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你們教主呢,連你們教主的主子,都是我們消滅的目標,所以,你還是安安心心地墜落到地獄當中去吧!”
聽到陳展的話,海默德甚至一度都忘記了,身上的痛苦和火焰的炙烤。
難道,這些傢伙準備攻打王庭?
“你……你們是什麼人?”
到了這個時刻,海默德才想起,自己竟然從頭到尾,都忘記了詢問對方的來路。
實在是在一開始,他就被陳展給控制了思維的節奏,完全在陳展的引導下說話和想問題。
所以從頭到尾,除了將自家教派的情報,給陳展兜了個底朝天之外,他甚至都沒有收到,來自於陳展一絲一毫地反饋。
聽到都快要走到人生盡頭的海默德,竟然還要執着於他們的來路。
陳展都不由想起了,前世當中的一些電視劇,和小說當中的情結。
但凡是氣運之子的人,每每到了如此的時刻,總會遇到各種各樣地機緣巧合,然後來一個絕地大翻盤。
很可惜,現實世界不是虛幻的臆測,迴應海默德的是一片無聲的沉寂。
等到整個蛇窟都在一片火海當中,再無任何生息的時候,陳展這才帶着一衆親衛扭頭離開。
而那些搜尋的士兵們也已經結束了工作,他們並沒有在意大火之後的一些金銀殘骸,反而是在尋找之前射出的弩箭箭頭。
畢竟每一個人所攜帶的弩箭都是有數地存在,如果一旦弩箭全部清空了之後,那麼大家就只能使用近戰的武器來對敵了。
至於說弓箭之類,在出發之前,陳展就根本沒有考慮過,畢竟有帶弓箭的力氣,還不如多帶幾支弩箭呢。
但因爲馬匹負重的緣故,所以每個士兵的弩箭都是有數的,這也造成了戰士們對於弩箭非常地愛惜。
原本以爲不過是一次普通的剿滅,但誰知道竟然碰到了疑似西方思想的宗教,陳展的心情多少受到了一點影響,不復之前的輕鬆。
畢竟重活一世,如果不徹底解決了炎黃文明地後顧之憂,那麼陳展都感覺自己有些對不起命運大神地青睞。
“將軍,由此往北數百里的範圍內,基本上就不會碰到什麼部落了。”
“這是爲何?”
聽到林山的話,陳展好奇地問了起來。
自家的暗探頂多就是探察一些表面上的情報,比如哪裡有部落駐紮,哪個部落有多少兵力,那個部落的戰鬥力如何。
但是對於更爲深層的一些內容,這些暗探就完全無能爲力了。
大家都有一些保密的東西是不被外人所瞭解的,而這一部分的內容,甚至是最爲核心的內容,如果不是自己人那麼就根本不知道。
“因爲王庭有規定,方圓五百里之內,不允許有其他非王族的部落駐紮。”
“雖然命令是方圓五百里,但是實際上大家都退讓的比規定的範圍要多一些。”
“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一天,皇族的人,利用這一點尋找麻煩。”
“所以以王庭爲中心方圓六百里內,就沒有其他的部落,敢於駐紮在這裡。”
一邊說着,林山的臉上也是一片的感慨,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以如今的身份,來到了王庭的勢力範圍內。
六百里,基本上就是兩三天的距離,感受一下,看到頭頂不到十米的天空,陳展都有些無力吐槽。
幸好在一片平坦的大草原上,大家都如此奔跑,也不害怕忽然掉到一個坑洞當中。
“報……”
就在陳展踏入王庭勢力三百里範圍的時候,忽然遠處本來了一個斥候兵。
“啓稟將軍,我們發現在我軍的右前方,可能有一直六萬人左右的大軍。”
“只是目前主帥人選,軍隊所屬部落還沒有確定。”
聽到斥候的話,陳展沉吟片刻,然後扭頭看向了旁邊的將士。
“高燦、邱鴻,率領各自部屬,跟隨在我身後,上前迎敵。”
“韓立、張釗,本將軍命令你們率領各自的隊伍,從左右兩邊包抄過去,務必盡最大的努力進行。”
“遵命將軍!”
“快,快,都跟上,大家拿出最大的努力來,爭取勝利之後,有更多的兄弟們將會繼續自家的秘密。”
站在隊伍的掐面,害怕而擔憂的情緒,開始在隊伍當中慢慢蔓延着。
畢竟就折衝府這體量,在大草原上,根本就不算什麼。
但是當所有看向了隊伍前列,那位身姿挺拔,修長儒雅的統領時,大家的心情瞬間有寧靜下來。
很早以前,陳展就告訴過他的士兵,怕死並不算丟人的事情,關鍵是在於你爲什麼而戰,是否死得有價值。
而無疑,進攻雍朝王庭,對於整個渝州的百姓來說,那就是人生的最巔峰。
靜靜地站在隊伍的前列,陳展凝神地傾聽者前方騎兵的聲音。
敏銳的聽覺,甚至讓陳展都比斥候更加了解敵軍的動向。
感覺距離差不多的時候,陳展高舉手中的方天畫戟,然後雙腿一夾赤焰的馬腹。
瞬間就朝着前面衝鋒過去,然後在陳展的身後,四萬的騎兵,就魚貫而出,僅僅跟隨在陳展的身後。
但是因爲馬速的原因,使得身後的隊伍,呈現了一個箭頭的形狀。
而陳展就正好處於在這個箭頭的最前面。
赤焰的速度,起碼給其他戰馬拉開了幾十個身位的距離。
手中的方天畫戟高高舉起,風雪之中,那道洋溢着彩色光芒的兵器,就彷彿是隊伍的定海神針,又像是所有將士的精神支柱。
心中默默地計算着雙方之間的距離,而這個時候陳展猛然揮下了手中的方天畫戟,在空中形成了了一道亮麗的彩虹。
緊隨其後的士兵們,在得到指示之後,瞬間舉起了手中的弩弓,然後毫不遲疑地扣動了扳機。
“嗖嗖……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破空聲,忽然在大草原上驟然響起。
甚至敵方都還沒有來得及醒悟過來,陳展的他們的弩箭就已經飛到了頭頂,然後一頭紮了下來,朝着敵人開始清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