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只是過夫妻生活,又不是要成婚,再說你反正以後都是要娶我的,提前過上夫妻生活也沒有什麼啊。”
喬寶瑩都已經這麼臉皮厚了,厚到連自己都有些害怕,沒想到蘇辰卻是紅着臉拒絕。
喬寶瑩那叫一個惱羞成怒,平時挑逗他一下,他就來勁,今個兒非把他辦了不可。
於是二話不說便把蘇辰推倒在長榻上,接着翻身坐在他的身上,看着身下的美男,居然還是個處,喬寶瑩就有些興奮,一朝養成就是拿來吃的,總是看着不吃心癢難耐,反正在蘇辰面前也沒有什麼矜持了,這麼多年來都是她主動,今天她就再主動一回好了。
蘇辰卻緊緊抓住喬寶瑩的手,紅着臉拒絕,“別,別,這樣不好。”
“有何不好,都是成年人,還能憋着。”
喬寶瑩可不給他說教的機會,否則那一堆孔聖思想又要冒出來,她還要強行下去,就成了無惡不作之人了不是。
於是二話不說便把蘇辰要說話的嘴給堵上了。
便是蘇辰當上官了,在外人成了老爺,在家裡也是她上他下。
喬寶瑩這麼想着,惡向膽邊生,手便伸到蘇辰的衣裳裡,習慣性的就把他的衣裳給解了,那手法連喬寶瑩自己的乍舌,當真這麼多年解他的衣裳解習慣了,怎麼就這麼的醇熟。
喬寶瑩終於鬆開蘇辰的脣,看着他喘息,她卻是邪魅一笑,“別害怕,夫君,我會好好疼你的。”
蘇辰連眼神都害羞了,不敢與她直視,不過這模樣倒似默認了她的所作所爲。
喬寶瑩的膽子大了些,俯身上前,兩人胸脯磨在一起,使蘇辰忍不住身子一顫,接着一個衝動,身子一翻,居然把喬寶瑩壓身下去了。
剛纔喬寶瑩還想着怎麼去欺負蘇辰,沒想他這麼不經撩,轉眼就紅了眼,這會兒居然把她壓身下了。
自作虐不可活,她這是點燃了一隻野獸。
蘇辰伸手居然捂了喬寶瑩那驚訝的眼睛,似乎不敢與小媳婦直視,捂上她眼睛那一刻,喬寶瑩發現,蘇辰真的要瘋了,徹底的瘋狂了。
密密麻麻的吻落到,吻遍了她的全身,吻得她邪火噌噌往上漲,真的有些不甘心,明明她在上頭的,怎以轉眼他在上頭了,是不是因爲他如今是知縣了,開始強勢起來。
喬寶瑩一邊這麼想着一邊應付蘇辰那暴雨一般的熱情,心裡既害怕又有些開心,至少蘇辰是極愛她的,在這夫妻之事上他也是如此之熱情。
終於不會再有人阻止兩人,也不會有人管他們兩在不在一起的事,在這個客棧的小房間裡,這裡便是他們的天地。
直到蘇辰泄了火從她身上下來,喬寶瑩目瞪口呆的看着身邊一臉饜足的某人,終於爆發。
“蘇辰。”喬寶瑩猛的起身,捏住蘇辰的耳朵,氣紅的眼盯着蘇辰,倒是把他嚇了一跳,爲何小媳婦這麼不開心,他不是如願把小媳婦給睡了麼?
喬寶瑩赤身坐起來,被褥從胸前滑落,露出一大片酥胸。
“蘇辰,你是存心的。”
蘇辰被她捏痛了耳朵,不得不也跟着坐起來,他忙着給小媳婦先裹上被子,又忙着回答她那莫名其妙的話,“我沒有,今個兒不是……咱們不是已經睡一起了麼?也免得……也免得你以後都說。”
“不是這樣的。”
喬寶瑩好想捏死他是怎麼回事,“上次我不是給你上過生理課。”
喬寶瑩這麼坦蕩的說出來,蘇辰點頭,他當然很仔細的看了那兩張圖。
唉呀,她要怎麼說啊,她要不要再畫個圖出來,哪裡纔是正確的位置。
他倒好,一動情,就在她的腿根處給磨了好久,就是不進去,如此就……滿足了,那她怎麼破。
“拿紙來,拿筆來,今天我再給你上一堂生理課。”
喬寶瑩看着眼前這個一臉無辜的蘇辰,覺得自己生氣於他來講是有些沒頭沒腦的,可是她又不能明說啊,雖然她已經很沒有節操了,已經很主動了,連自己的臉皮都不要了,可是他還是沒有找到正確打開的方式。
蘇辰倒是聽話的把紙和筆拿出來。
喬寶瑩手速飛快的畫着,剛把一個女人畫出來後,她忽然手中一頓,她這是打算怎麼教他呢?
尼瑪,這畫面她也畫不出來,她倒是傻了,怎麼不給蘇辰找幾副春宮圖什麼的,這時代不是出嫁的女子都要被長輩們指點,便有這春宮圖當隨嫁之物,當然那些權貴富戶家裡頭的公子,年紀輕輕就有通房丫鬟,必然早就深識這房中之事。
喬寶瑩擡頭看着一臉認真正要學習的蘇辰,她的臉紅了紅,真的畫不下去,也說不下去,於是喬寶瑩決定,得買些春宮圖給蘇辰開蒙才行了,唉,真是辛苦,一把邪火無處泄。
喬寶瑩把筆和紙一扔,反而撲倒蘇辰,直到撩得蘇辰欲罷不能,她赤身下地穿衣走人。
蘇辰臉頰燒得通紅,從牀上起了身,看着揚長而去的小媳婦,心裡頭很不是滋味兒,可身下卻初嚐了滋味,一點就燃,這會兒竟有些難耐。
他嘆了口氣,起身穿衣,再看凌亂的牀上皆是兩人剛纔一起纏綿的證據,蘇辰便忍不住揚脣,小媳婦鬧騰歸鬧騰,倒是挺讓着他的。
吃飯的時候,喬寶瑩往蘇辰瞥了一眼,他倒是一本正經的,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待喜姑幾人見氣氛不對都悄悄離開了,屋裡只剩下兩人之時,蘇辰靠近喬寶瑩,小聲說道:“以後咱們睡一個牀吧,我將來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喬寶瑩既喜又憂,她是終於把蘇辰給帶歪了,什麼聖賢書,孔聖思想全部拋在了一邊,他竟然這樣也能食髓知味。
“不行,以後各睡各屋。”
直到他學會了春宮圖的各種姿式爲止。
喬寶瑩眼下就想託人四處尋找去,喜姑肯定能找得到,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子去尋還當真不好意思,傳出去也不好聽。
於是喬寶瑩便做下了決定,而對面的蘇辰卻是暗着一張臉,什麼也沒有說,目光時不時的盯着小媳婦看,不敢再開口。
令蘇辰和喬寶瑩都想不到的是,這些返回原藉的百姓居然把災糧吃完,打算逃往其他縣城,若不是這些莊戶坐不起客船,又到處是水路,一時間走不脫,蘇辰和喬寶瑩還不會知道。
好不容易把這些百姓度過這艱難的冬末初春,把他們身上的病也給冶好了,他們倒是好,直接要離開梅縣了。
梅縣若沒有這些百姓,那這些農田該怎麼辦。
喬寶瑩與蘇辰商量,決定爲了安撫百姓,官府願意收購他們所有剩餘的糧食,並以絕不低於市價來收購,這樣的話還能激勵百姓耕種。
同時喬寶瑩還把自己向李家要的幾船種子說了出來,於是也一併通知出去,一但種子來了,各村各地可以派村長和里正過來領種子,種子只能拿來種的,不能拿來吃,一但被官府的人知道有人拿種子偷偷來充飢,皆數打入牢中,同時喬寶瑩建議蘇辰大開舉報箱,並給一些獎勵。
於是縣衙裡頭當即便往那告示處貼上了新的告示,再招騁不少識過字的讀書郎在告示處給百姓們解答。
梅縣的百姓得到消息後,終於安份下來,告示欄門前有不少人在聽,聽完後便把這個消息傳到各鄉各村去,倒是沒有人再說百姓有逃亡去外地的。
蘇辰派了一隊人去往各地巡查,有不少百姓開始給荒地翻了土,就等着縣衙裡發種子。
正好李家的種子來得及時,沒想自第二封信送出後,李原竟親自的來了,這次李原沒有把喬三帶來,從燕北到梅縣千里迢迢的,多有不便,再加上喬寶瑩在信裡頭把梅縣說得很嚴重,李原也不想帶着喜歡的人來這邊受苦。
李原半夜入了城,早已經知道了蘇辰他們不住縣衙裡頭,於是來了客棧先是以普通商人身份落了腳,接着待一切安妥,他才潛入蘇辰房中的,那會兒蘇辰睡在內室,聽到聲晌,一出來就看到李原坐在八仙桌前正自個兒泡茶。
蘇辰一開始並不認識李原,只見窗門開着,大門卻是緊閉,瞧着此人就沒有走正門,正要呵斥,叫來人手,李原便自報了家門。
蘇辰聽後覺得李原很是奇怪,怎麼要半夜潛進來。
反觀李原卻是淡然,“妹夫,我是行商之人,咱們兩家有親戚關係,自然不能讓外人知道,再加上妹妹說這梅縣裡頭被幾位富紳管制,我若大白日的貿然與妹夫相見,恐引起他們的注意,此番前來,我便是來幫妹妹和妹夫的,順帶還把春種的種子一併帶了來。”
沒想到李原想得如此周到,經他一提點,蘇辰也想到了很多,於是兩人坐在一起密謀。
喬寶瑩是第二日才知道大姐夫李原來了的,而且兩人昨個夜裡就見了面,第二日李原便退了房,人不見了,蘇辰只告訴喬寶瑩李原來了,並且就活躍在梅縣,只是不方便他們相認,喬寶瑩倒也懂了這個中的厲害,沒有再深問。
反正種子已經來了,喬寶瑩與那掌事的對了賬目,結了銀兩,全部記入縣衙賬薄裡頭,這些給百姓春耕的種子錢還不及梅縣普通糧食的價格。
梅縣的奸商把控着百姓的糧食,賣得極貴,不過自從喬寶瑩和蘇辰來了後,梅縣這些糧鋪就賣不出去糧食了,先是賈府自掏腰包救濟,接着是災糧送來,這糧價雖沒有跌下去,卻是賣不動了。
喬寶瑩開始給百姓發放種子,蘇辰要打理縣衙的事,這發放種子的事就落到了喬寶瑩的手中。
身邊倒是有個縣丞幫手的,記在這韓成五的名頭上,自然知縣夫人怎麼可以插手政務的,於外不能這麼講。
韓成五一開始還有些看不起喬寶瑩,心想着藉着知縣夫人的名頭出來拋頭露面的,有傷風化,很是不屑。
直到喬寶瑩要求他從成廣那兒拿了人口賬薄,再按着上頭的人頭和地契,叫上每位里正和各村村上對數目的事,這下韓成五開始另眼相看。
沒想到知縣夫人不但識字,還懂得看賬,又更懂得怎麼核賬,那核賬的法子是他前所未聞的,卻很是精準。
喬寶瑩按着人頭和土地面積,又有里正和村長在旁邊爲每個村裡幫着發放種子,如此一來,沒有任何一個莊戶敢做弊的,如實報上自家姓名人口和田地,但按着種田老手的經驗,按份量把種子發放下去。
喬寶瑩又派人在旁邊再三交代,種子是拿來種的,不是拿來吃的,一但發現有人私自偷吃了種子,就要坐牢。
一聽到坐牢,這些百姓就很害怕,拿了種子小心翼翼的,生怕有所閃失。
費了半個月的功夫,終於把種子都發下去了,眼下正是春耕之時,百姓返鄉種地去了。
梅縣城裡再也看不到一個乞丐,因爲無去可去的人皆數被喬寶瑩召集去了城郊的醬坊,那兒正熱火朝天的修建院落,院子都是青瓦,不再是隨意搭建的茅屋,這院子瞧着是能長長久久的住人了。
這些人一邊建着房子,一邊起了心思,若是主家願意把他們留在這兒,還能住進這樣的新院子,他們便哪兒也不去了,也不離開梅縣,哪怕是在這周圍做苦力討生活都不成問題。
喬寶瑩提了幾位管事上來,這些人皆是先前她在布粥的時候,瞧着幾個品行不錯的人,他們倒是觀察得仔細,喬寶瑩交給他們的任務也一一辦了,在裡頭抽出來不少品行不端的人,皆數被喬寶瑩發配到碼頭。
梅縣碼頭極小,這些人留着也沒有什麼用處,又有些心術不正,倒可以安排他們修建碼頭,這麼一忙活也得大半年了吧,至少這大半年他們不敢出什麼幺蛾子。
餘下的把院子建好便可以住進去,喬寶瑩開醬坊,裡頭幾位下醬頭的頭目得親自挑選,於是去這城郊就勤了一些。
那邊蘇辰與李原卻明暗結合,兩人開始在梅縣佈置了起來。
縣衙終於修繕妥當,終於他們可以住進去了,那宅門後院裡頭,兩棵高大的枯樹終於被人挪走,移栽了兩棵生機勃勃的椿樹過來,樹很高大,此時上面發了嫩芽,一入院中便聞到了椿香的味道。
接着入門還有花圃,正堂大院也修得齊整,屋瓦都換了新的,裡頭的傢俱一應俱全,全是重新換過的。
再往後便是一個小花園了,那兒動了土,有不少花苗,也不知道種的什麼花,反正這前頭後院都是主薄成廣負責,銀子由喬寶瑩私下裡出的,這一次修整,除了前邊衙門所費銀兩會記入賬薄外,後宅院子卻是不能記進去的,純粹由他們自個兒掏腰包。
所以喬寶瑩才花了不少銀子,把這後院給修齊整了,也能住人。重點的是她有後花園了,雖然還沒成氣候。
住進去這日,居然有百姓過來道賀,大傢伙的圍在衙門前,倒是讓蘇辰欣慰,梅縣百姓還是很看重他的,期盼着他能在這兒長久的做下去,至於等到任期滿,而不是像前幾任一樣,撈一把便走了。
然而住進縣衙的這一天夜裡,梅縣卻發生了天大的事。
一夜之間,富紳王家全家遭滅,歹徒下落不明。
天未亮,縣衙門口便響起了冤鼓,那鼓才修好的,半夜驚醒,縣衙裡住着的所有官員都起了身。
蘇辰起來的最快,早已經帶着陳意和畢浩來到了冤鼓前,卻發現鼓下有一個人倒在血泊之中,早已經沒氣了,再看到那一路上的血痕,恐怕是爬過來的。
他帶上縣衙裡的差兵,跟隨那血跡一路往前走,直到走到了王家的府門前。
府門大門緊閉,可是那門外的血跡以及朱漆門上的血跡,卻是瀝瀝在目。
蘇辰面色凝重,除了賈家和張家,王家也是梅縣的一大富柛,王家不像賈家和張家那樣,沒有與前幾任知縣有勾結,自然也沒有借縣衙庫房裡的財帛,蘇辰正準備解決了財帛的事,待一切安穩下來,他便去見一見王家的家主,還想着把三家的家主請過來一起吃一頓飯,把他的一些想法說開,也算是明面上告誡他們別再欺壓百姓,他是一定會留下來的。
沒想到一切還未來得及做,王家卻一夜之間被人滅了門,真是不可思議。
陳意帶着差兵打開王府大門,迎頭一股血腥之味撲面而來,只見裡頭橫七豎八的躺着不少屍體。
一行人謹慎的走了進去,點亮了火把子,來到王府裡卻並沒有看到刺客,恐怕早已經走了。
忤作在幾具屍體前細看,分析道:“稟大人,瞧這屍體死而未僵,恐怕是半夜丑時所發生的事。”
“刺客走的不遠,陳意你帶着人馬去追,畢浩,你帶着人馬關閉城門。”
陳意和畢浩當即領命退下。
蘇辰卻和仵作接着往裡頭走,一路上看到不少人被殺的刀傷,瞧着這一批刺客皆是功夫高手,一刀致命毫不託泥帶水,便是王府護院也是很快致命,過不了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