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一切,楚雲漠迅速的消失在他們面前,徒留兩個還沒反應過來的人面面相覷。
木子瑤回到布莊後就一直處於低落之中,雖然很相信楚雲漠,知道他肯定能幫自己解決這個麻煩。
但一想平時和自己關係那麼好的綢緞莊掌櫃今天那樣對自己,她的情緒怎麼都高不起來。
果然很多關係在錢面前都不值一提,可能只有自己把他當做很好的朋友吧。
“子瑤。”楚雲漠看着認真整理着布莊的可兒柔聲道:“收到我的回信了嗎?”
木子瑤表面上看上去是在整理東西,但思緒找就漂走到低落的情緒裡,突然出現的聲音對她來就是一種驚嚇。
驚的她直接扔掉手上的東西:“啊!誰幹嘛?”
定過神來來一看,她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嘴脣:“是楚大哥啊,對不起剛剛想東西來認真了,你別在意我去給你倒杯茶。”
“楚大哥剛剛是問那信鴿回來了沒是嗎?放心回來了,只是不知道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木子瑤整理好情緒,回想了一下剛剛自己隱隱約約聽到的問題,微笑着把茶端了上來。
她剛剛那心不在焉的樣子卻被楚雲漠誤解了,以爲她是在爲布莊的存亡擔心,不由得生出歉意和憐惜。
不受控制的牽住了她的手,想給予她力量:“你別擔心,我不會讓布莊有事的,我已經人屬下去解決了這個問題。”
木子瑤的臉突然爆紅起來,全身上下的感覺都集中在手上,早就失去對外界的其他知覺。
她和楚雲漠雖然相處到現在早就知道對對方的感覺,但還是以朋友的關係處着,誰都沒有戳破那層紙。
楚雲漠也從來沒做出越過朋友界限的動作,但他現在突然來了這麼一下是想幹嘛,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把她的心擾亂了。
“謝謝楚楚大哥,我……”她感覺腦袋裡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支支吾吾的擠出幾個字。
眼神在布莊裡亂瞟,就是不敢看着楚雲漠。
“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一直都欠你一句對不起,你不必道謝。”楚雲漠沒有管她的羞澀,反而更加緊的握着手。
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堅定的看着她的眼睛:“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的,不會讓別人欺負你,不用擔心!”
木子瑤呆呆地盯着他黑曜石幫的眼睛,情緒反而安定下來,她突然明白他是想給自己力量。
這也是他最認真的承諾,這比任何說要在一起的話都來的鄭重。
“這是你說的,會一直保護我,不能反悔!”她有力的反握回去,輕聲說道。
兩個人看着對方,都感受到了各自的想法,不約而同的笑了。
“事情這麼快就解決了嗎?我還以爲要一段時間,畢竟看起來花了這麼大手筆。”木子瑤清了清喉嚨,回到以前的相處狀態。
剛剛的事情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承諾早已深深印在兩人心底。
楚雲漠眸色冷了幾分,隱瞞了真相:“屬下說通了蔣掌櫃,他雖說不出來是誰讓他這麼做的。”
“但以後會把布料賣給你,這樣做他可能會受到傷害,所以離開了,不過會有新掌櫃接手。”
木子瑤一個下午的低落在這個時候突然釋放了,原來他們的感情還是在的,至少就他肯停手。
不過很快冷靜下來的她又察覺到了不對勁,懷疑的掃了眼楚雲漠:“他這麼快就找到接手的人?你不會是在裡面做了什麼沒和我說吧!”
被他這樣懷疑其他人可能多多少少會有些慌亂,但楚雲漠的心理素質太強大了,神色一點都沒有變。
很淡定的搖了搖頭:“我能做什麼?你別在多想了!”
看着他自然的樣子,木子瑤勉強相信了這個說法,長嘆了一口氣說話。
“雖然他爲了銀兩這樣對我,但最後還是沒有做的那麼絕,看着這最後一點情分上,你派人保護他離開吧。”
她沒有在問起周韻兒,從剛剛的說法裡已經可以知道完全沒有證據,她不想讓楚雲漠爲難。
甜笑着站在門口目送楚雲漠離開,木子瑤不由自主的捏緊了自己的手,心裡的小鹿不停的亂撞。
“人家都沒影了還站在自己,捨不得他啊!”王靈音突然出現在她身後,一把抱了上來。
木子瑤被嚇得一哆嗦,這才從剛剛的甜蜜裡抽出神來,瞪了她一眼,嬌嗔道。
“你想嚇死我啊,走開走開我還沒整理完東西呢,別擋路。”
說罷低頭一笑,推開好友蹦蹦跳跳跑了進去。
王靈音見狀,微微的張大了嘴愣了一下,指着她大喊道:“你們有狀況,是不是在一起了!我就說剛剛我不出來是對的,立刻就有好消息。”
她興奮地跳了起來,這麼久以來不停的爲他們製造機會,把兩個人湊到一起,給木子瑤做工作,一切都有了結果。
“別亂說,我們沒在一起,不過……”木子瑤急忙反駁一聲,揉搓着自己的衣袖又傻笑起來。
“不過什麼你快說啊,別吊我胃口了!”王靈音急的纏上了她的手臂催促道。
木子瑤故意慢吞吞地喝了口水,直到好友要爆發了才樂呵呵的說道。
“我們雖然沒在一起,但他給了我一個沉甸甸的承諾,這可比在一起鄭重的多了。”
“啊……我還以爲什麼呢,在一起的話多少個承諾都能有。”
王靈音興致缺缺的放開了她手,恨鐵不成鋼的點了一下她的頭。
“你說你們都這樣了,他都給承諾了,爲什麼就不在一起呢?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木子瑤輕輕搖了搖頭,他們自己的事情其他人不會懂,她能理解楚雲漠沒進一步動作。
他現在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好,現在並不是這一起最好的時候,各自心裡有底先以朋友的樣子處着其實是對自己好。
和木子瑤現在的甜蜜心情不同,周韻兒捧着從小就心愛的紅嚶槍哭的不成仁心樣。
“小姐,你別哭了這紅嚶槍還能在找一把,如果你身體哭傷了可怎麼辦啊。”薇兒一衆下人跪周韻兒面前,不停地磕頭勸解。
如果她們放任小姐在怎麼哭下去,如果真把身體哭出一個好歹,她們可就慘了。
周韻兒直接把腳邊的丫鬟踹開,聲嘶力竭的嘶吼:“你們懂什麼!”
“這把紅嚶槍是師傅尋了好多珍貴材料,找了最厲害的大師給我做成的,從小陪着我,早就是我,身體的一半了!”
她不停的搖着頭,大聲哭喊:“楚哥哥你好狠心啊,你明明知道的,知道它對我的意義,你好狠心,爲了那個女人這麼對我,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