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一章 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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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全義所提的條件,大多是獅子大開口,但也不算天方夜譚,是藍拜自己沒辦法應承,可清廷卻有可能答應的這種條件,愣是讓藍拜感到攻之可惜,收之無味的感覺。

藍拜不攻的原因有二,一是減少傷亡,在海州城下,其部的傷亡加起來遠超過蔣全義部,就算滅了這千人,最多也就是打平手。

清軍可是上萬人哪,其中有鑲黃旗兵,還有新軍,再加上藍拜自己的私兵(滿族各旗皆有才私兵),以多擊寡,還打成這種鳥樣,就算攻下小小海州城,也不是什麼功勞,反倒襯托出藍拜的無能來。

但如果能逼降面前這支北伐軍,那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從北伐軍建立,南北開戰以來,北伐軍有被俘的,但從來沒有過大批投降的軍隊,特別是象這樣上千成建制的軍隊。

如果藍拜逼降成功,這功勞就遠比攻破一個小小海州城要大多了。

第二個不攻的原因是,藍拜真心不想再看到,守軍手中的火器再投到自己軍隊的頭上,說實話話,北伐軍的火器,讓藍拜心裡有了陰影。

如果能逼降,那麼這批火器就能到自己手上,此消彼漲,這種簡單的算法,就算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藍拜,也能想得通。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僅千把人的守軍,就在離城三、四里處,被清軍團團包圍,二者相距不足百步,愣是沒有打起來。

要知道,這在不久之前,守軍還象趕鴨子一般地驅趕着清軍,雙方那是血拼到了紅眼的地步,而此時,雙方不斷地派出使者,你來我往,倒象是友軍了。

可謂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令人歎服!

……。

蔣全義此時遭受到了從就任泰州衛都指揮使以來,來自手下將士最大的質疑。

他的權威被挑戰。

不得不說,在將士們心中,蔣全義就是塊碑,神聖且強大。

正因爲如此,將士們甘心受蔣全義驅使,明知不可爲而爲之,拿命追隨蔣全義,爲得就是建功立業,封妻廕子。

可投降,這二字讓將士們想都不敢想。

北伐軍的福利很好,好到連清軍都羨慕,可北伐軍的軍紀更嚴,戰死可以,投降不準,否則必牽累家人。

譬如,北伐軍將士,一人當兵,全家免稅,一子免費入學,如果戰死,撫卹不算,還可以內定一子入軍校,出來就是軍官,諸如此類的等等。

可要是戰場投降,那麼懲罰就更重了,免去的賦稅補收,入學的孩子勸退,這一家就被列入黑名單,只要大將軍府存在一日,就再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這還不是最嚴厲的,最嚴厲的來自是鄰里街坊,江南諸府,已經被經營了近六年,人心已經開始變化,加上三大院校的學子和漢明半月談來輿論……真要是有人降了,那他的家人恐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所以,此時就算是人人都明白,蔣全義是在敷衍藍拜,也有人跳將出來,指責蔣全義,並得到了全軍將士的響應。

“寧可站着死,絕不跪着生!”

將士們用嘶吼聲強烈反對蔣全義與藍拜媾和。

看着一張張激憤的臉,蔣全義無奈了。

他知道,這個時候,軍法不好使了,也對,一切法律只針對願意遵守法律有人,纔有效。

從來令出法隨的蔣全義,終於在他的士兵面前妥協,他下令,當晚子時,向東突圍。

天曉得,已經被團團包圍得象水桶般的戰場上,沒有絲毫可以隱蔽、遮掩的突圍,會是怎樣的一種慘象,況且敵人有騎兵,怎麼突圍?

這是送死,我的弟兄們!蔣全義在心裡悲苦地嘶鳴着,但,此時他確實無計可施。

此時天將黑未黑,離子時尚有三個時辰左右。

或許上天聽見了蔣全義心中的祈求。

有個人來了,他,改變並扭轉了一切。

……。

人的名,樹的影。

沈致遠在北伐軍中,名頭不響,甚至因投身清廷,率軍攻通州而被將士們唾棄。

但沈致遠在清軍序列中,一樣混得風生水起。

倒不是說,沈致遠爲清廷打仗打出了名,也不是他娶了一個多羅格格,貴爲額駙,而是沈致遠會做人。

早在清廷新編第一支火器營時,沈致遠就能把清廷賞給他和錢翹恭的八個美人“賣”了,換成銀子貼補士兵。

這樣的將領,或許得不到上級的肯定,但一定能得到士兵的心。

所以,在傍晚時,帶着數十精騎從滋陽趕來的沈致遠,剛接近清軍外圍時,就被新軍士兵欣喜地涌了上去,這是一種心與心的貼合,士兵或許會抗命,但,絕對會爲他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這便是人心。

“將軍怎麼來了?”新軍一名副將聞訊趕來。

沈致遠微笑着與士兵們聊着,東問問西問問。

可當這名副將來時,沈致遠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拿下!”

拿下?

拿誰?

士兵們張口結舌之時,沈致遠身邊的隨扈迅速上前,將副將按壓至地。

“將軍這是要做什麼?卑職犯了什麼罪?”副將驚慌地呼喊着。

沈致遠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我是誰?你又是誰?”

“將軍是新軍都銃,卑職是將軍的副將……。”

“你還知道我是都銃?”沈致遠悠悠道,“誰給你的命令調動新軍進攻海州?本將軍爲何不知情?你向誰負責?聽誰的命令?”

一連串的問題,令副將一時吱唔起來。

沈致遠面色一凝,喝道:“拖去一邊……砍了!”

這就是主將的權力,三萬新軍的副將,正四品軍職,說砍就砍。

沈致遠的隨扈立即拖着副將往邊上拽,這時副將心理崩潰了,他嘶聲道:“將軍……卑職冤枉,調動新軍,是……王爺親自下得命令……。”

沈致遠臉皮抽搐起來,他慢慢扭轉頭去,沉聲道:“還等什麼……斬!”

“卑職冤枉……冤……。”

一個“枉”字還沒來得及出口,手起刀落,一顆人頭頓時落地。

圍觀的數百新軍將士驚駭到連大氣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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