何苗所爲,想到自己幾番好意提醒,可這何進卻目無人,盡然還敢派人來國師府虜人,當真是不把他張平放在眼裡。 這讓張平如何能忍,他思慮片刻,便喚來孫夏與其說了幾句,孫夏便匆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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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剛剛睡下便被小黃門吵醒,心不悅,剛要開口責罵,卻看見小黃門遞來的小紙條,頓時心下大驚,匆匆穿衣衫,向內宮而去。
“砰”的一聲,被驚擾了好夢的漢帝劉宏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龍榻的沿,“查,去給朕查,到底是誰?”緩了口氣,劉宏又開口道:“去,讓蹇碩領禁軍去國師府護佑國師府安全,但有侵擾,定斬不饒。”
待張讓下去,劉宏在宮踱了幾步,“來人,去喚趙忠來見朕。”
不片刻,趙忠便匆匆的來到劉宏面前。
劉宏狠狠的瞪了趙忠一眼,怒氣衝衝的對着趙忠吼道:“阿母,發生如此大事爲何你不知道?你的暗衛都是吃乾飯的嗎?一次王芬之事朕還沒來得及說你,沒想到今日又來了這麼一出,是不是他日有人殺到朕的榻前,想要殺朕,你還是一無所知?啊!”
趙忠滿頭大汗的匍匐再地,不敢答話,只能不停的磕頭請罪。
劉宏見此,也有些無奈,搖了搖頭,“起來吧,速速去張平府看看,細細審問虜劫辯兒的賊人,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謀害朕的皇兒。”
“若是查不出來,你不用回來了。”
趙忠趕忙應是,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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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不好了,我派去的人被張平小兒抓了。”何苗有些驚恐的對何進說道。
何進被從夢叫醒,本不悅,此時聽了何苗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用手指着何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何苗低眉順眼的將自己的一番佈置說給何進。良久,何進纔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吩咐道:“此事若是別人問起,你只做不知,說你營前些時日有幾人逃營。其餘你一概推說不知,你可記住了!莫要再出了紕漏。”
何苗喜出望外的點了點頭。
何進撫額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讓何苗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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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師,大事不好,”孫夏氣喘吁吁,臉色煞白、氣喘吁吁的衝入張平房。
鬧騰了一夜,張平剛剛合衣躺下,此時見到孫夏如此着急的過來,知道定又是有大事發生,也顧不身體疲乏,趕忙問道:“怎麼了?”
“天師,剛纔宮來人,說要提點虜劫安平候的賊人,屬下便派人將其領了去,只是方纔屬下前去關押處時,卻...卻發現賊人和宮派來的黃門盡數倒在地,沒了氣息。”
張平聽了眉頭大皺,“可知道是何人所爲?”
孫夏搖了搖頭,“屬下無能,還請天師責罰。”
張平止住孫夏,“先說這事,可有什麼線索?”
孫夏再次搖了搖頭,滿臉羞愧之色。
“帶我前去看看。”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看押一衆黑衣人的房間,只見九名被反剪了雙手用牛筋捆住的黑衣人悉數倒在地,脖頸處又一道深深的血痕,顯然是被人一刀割喉而死。九個黑衣人的旁邊還倒着一個小黃門,小黃門趴伏於地,背有一個很大的刀口,刀口很深直透胸前,顯然被一擊致命。
“除此之外可還有別人受傷?”張平回過頭來向孫夏問道。
“還有兩名護衛,一死一傷,被擡下去救治了。”孫夏趕忙解釋。
“這黃門可說了是誰派來的?”
“這...這個...屬下並未詳問,只是見其拿着宮的憑證,未及多想...”孫夏的臉變得越發蒼白。
張平瞪了孫夏一眼,皺着眉頭搖了搖頭:“待受傷的那名兄弟好些了讓他來......”
不待張平說完,便有護衛高聲來報,“常侍趙忠來訪。”
張平微微皺眉,心道這趙忠來的還真是時候,心雖然不喜,但還是趕忙出門相迎。
“阿母大人。”張平面帶笑容的向趙忠拱手施禮。
趙忠面無表情的看了張平一眼,回了一禮便開口命令道:“國師大人,賊人現在何處,速速帶我前去。”
張平心更是不喜,面卻表現出驚訝之色,“阿母大人,難道先前來的那位黃門不是你派來的?”
趙忠被張平這句話弄得有些摸不清頭腦,有些不解的看着張平。
“阿母大人,先前有黃門來府,說是奉大人之命前來提審人犯...”張平雖不知這黃門到底是誰的人,但顯然是宮所出,自己是絕對無法道宮調查的,所是想查,必然需要宮的力量,卻沒想這趙忠此時正好送們來,當下便眼珠一轉,將事情推到了趙忠頭。
趙忠卻被張平這話弄得一愣,面色大變,他從漢帝宮出來便直奔國師府而來,並未曾派人前來,此時卻聽張平如此說,心裡咯噔一聲,一種不好的預感浮心頭。“國師說笑,奴婢一路直接從陛下宮出來,未曾派人前來。”
張平皺着眉頭,口喃喃道:“那這怪了,那這黃門是何處來的?”
趙忠心不祥的預感越發重了,不由有些緊張的問道:“國師,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張平走過去拉住趙忠的手便往裡走,邊走邊說:“怪了,怪了,不蠻阿母大人,這黃門來提審人犯,卻不知爲何屏退了左右,在方纔阿母大人來時,這黃門突然暴起,殺了所有人犯,被我府護衛發現,這黃門更是陡下殺手,導致我府護衛一死一傷,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黃門也被我府護衛當場格斃。”
趙忠越聽心裡越是發涼,這到底是誰?是誰要與自己過不去?想到漢帝那句不用回來了的話,心暗暗發狠,定要查出到底是何人所爲。
張平感受到趙忠手心冒出的汗,雖然有些厭惡,但心卻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