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章 終有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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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洪承疇一聽,急了,“通敵?證據在哪?”

范文程轉頭衝洪承疇微微搖頭,然後轉頭問陳名夏,“此事重大,關乎朝廷和宗室,更關乎大清國柞……切不可妄言?!”

陳名夏拱手道:“本官只是心憂皇上、朝廷爲奸人所惑……如果二位大學士怕事,不敢接下此案,陳某……這就打道回府,將此事爛在肚子裡了。”

范文程突然換上一張笑臉,親切地道:“老夫也是爲陳尚書的前程着想,這種事……若沒有鐵證,是萬萬不可輕率的。”

陳名夏道:“範大學士是認爲陳某閒得慌……沒事找事?”

“不,不!”范文程連連說不,“來,陳尚書且坐下……來人,上茶。”

陳名夏擡手一攔,“茶就不必上了,若範大學士有意爲皇上、爲大清除奸,陳某便說正事了?”

“……講!”范文程看了洪承疇一眼,咬牙道,“老夫保證,只要陳尚書所言屬實,就算我等二人奈何不了他,那也會進宮面聖……大清朝,還輪不到他隻手遮天……。”

“範大人!”邊上洪承疇沉聲一喊,阻攔道。

范文程仰頭打了個哈哈,道:“陳尚書,說吧。”

陳名夏正色道:“一個月前,濟爾哈朗派人暗中護送邁密……就是錢翹恭的妻子,去了杭州府,而且有人在杭州府見着她了,這人就在陳某府上。”

洪、範二人聽了,相視一眼,輕籲一口氣,眼中失望之意盡露。

就這事,想扳倒當朝叔王?

就算有人證又如何?

范文程乾咳一聲道:“陳尚書一心爲國……應當嘉勉,不過,那邁密只是叔王的庶孫女,而且此事,早在錢翹恭叛逃時,已經有人彈劾過叔王,叔王爲此還賦閒府中半年之久……陳尚書如果僅以此事彈劾叔王……老夫勸陳尚書還是算了吧,老夫這是爲你好。”

陳名夏跺腳道:“這可不是小事,二位大人,你們可知道濟爾哈朗派邁密去杭州府所爲何事?”

范文程有些不耐煩了,他隨口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法不容,情可恕,陳尚書……許多時候,須睜隻眼閉隻眼,這,用不着老夫教你爲官之道吧?”

范文程端起手邊茶盞,向陳名夏一舉,這是要端茶送客了。

可陳名夏只當沒看見,他急道:“二位大人,濟爾哈朗在江南商會投了大筆銀子,就是以邁密的名義投的……當時,錢翹恭尚未叛逃。”

這話讓洪、範臉色一沉,看向陳名夏的目光,也變得厭惡了。

也是,這算秘密嗎?

京城但凡有錢之人,誰不往江南商會江北分會投點銀子?

這每一季就能分得大筆紅利,要說江南商會懂得呢,但凡不設個門檻,江北中小商人們,或許尋常百姓都得往裡投銀子,那不和大人物們鍋裡搶食了嘛。

就連洪、範二人,也有往商會裡投個百八十兩,算是補貼家用了。

這事幾乎是官場中公開的秘密,有道是瞞上不瞞下,可現在陳名夏義正詞肅地戳破此事,豈能不惹人厭惡?

范文程皺眉甩袖道:“陳尚書,做好自己的份內事……若無他事,請回吧!”

這是下逐客令了。

陳名夏一臉失望,他嘆了口氣,一邊拱手一邊道:“那……陳某告辭了,哎……可惜啊,若是此次簡郡王被俘,敵人以簡郡王爲質,要挾濟爾哈朗做些……行,事不關己……陳某告辭!”

這下洪、範二人一聽急了,范文程幾乎是甩下手中茶盞,大呼道:“陳尚書……陳名夏……陳兄還請留步。”

要說洪、範精明吧,其實未必。

人嘛,只要年紀大了,臨老心志就會潛移默化地改變。

不想惹事了、沒有進取心、野心也淡了,還有腦子也退化了。

欲拒還迎、吊胃口,這般淺顯的伎倆,愣是讓這兩個老人精上了套。

不過話說回來,關心,則亂嘛。

當了叔王的濟爾哈朗,鋒芒畢露,不但在朝堂上硬壓了洪、範一頭,而且,以八大皇商爲代表的晉商改投到濟爾哈朗門下,着實在洪、範爲代表的降清漢臣心窩子裡割了一刀。

擋人財路,無疑於殺人父母啊。

這是多大的一筆銀子啊,銀子先不說,可沒了這筆每年孝敬的銀子,洪、範就難以填補這一窟窿,就難以象以前那樣大手筆往下分發好處,自然,下面的官員們的“忠誠”就淡了。

隊伍不好帶了,向心力弱了,自然,二人的話語權就越來越弱了。

要不是小皇帝福臨還念二人是“先生”,恐怕二人此時已經被邊緣化了。

三人之間,看似同一陣營,可暗中,早已隔了一條鴻溝了。

所以,洪、範想搞濟爾哈朗,可這需要有證據啊,而且是能一擊必殺的證據。

今日陳名夏上門,知道陳名夏來意之後,二人確實驚喜,可聽了陳名夏所說之事,二人心裡由希望變成失望,自然,心就亂了。

可此時陳名夏突然“隨口”說起勒度被俘之事,這不由得二人如貓嗅到了腥一般,不顧一切地撲將上去,連“陳兄”都喊了出來。

陳名夏背對着二人,臉上閃過一絲冷笑,隨即一閃而逝。

他慢慢轉過身來,帶着一絲戲謔的口吻,“不知二位大學士……還有何見教?”

范文程乾咳一聲,問道:“陳兄方纔說到……簡郡王被俘了?”

“是。”

“此事當真?”

“自然當真。”

“噝……。”范文程倒吸一口涼氣,臉色悲慼地嘆道,“怎麼會發生這般不幸之事……誰?究竟是誰瀆職……須徹查,嚴懲不怠!”

洪承疇也在邊上附和着。

陳名夏挑挑眉毛,道:“懲治瀆職之事,與本官無干……還須勞煩二位大人,告辭!”

“陳兄留步,老夫還有話問。”范文程再次挽留道。

陳名夏不得不再轉回身子,“請範大人示下。”

“咳……簡郡王是率三千皇上親軍南下的,按理說,出征事出突然,應該不會有人泄密,就算泄密,恐怕敵人也來不及部署伏擊……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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