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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宋軍火藥箭點燃的山火併沒有象水壩大火那樣燒了幾天幾夜,在中午時分便漸漸熄滅了,最終只燒掉了一個山頭。
宋軍士兵已經在山坡上挖了一個大坑,不斷將從松林內搜出的焦黑屍體扔進坑內,幾名士兵在旁邊記錄,“四千三百七十七、四千三百七十八”
李延慶坐在一塊大石上,手中捧着他的地圖細看,他知道還是有不少西夏士兵逃脫了,他們沒有將這座山丘全面封鎖,東面和西面防禦的士兵較少,至少有兩三千士兵突圍逃走。
這時宗澤慢慢走到他身邊,“自從我們宋軍開始大量使用火藥後,用火攻已經成爲戰場上的常態,今天這個結果,也是這支西夏軍主將自己愚蠢。”
李延慶指着地圖上的一條路笑道:“這條路直通夏州,距我們這裡只有八十里左右,老將軍說我們要不要趁機一舉攻下夏州?”
宗澤搖了搖頭,“沒有主帥的命令,我們不得輕舉妄動,如果不是因爲敵軍來自彌勒洞,麟州軍隊也不應該去攻打彌勒洞,這個已經有點違規了,我們豈能再一錯再錯?”
李延慶卻有點不以爲然,夏州、石州、彌勒洞本身就是一體,他們完全可以出兵夏州,不一定非要得到主帥同意,不過既然宗澤不肯,他也不再勉強了。
這時,一名將領飛奔上前稟報道:“啓稟宗將軍,啓稟李參軍,戰果已經清點完畢,殺敵一共五千八百八十九人,俘虜一千七百四十四人,其他敵軍士兵下落不明。”
“我們傷亡多少?”李延慶問道。
“我們陣亡一八十三人,傷三百七十四人,由於在東西兩面敵軍突圍時雙方發生了惡戰,我軍傷亡較大,南北兩邊基本上沒有傷亡。”
李延慶站起身對宗澤道:“老將軍率大軍先回去吧!我帶三千騎兵去彌勒洞接應。”
宗澤點了點頭,“好吧!我先率軍回去,你自己當心。”
兩人隨即兵分兩路,宗澤率領主力大軍押着戰俘返回大營,李延慶則率三千騎兵疾速趕往彌勒洞。
彌勒洞是地名,它位於銀川城西面約一百五十里處,向東距離宋朝晉寧軍七十里,向南距離綏德軍六十里,處於宋夏兩國的戰略要衝,這裡地勢險要,和晉寧軍的軍寨一樣,西夏軍也依山建造了一座可容納數萬人的軍營,這便是彌勒洞軍營,也是左廂神勇軍司的軍衙駐地,年初李延慶在晉寧軍巡視遭遇西夏軍伏擊,兩百西夏騎兵就是來自這座軍營。
李延慶率領三千騎兵疾速在小道上奔馳,一路上不斷看到逃兵丟棄的盔甲,大部分逃出的士兵並不是趕回軍營,而是直接當了逃兵,逃回自己的家鄉。
他之所以主動請令去彌勒洞軍營,主要還是他想從西夏軍衙內找到什麼重要情報,當初高俅爲了謀害自己,達到罷免种師道的目的,他勾結的西夏高官無疑就是李良輔,李良輔死在了銀川城,那他的軍衙內會不會還有高俅的信件呢?
黃昏時分,他們奔到一座山坡上,臨高臨下,遠遠看見了十里外、修建在山上的西夏軍大營,大營上空飄蕩着青煙,戰爭似乎已經結束了。
王貴指着青煙,“老李,不會是軍衙被燒了吧!”
“我們走!”
李延慶心急如焚,縱馬奔下山坡,向遠處的大營奔去
种師中率領兩萬大軍只比李延慶早一個時辰抵達彌勒洞軍營,戰爭沒有任何懸念,雖然軍營中還有三千西夏士兵,但這三千士兵都是從銀川城逃回來的驚弓之鳥,軍心渙散,士氣十分低迷,當兩萬宋軍抵達軍營山下時,一羣士兵便殺死了守將,開營門投降了。【】
山寨內不僅僅是軍營,還有一千餘戶民居,基本上都是軍隊家眷,宋軍入寨後,開始挨家挨戶搜查藏匿的敵軍,山寨內亂成一團,位於山頂的銀庫也被一羣西夏亂軍洗劫,還點火燒燬銀庫企圖掩蓋罪行,但他們帶着銀錠逃跑時被宋軍攔截,上百名窮兇極惡的士兵當場被殺,宋軍繳獲了大量黃金白銀。
而就在這時,李延慶率領騎兵抵達了山寨大門前。
“你們是什麼人?”大門內的宋軍守軍見這支騎兵也是宋軍,便高聲問道。
李延慶催馬上前道:“我是情報司主事參軍李延慶,請你們立刻通報種二將軍!”
‘種二將軍’是宋軍內部對种師中的稱呼,屬於一種半正式稱呼,立刻有士兵跑去稟報,不多時,軍營大門開啓,种師中快步走了出來,老遠笑道:“是李參軍來了嗎?”
李延慶和种師中打交道不多,只見過兩次,他連忙翻身下馬,上前躬身行禮,“延慶參見種二將軍!”
种師中笑着拍拍他肩膀,“這次多虧你們引蛇出洞,我們纔有機會佔領彌勒洞軍營,解決了燃眉之急,說起來,我還要好好感激你們纔對。”
李延慶心急如焚,他不想在這種意義不大的客套中繼續耽誤下去,便問道:“剛纔我看見軍營上方有青煙,是哪裡燒起來了?”
“是一羣王八蛋搶了銀庫,要點火燒掉銀庫想逃跑,被我們截住了,一個都沒能逃走。”
聽說是銀庫被燒,李延慶稍稍鬆了口氣,又問道:“軍衙的情況如何?”
种師中微微笑道:“既然情報司的頭來了,軍衙當然要移交給你們,請吧!”
李延慶讓騎兵們進軍寨休息,他則帶領三百情報營士兵直奔軍衙,軍衙修建在最高處,是一座用石塊砌成的官衙,佔地約七八畝,裡面也有十幾名西夏文職官員,不過他們已經被帶到別處關押起來,軍衙大門緊閉,上面貼着封條。
李延慶率士兵從側門進入了軍衙,下令道:“給細細搜查,所有地方都不準放過,所有文書都收集起來!”
士兵們分散行動,這時,王貴上前低聲道:“要不,我帶幾個弟兄去審問一下那些文官,看看有沒有什麼密室之類。”
李延慶點點頭,“你去吧!”
王貴興奮地一揮手,“跟我走!”
他帶着十幾名士兵跑去後院審問關押的人犯,李延慶則走進了李良輔的官房,官房寬大整潔,顯得有點空曠,幾名士兵正蹲在牆邊細細敲打牆壁,尋找可能隱藏在某處的暗室。
李延慶走到一個書櫥前,打開書櫥,裡面放滿各種書籍,在二層擱板的最邊上,放着厚厚一疊用線紮好的信件,竟然如此之巧,李延慶隨手取了過來。
從書架上的各種書籍判斷,李良輔是一個精通漢文的西夏王族,因此他和宋朝的往來書信不會用西夏文,一定是用漢文。
李延慶迅速查找手中信件,這些信件都比較信,至少都是今年的信件,很快,李延慶從三十餘封信中一共找到了三封用漢文書寫的來信,第一封信就讓他有點吃驚,竟然是荊湖北路轉運使李夔寫給李良輔的信。
李延慶連忙打開信細看,內容卻讓他稍稍鬆了口氣,似乎是李良輔寫信請教李夔如何鑑別美玉,李夔回信告訴他,古玉爲上,今玉爲下;白玉爲上,色玉爲下;石玉爲下,髓玉爲上,洋洋灑灑寫了一頁紙,落款時間是今年的一月。
李延慶將這封信揣進了懷中,第二封信是李良輔和西夏名妓美涼姬的通信,居然是用漢文,李延慶把這封信隨手放在一邊。
第三封信讓李延慶的目光凝固了,這封信正是他要找的信,‘大宋殿前指揮使高太尉致西夏中衛郡王殿下。’
李延慶迅速抽出裡面的信細看,高俅還是比較謹慎,並沒有提及具體事宜,只是提到上次張管事口述之事,希望雙方能加快落實,不過高俅在心中建議從西北軍新科進士着手,給朝野施加壓力,迫使他們的共同目標不得不引咎辭職……
張鉉不由冷笑一聲,‘西北軍新科進士’,除了自己還會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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