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老謀深算

在多爾袞看來,眼下最要緊的,不是挑動義興朝和永曆朝的爭鬥,而是引發義興朝內訌。

正治,站對隊永遠是最重要的,至於對錯反而是將要的。

剛林不經意的後退,沒有被祁充格察覺,卻被多爾袞看在眼裡。

多爾袞蹩眉道:“你往後縮什麼?講講,你對此有何看法?”

剛林這就沒有辦法了,原本不想去否定祁充格,引起二人之間齷齪,可現在,相較於得罪多爾袞,那還不如得罪祁充格。

官場就是這樣,當着領導的面,千萬別去否定同僚,那樣會使同僚恨你入骨,除非你能保證這位同僚能被你一直踩在腳下,否則,他可能在一個你單相不到的時候,背後捅你一刀。

剛林上前,衝祁充格歉意地一笑,朝多爾袞道:“永曆遁往雲貴,雖有鄭成功居沿海一隅之地,但中間間隔數千裡,又有我軍數十萬擋着,要想與義興朝來一場惡鬥,只怕非常困難,就算永曆下旨命令鄭成功率水師北上,恐怕也僅僅是在海上或者沿海打一場不痛不癢的水戰罷了,況且,以鄭成功眼下的處境,會不會奉旨北上,還得兩說着。所以,最大可能,無非就是兩朝相互打打口水仗罷了。”

多爾袞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唔”了一聲。

這一聲“唔”,代表着認同,祁充格若是連這都聽不出來,那就該回去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祁充格不經意地往後退了一步,他明白,這時就算他改變調門,也來不及了,反而讓多爾袞覺得他,只是個倿臣。

多爾袞可不管這些,他將目光投向剛林,問道:“既然如此,你有什麼應對之策。”

剛林道:“義興朝亂不起來,那就給他們之間添把火。”

“怎麼添?”

“這……要不讓在應天府的細作……暗殺一個吳爭非常在意之人?”雖然多爾袞問得突兀,但剛林的思維非常快,一邊想一邊就有了一個行動的大致框架,“吳爭已經對宗室動手,只是並沒有殺人,或許,這也是義興皇帝沒有直接下令在常州大軍南下的原因,投鼠忌器嘛……可要是暗殺一人,就可改變這個狀況……不,不能暗殺,得明殺,還不能是細作動手,必須是宗室中人動手,至少,得與宗室有關……只是,這人不太好找啊。”

“有一人合適。”祁充格突然上前道。

多爾袞轉頭問道:“誰?”

“義興朝的荊王朱慈煃。”祁充格急稟道,“之前,義興朝因錢莊弊案,明室宗親多有涉及,吳爭在當時羈押一衆宗親,還查抄了各府,引得宗親怨聲載道、恨之入骨,尤以朱慈煃爲最,聽說當時吳爭還唆使屬下,當衆毆打了朱慈煃。”

多爾袞皺眉道:“如何聯絡上朱慈煃?”

祁充格忙道:“正要稟報王爺,午時禮部左侍郎錢謙益前來求見王爺,因王爺正在小憩,我便打發他回去……他當時和我說起,朱慈煃不久前給錢謙益來信,信中有意歸降我朝,想由錢謙益引見於王爺。”

多爾袞臉色一鬆,思忖了一會道:“此事可行,按你說得辦。”

祁充格大喜,問道:“那……王爺要見見錢謙益,當面吩咐嗎?”

多爾袞揮了下手道:“腌臢小人,本王懶得與他廢話,此事由你全權施爲。”

“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辦。”

看着祁充格不人得志地離去,邊上剛林一怔,心中暗罵,現世報啊?

自己腦洞大開,突然想出了個好主意,不想,竟被祁充格二兩撥千斤,功勞全讓祁充格輕鬆佔了去。

“你不服氣?”

旬林一驚,連躬身道:“王爺誤會了,都是替王爺效忠,只要差事辦得順利,誰辦都一樣。”

多爾袞不再理會,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剛林有些尷尬起來,不知道是退是留。

好一會,剛林見多爾袞象是睡着了,於是挪動腳步,想悄悄退去。

正當他挪動了兩步時,多爾袞突然開口道:“沈致遠最近在做什麼?”

剛林一愣,忙答道:“這……回王爺話,額駙平日裡都與鑾儀副使錢翹恭在府中飲酒,不過……。”

“不過什麼?”多爾袞沉聲問道。

剛林不敢隱瞞,如實道:“額附時常去胭脂巷……咳,一般隔天都會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多爾袞恨聲罵道。

剛林知道不是罵自己,不敢接話。

他知道,但凡多爾袞還罵人,就表示沈致遠不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反之,如果多爾袞不罵人了,那麼沈致遠怕是要活到頭了。

果然,多爾袞罵完之後,問道:“他去胭脂巷,可有找固定之人?”

剛林忙道:“額駙常去找一個叫清吟的勾欄女子。”

“什麼來路?”

“這……屬下這就去查。”

“查清楚。”多爾袞斜了眼剛林,“若無什麼異狀……殺了吧。”

“是。”

“去把沈致遠找來。”

“這……此時額駙怕是還在胭脂巷。”

“乒乒乓乓”地一陣碎響,多爾袞氣得一袖拂過,榻邊碗盞器皿掉了一地,全給砸碎了。

“將他拿來!”

“屬下遵命。”

剛林逃似的退去,出了門,纔敢用袖子抹了把汗。

……。

多爾袞說拿,自然是抓的意思。

可尋遍整個京城,怕是沒人真敢抓。

只要多爾袞沒倒臺,就連皇帝聖旨都不好使。

剛林自然是瞭解多爾袞意思的,說是拿,其實只是用一種強迫的手段,促使沈致遠去王府見多爾袞罷了。

所以,沈致遠是被請來的,就差八臺大轎擡了。

因爲,沈致遠喝得有些上頭了。

這馬車上,剛林是急得上火,沈致遠這樣子怎麼去見多爾袞?

怕是一里外都能聞到沈致遠哈出的濃濃酒味。

沒轍了,剛林特地從蒔花館順手牽羊了一隻暖壺兒。

這一路上,在旗剛林,堂堂清廷大學士,愣是幹起了侍候人的事。

怕是小皇帝福臨,都沒有過這待遇。

總算還有些成效,到王府門前時,沈致遠神志總算是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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