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身後的部下反應快,說不定程青就要成爲,第一個被部下踩踏而死的大將。
不過雖然沒有被自家部下誤傷,但是因爲程青的摔落,也讓身後正衝刺的騎兵方陣,發生了一絲紛亂。
剛剛還整齊的軍陣,此刻已經有些凌亂的跡象。
就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這絲混亂就被陳展給緊緊地抓住。
彷彿剛纔的撞擊完全就沒有任何阻礙一般,陳展和他坐下的赤焰,連一絲停頓都沒有,直接就硬生生地從那一絲縫隙當中,直接撞入到了軍陣當中。
剛剛撩起的方天畫戟,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陳展順着力度的轉動,一個平砍就朝着前面揮舞了過去。
然後數名騎兵就在和陳展身形交錯之後,紛紛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此時一旁的雍朝士兵,才發現,所有從馬背上掉下來的士兵,一個個都捂着喉嚨,在草地上劇烈地抽搐起來。
殷紅地鮮血,透過手指的縫隙,大股大股地噴薄而出。
但凡是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這些人已經沒有了生還的可能和希望。
這一切都不過是發生在那麼一瞬間的事情,甚至後面的騎兵都沒有反應過來。
陳展一抖手中的方天畫戟,然後迎面而來的兩名騎兵,就被他拍地向着左右分開倒去。
之後陳展又是順勢一勾一抖,然後又將一個名騎兵拉得摔在了他的旁邊。
順勢跨過的赤焰,有意無意地一個蹬踏,然後那名倒在地上,剛剛擡起身軀的騎兵,胸膛就被踹地塌陷下去,眼見就成了有出氣沒進氣的瀕危狀態。
方天畫戟從身後繞出一個圓弧,然後陳展單手抓着畫戟的手柄,就朝着前方快速的揮舞過去。
“嗚嗚嗚……”
隨着一道破空之聲響起,然後但凡是衝到陳展面前的士兵,就像是被一顆大錘砸中了一樣,四分五裂的朝着四面八方倒去。
彷彿是以陳展爲中心,猛然盛開的蓮花一般。
已經起勢的陳展,再沒有絲毫保留,手中的方天畫戟幾乎揮舞出了引爆的聲音,朝着面前的敵人猛力的攻擊過去。
此刻但凡在陳展四周的,全都是地方的士兵。
所以陳展戰鬥起來,完全沒有絲毫的顧忌。
也不管咋出去的是方天畫戟的槍頭,還是小枝的弧刃,抑或是方天畫戟的槍桿。
戰場上再次飛起一條彩龍,然後像是迎風破浪的巨輪一樣,在騎兵的潮流當中,逆流而上。
剛剛還笑話陳展愚蠢的邱勝、朱然和甄江,此刻都是目瞪口呆的迷茫模樣。
“這……這他媽的……還是人麼……”
此刻邱勝的心裡,早就已經沒有了活捉陳展地念頭。
“殺,生死勿論!但凡能夠砍傷陳展者,所有人都是頭功!”
邱勝歇斯底里的呼喊聲,在戰場上響起。
對於程青的戰鬥力,他們是再瞭解不過的,雖然不能夠達到軍中頂級高手。
但是如果一對一的情況下,百招之內,他們是絕對無法拿下程青的。
可是如此戰力的程青,竟然沒有在陳展的手下堅持一個回合。
尤其是兩人對撞而起之後,陳展直接將程青給撞飛出去的那個恐怖場面,直接讓三人的雙眼都瞪的圓滾起來。
沒有理會已經開始有些慌張的邱勝,從剛纔的觀察當中,陳展就看到了,圍在邱勝身邊的三員大將。
已經被自己打的連身都起不來的一個除外,還有兩個領兵的主將。
陳展可不希望自己在佔據了地方的大杵之後,卻從背後衝出來兩個攪局者。
所以陳展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之中,調轉了突破方向,徑直朝着帶兵的朱然和甄江衝鋒而去。
兩人看到陳展的這番變動,頓時都瞪大着眼睛,不知道陳展這是發得哪門子瘋。
在騎兵戰鬥的時候,最害怕的就是這種突然轉向,畢竟速度加重力,所產生的威脅,遠遠大於平時的步戰。
基本上所有的騎兵,在衝刺戰鬥地時候,都會保持着一個方向,然後所花費的力氣就要小得多。
想陳展這種在衝刺突進的時候,胡亂改變奔馳方向的,三人都還沒有看到過。
但是赤焰的速度實在太快,甚至都沒有給兩人多麼長的時間思考。
幾乎就在陳展揮舞着方天畫戟,在人羣之中,隨着殘肢斷臂飛起,然後橫衝直撞的時候,就快速地向着兩人接近過來。
那些先前跟隨在程青身後的騎兵,大部分因爲陳展孤身一人的緣故,連碰到陳展都沒有。
但是這些騎兵在雄厚的賞賜激勵下,竟然在草原上奔出一道弧線來,轉身就跟在陳展的身後。
將近三千多人的騎兵,就那麼將陳展包圍在中間。
同時大家都舉起了弓箭,並且第一時間朝着赤焰飛射而去。
雖然不知道陳展的鎧甲是拿什麼打造的,但是看顏色就和方天畫戟一個成分。
知道自己恐怕連防都破不了的雍朝士兵,紛紛將攻擊點都放在赤焰的身上。
一支支弓箭,呼嘯着朝着陳展和赤焰傾瀉而下。
面對着這種極其無賴的戰術,陳展也不是沒有辦法,此刻也不再想着如何攻擊敵人。
單手揮舞着長長地方天畫戟,在自己和赤焰周圍,幾乎舞出了一個圓形的七彩護罩。
牢牢地將自己和赤焰同是保護在一起。
“叮叮……叮叮……”
無數弓箭被方天畫戟磕飛回去,向着周圍落下。
而被攻擊不還手,根本就不是赤焰的風格。
感受到生命受到了威脅,奔馳當中的赤焰,猛然速度再次快了三分,一頭就朝着迎面而來的騎兵軍陣,鑽了進去。
而陳展也沒有和普通的士兵糾纏,一邊抵擋着飛來的弓箭,一邊在後面繼續衝鋒着。
手中那柄方天畫戟一百多斤的重量,已經被傳播地人盡皆知。
但是此刻着一百多斤的方天畫戟,卻被陳展揮舞得和一根樹枝一樣輕盈,甚至密不透風地連箭矢都投不進來。
但是這種困境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陳展幾個呼吸之間,就來到了朱然和甄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