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意圖有所隱瞞,劉玉成並沒有將自己選擇的原因,全部都說出來。
但是陳展並沒有多麼在意,他所在意只不過是對方有沒有惡意,以及謊言。
而不是審訊一樣,讓別人交代的清清楚楚。
那絕對不是現實的事情。
所以對於劉玉成坦白的一部分,陳展也予以了認可。
“那就多謝劉掌櫃的看重,今天劉掌櫃全家初至,我也就不耽擱劉掌櫃的安置了,改日有時間我們再好好交流一番!”
“那我這就先告辭了!”
“好,來人,給本將軍送一下劉掌櫃!”
對於自己人,陳展從來都是不吝於善意的。
所以在劉玉成識趣地準備離開的時候,陳展也展露出了自己的善意。
直接讓馬二牛代表自己,將對方送出了府門。
因爲地位的緣故,陳展不會親自將對方送出軍衙,但是馬二牛的行爲,所代表的的意義。
確是所有人都能夠體會到的,畢竟某些時候,馬二牛的行爲就是陳展的意思。
這番行爲,也算是陳展給足了劉玉成面子,讓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選擇。
他相信有陳展和折衝府在,那麼未來有一天,他劉玉成將會成爲第二個劉家的創始人。
甚至他創建的新劉家,也一定會超越了曾經的劉家。
當然,這一切都是劉玉成的夢想和期盼,起碼就目前來說,這一切都是夢中閣樓,水中花月。
就在劉玉成離開京城的第二天,劉家家主劉海德在與自家老母商議過後。
竟然直接繞過了自家的頂頭上司,內務府掌院太監何寶。
而是選擇了通過劉家支持的一位殿中御史,直接以前朝的進獻方式,將那對龍鳳呈祥,獻給了新元帝趙崢。
當看到龍鳳呈祥這件宛如天賜寶物的時候,趙崢甚至都顧不上自家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父皇,罕見地直接賜予了忠誠伯的爵位。
而也因爲這個爵位,使得劉家一躍從一介皇商,變成了半隻腳踏入門內的勳貴階層。
因爲劉海德獲得了忠誠伯的爵位,他的老母和嫡妻也同時得到了誥命。
這也使得,原本對於劉玉成,得到了渝州的權力,而抱有情緒的三位嫡系公子,反而開始暗暗感激起了劉玉成。
畢竟受益地是他們的親生父母。
所以也沒有人再對於渝州的事情說三道四,反正劉家對於錢,完全就沒有什麼概念。
之前反對,那也不過是因爲心氣不順而已。
而得到了劉海德進獻的龍鳳呈祥,趙崢也一改之前被柳承宗他們打壓的隱晦神色。
甚至將劉海德所獻的寶物,直接放在了政務大殿上,供羣臣好好欣賞了一番。
“諸位愛卿,對於這件寶物感受如何啊?”
看到大殿上,好幾個文官都露出一臉癡迷的表情,趙崢微微眯起了飽含殺意的眼神,微笑的詢問起來。
無論是龍還是鳳,那都是代表皇權的存在。
任何膽敢於覬覦它們的存在,那麼都是心中沒有大乾的存在的忤逆之徒。
所以趙崢將剛纔表現不堪地那幾名官員的名字,都牢牢地記在心裡。
因爲在他看來,這些人就是將來背叛大乾的潛在。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此物果然神奇,簡直巧奪天工,栩栩如生啊。”
雖然不知道皇帝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大方地誇讚一番,總是沒有錯誤的。
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的誇讚是真心實意的。
畢竟如此美奐美倫,然若真實存在的玻璃雕塑,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地存在。
但是有那麼幾個人的神色,就要古怪的多。
這其中就有好幾個大家族的族長和核心官員,因爲之前根據他們家族得到的消息,好像折衝府流露出了一批寶貝出來。
原本他們都以爲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如今看來,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內情。
頓時所有人對於折衝府的行爲,有些恨得牙癢癢。
原本這種情緒,新元帝趙崢也有。
因爲根據劉家的消息,這件寶物是從折衝府買的,那就說明折衝府最先擁有。
而折衝府最先得到之後,竟然想的不是進獻,而是出售。
如此如無君王的行爲,趙崢的心裡豈能安穩。
不過最後依然到了他的手裡,而折衝府也得到了軍費。
除了心裡遺留一些疙瘩之外,趙崢只能當做這件事情不存在。
畢竟人家折衝府請封新統領的摺子,都還壓在兵部那裡放着呢。
而和這件事情沒有什麼牽扯的文官,誇讚起來多少就有些誠意的多。
“如此寶物竟然迴歸到陛下手上,看來也是上蒼所示,陛下將是天命所歸!”
作爲新元帝一手提拔起來的刑部尚書,王冰當然明白新元帝的心頭所好。
當即就朝着柳承宗等人隱晦的攻擊起來,畢竟如今大權竟然掌握在丞相的手裡。
只剩下他們寥寥幾人,左右難支,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大乾的皇室就要落寞了。
在場地都是政治鬥爭地好手,所以王冰剛剛提起敏感的話題,剛剛那些拍馬屁的官員,就瞬間縮了回去。
“王尚書此言差矣,大乾之所以能夠御極天下,統領中原,靠的是君臣相得,靠的是勤政愛民,靠的是聽從聖賢之道,可不是什麼天命所歸。”
“天命從來都沒有人可以把我,否則當初雍朝也不可能被我們大乾趕到大草原上。”
“若論出身,咱們難道還能比得上雍朝的皇室不成?”
在王冰剛剛把話說完,柳承宗的心腹戶部尚書潘和志,就第一時間站了對出來,對着王冰諷刺起來。
看到潘和志竟然當了出頭鳥,一旁的兵部尚書也毫不示弱。
“王大人相比都忘記了聖賢們的教誨,忘記了我們自古以來就講究人定勝天,可不是什麼什神神鬼鬼的。”
“愛民如子,行政以善的道理,想來王大人已經忘光了,所以才寄託於虛無縹緲的天命了。”
比王冰更加厲害,潘和志就差指着皇帝的鼻子,說他們裝神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