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兵!出來……”回過神來的耶律青,眼沉如水,他對着身後怒喝道。
隨着他的聲音,幾名將領回過神來,連忙對着身後的兵士們發佈命令,二千多的弓箭兵出列,已經做好了發箭的準備了。
耶律青陰冷的看着對面的那些子弟軍,嘴角掛了絲嘲諷,雖然用二千的弓箭兵對一百多的子弟軍,實在是太浪費了。
可是,如果,不將眼前這些子弟軍滅了,他們還談何將整個靠山村攻下來。
“箭弓手準備!”在耶律青擡手間,一名將領對着弓箭兵們發號命令。所有的弓箭兵已經舉起了弓箭。
對面的子弟軍看到此景,臉上露出一股鄙夷,他們回到了戰壕中。衆子弟兵往戰壕中的坑洞裡一躲。
耶律青看不到戰壕下的狀況,他嘴角掛了絲嘲諷,弓箭兵出擊,就算是躲在坑裡也沒有用。
一輪箭雨下來,子弟軍絕對會死傷慘重。他就不信滅不這些子弟軍。
“放……”隨着那弓箭兵的將領輕喝一聲。弓箭頓時向着子弟軍的陣地傾泄而來。
箭雨瞬間幾乎覆蓋了整個子弟軍的陣地。陣雨過後,耶律青皺了皺眉,眼裡露出一股詫異之色。
雖然他跟子弟軍的陣地隔了有近五六百米的距離,可是,這個距離下,應該能夠聽到對面的慘叫纔是。
爲什麼子弟軍中竟然沒有一人發出慘叫之聲?!難道說,他們在強忍着,又或者是慘叫聲太小了。
可不管如何,耶律青又讓弓箭兵發了第二輪的箭雨,然後就是第三輪,足足過了五輪箭雨之後。
看着子弟軍陣地上沒有任何動靜下,他臉上露出一股滿意之色。這下,子弟軍還不死?!
而子弟軍這邊,一共六輪的箭雨過後,他們看着戰壕中亂七八糟的箭矢,眼裡露出一股嘲諷。
其中一名瞭望的子弟軍從戰壕的縫隙中看着對面陣地上敵人的動靜,眼裡滿是戲耍之色。
就在這時,耶律青對手下的兵士揮了揮手,五百名步兵開始向前踏步而來。他們眼裡露出一股膽怯之色。
剛剛子弟軍的戰力,將他們給嚇到了,他們現在最怕子弟軍突然出現了。只不過,經過六輪箭雨的洗禮。
大家覺得子弟軍差不多都被射成了刺蝟,哪怕是躲在戰壕下,也絕對不能倖免。他們這時膽氣也不免增加了幾分。
看着敵軍的步兵在向這邊靠近,子弟軍負責瞭望的戰士對其中一名子弟軍道:“排長,他們派步兵過來了,人數大約五百。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隨着這名戰士的聲音,其他一些子弟軍全都將目光看向眼前的排長。
他們眼裡露出一股期待,還有濃濃的戰意。
“排長,這次將他們放到陣地上來吧,我都快憋出鳥來了,好想痛快的殺一場。” щщщ⊙T Tκan⊙C ○
“是啊,排長,慕容夫人都說了,這火銃的彈藥很金貴,還有火炮跟手榴彈也金貴,讓我們省着點用。她說……”
“她說,我們這裡肯定會遭到其他勢力的圍剿,要是彈藥浪費太厲害的話,怕會堅持不了多久。”
“要是江先生回來了,那就好了!估計那些傢伙也不敢過來進攻我們……”
“沒錯,排長,我們要把彈藥省下來,現在就浪費在這幫狗孃養的身上,實在是太不划算了!”
隨着周圍一衆戰士激昂的神情,被稱爲排長的戰士點了點頭,眼裡也充滿了戰意。
“好樣的,兄弟們,我們節省彈藥,剛剛參謀長傳來消息,讓我們先將敵人拖在這一個小時,只要拖過一個小時,參謀說有信心,將所有的敵人全留在這裡。”
“他還說,此次的來犯之敵太多了,要是,能夠先給這些傢伙一個下馬威,多少能夠起到一些震懾作用。”
排長這話一出口,所有戰士的戰意更加高昂!他們經過這段時間的生活,早就將靠山村當成了他們的家。
能夠在靠山村這樣不愁吃穿的生存下來,是他們每一個人的希望,也是他們家人的希望。
現在,有人想要來破壞這一切,他們怎麼可能會答應。不管敵人來多少,他們都會將敵人打出去。
一個小時的拖延,以一百之衆拖住對面的萬人大軍,實在是有些天方夜譚。
只不過,也並不是不可能辦到的事。因爲,他們此時裝備的武器很先進。但想要堅持一個小時,他們就不能隨意的浪費彈藥。
該進行肉搏戰時,他們就得進行肉搏戰!彈藥也用在刀刃上。用在必要之時。不然,想要拖住敵人一個小時,怎麼可能!
他起身看向對面慢慢靠近的五百步兵,手上的戰刀已經飢渴難耐了。眼裡的戰意也達到了極點。
在這道防線後數裡之地的第二道防線的高大城樓上,東離鷹正用望遠鏡看着這邊的情況。
一旁的南明徵對東離鷹道:“爲什麼不派兵士過去援助!?憑他們一百多人,一個排的兵力,如何擋得住那萬人一個小時。”
自從江潮建軍以來,就將時間定爲了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並制訂了分秒的時間計量法。這也是爲了方便戰鬥時各種作戰計劃按時進行。
江潮雖然無法制作着手錶來,但是,製作相應的沙漏還是可以的。
東離鷹看了眼身旁這個一起從夜郎族出來的同伴,臉上露出一股笑意道:“誰說我沒有派兵增援,只是,增援的兵力還不到出擊之時。”
“畢竟,這個時候要是全部出擊的話,會嚇到對面的那萬人。如果,他們轉身就走,那我想要將他們全部留下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
“所以,就算是增援,我們也只能是慢慢來,不能一下子投入太多,要給那些傢伙希望,卻又不能讓他們如願。”
東離鷹的話讓南明徵一陣錯愕,很快,他笑着指了指自己這個憋着壞心眼的同伴。笑罵道:
“你這小子,跟先生這麼久,竟然也學壞了。這種計策,只怕也只有先生能夠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