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急不可耐的秦氏不耐煩的催促。
看着眼前努力的翹着門的刻薄男,秦氏慌張的幫他望着風,嘴裡不停的嘀咕。
“要不是我自己一個人進不去,哪還用便宜着你,手腳這麼慢,沒用的東西!”
好在今天是逛廟會的日子,木氏布莊門口人冷冷清清,竟然真的讓秦氏二人溜了進去。
輕輕的把門合上後,秦氏低聲囑咐道:“我搜這邊,你搜那邊,找到房契知會一聲,立刻就撤。”
兩個躡手躡腳的身影在木氏布莊裡掃蕩了起來,可將整個屋子都翻了一遍後,卻是一無所獲。
“喂,這房契究竟在不在這屋子裡,這都找了一遍了,什麼都沒有。”
刻薄男着急的猙獰着嘴臉質疑:“別到時候什麼都沒得到,你可是要賠償我勞動損失的。”
秦氏臉色頓時兇狠起來,拍着桌子毫不示弱的吼道。
“我呸,還損失呢,你做夢了吧,你要是害怕,你先走,我可不管你,只是這房契可就沒你的份。”
“誰說我害怕了,不就一小姑娘和小不點嗎?我這只是着急,找了一遍什麼都沒有。”刻薄男訕笑着搓着手,上前辯駁。
“呵!”秦氏歪斜的嘴臉冷笑,手裡卻是不停的在櫃子裡翻找。
“這後丫頭到底把房契藏哪去了,肯定在這房子裡,我們應該是漏掉了什麼地方。”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始終找不到東西的秦氏別開始着急了起來。
一邊翻着東西,一邊擔憂木子瑤突然回來,情急之下竟流了滿臉的汗。
“子瑤,門開着!裡面好像隱約有聲音。”回到布莊門口的王靈音,率先上前開門。
可手剛一放到門上,門就被推開了,她立刻發現了不對勁。
木子瑤心頭一緊,立刻舉起手暗示她小聲,眸裡微光一閃,湊到木榮耳邊吩咐。
“小榮現在幫姐姐去把衙門的人叫過來,姐姐留在這裡對付壞人。”
“嗯。”木榮繃緊身子像一隻蓄勢待發的小雄獅,嚴肅的點了點頭,立刻跑了出去。
木子瑤與王靈音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輕手輕腳踏進門內,順手摸起門邊兩根墊東西的木棍,遞給了王靈音。
兩人謹慎的環顧了一眼屋內,相視點了點頭,心中同時冒出幾個字:在後院。
悄無聲息的接近後院,木子瑤一眼就看到了在自己屋裡翻找着什麼的秦氏和刻薄男。
暗自了拽緊了手中的木棍。
“我就說這種人不可能突然消失,一段時間不來找麻煩果然是憋着更大的計謀,這次恐怕誰來找房契的吧!”
木子瑤摸了摸被自己藏在胸口的房契譏笑着想到。
她這兩天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特別是秦氏突然消停了下來,木子瑤從來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擔心之下出門前便把房契揣在懷裡,沒想到秦氏還真的偷上了門。
“該死的小偷,我讓你偷到姑奶奶頭上。”
木子瑤和王靈音悄悄靠近秦氏兩人身後,舉起木棍狠狠的打了下去。
木子瑤下手毫不留情,還裝作沒認出秦氏的樣子。
拿着棍子狠狠的往她身上招呼:“我讓你偷東西,讓你偷。”
“啊……”秦氏和刻薄男這才反應過來被發現,刻薄男想憑藉自己的力氣把王靈音手上的木棍奪下。
可王靈音也不是好欺負的,一邊閃躲一邊更大力的打他。
秦氏凶神惡煞的面容早就變得心虛,一雙老鼠眼無繩的到處亂瞟,一邊挨叫一邊逃竄。
等她看到身旁的椅子時,這才心生一計,毫不猶豫的掄起椅子。
朝刻薄男頭上就是一砸,還裝作鎮定的喊道:“死小偷,我讓你偷道我侄女頭上來。”
刻薄男毫無防備之下,頓時便被砸暈在地。王靈音驚訝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倒地,一時間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氏。
木子瑤手上的動作也一時僵住,冷笑着感嘆:這秦氏,又想搞什麼花樣。
“子瑤,是姑姑啊,姑姑這是看到你們布莊裡有小偷,便進來跟他理論,想趕跑他,沒想到還沒趕跑就被你們撞見了,你就是誤會姑姑了。”
秦氏撩開眼前凌亂的頭髮,假笑着解釋。
王靈音被逗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木子瑤也搖着頭嘲笑。
“姑姑,我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你真是個天才,你真當我眼瞎啥都沒看見嗎?”
“就是這裡,您快幫我們把小偷捉住。”突然木榮憤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帶着衙兵回來了。
秦氏臉色煞時間青黃交替,心裡開始擔憂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小聲罵道。
“死丫頭動作夠快,居然請了衙兵。”
她環顧了一眼周圍,認清了無法逃跑的現實後,在衙兵一進門時就撲了上前。
搶佔先機道:“大哥,你快把地上的小偷捉住,我是他們的姑姑,我已經把他打暈了。”
木子瑤丟掉了手中的木棒,擡頭的那一瞬間眼淚順着臉龐滑了下來。
“兵大哥,你不要被我姑姑騙了,我們剛剛回來時,明明看到她在我屋裡到處翻,這時卻裝起好人來。”
衙兵原本嚴肅的臉,慢慢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明顯就是被這兩套說法給繞暈了。
木榮雖然年齡還小,但卻敏銳的感受到了不對勁,怒氣衝衝的向前抱住了衙兵的腿。
指着秦氏哭訴道道:“姑姑在爹爹死後就一直想將這個布莊佔爲己有。”
“還三番兩次的上門來鬧,姑姑是個大壞蛋!”
小孩的話還是比較可信的,衙兵已經被這番話給說服了,木子瑤這時又拿出了壓倒秦氏的最後一根稻草。
“您看,這是當時姑姑想將我賣掉時,村正親手寫的分家書。”
“大哥,你您別聽這些小孩亂說,他們還小呢不懂事,您別計較。”秦氏眼神漂移着,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可衙兵是丟下了一句:“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把你們兩個帶回去。
他醒了以後審一審,就知道了,走吧!”
在不住的求饒身中,秦氏和刻薄男被帶離了木氏布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