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在酒桌上的較量,出乎意料地,最後竟然以陳展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將一衆人安排在前院住下,曲終人散之後,陳展的美好時刻,纔剛剛開始。
自從兵府婚配之後,王月娥都已經頂着“陳夫人”的名頭,有半年的時間之久。
但是因爲陳展的尊重和憐惜,使得兩人的夫妻之名,一直有名無實。
而今天,就是這一切的轉變節點,對此,陳展的心裡是無限期待的。
走進了婚房,溫暖地氣息撲面而來,哪怕喝倒了王建業和曹金玉兩人,陳展堅定的步伐依然穩如泰山。
體質的改變是多方面的,酒量的增大更像是一個不起眼的附屬。
看着燈光下,王月娥那雙頰飄紅的嬌羞姿態,陳展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酒意上頭。
酒不醉人人自醉!
“娘子,來,我們喝交杯酒!”
遞給王月娥一小杯酒,感覺有些炫目的陳展彎着端酒的那條胳膊。
無聲地邀請,讓王月娥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強忍着上頭的羞澀,王月娥抿嘴微微一笑,端着酒杯將胳膊伸了出去,最終和陳展的胳膊勾在一起。
放下了酒杯之後,陳展看着燈光下的美人,心裡涌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實感覺。
“娘子,我們歇息吧?”
“奴家伺候郎君寬衣!”
雖然心中依然羞澀,但是好歹半年時間的同牀共枕,讓王月娥的抵抗力增強了不少。
幫着陳展將外衣脫下,掛在了旁邊的衣架上,然後款款而回坐到了陳展的身旁。
看着兩頰溢彩,白膚賽雪,圓潤的身量洋溢着青春地氣息的王月娥,陳展只感覺心都開始醉了。
對上陳展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目,王月娥宛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身子就是微微一顫。
但是想及母親白日裡給自己說的交代,王月娥強忍着內心裡的膽怯,撲閃着一對漆黑明亮的雙目。
鼓起勇氣,用蚊蠅哼哼般低微的聲音,向着陳展發出邀請。
“郎……郎君,請……請郎君……憐惜……”
陳展自認是一個有風度的男人,所以他就沒有讓王月娥繼續處於尷尬之中。
就在王月娥感覺羞澀難耐的時候,陳展自覺地接過節奏,瞬間完成了變身。
然後隨着不可描述的魔幻場景,陳展完成了大灰狼的變化。
一夜極致地溫柔之後,當第二天天際還沒有完全亮起來的時候,陳展已經如往日一般,從睡夢之中醒來。
看着蜷縮在自己懷裡,安靜地宛如一個瓷娃娃的小嬌妻。
陳展感覺內心深處最爲柔軟的地方,被猛然觸動。
從今天開始,他就不將再是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雖然在其他人看來,半年前,王月娥就已經是他們陳家的媳婦了。
但是在陳展的內心深處,依然固執地認爲,在靈魂的角度而言,自己依然是孤獨的。
哪怕當時兩人已經算是結婚,可是沒有感情,矯情的陳展還能給自己一個理由。
可是經過了這半年的相處,眼前這個善良溫柔的漂亮姑娘,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入了陳展地內心。
而昨天的洞房花燭夜,更是讓陳展在這個世界上多了一份牽掛,多了一份責任。
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陳展終於不再孤單地獨行。
從今天起,將會有一個人,與他在人生的道路上,風雨同行,患難與共。
輕輕地擡起王月娥的脖子,將胳膊抽出來,陳家有沒有什麼長輩,不用新娘子早起。
而陳展則完全是因爲自己的生活作息和練武習慣。
正因爲多了一份責任,所以陳展才應該更加努力,增強自己的實力來守護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雖然寒冬臘月,但是陳展卻只穿着一身夾衣,向着前院走去。
當初設計的時候,之所以在陳家村這樣的地方,建立一個完全迥異的二進院。
就是因爲陳展不想自己練武的動靜,打擾到王月娥。
因爲家裡地方小,沒有地方建立校場,所以只能拿前院湊合了。
至於是否打攪到前院的曹金玉等人,陳展表示,以昨天哪些人醉酒的程度,估計也就比死豬多口氣而已。
來到前院,提起牆角靠着的那把丈八實心鐵槍,陳展就虎虎生風的揮舞起來。
隱隱約約之間,陳展記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但是架勢拉開,已經開始活動起來的陳展,隨即就將整個念頭拋擲到了腦後。
既然想不起來,那麼肯定不會太過重要。
“嗚……嗖嗖……砰……”
六十多斤的鐵槍,在陳展的手中快速的舞動着,化作一片光幕。
那輕重自如的神態,宛如舞動地就是一根竹竿一般。
破空聲在陳展的槍下不時響起,連成一曲嘹亮的軍歌。
於此同時,被陳展忘卻的那個人,也因爲這番刺耳聲音驚醒。
睜開眼睛,耳邊響着刺耳奇怪的聲音,入目地是粗糙而沒有任何裝飾的屋頂。
好半天,曹麗蓉纔想起自己所在的環境。
掀開厚厚地棉被,坐起身來。
雖然對於陳展的印象非常不好,但是對於陳展的奇思妙想,曹麗蓉也不得不感到異常地佩服。
這暖爐經過陳展那麼一改,竟然使得冰冷地屋內溫暖如春。
循着那刺耳的聲音,曹麗蓉小心翼翼地將窗戶推開一絲縫隙。
然後陳展那矯健瀟灑,迅捷如風的身姿就進入到她的眼簾。
耳邊聽着那奇怪的聲音,看着陳展手中那行雲流水的槍術,曹麗蓉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不過是瞬間之後,她的雙眸就是一縮,心臟更是“砰砰”狂跳起來。
作爲將門世家,武藝是最爲基礎的東西,不管受不受寵,家傳絕學從小苦練都是將門子弟的義務。
所以哪怕曹麗蓉在家裡宛如小魔王的存在,但是對於曹家的武藝,哪怕不能算得上爐火純青,卻也登堂入室。
因此剛剛睡醒的時候,聽到這奇怪的聲音,曹麗蓉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推開窗戶之後,看着陳展在哪裡演練槍法,曹麗蓉才忽然醒悟過來。
那劃破空氣的沉悶聲,曹麗蓉應該非常熟悉,就是重兵器舞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