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海盜管承

許都風波已定,曹昂遂帶家眷歸徐州。

如今已然建安十二年,曹昂已然決定待春日便自冀州進軍遼東,攻取遼西並中遼二郡。

歸徐州是爲了處置倭奴,順便將海上的海盜清理掉。

海上有一夥盜匪的消息是過年時傳過來的,海盜首領名喚管承,青州人,劫掠的也是青州。

如今青州牧依舊是鍾繇,上任不多時又碰上民反之事,運氣還真是不大好。

聞說管承此人因惱怒本地富戶,引數十人劫掠其財並殺其家,青州,黃巾安置之地也,于禁手下青州兵亦多從黃巾之中收編。

素質本就是參差不齊,以至於民間散存着不少手腳殘疾卻只懂廝殺又遊手好閒的前黃巾軍士。

管承得聚三千人,又劫掠數艘大船,是故得在海上逍遙,海上有不少小島,卻是不知具體藏匿在那處。

于禁不善水戰,因此只令軍士收土保民,以于禁之能,管承卻是佔不到任何便宜。

曹昂覺得,不過一管承罷了,麾下又皆是烏合之衆,于禁不可能幹不過,更深層次的原因,應當是怕軍隊引起譁變。

如今青州的生活水平雖然提升了不少,但是黃巾賊最兇狠的時候,劫掠四方以足其欲不是說着玩的,于禁謹慎之人,必不敢冒險,因此按兵不動,固守邊線。

曹昂長嘆一聲,掠民富己,實爲人所深恨之。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殺之人可稱義,然殺之再取其財,難免賊也,既爲賊,心性定變,賜之一死,或可令其死前悔悟。

車馬至徐州,曹昂送衆妻妾歸府後,便召衆人至,言說管承之事。

高順拱手道:“吾在東海縣亦聞管承之事,人言此賊猖獗,若非主公威重,說不得此賊亦要來襲徐州!”

曹昂冷哼一聲,借給他管承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放肆。

“伯平,此賊常佔海外小島,汝且去探聽那管承平日裡屯紮何處。”

“諾!”高順拱手去了。

“德祖,那些倭奴如何了?”

楊修笑道:“主公之謀當真極好,如今倭奴之中已然有人略通吾華夏之語,以夷制夷,不僅不僅徐州建設,亦是好管制了許多。”

曹昂點了點頭,“元龍,鐵礦之事,可提早安置。”

“諾,主公,觀如今情勢,再有一月,吾等便可用此等倭奴開礦。”

“善,如此便由元龍安置。”

衆人又商議些政事,方纔散去。

不過幾日,高順來報,言說已然探明管承等一衆賊人身在何處。

曹昂使人取來地圖,高順在地圖上作了標記。

“主公,此島乃是一孤島,中有高山,易守難攻,且賊人於高山之上設箭塔,能望四方,若吾軍攻,其必知,難奇襲也。”

曹昂沉吟半晌,“如此,既如此,汝可帶八艘戰船並四千軍士去攻,八方各排一船,各用投石車猛攻,將賊人逼至山上,山下再架投石車,卻放火燒山。”

曹昂笑道,“此等賊人,了無見識,見放火燒山,其必恐也,其時必四下奔逃,再之後,便看伯平本事。”

高順大喜,領計而去。

卻說管承此人,實暴民也,只因他看上那程姓富戶家的婢女,仗着一身武藝,平日裡人多怕他,便往去索要。

那富戶如何能給他?自己還沒試過那嫩滑的滋味,豈能予之?

那管承便懷恨在心。

越想越氣,想着那小美人兒在那富戶身下婉轉承歡,他就怒從心頭起,遂糾結其平日裡相熟的數十人,夜襲了這程家。

這數十人仗着武藝,殺盡上下男丁,奪了滿府女眷財貨。

管承知道,這若是被抓住,頭上一刀是難逃了,不若鬧大了,說不得還能被招降,弄個官做,說不得還能玩到更漂亮的小美人兒。

管承就抱着這個心思,邊逃邊糾結起一羣作奸犯科遊手好閒的那種人,許之以美色,賜之以金帛,故得三千人,又掠大船,橫行海上。

卻說高順得了曹昂手令,點齊四千水軍,調了八艘戰船,極速行往管承屯紮之高冠島。

卻說管承奪了不少財貨,青州的一些商人以高價售與他們酒肉糧食,且島上不少野果,管承又有心儲存糧食,因此糧倉之中倒是滿滿當當。

一日,管承正與他手下的女人行雲雨之事,心腹突然來報。

嚇得管承二弟一下就溜了出來,忙問來人何事。

“大哥,遠處有數艘大船朝着咱們這裡衝過來,看樣式不是善茬啊!”

“啪!”

管承一巴掌就把這個手下抽了個轉兒,“孃的,老子還以爲黃圖那傢伙回來了,一驚一乍的,不就是幾艘船?你劫掠的還少?”

手下忙低着頭應諾,眼中卻滿是恨色。

都是爹生娘養的,都是殺人逃出來的,誰出力都不少,憑什麼你管承玩上玩下,吃肉喝酒,卻讓我等管好褲腰帶,好好的值守?

入恁娘!

管承冷哼一聲,在女人白嫩的高聳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又給了這手下一巴掌,“娘了個巴子,二當家的女人你也敢看?滾!”

邊系褲腰帶邊往外走,準備上箭塔看究竟是哪裡的船。

上了箭塔,管承臉色一下就白了,此刻高順帶着八艘大船已經到了距高冠島不遠處。

高順分兵八路,令各船各自去佔據一個方向,因此各船動時,管承看到了迎風飄揚的旗號。

“曹”字旗高掛,“高”字旗豎立在船側。

“黑底錦帛曹字旗,定是曹昂,定是曹昂,我死定了,死定了!”管承剛從女人身上爬起來,本就腿軟,這下看了曹昂的大旗,一下子就軟了。

二當家黃圖帶着大船在海上巡邏,高順令各戰船圍殺之。

黃圖不認字,看着遠處的大船,以爲跟自己原來劫掠過的船一樣,吆喝着便令手下幾百人衝上去,嘴裡還喊着:“交寶不殺,留美人買路……”

管承打了個哆嗦,黃圖,死定了!

不過一刻鐘,管承的所有船已然被高順令弓弩手射透了!就連投石車都沒用,單憑弓弩就將那一灘海水染紅了些許,又過了一刻鐘,八艘大船已經各自佔據一方。

高順發起響箭,四下戰船上投石車便開始投射!

散落在島嶼邊緣的海盜抱頭鼠竄,根本不敢停留,就是訓練有素的軍士也不敢說一定堅守陣地,更別說這些沒有軍紀約束的海盜了。

黃石轟炸了一個時辰,且不斷的往岸邊靠,靠了之後再將投石車搬上陸地,一百名軍士守船,兩百名軍士手執弓弩,兩百名軍士手執刀盾,護着投石車緩緩往中心高山去。

管承慌了,但是想起來自己麾下足足有三千人,不是個小數目,曹昂總不能都殺了?這麼想,心裡方纔安定了些。

說是高山,其實不過四十多米高罷了,上方平坦,四下只是陡峭了些,顯的高。

大軍團團圍住此山,高順分兵兩百往去尋柴草,只要不是下雪下雨天,冬日的柴草,極其易燃。

當高順令軍士將撿來的柴草堆在小山下時,管承慌了。

“將軍,將軍,吾麾下三千人,皆欲降也,勿殺吾等,勿殺吾等!”

高順冷笑,“燒!”

四下濃煙起,火蛇舔弄的山體,“啪啪”的乾草爆裂的聲音讓悄悄個的盜匪心慌恐懼。

“大哥,我等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是啊,大哥,曹昂這是想下殺手啊!”

“……”

“大哥……”

“閉嘴!”管承一聲怒吼,衆人頓時無聲,但是有些人眼中,已然涌出一絲殺意。

首犯是管承,殺了他,是不是就能活命?

管承心中大駭,這跟他想殺那程姓富戶的眼神有何差別?

“兄弟們,兄弟們!”管承忙道:“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看曹昂的意思,要將吾等盡數斬殺在此處,莫要有僥倖之心,且看這火,那曹昂可是欲給吾等活路?”

衆人眼神閃爍,“大哥,汝說吾等當如何?”

管承大吼一聲,“衝下去和他們拼了!”

一馬當先便朝山下殺了過去,諸多賊人不懂,還以爲管承在逃命,紛紛奔逃,搶在管承前面。往山下奔去。

管承越來越慢,躲在後面等衆人去趟滅火。

但是沒用,被大軍圍困,先後不過是個死的早死的晚的問題。

訓練有素的宇宙水軍,大盾在前,弓弩在後,刀槍不斷的捅戳,連甲冑都沒有的盜匪,跟紙糊的一樣。

而這些盜匪最優良的兵器不過是民間自制的刀。

砍在徐州軍士的身上,也就勉強能砍爛最外面的甲。

這種情況下,徐州軍士往往環首刀斜着往上撩,一刀砍斷!數個時辰後,這三千人就剩下一百多人跪伏在地上,扔下兵器,不敢擡頭。

高順看着包圍圈裡面的近百人,冷哼一聲,“孰是管承?”

管承不敢搭話,死死的把頭貼在地上不敢妄動,唯恐被人認出來。

“嗯?”高順皺了皺眉,這羣盜匪也有情義?

殊不知他們不敢擡頭,唯恐高順一個不爽砍死他們,就連身邊有誰都不知道。

高順火了,他還以爲這些盜匪講義氣,一腳踹翻一人,舉刀便剁,“說,管承在何處?”

這一刀讓衆人打了個激靈,他們大笑,就算是作威作福的這段時間,依舊沒改變他們爲農的那種恐懼,對官的恐懼。

人羣立馬嘈雜,人們都不敢站起來,跪在地上四下看,只求將管承揪出來,或可免罪。

“在此處!”不多時一個身形高壯的人提溜着管承的頭髮,跪着往高順這邊來,管承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若非高順見過管承畫像,不然還真認不出來!

高順用劍身拍了拍管承臉,“汝名喚管承?”

“是,小人名喚管承!”

“青州的案子是汝犯下的?”

“正是小人,小人願降,小人願降!”

高順冷笑了一聲,一腳踹翻管承,“降?汝有何等能耐敢言降?”

“來人!”

“諾!”

“綁了,好生看顧,若是此人膽敢妄動,殺之!”

“諾!”

高順又掃了掃剩餘的這些人,冷冷的道:“盡數殺了!”

“諾!”

咒罵聲,哀求聲,求饒聲響徹整個屠殺場,整場屠殺毫無憐憫,錯了就得改,這麼惡劣,還是殺了下輩子去投個好胎吧!

卻說劉備有了兒子,每日抱在懷中疼惜,令廖化守衛宅院,護衛夫人與兒子。

卻說龐德離了西涼,馬騰謹防龐德將西涼的秘密泄露出去,最關鍵的就是荊南他那位女兒的身份。

如今馬超新敗,跟韓遂又生了齷齪,因此馬騰開始重視劉備了,覺得與荊南的關係不能崩掉!

馬騰遂藉着“外孫”出生的機會,給“女兒”發書一封,言說怕龐德泄露了秘密,若被劉備所知曉,恐性命有憂!

馬伕人慌了,覺得自己必須想一個主意,不然改天若是被劉備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被殺!就算是生下孩兒估計也保不住她的命!

這涉及尊嚴問題,而女人,常有。

得找一個能依靠的人!

馬伕人想到了廖化。

威武雄壯,儀表不凡,最關鍵的是還護衛着她,有接觸的機會。

馬伕人暗整好杯盤,使婢女請其入內,言說護衛之事。

廖化不宜有他,遂入內,馬伕人請之入席飲酒吃肉,廖化推辭不過,只好吃了喝了。

然而吃食之中有藥,廖化暈暈沉沉的便睡了過去。

待廖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光着身子躺在馬伕人牀上了。

“將軍,汝醒了。”馬伕人輕笑,挑動頭髮,紅潤的臉上散發着迷人的風情。

廖化大驚,心中大駭,翻身下榻跪在地上,“廖化酒醉冒犯,萬死不辭,請夫人莫傷廖化家人,廖化願以一命請夫人原諒。”

“將軍~”馬伕人咯咯輕笑,迷離着雙眼,潔白的長腿伸出錦被不斷的在廖化眼前晃。

廖化心癢,但又怕死,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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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妾身,不美?”馬伕人一把撩開錦被,將白皙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

廖化忍不住了,這等誘人的風情,頂不住也不想頂,日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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