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你究竟是真降還是假降啊?

看到新式火槍威力的清將們,他們的臉色開始凝重。

他們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固執的他們,依舊堅定地認爲,或許這火槍確實能剋制步兵,但對清軍騎兵,依然無用。

因爲騎兵的速度更快(輕騎戰馬的時速大概40公里左右,但騎兵作戰在於整體配合,也就是說,一支騎兵中不可能是所有戰馬都是優良馬,得按速度慢的戰馬來,能控制在時速30已經算不錯,能到35就是精銳了,這是短板原理,一隻水桶能裝多少水取決於它最短的那塊木板)。

時間流逝,四分之一的香,很快就燃燒完了。

洪承疇的臉色已經很陰沉,他在心裡默默數了,火槍兵總共擊發了十六次,這代表着,如果從一百五十步(約二百米)起算,衝鋒的步兵在接觸火槍兵之前,至少得承受三次火槍齊射,這對於步兵是非常恐怖的。

因爲從遭受第一次射擊時,衝鋒的步兵就會有停滯的情況出現。

畢竟是人嘛,恐懼會引起下意識的停頓。

承受三次火槍齊射還是理論上的,真正上了戰場,至少是四輪。

四輪,很可能根本堅持不下來,而全軍崩潰。

內侍們將立在一百五十步外的鎧甲卸下,擡至殿階上,供君臣驗看。

這不是重甲,是普通的步兵甲,以皮革和棉麻布製成,在胸腹等關鍵位置綴以鐵鱗片防護。

而此時,皮革和棉麻布的彈孔,顯示着已經彈丸洞穿,而被擊中的鐵鱗片上形成了一個個凹坑,這說明,一百五十步外,彈丸依舊具有強大的殺傷力,將鐵鱗片打成凹坑的動能,足以對穿甲的士兵造成傷害,甚至打成骨折。

看過之後的清廷君臣,默默地返回殿內。

進殿之後,福臨的第一句話就問道:“沈卿家,吳爭麾下有多少火槍兵?”

沈致遠答道:“吳爭已經囤有三萬杆火槍,只是因爲連續征戰,缺少時間訓練,才一直沒有組建起大量火槍軍。但在臣北上之前,江南軍校已經成立,火槍兵已在訓練……。”

嶽樂這時不再氣焰囂張,他長吁一口氣道:“好在訓練未久,成軍怕是需要時日。”

沈致遠微笑道:“這位將軍可知道,吳爭在丹徒全殲滅一千騎兵所用的火槍兵,僅僅訓練了不足二十日,其中一半時間,還是在行軍路上……。”

這話讓所有人,包括福臨、洪承疇,乃至一直對沈致遠不屑的滿臣武將,都臉色劇變。

不足二十日,這太不可思議了,可事實擺在眼前,又不能不信。

那邊錢翹恭原本已經不悅,聽到沈致遠侃侃而談,臉色氣得鐵青。

沈致遠卻繼續補了一刀,“可以想見,如果與義興朝和談,吳爭就有了足夠的時間去訓練火槍兵,不用多,一個月時間,便會有三萬火槍兵聚集在他的麾下。這就是臣之前回答洪大人該戰的理由。”

殿內一片死寂,這絕對不是小事。

關乎大清朝的戰略和目標。

洪承疇適時奏道:“臣懇請皇上暫時輟朝,留待明日再議。”

過了一會,福臨應道:“就依洪卿所言。”

……。

沈致遠、錢翹恭及隨扈被安排在了明照坊的賢良寺。

要說起來,明未亡時,這兒可是大名鼎鼎的十王府。

雕欄玉砌今猶在,只是朱顏改。

沈致遠、錢翹恭自然不會去感嘆這事,也沒那心情。

明朝地方官員進京,是不能隨便住客棧酒肆,但凡有人大膽違反,等於給科道言官送子彈,必被彈劾,輕則打五十下屁股,重則罷官去職。

再則,有明一朝,官員的俸祿相對是低的,這是明太祖仇富的結果。

京城的客棧酒肆消費又高,所以,一住進客棧酒肆,那就明擺着是個貪官,誰能傻到這地步,不打自招?

那不能住客棧酒肆,住哪呢?

各地設在京城的會館?

那就更不行了,這等於是地方官員與京官拉幫結派、互相勾結,這可是大罪,不是打幾下屁股能完事的。

有道是“旅館清尊日復斜,鷓鴣啼處客思家。晚來牆角胭脂雨,落盡山桃滿樹花。”

說的就是這種地方官進京,淒涼無助、擔驚受怕的感覺。

那住哪呢,寺廟、道觀。

有明一朝,皇帝修道走火入魔,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京城的寺廟、道觀絕對比客棧多,與想象中的“青燈枯佛”沒有一絲關聯。

出家人之地,清靜、悠閒,風景如畫,關鍵是伙食也不錯,就算有同僚前來探望,也可回贈一杯清茶,顯示出自己坦坦蕩蕩的胸懷,讓皇帝十分放心,讓御史無話可說,何樂而不爲?

原本沈致遠、錢翹恭的級別還住不進賢良寺。

只是今日原本要下的恩旨,被沈致遠這廝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了一番,生生給弄黃了。

禮部沒轍了,無奈之下將他們塞進了賢良寺。

反正大明也亡了,十王府也早已成昨日黃花了,就不存在越制不越制了。

走在賢良寺的碎石小道上。

見周圍沒人,錢翹恭早已憋不住了。

“沈致遠,你倒是講講,你究竟是真降還是假降啊?”錢翹恭確實很惱火,沈致遠將火槍之利完全透露給了清廷,這說起來,就是出賣軍事秘密啊。

如果不是知道沈致遠的心性,換一個人,錢翹恭說不定當場就掐死他了。

沈致遠眯着眼,看着雙目噴火的錢翹恭,嘿嘿一樂。

然後揹負雙手,邁着八字步,顛啊顛地往前走。

口中還哼着小曲,這氣派倒是可以配上一句“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憑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

可這架式更惹惱了本就窩火的錢翹恭。

錢翹恭終於使出一招,在吳爭身邊看多了的正蹬腿,可惜啊可惜,沈致遠受習慣了吳爭的踹,如今早已形成一種閃避的本能,就算是吳爭在此施爲,也難一腳踹中,真要是被踹中,要麼是猝不及防,要麼是沈致遠想拍馬屁,故意被踹中。

試想,學吳爭初使“絕招”的錢翹恭,又怎麼可能如願以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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