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說是這麼說,可是還是覺得很欣慰,“你們兩人的感情很深,蘇辰能爲了你連前程都不顧,這樣真摯的情意,我們豈能狠心責備,蘇辰的拜師宴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如期舉行,前頭兒我會去替你說說情,老頭子只是一時想不開,過幾日自然會想明白的。”
“說起來,當年他爲了我也做了不少傻事,比蘇辰乾的這些事還要荒唐,到了京城你們便會聽說的,我也不必瞞你們了,當初老頭子爲了我還曾辭過官,惹怒了皇上,好在後來化險爲夷,我也怕了他的魯莽,便跟着他一併留在了京城。”
喬寶瑩聽着姚氏說起往事,她聽得一臉的不可以思議,沒想到成陽先生年少之時竟然也做過如此衝動的舉動。
陪着老夫賞花吃點心講故事,一轉眼就到了傍晚,喬寶瑩都捨不得走了,姚氏也捨不得她離開,可是家裡頭有事,姚氏不得不放人,又再三交代她,以後但凡有空一定要來府裡頭。
喬寶瑩一一應了,從府裡頭出來,門防對她恭恭敬敬的。
到了小側門外,就見門前停着兩輛牛車,一輛是邵南的,一輛是蘇辰的。
邵南一臉無奈的看着她,而蘇辰卻是冷着一張臉,一副要找喬寶瑩算帳的模樣的。
喬寶瑩有些心虛,不敢坐蘇辰的牛車,而是直接往邵南走去,剛要上車,蘇辰冷着臉發話,“你坐姐夫的車試試。”
那聲音平靜,卻是平靜中帶着暴風雨。
喬寶瑩一頓,側頭看向蘇辰,正好他也看着她,四目相對,喬寶瑩心裡咯噔咯噔的不安穩,於是棄了邵南的牛車,只好坐到蘇辰的牛車上來。
蘇辰沒有說話,只向邵南瞪了一眼,瞪得邵南一臉的無辜。
於是兩人趕着牛車,一前一後的離開了縣城。
到了官道到上,前後都沒有什麼人,不但連車沒有便是行人也沒有看到。
蘇辰的牛車趕得快,他沉着臉,不說話。
喬寶瑩坐在他的身側,一動也不敢動,蘇辰生起氣來,有時候還真的可怕,以前可不曾跟她紅過眼,今個兒自己沒跟他商量便入了伯府,着實惹怒了她。
到了山腳下的院子,蘇辰停住牛車,二話不說下了車,見喬寶瑩還坐在上面不敢下來,於是回首盯了喬寶瑩一眼,揹着手站着,就這麼站着什麼也沒有做,喬寶瑩竟然生了懼意,怎麼就這麼怕小夫君了。
喬寶瑩只好趕緊下了牛車,求救似的往喬六看了一眼,喬六站在院門處看着兩人那火藥味十足的場面,半點也不敢支聲,竟怯怯的往邵南走去。
蘇辰接着往院裡頭走去,喬寶瑩只好跟上。
一前一後進了東屋,東屋的門關緊了,喬寶瑩站在門邊,就怕一個不對勁,好推門走人。
顯然蘇辰已經看出喬寶瑩的企圖,於是也來到門邊,手抵在門上,把喬寶瑩禁固在自己的胸口,他垂首,兩人近得連氣息都纏到了一起。
喬寶瑩的心怦怦直跳,剛纔怕得要死莫名的就怕蘇辰打她屁股似的,這一會兒卻心裡又驚又慌,還帶着一點期待,他捱得她這麼近,不會要吻她吧。
蘇辰伸手捏住了喬寶瑩的下巴,使她直視自己,他眸中冷疑,可沒有什麼情動。
“你知道我的心性,爲何還要去伯府?”
蘇辰冷聲問。
喬寶瑩的眼裡只有他的脣瓣一張一口,煞是誘人,她的目光不知不覺便停留在了上頭,眸裡頭盡是柔情。
蘇辰自然也是注意了的,可是他正生着氣,小媳婦能不能嚴肅一點,這個時候都想哪兒去了。
這次小媳婦的事做得有些過份,若不給她一個教訓,下次又揹着她去幹出什麼事來怎麼辦,先前瞞着他說幫喜迎客的劉掌櫃做事,沒想偷偷潛入了伯府做了下人,想起這事兒,蘇辰便心疼的緊。
好好的莊戶人家,家裡頭也不是過得如此困苦,怎麼便這樣跑入伯府裡當下人,上次心疼她沒有生氣,沒有給她這個教訓,她倒是不長記性,這次又來這麼一招,能不令他生氣麼。
“九兒,你聽仔細了,這次我生氣了,你爲什麼不經我同意去了伯府?”
蘇辰話才落,脣瓣便被喬寶瑩吻住,蘇辰瞪大了眼睛,手有些無措。
喬寶瑩掂起腳尖,雙手攀着他的肩,送上自己的脣,她乘着他分心說話之際強吻了上來,舌尖順勢滑入他的口中,與他的糾纏在了一起。
蘇辰的身子急速的升溫,被這個突出其來的吻早已經吻亂了心神,一時不備,心神亂了,雙後從門板上收回,反而環上了喬寶瑩的腰身。
可是蘇辰還是記得自己的怒氣,於是反守爲攻,佔了主動,推着喬寶瑩的背退後,直到抵住了門板,他緊緊的壓在她的身上,脣齒間的交纏越發的激烈。
吻得喬寶瑩要喘不過氣來,可蘇辰卻不放過她,甚至吻得更深更密更加的纏綿。
一雙手從她的腰間伸向她衣裳裡頭,雙手掐着她那纖細的腰,就着衣裳往上一推,喬寶瑩只覺得上身一涼,胸口便彈了出來。
兩人壓得密實,喬寶瑩能感覺到蘇辰那堅硬的胸膛正抵着她的。
今日的蘇辰有些狂野,似乎想通過這手段來懲罰她,可是真的達到了效果,喬寶瑩有些害怕了。
她忍不住身子往下縮了縮,脣瓣想要掙開他,可卻不是這麼容易的事,蘇辰囤出一隻手來,捏住了喬寶瑩的下巴,使她閃躲不了,只能承受他猛烈的攻擊。
喬寶瑩顫慄的身體軟了下來,唯有雙手還攀在他的肩頭,勉強立住了身子,可是不知何時,他離開了她的脣瓣,卻是把她半抱起來,埋首於她的胸前。
喬寶瑩再也控制不住身子的顫慄之感,緊緊的抱住他的頭顱,送上自己的身子。
兩人很纏綿,纏綿到喬寶瑩的成人靈魂都要覺醒了。
屋子外頭,喬六和邵南站在廊下,眼神時不時的看向東屋的方向,兩人一臉的擔憂,剛纔蘇辰可是氣極敗壞的,不會在屋裡頭打九兒吧,兩人皆是擔心。
這個時候莫氏帶着村裡的婦人過來打理醬缸,看到兩人白着一張臉,頗有些奇怪,莫氏問:“六丫頭在這兒站着做什麼,九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