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萬的白銀,雖然聽上去很多,但是在他的規劃面前,也得勒着褲腰帶過緊吧日子。
畢竟,任何涉及到一個州層面的規劃,都是大項目,動用的人力物力,都將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渝州已經被戰爭拖累了多年,如果不進行跨越式發展的話,恐怕不知道何時才能趕上其他州的底蘊呢。
“你又準備做什麼啊?這麼多錢竟然不夠你花?”
聽到陳展的話,每個月只領五兩月例的曹金玉頓時有些方了的感覺。
好傢伙,你這是凡爾賽本賽吧?
讓曹金玉想來,他是如何都不知道,這錢如何才能夠花完。
結果放到陳展這裡,竟然說連一年都有些堅持不到底?
“修路、建學堂、投入軍隊裝備的研發,提高養生堂的待遇,提高軍人遺孤的待遇,招募其他州的百姓遷居渝州……”
對於曹金玉的疑問,陳展掰着手指頭,一個接着一個訴說起來。
越說他的心卻越累,怎麼更感覺錢有些少了呢?
這次草原之行,是不是好好撈上一筆,緩解一下渝州地財政壓力?
而和曹金玉這個鑽進錢眼的蠢物不同,一旁地曹亮,聽着陳展所說的一系列項目。
眼睛頓時都開始發出了亮光,只能說不愧是他看上的接班人麼?
雖然具體的還不知道陳展會怎麼做,但是光聽他所說的哪一些項目。
要不是休養生息提升民力的措施,要麼就是提升渝州民心的手段。
無論是哪一方面,都將讓渝州的發展一飛沖天。
而在衆人震驚於陳展的大格局,大謀劃的時候,坐在曹氏懷裡的小陳曦。
則看着他的爸爸在那裡掰着手指頭,竟然有樣學樣的也掰着自己地小短手。
嘴裡還一邊“咿咿呀呀”的配着音效。
“哎呦,這小傢伙,怎麼這麼聰明,什麼都一學就會呢?可比你那個蠢三舅強多了!”
看着小陳曦的動作,曹氏頓時就笑眯了眼睛,咧開嘴就高興地誇讚起來。
曹亮也是高興地捋着鬍鬚,一臉心滿意足的表現。
唯有一旁的曹金玉,滿臉地幽怨:他現在都笨到和一個小傢伙相比了麼?
“那個張玉蓮你怎麼安排?”
一片歡笑之後,曹亮扭頭看向一旁的陳展。
低聲向他詢問起來。
聽着幾乎都能響徹大廳的“低聲”,陳展就有種無語的感覺。
爲啥兩個人一同救回來的,怎麼就不問你兒子呢?
不過看了看一頭霧水,蠢笨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曹金玉,陳展只能嘆息一聲。
好歹也是自己兄弟兼大舅子,還是不欺負這個可憐的娃了吧。
聽到曹亮的問話,除了曹氏依舊在和小陳曦親暱之外。
哪怕是王月娥和曹麗蓉,都一臉緊張地偷偷看了過來。
雖然她們不介意再多一個姐妹,但是這頻率也太快了吧。
更何況,就算是不介意,但是心裡多少還有些難受的。
畢竟獨佔欲,是每一個人的天性。
如果不是在相處過程當中,培養了融洽的感情,恐怕面對曹麗蓉,王月娥都冒煙了。
哪怕不用他那敏銳的感覺去察覺,陳展也都知道兩女此時的神態。
不過他自己是心無齷齪,所以面色坦然沒有任何扭捏。
“嗯,暫時先借住在伯父家裡吧,等到張氏父子回來了,然後讓人家一家團聚好了。”
“如果那個張淼能力不錯的話,就在軍隊裡找一個合適的位置。”
聽着陳展的話,曹亮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如此“不識趣”地提問,一方面是不知道陳展到底沒有英雄救美之心。
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陳展對於這種事情的處理,到底老道不老道。
至於張氏父子身上地罪名,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
在他們看來,這點小事,根本就不叫事。
哪怕朝廷判了張淼的罪名,但是到了折衝府,那就是折衝府說了算。
誰說進入軍中就不是贖罪呢?
更何況軍隊體系多了,運輸,屯田等後勤類型,難道不算軍隊體系?
又不是說充軍就非要上戰場。
更別說,如今渝州連罪軍營都整體免罪了。
張氏父子到了渝州,甚至連組織都找不到了,直接變成創始人了。
看到兩女那輕鬆了許多的神色,曹亮的心裡就是一陣好笑。
他倒是沒有什麼惡意,不過就是純碎給陳展找點事。
畢竟就算他和曹氏老夫老妻,後院不是照樣還養着幾個小妾麼?
這年頭,講究人和不講究的區別,就是有沒有庶子的區別。
不是每一個家庭的主母都有王月娥的胸襟和氣度。
也不是每一個家庭的小老婆能有曹麗蓉的背景和勇氣。
要知道,最初曹亮準備將女兒嫁給一個有婦之夫的消息傳出去,折衝府都快成爲大乾的笑柄了。
還是後面隨着陳展的情況,若隱若現地被各大家族得知之後,尤其是鹽礦裡提取食鹽的技術被得知之後,這一現象才慢慢地弱了一些。
但就是到現在,恐怕譏笑曹家的也大有人在。
畢竟作爲一方軍事大佬,竟然送女兒給人做二夫人,這在那些書香門第的家族看來,簡直就是有辱門風的行爲。
好在折衝府對於渝州的掌控,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也因此,陳展那無人能敵的超強武藝,纔沒有暴露出來。
也因此,諸多覬覦鹽礦提煉技術的刺探,都直接被曹亮給攔截到了渝州之外。
就算如此,罪軍營在陳家村附近抓到的陌生面孔,都快把後山的老虎給喂得都快走不動路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越看越滿意的曹亮,都忍不住開始催促陳展起來。
誰讓這個女婿這麼倔呢,非要到草原上走一遭,拿出一番成績才肯接手摺衝府呢?
而聽到了曹亮的問話,其他的人也扭頭看了過來。
尤其是王月娥和曹麗蓉,一臉擔憂地看向陳展。
和王月娥的單純擔憂不同,曹麗蓉除了擔憂之外,心裡還充斥着淡淡的羞澀。
因爲陳展從草原回來之時,就是她嫁入陳家的美好時刻。
“那就三日之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