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啊,就是不會抓住機會!”
“楊大人辛苦而來,必然勞頓,正是虛弱之時,男人這個時候最需要撫慰!大人年紀不大臉皮薄,你們若是堅持留下,這事就成了一半!”
“就算當不成小妾,但這一生跟着楊大人,也是不愁吃不愁穿!”
“算了,也不嗎你們了,這是你們的命,之後收拾收拾,另尋機會吧。”
“時間不早,去休息吧。”
陳媽看着兩個丫頭低聲道。
“可是……”
巧兒似乎想要說什麼,朝着翠兒點點頭。
“陳媽,我看,大人是嫌我們兩個身子太單薄。想想也是,我們之前故意餓下來,不長肉,現在身上啥肉都沒有,只怕也不爲大人所喜啊。”
翠兒憂慮嘆了口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之前張大人……”陳媽說到這,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之色,看了看兩人道。“這事不急,我覺得楊大人不一樣,他年輕多才,日子還長着呢。你們兩個表現好一點,哪怕就算將來楊大人去任他處,你們兩個跟着是沒問題的。”
“陳媽你呢?”
巧兒問道。
陳媽一陣苦笑,看了看這深宅大院,目光悠遠道:“我們在這都二三十年了,還能去哪裡呢?我和你們陳伯無兒無女,看到你們兩個就像女兒一樣。只希望你們能過得好好的……放心,有陳媽在呢,一定讓楊大人對你們兩個另眼相待!”
“謝謝陳媽!”
兩個女孩一臉感激的看着陳媽。
……
浴室中。
楊逍用涼水洗完,拿過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浴巾擦了擦身子。
他擦完。
眯着眼睛仔細的看了看這浴巾,用力的捏了捏,不禁感慨。
他來到這個世界,並沒有過什麼富豪般的生活,連上檔次的地方也沒怎麼去過,可看着這浴巾,卻能感受到這浴巾的高檔。
顯然。
這塊綢質極好的浴巾絕對不是大街上隨便就能買到的。
“挺有錢啊……”
楊逍嘀咕了一句,擦完身子,將浴巾放到一旁。
出來後。
楊逍來到吳媽門前,敲了敲門。
“吳媽,睡了沒?”
楊逍問道。
“誰這個時候睡着啊,公子有事嗎?大晚上的你是剛洗完澡吧,洗完澡就去睡覺,別來打擾我。”
吳媽房燈還亮着,傳來了她不耐煩的聲音。
“浴室裡面還有一缸熱水,我剛洗完,你可以去洗。”
楊逍笑道。
“要死啊你!”
吳媽沒好氣道。
“咋啦?”
楊逍一臉懵逼。
“咋了?你洗完澡的水讓我去洗……就算我比你大個十幾二十歲,也用不着這樣調侃老孃吧?”
吳媽嗔怪回道。
“想啥呢?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洗冷水,這不是之前……”
楊逍將兩個丫頭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是吧?”
過了一會兒,吳媽一邊整理着額頭,一邊將門打開,略微驚訝的看着楊逍。
“好了!這是重點……那兩個丫頭是啥心思我也明白的很,說白了也就是缺乏安全感而已。不過,那麼多熱水挺浪費的,加上又有浴缸,你正好也可以趕趕時髦……我記得,以前好像跟你提到過有關於浴缸的事吧?”
楊逍微笑道。
“還真有浴缸啊?”
吳媽笑道。
楊逍聳聳肩,不再說話,朝她擺了擺手,自顧自地往主臥方向走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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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在路上走了二三十天。
即使楊逍穿越過來,尤其是自己的記憶覺醒,身體也得到了大大的增強,還是有些抵不過這舟車的疲倦。
因此。
他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
清晨後院大坪。
“早啊!吳媽!”
“早啊!蕭管家!”
“早啊!巧兒!”
……
楊逍一邊伸着懶腰,一邊朝幾個人打着招呼。
吳媽和陳媽在廚房裡忙着,陳媽還在發愣的功夫,吳媽已回了一句。
蕭管家等人則傻乎乎木愣愣地應和着楊逍。
顯然,
對他這樣隨性打招呼的模樣,多少有些不習慣。
畢竟。
大家也是之前伺候過縣令的人,還不止一個,從沒有見過縣令這樣隨和的。
原本秀兒和翠兒兩丫頭心裡還一陣忐忑,可看到楊逍這副模樣,原本懸着的石頭也算是徹底的落了下來。
餐堂。
楊逍看着煎餅哭笑不得。
但好在旁邊還有些昨晚剩下來的辣椒炒肉之類的剩菜,煎餅包着菜,吃起來味道倒也挺不錯。
最主要的是。
雖然他吃了兩三年吳媽的煎餅,但這味道的確是做得很好。
然而。
他吃着煎餅時。
咚轟轟!
遠處忽然傳來急促鼓聲。
吳媽聽到聲音,直起腰桿,警覺地看向周圍。
在一旁同樣吃着煎餅的蕭河,忙站起身來,快速擦擦擦嘴,指着外面道:“大人!這是縣衙堂鼓!”
“一大早就有冤情?哈哈!這是本官生意到了呀。更衣!”
楊逍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從腰間拿出了摺扇,嘩啦一聲打開,一邊搖着,一邊有些興奮的說道。
昨晚。
他還擔心當這個縣令太無聊,真就變成了到這裡養老。
沒成想這麼快就來了案子,年輕人骨子裡多的是衝勁,看到有案子,興奮的換好了衣服,帶着人從拱門急匆匆的來到了縣衙後堂。
後堂。
兩名師爺早已準備好。
師爺是坐班制。
兩人一大早就在後堂裡坐着,茶都喝涼了。
聽到鼓聲,兩個人正小聲奇怪,剛想再說些什麼,卻發現楊逍穿好了官服從側門過來了。
好年輕的縣令!
好英偉的狀元公!
只可惜……
得罪了黃老爺,只怕也難以有什麼好的下場。
兩名師爺原本是昨天打算去接楊逍的,不過,黃老爺臨時打了招呼,兩個人自然是不好去的。
至於其他衙差。
絕大部分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楊逍會來。
“見過楊大人!”
“楊大人好!”
兩名師爺打了招呼,內心多少有些愧疚,但言語上又不敢太和楊逍有所親近,也就只是形式化的說了說。
“嗯。準備上堂吧。”
楊逍淡淡道。
“遵命!”
兩名師爺拱手應聲。
半刻功夫後。
楊逍整理好官服坐到了官案後,正襟危坐,頭頂“明鏡高懸”大匾,一名八字鬍師爺站在他身邊。
不遠處。
另一名師爺磨好墨鋪好紙準備記錄。
楊逍看着衙堂,視線延伸到外堂,目光深遠又顯得有些激動。
父親!
你看了嗎?
這三年經歷了那麼多,孩兒終於還是做到了!
你放心!
孩兒一定會克服困難,報國愛民,爲民請願,爲民伸冤!
就讓這一切,從今天開始吧!
孩兒一定……
呃……
就在楊逍正激情澎湃地想着時,當他的目光落到站在大堂內的兩班堂差,頓時像被潑了一盆冷水般的啞然無語。
堂差十人。
兩隊各站五人。
原本應該是衙門的立威響律之處。
可是。
瞧瞧這些堂差!
都什麼玩意兒!
站着的這些傢伙,一個個有氣無力的跟條蛇一樣的纏着殺威棒,要麼打哈欠,要麼說話,嘻嘻哈哈,隊伍更是歪歪扭扭。
全然沒把自己這剛來的縣令當做一回事。
啪!
一聲震天響!
楊逍面色一沉,拿起驚堂木重重朝案板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