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肯定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那個

毫無懸念。

有了三個閣臣支持的吳爭,順利取代了陳子龍,成爲與清廷談判的主使。

陳子龍雖然憤怒,奈何一時找不到反擊點,也只能默認。

不過坊間傳言,鎮國公吳爭欲以鎮江、丹徒與清軍交換儀真殘部。

一時間,朝野物議紛紛。

有激進之學子、生員聚集於正陽門外靜坐請願。

讓吳爭非常被動,甚至不敢從鎮國公府大門進出。

這種輿論的壓力,確實非常棘手,特別是對吳爭在江南明人心中如同戰神,渾身都閃着光的形象,是一種玷污。

正常情況下,吳爭該上疏自請卸去此差事,以避嫌自證清白。

可吳爭什麼性格?

談判在第三天繼續展開,這已經是明清之間的第三輪談判。

當吳爭帶着張煌言、王翊、董志寧三人出現在洪承疇等人面前時,着實讓洪承疇一驚。

這是二人第三次見面了,而前兩次,一次是洪承疇狼狽而逃,一次就是明清之間第一次停戰協議的簽署。

那兩次,洪承疇不但沒佔到便宜,還在談判時落了下風。

洪承疇確實有些怵吳爭,不是因爲吳爭逢戰必勝,而是怵吳爭不按常理出牌,他身上沒有一絲讀書人的“氣節”,準確的說,那就是不講理。

洪承疇自恃是個讀書人,讀書人最不怕與人講理,當然也就最怕人不講理,特別是有實力的人不講理。

所謂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在洪承疇眼中,吳爭就是那個不講理之“兵”。

果然,沒有讓洪承疇失望。

吳爭方一露面,就笑着衝洪承疇拱手道:“洪大學士,咱們可是老熟人了,一年多沒見,怎麼沒見你老啊,我還想着你該賦閒在家貽養天年了,沒想到這次談判又是你,……也罷,輕車熟路,咱們長話短說唄?”

洪承疇當然是陪笑拱手道:“洪某也不曾想到,兩年前還是個黃口孺子,今日竟成了堂堂國公,看來慶泰朝無人啊……啊,洪某沒別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得,既然鎮國公要長話短說,悉聽尊便!”

話中帶刀,與這等人耍嘴皮子,吳爭直接就落了下風。

吳爭身邊張煌言大怒,霍地起身打算爭論,被吳爭一把拽住,“你說你,多大年紀了,怎麼還象個小孩似的沉不住氣。”

整個應天府,怕也只有吳爭能這麼與張煌言說話了,要知道,現在的張煌言那可是閣臣之一,慶泰朝的都御史。

洪承疇微笑着,想看二人起爭執。

可令他失望的是,張煌言根本沒有對吳爭的這番話有任何反應,而是選擇了依言坐下。

洪承疇有些吃驚了,吳爭領兵在外,有戰功不假,可要說能讓張煌言如此服氣,就太不合大明朝文武官員之間的慣例了。

就在洪承疇心中驚愕之時,吳爭繼續對張煌言道:“人家遠來是客,雖說是惡客,但終究是客,瞧瞧人家一大把年紀,且做了罄竹難書、天怒人怨諸多惡事,說不定被你一氣之下,有個好歹,不知道的還說我朝不懂待客之道呢……呃,洪大學士別見怪,吳爭也是實話實說。既然是熟人,那就不多寒喧了,直接談停戰之事吧。”

洪承疇本來都想好反擊了,偏偏吳爭轉換了話題,只好生生將話憋了回去。

悶聲道:“那就談吧。此次雙方交戰,緣於慶泰朝無故毀約,派出水師援助福建。致使雙方在長江一線發生戰爭,無數生靈塗炭。故責任在你方,我朝上體天心,不忍目睹江南變成一片廢墟,故同意與你方重新簽署停戰協議,但你方須撤出鎮江城,並對我朝因此戰造成的傷亡進行賠償。”

慶泰朝一方出席官員無不怒容滿面,所有的眼睛都看向吳爭,他們希望這個少年國公,在談判桌上也能象在戰場上,給清廷雷霆一擊。

吳爭臉色平靜,端起茶盞嗞了一口,然後就閉上了眼睛,清廷怕是有了證據,畢竟前去福建的人數太多,這事明着抵賴反倒落了下乘。

那邊慶泰朝官員面面相覷,清廷那方也莫名其妙,還以爲吳爭在思考怎麼應對洪承疇的話。

可半晌過去,吳爭象是睡着了一般,就差點打呼嚕了。

清廷官員竊竊私語起來,副使陳洪範湊向洪承疇嘀咕了兩句之後,洪承疇沉聲道:“鎮國公莫要欺人太甚!要知道,我朝八萬精銳已經兵至徐州,但凡談判不成,隨時便可南下。”

連張煌言都覺得有些過份了,伸手指捅了捅吳爭的腰。

吳爭總算是睜開眼睛了,他擡手擦拭了一下本就不存在的口水,歉然笑道:“抱歉,抱歉,連續征戰,從丹陽到鎮江,再到丹徒,兩天打了三場大戰,身體疲乏在是情理之中,還望諸位體恤。好在不負朝廷重託,百姓期盼,殲滅了……唔,我算算,丹陽五千騎兵,鎮江一萬多人,具體數字還真沒統計過,但有一點,鎮江清軍守將固山額真葉臣逃跑時,僅帶走不足千人,丹徒之戰,我朝建陽衛一萬人生生擋住了二萬多清軍的反撲,雖說建陽衛傷亡不小,可江心島清軍的折損,以慘重二字形容,怕是一點都不爲過。至於儀真嘛,我是沒有親見,就無法判斷輸贏了,只是聽說,清廷臨陣換帥,以吳三桂替代鄭親王濟爾哈朗,率江北六萬清軍攻儀真十日毫無進展……我就納悶了,就算徐州有八萬清軍,那又能如何?”

沒等清方官員出言相懟,吳爭一擡手,作住口勢,然後回頭問張煌言道:“玄著兄見過人打架嗎?”

張煌言正聽得解氣,驟聞吳爭問話,只是不知道吳爭用意,於是點點頭應道:“倒是見過幾次。”

“那玄著兄可知道,打架完了之後,哭着喊着要賠償是哪個嗎?”

“……。”張煌言有些忍俊不禁。

吳爭斜眼看着洪承疇,自問自答道:“肯定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那個。”

這話引得慶泰朝官員鬨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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