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當初他穿越了過來,即使原身能夠活下去,估計也會活的生不如死。
好在上天竟然給了他一次機會,那麼他就將自己和原身的那一份,一起活的夠本。
“別的州我管不了,但是曹大將軍既然能夠看得起我,將渝州的重擔交付給兄弟我。”
“那麼我就不能讓曹大將軍失望,不能讓渝州的父老鄉親失望。”
“所以,在我的規劃當中,咱們罪軍營的將士,那是未來我指揮整個渝州軍隊的脈絡。”
“告訴兄弟們,有大好的前途,在等着他們,他們未來,都將是折衝府的中層將領。”
“至於能不能更上一層樓,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努力了。”
“未來,我需要兄弟們,將我的練兵理念,我訓練章程,推廣到整個折衝府。”
“但是我又不能一個人把什麼都做完,所以就離不開兄弟的幫助。”
“等我去了州府之後,你們把我的打算都告訴給兄弟們,讓他們加油努力,不要讓我失望!”
看着一個個興奮起來的面孔,陳展面露微笑地給出了保證。
“美好的前途都在等着大家,暫時的辛苦,是爲了未來能夠更好享受,大家一定要堅持到底!”
“定不負將軍所託!”
“請將軍放心!”
一頓心靈雞湯灌輸之後,張徹幾人瞬間都鬥志昂揚起來。
哪裡還有之前的牴觸情緒。
甚至有人還認爲,陳展應該早告訴他們,否則哪裡還有那麼多的怨言。
陳展之所以之前不說,當然是有着自己的用意。
軍隊是一切的基礎和根本,如果沒有了強大的軍事力量。
以渝州這樣的地理位置,簡直就是混亂的四戰之地。
所以,建設一支比現今的折衝府更加強大的軍隊,就是陳展心中最爲迫切的事情。
而一支軍隊的首要核心,就是要有自己的軍魂,要有自己的堅持。
但這都需要士兵或者是大部分將官,擁有着堅韌不拔地意志。
而陳展之前的行爲,就是像熬鷹一樣,在熬練着所有罪軍營將士們的意志。
沒有期望的訓練都能堅持下來,那麼擁有者美好前途的訓練,還不能更加保質保量地完成?
如果不是這次陳展被突然召到州府,恐怕他對於罪軍營的謀算依然會隱瞞下去。
可是如今他要離開,爲了保障訓練的強度不下滑,他只能將心中的大餅給畫出來,給士兵們一個期盼。
否則沒有陳展的鎮壓,憑什麼讓這些人繼續辛苦下去?
如果張徹要是有鎮壓的能力,恐怕原來的罪軍營就不是那麼廢的戰力了。
將軍隊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後,陳展就安排起了那一千多之前從渝州帶來的士兵。
雖然大家都住在一起,但是這一千多人和罪軍營地訓練卻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而如今是到了陳展布局的第二步了。
陳展出發前的夜晚,趁着夜色的掩蓋,經過了將近一年訓練的一千多人。
化整爲零,向着四面八方擴散而去,他們將以自己的方式和行爲,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大乾其餘十二州之地進發。
按照大乾三百多縣的分配,每個縣其實也就是三個人的數量。
一千多人看似很多,但其實也就是水入大海,完全沒有任何的波瀾。
除了陳展,誰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去了哪裡。
當第二天朝陽跳出地平線的時候,陳展拖家帶口的,帶着一百名親衛,朝着渝州開始進發。
因爲有王月娥和小陳曦的存在,所以陳展乾脆充當了一次馬伕,給自家老婆兒子趕起了馬車。
馬車在前面搖搖晃晃的行走,一百名親衛只能跟在馬車後面吃灰。
沒有辦法,要是隻有陳展的話,大不了和親衛一同縱馬奔馳。
可是小陳曦才半歲大小,道路上塵土飛揚地,要是讓親衛走在前面,恐怕能把小陳曦給嗆着了。
看着坑坑窪窪而且浮土厚厚一層的道路,陳展忽然找到了自己到達渝州之後,應該推行的第一件政務。
修路,必須要修路。
前世的中華用實踐證明了,要想富先修路。
所以,任何一個發達的、富裕的地方,道路都必須是暢通的。
尤其是在古代這樣信息不發達的地方,便利地交通,將是政令暢通的前提。
更不用說暢通的道路,對於商業交流地促進了。
當然,隱形當中,對於軍事的幫助,也是不可忽略的重要理由。
無論是從哪一個角度來講,陳展都覺得,道路的修葺都應該是自己最先要做的事情。
哪怕是砸再多的錢,都是值得的。
否則一等到雨雪的天氣,這個時代的道路,簡直就是一個泥潭。
別說車馬了,就是行人走路,恐怕都是跋山涉水般地艱難。
“啊……哈……”
搖搖晃晃的馬車當中,小陳曦啊啊哦哦地在王月娥的懷裡蹦躂着。
聽着車裡兒子那稚嫩而可愛的呼喊,陳展的心裡無限地溫暖。
老婆孩子熱炕頭,如今更不用說即將大權在握,陳展感覺自己的人生開始起步向着巔峰邁進。
這是他曾經作爲一個對前途迷茫未知的普通大學生,如何都不敢想象的經歷。
誰能夠想象得到,穿越如此神奇的事情,竟然都能在自己的身上發生?
至於這個穿越是否是哪個大神的惡作劇,或者是什麼神仙的隨手喜劇之作。
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擔憂和迷茫。
抓住當下,過好每一天真實的生活,纔是他應該考慮的問題。
至於神神鬼鬼的,距離他實在太過遙遠。
也只有那些滿腦子都是哲學思維的人,纔會考慮什麼真真假假,或者自身存在的意義。
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俗人,就算是一場楚門的世界又怎樣?
我思故我在!
哪怕穿入到一個封閉的世界當中,好好享受旅途的風景,纔是一個生命最起碼的態度。
至於超出凡俗之外的事情,沒有到達哪一個高度,杞人憂天的事情,陳展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更何況這未知的事情,也未必就真實存在,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