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蘭被她說得一愣,繼而是反應過來的眯眼,“你在試探我?”
“試探?”李空竹輕笑,“你未免也太過高估了你自已!”她不過小小的戲弄一翻,就將她那本性完完全全的給逼了出來。
說什麼試探,她早已察覺到了她的本性,還用得着多此一舉麼?
李梅蘭見她這樣說,就不由得又是一個恨眼,氣怒道:“你有什麼好囂張的?我與了你是血親的關係,你這般對我,就不怕外人說道於你麼?”
“我哪般對你了?”李空竹好笑,“你要自由,我就幫你自由。你如何就反咬我一口呢?”
“你哪是幫我?”李梅蘭尖叫。
嘶吼的喊聲嚇得立在門邊的於家地趕緊掀簾步了進來。
李空竹給了其一個放心的眼神。
卻聽得那邊李梅蘭在那捂頭暴躁的大喊,“你這哪是幫我,你這明明是將我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一個火坑,李空竹,你好狠的心哪!你……”
說着,她立時一個猛衝向她抓去。
“姑娘!”於家地在後面看得驚心,驚瞪着一雙眼的趕緊向着這邊大叫跑來。
不想坐在上首的李空竹卻早已將她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來,偏了下身子的快速起身,衝着暗處就喚了聲,“劍寧!”
“撲撲!”幾乎在李梅蘭瘋狂轉身的瞬間,那隱在暗處的劍寧就立時的飛了過來。
擋在了兩人中間,大掌毫不費力的將其那一雙亂揮的爪子給抓住,舉過了頭頂的固定着。
“啊~~”李梅蘭尖叫,開始不停的扭着身子的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有那力氣該是好好省着纔是,畢竟聽說那繡孃的活也不好做哩!”
不鹹不淡的語氣,惹得李梅蘭那癲狂了的本性越加暴躁來。見掙脫不過,她乾脆改扭爲腳踢,開始不停的踢打着那嵌着她的劍寧來。
且一邊踢,一邊嘴裡還不乾不淨的叫罵着,“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你個毒婦,你不得好死,賤人賤人~啊~~放開我!”
李空竹看着她越來越不受了控的動作,就好心道:“看來,我現下再與你說了,你的契約只在你還完三百兩爲止,你也聽不進去了。不若等你醒來後,再慢慢回想吧!”
說着,就對劍寧使了個眼色。
劍寧點頭,在看準其空檔後,伸手在她脖間很是快速的一點!
“……”正罵得起勁的李梅蘭,在被他這一點後,驚得大瞪眼的瞬間,又一個閉眼的倒了下去。
“嘭!”
隨着這聲落地聲響,屋子是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李空竹看着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身子,滿意挑了挑眉,“趁着沒醒,趕緊將人送走。若中途她要掙扎,就對其說了我剛剛所說之話,看她是要回了任家,還是去了那繡鋪!”
“是!”
劍寧拱手。
李空竹則心情甚好的打了個哈欠,“累!餘下地,於嬸你幫着整理吧,我且去屋子歇上一會!”如今的肚子越發沉了,晚上的覺也輕了不少,若白天不抓着時機補上一覺的話,那多餘的工作,她也無法再分了心去做了。
“姑娘且安心去睡便是。這裡交給老奴就好!”
“嗯!”回答着行到了屋門處,將一掀了簾子,不期然的既碰到了華老站在那裡。
挑了挑眉頭,卻聽得華老衝她冷哼了聲道:“解決了?”
“當然!”女人輕笑。出來站在屋檐下,看着三月裡暖人心的大太陽,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華老隨她立在那裡,等着屋中之人將那暈着的女人擡出來時,就挑眉勾了勾半邊的嘴角,“倒是越發精進了。”
“自然!”李空竹笑,“難得成長至此,得你老一聲誇讚當真不易哩!”
老者輕哼,想衝她兩句,卻在看到她那越發大了的肚子時,將話頭兒嚥了下去,轉了眼,又另尋了話頭的問着,“下月怕是要生了吧!”
“是哩!”
李空竹盯着肚子笑得慈愛。在看過了麥芽兒與惠孃的生產;特別是惠孃的生產,雖令了她好生的驚了一把,但在這一刻她也從未覺着害怕恐慌過。
相反,感受着肚中孩子的踢鬧,她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幸福和寧靜。
“也不知了那小子,如今行戰到哪裡了。”
“是啊!誰知道哩!”李空竹沒多大起伏的轉了身,慢慢踱着步子的向着主屋行去。
華老擡頭看向天空輕嘆,“也不知了那小子是怎麼一回事!”如今戰報不及時,行到靖國內陸,常常變着路線的行軍打仗,這信倒是很難再及時送到其手了。
李空竹不管了華老所想。
在桃花盛開的時侯,舉辦的大型旅遊活動,人數是空前的擁擠。
爲着能讓村子有特色,李空竹又開始着了作坊做那麪筋與涼皮,以着低價批發給村中村民,並允了他們可借租桃花園裡新做的擺賣臺,售賣這些涼皮。
當然,全村的人並不能全部出動的去賣這涼皮,不然介時弄得你爭我搶的,擺賣過多,除卻成本外也賺不了幾個錢。
這時因着已陽春了,這吃完涼皮辣過的話,至少得喝碗水吃碗冰的解解渴吧?
是以,李空竹便又令着於小鈴一家在家中開始正式製冰,並且冰碗冰棒這些,依舊是批發給村中村民,允了他們進桃林售賣。
這樣一來,全村住戶,一半用來賣涼皮,一半又用來賣冰碗冰棒這些。
花期不到半月的時間裡,村中這些批發涼皮和冰碗的村民,是直接大賺了一筆。
而李空竹除卻收的地租和批發費用,連着旅遊這一塊也大賺了不少。
彼時的她正坐在屋裡撥着算盤,與李衝等人說完這花期所賺的錢後,又開始佈置起這以後的路線來。
“如今山楂下架,那儲存在地窖裡的桃子倒是可拿出來了。趁着天熱的勢頭,這冰也要開始製作了。對了,由於涼皮跟麪筋這一塊兒,被不少合作的鋪子知道了,那大部分有開茶樓飯肆的,又跟着下了一批訂單下來。我尋思着,如今這正是好時侯,那分店倒是可在這個時侯開了。”說着,轉眼看着李衝道:“李大哥如今能脫開手不?這分店的人手跟佈置畢竟一直是你在弄,若臨時換人的話,怕是有好些忙不過來哩!”
李衝點頭,“倒是空出手了!”惠娘如今回過了氣兒,離着滿月也就這兩天了,家中又買了人,倒是給他空出不少的手來。
李空竹點頭,“我這邊還需得一些人手,關於製冰這方面,必須是了死契,這是個大利,我不希望早早被人發現了!”
“交給我吧!”
李空竹輕嗯了聲。
隨又吩咐着柱子跟趙猛子兩人管了這收糧這一塊兒。
“麥子快下來了,你們兩人就主管跑收貨這一塊可行?如今這涼皮與冰碗我想着介時賣的好的話,農閒時,倒是可批發給村裡的一些人家,令了他們去遠點的地方賣,多多少少能賺幾個養家錢!”村子裡的人富了,過得比別村好了,纔會更加團結的不生了異心出賣她。
趙猛子與柱子聽得直點頭。
見商量得差不多了,李空竹便點頭揮手令着會議散了去。
如今已經三月底了,她的肚子大得她連着走路都帶了喘。坐了這麼會兒,她早已有些受不住的想起了身。
等人都散光了,她這才吩咐着於小鈴趕緊的扶了她,下地去到外面,做了幾個深呼吸後,這才讓煩燥的心情好了一點。
華老一直都在時刻的關注着她。
見她這會兒空了出來,就招手讓她進堂屋替她把了回脈。
“如何?”
“好得很!”華老點頭,對她又吩咐了幾嘴這段日子儘量多溜噠着,不出意外的話,還有不到一月的時間,這小傢伙就要降臨了。
李空竹認真的將他的叮囑一一記下,末了,待老者離去,她摸着肚子總覺得該做點什麼纔好。
想着,就着於小鈴拿來了紙筆,想了良久,心情也複雜了很久,終是寫下幾筆,盼君早歸的信件。
“是不是很矯情?”低頭問着那調皮踢肚的小子,小傢伙給的回答是重重一腳。
女人皺眉,伸着纖手就在被其踢的地方拍了一下,“你難道不想讓你爹知道你的存在?”不對,他應該知道他的存在纔是,“難道不想讓你爹知道你要出殼了?”
“咚!”又是一腳。
是想呢還是不想?
女人皺眉,將那信件放於信封中封好,“要不待你出生後再寫?”
回答她的仍然是腳踢,女人來了氣,又是一個巴掌落下,“你這小子,老孃在與你打商量哩,你如何就這般不聽了話?”
一邊的於小鈴無語的看着這一幕,只覺姑娘當真好生搞笑。
明明就是想姑爺想寫封信求安慰,偏還要矯情的拿着未出世的小哥兒打掩護。
真真是……鄙視哩!
李空竹將信放好,起聲只着於小鈴好生收拾翻後,就向外走了出去。
於小鈴見她走掉,想了想,就將她放在帳冊裡的信拿將了出來,轉身出去找了華老來。
彼時的華老拿着信件還很是詫異了一下,這是想通了?
於小鈴抿嘴,“姑娘寫完沒說讓發哩,是奴婢自做主張拿來的。還有,近來姑娘身子沉得夜裡越發睡不安穩了,奴婢猜着,怕是心裡沒着落,想姑爺了!”
老者聽得挑眉。低眸看了眼手中的信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於小鈴走後,華老喚來劍寧,着他將信件送出。
劍寧一如既往的答應着,不過卻是在躍出村外時,尋着一避靜地將信件折了開來。
當看到上面只有寥寥幾句問語時,這才重又將信件放回裝好,待到了交接處,只說了句,“此件可送達!”
接手暗衛點頭,知他這是看過信件了。接過後,就直接朝着邊界所在的方向躍去。
分店在四月初隆重的開業了。
彼時那反季節的桃罐頭一出,就引起了大肆的採購。
除此之外,那冰碗冰棒並涼皮粉絲這些,也大肆受到了另地兒的歡迎。
製冰這方面,李衝替李空竹買來了二十名十二三歲的半大死契小子。
在接受過李空竹的一一考驗後,她便將幾人分別分派去了臨縣和臨府製冰。
另爲保質量新鮮方面,那涼皮跟面筯也在了那兩地單獨製作。
作坊是李衝負責買的一處不大的地方,招的人是從環城鎮的鄉下招過去的,爲着保密,大家都簽了保密契約,一旦泄密,那後果賠嘗不是任何人能賠償得起的。
是以,這幫人一過去,倒也幹得兢兢業業。
除此之外,麥芽兒還在初八這天找到了她,說是願去了新店。
原因不用多說,是實在受不了如今越發拿着她說事的婆婆了。
“我是再忍不下去了,當家地也看出來了,說他這幾月也認了不少的字兒,跟着會寫兩筆了,嫂子你看看,若行,就將我們兩口子配走吧!”如今她兒子也半歲了,待過幾月隔了奶,她也能幫着邊帶孩子邊照顧着點。
李空竹點頭,雖說如今人手有點不夠,很希望把趙猛子留在了這邊跑收貨,但也不能不顧她家的事情。
點了點頭,“正好頤州府那作坊缺管事,李大哥只能先幫着管臨縣有些分不開身,你看看你兩口子何時能走,介時收拾好了,就來跟我說一聲吧!”
“不用太久!”麥芽兒紅着眼,抱着取名糰子的小兒在那抹着眼淚道:“我現下就回去收拾着,晚上等當家地回來跟她娘說好後,明兒個一早就能走了!”
“會不會急了點?”
李空竹心下有些覺着不好,這剛發生矛盾第二天就要遠走的,任了哪一個作長輩的也能猜到,心下不滿吧!
“急就急吧!你是不知道,成天那小見話是說了一堆又一堆。今兒更是激得不行,說什麼養兒多年被個婆娘拐走了,他們作老狗的不但不能得了好,還成天的往外陶錢的養外人!”頓了下,她眼淚又飆了下來,“她這話,不就是在說我心向孃家麼?就因爲我孃家昨兒又來了趟,我偷着又給了一兩銀子的,這就不高興了,跟炸了毛一樣。我拿着我掙的銀給,我如何就是吃裡扒外了?難不成你讓我天天的吃香喝辣,看着我爹孃哥嫂侄兒們的,一個個挨餓受凍的不聞不問?”
擤了把鼻涕的又嘆,“嫂子,我這日子過得越發艱難了哩。頭兩年是新婦,人多多少少會隱着點,如今兒子一生,生活一好,那性子,都全他孃的暴露出來了哩!”
李空竹遞了帕子給她抹淚兒,小糰子如今能爬了,看他娘哭,嘴裡咿咿呀呀着,拿着手指不停的去她臉上摳着。
麥芽兒把他的手捉了下來。
抹着淚兒的覺着心下鬆了不少。
吁了口氣,道:“如今說出來,倒是覺得心下好受不少哩。”
李空竹點着頭,覺着麥芽兒這人倒真真是個拎得清的。
憑着她如今這般有錢,又與了自已交好來看,她完全可以偷着多給些錢給孃家,讓他們做點小生意,或是求了自已給她哥嫂安排個好的工作。
這兩點任何一點,都可令了她那孃家好過不少。
可她卻一樣也沒這樣做。
若不是她哥嫂無能,好吃懶做,便是她不想引起家人的猜忌或是傷了自已與她的交情。
想着,就忍不住開口相問,“你哥嫂爲人如何?”
麥芽兒聽得一愣,繼而又作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是好吃懶做無能的那夥?
李空竹猜想着,卻聽得麥芽兒失落的嘆道:“俺哥嫂都是了那老實人,說好聽點是老實,說難聽點,那就是傻。一味的只知道低頭幹活,沒有心眼子,幾年前隨人外出找活幹的,被人颳得是分文不剩,爲此,把俺爹都氣得臥牀了大半個月呢。”當時正是家中最爲困難之際,全家都在指望着他那點工錢緩緩,誰曾想,他那木頭腦子,被人賣了,都還在幫着說人的好話,真真是氣死人不償命來。
嘆了口氣,“要他是塊料,俺家也不會那般苦了。”
借幾兩銀算啥,要他能有本事銀生了銀,她就是拼着被婆家罵死,也會借了大筆的錢的。
李空竹明白過來。
對於這類老實人,倒是正合了她的心意。
“如今這作坊缺人手缺得厲害,不若讓了你哥嫂過來?”
麥芽兒聽得一驚,後是連連的揮了手,“不行不行!這讓人知了,還不得說了俺啊!”這藉着大樹好乘涼的,可她也不能老借不是?
李空竹倒是覺着無所謂,“如今借勢的多了去了,你看那作坊裡的外村人,一聽要招了工,哪個不是想着把自家親戚介紹來的,你孃家的哥嫂是來做活掙錢的,又不是做大老爺的,你怕個啥?放心好了,我是不會搞了特殊優待的,來了若干活不行,我照樣打發了!”
“嫂子~”麥芽兒一臉感動。
李空竹則笑着拍了拍她,收手時,又在小糰子胖乎乎的小圓臉上輕捏了一把。
見他轉眼看來,哈喇子流了一身直嗯嗯着,就好笑的再捏了一把。
“撲!”小子急眼了,伸着小肉爪子就要來打了她。
李空竹見狀,當即被逗得哈哈大笑了來。
麥芽兒被她這幼稚的舉動搞得感動不是好笑也不是,在那很是無語了半響,終是破涕爲笑的哼了幾哼,“不怕你欺負他嘛,待你這肚子裡的出來,當心俺兒子全還了回去!”
“那正好呀!介時讓他們兩兄弟互揍,看誰能贏得了誰去。”
“你咋知道是兒子哩,這萬一要是女兒哩?”她們三人前後懷孕相差不幾月的,她跟惠娘都生了兒子,可都盼着她再生一女兒哩。
她還想着要是多年後,兩家門戶相差不大的話,想跟她做了親家哩。
李空竹抿嘴笑而不語,其實在四個多月時,華老就已經把出是男孩了。
可如今沒有下地,一切皆有了可能,自然也不能否定了是女孩兒的可能性。
麥芽兒見她不說了話,只當是她心裡也想生個兒子哩,不由得爲自已的私心感到羞愧。
想了想,她又笑道:“嫂子是個有福氣的,自然能心想事成哩!”
知她誤會了,女人嗔怪的嗔了她眼後,也不多作解釋,只與她又話了另外些話後,就散了去。
送走了麥芽兒,李空竹正好心情不錯,想着再過不到兩月就正式進入農閒了。
她準備批發了冰碗跟冰棒給村民拿出去跑賣,這沒有保存的東西可不行。
想着,就着於小鈴備好了東西,坐在炕上就開始繪起圖形來。
正當她繪得入神時,就聽得院門咚咚的敲響了來。
於家地前去開門,見是鄰近的一錢姓人家,其這會一臉慌慌手還抱着麥芽兒的兒子的。
就不由得驚喲了聲,“錢家嫂子你這咋抱着小糰子哩!”
那錢姓婦人聽得一臉後怕,“芽兒那丫頭讓我抱來的哩,我正好在那坐着跟她婆婆嘮嗑,這兩人也不知咋地,突然吵着吵着就打起來了,這不怕傷着孩子,着我抱過來哩!”
於家地聽得也是一驚,趕緊伸手接過有些鬧彆扭的小糰子。
屋子裡被敲門聲打斷的李空竹,這會斷斷續續的聽到點關於麥芽兒的事,想着剛剛其在這說的事兒,就不由得皺眉趿鞋下炕,步了出去。
“怎麼回事?”
於家地與那錢姓婦人剛道完別,抱着小糰子正哄着哩。聽到這話,就將聽到的事兒跟她稟了。
李空竹聽後,眉頭皺得越加緊了來。想着麥芽兒的剛烈性子,怕是一回去就忙着收東西,讓林氏起了猜忌了。
下了臺階,那被於家地抱着,正鬧彆扭哼唧着的小糰子看到她,當即就停了唧哭,伸了手,想尋了抱來。
李空竹雖說大着肚子不好抱他,但看其小眼淚掉滿臉的,也就伸了手。
“姑娘!”
“沒事!我先抱着哄哄,待不哭了你再接手!”
於家地無法,只得點頭的將小兒遞給了她。
李空竹抱着十多斤的小糰子,見他立馬不哭的伸手指着外面嗯嗯着,就知他這是想回了家。
想了想,李空竹便擡腳準備去往了麥芽兒家。
“姑娘?!”於家地不解看她。
“我去他們門口聽聽,若吵得厲害的話,介時我再在外面勸勸!”
於家地聽得有些不大讚同,“說是在幹仗哩,你這一去,要是碰到了哪,可如何是好?”
李空竹倒是沒覺着有什麼,“我不進院,就隔着在院外聽聽!”再說小糰子這明顯不想呆了這的,一會她抱得手痠了,交與她們又是一通哭鬧的,又該如何是好?
說着的同時,她就着於小鈴開了門。
一踏出去,就見離着不遠處的趙家門口處圍着了不少的人。
於家地擔心她,就先跑到那人羣堆裡去打探。
那邊圍着的衆人見是於家地,倒也主動的讓了條路出來。
李空竹抱着小糰子順着那讓出的路往那人羣中間看。
見麥芽兒一臉血的被她婆婆騎在身上揍着不敢反抗,就不由得驚了一把。
“你個小賤人,啊~如今是翅膀硬了,傍着了高枝了,就想將老孃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拐走,想丟了俺老兩口是不是?”
“你個不孝的東西,看老孃今兒個不打死了你來!”
“哇哇~~”被李空竹抱着的小糰子見自家娘被打,立時就不幹的扭起了身子大哭了起來。
李空竹怕他情緒激動大鬧亂踢,就趕緊準備將他往旁邊的於小鈴身邊送。
誰知,她這纔將轉身呢,這小子當即就因轉了方向看不到娘,一個大力扭身踢動,兩條用力的小短腿,就那樣不偏不倚的正好踢在了她隆高的肚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