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休沐,送走明玥公主後,亓三郎揮別了父母,說是要帶析秋在這京都走走。
說走,不過是車到一處停下,整個帷帽帶着坐在一間店面裡罷了。
首先去的是一家賣珠寶的店面。店家見兩人穿着不俗。立馬熱情的端盞倒水。請了兩人進了客室。
亓三郎一句:“將最好的拿來。”
店家立時就笑眯了眼,連着哎哎幾聲,揮手讓店夥計將最爲名貴的各類飾品送了上來,一面送一面笑開了顏:“這位爺,這都是今年最新的款式,你們慢挑!”
說着的同時彎了腰身退出了客室,只留了兩個婢女站在那裡看似伺候,實則是行看管之事。
見沒了外人,析秋將手從白狐皮護腕裡拿了出來,揭了帷帽。亓三郎看着她,對她用着下巴一指:“你來看看,可有喜歡的?”
析秋順眼看去,見各式簪釵倒也精緻繁複。笑將一下:“如何想着帶了我來這?”
他拿着一支寶石蝶飛花的點翠遞於她:“相識這般久,成婚亦是這般久,都未有送定情之物,難得休沐帶你出來,自是想着要討好於你!”
析秋笑着將那支點翠戴於發間,溫笑一聲:“可是好看?”
她笑得明媚溫和,小小的臉上有着熠熠的光煇,水般的眸子裡是說不出的晶亮。亓三郎看得有着半分失神,聽她相問,半分猶豫也無的點了下頭:“自是好看!”
說罷,替她將點翠拿下:“且買了回家戴於我看就行!”說完,又拉着她手:“再行挑選幾樣!”
見他執意要送。析秋也不含糊。直接開始認真的挑選起來。
最後選了支玉簪並一絞絲玫瑰珠花,和着他送的點翠,一共花去了百兩銀子之多。析秋有些咂舌,這要是尋常百姓之家,這百兩銀子,可算是天文數字了。果然啊,這富貴權勢,自古都是人人羨慕追求的目標。
出了店面,車行去一偏北較爲安靜的地帶。待車至一四合院停下後。亓三郎便先行下了車,再來伸手將她扶了下來。
析秋看着這小小四合院向着亓三郎擡眼尋問。只聽得他淡沉的聲音淡淡響起:“你不是要暖房?恰好這院子不大,裡面有地龍,溫度倒也還算適宜!”
析秋恍然大悟,任他牽着自已的小手,跟着步上那不高的臺階。着了小廝敲門。待門開後,,見是一年近四十的男子。
男子見到兩人,拱手彎腰捉揖:“三爺,三少奶奶!”
亓三郎嗯了一聲,拉着析秋跟着進了院。
院子不是很大,那年近四十的男子姓林,名貴。是跟着亓三郎的一個管事。
他領着兩人進到院子裡看了看,又去到空曠的屋子轉轉。一進屋子,就有些熱浪撲面,裡面溫暖似春。令人很是愜意。
析秋邊行邊暗自點頭,待參觀完回到正堂。林貴跪了下去:“三爺已將老奴賜給了三少奶奶,奶奶有事既管吩咐,老奴定當全力以赴!”
析秋揮手讓他快起,笑了嘴:“夫君給的自然是好的,這點本奶奶還是相信的!”說完,向着亓三郎看了一眼,見他連連點頭,倒是有着幾分好笑。
析秋頓了下,這才說起了正事:“我要做一門生意,倒不用費多大的心力,一般人想不到,可若是想到卻是再簡單不過,本奶奶要的是會保密之人,不知林管事可否能做到?”
“老奴若是泄露半句,定當萬死不辭!”
“倒是嚴重了!”
析秋說完,便將要如何發豆芽的方法告之於他,除此之外,還親自讓他將豆子拿了上來,教他挑選,如何發泡,其間要注意些什麼。尤其如今正值冬季,溫度不可太低,不然發出的量怕是會減產不說,長勢也不好。
林貴聽得認真,連連點頭說着記住了。
除此之外,他還叫來了自已的兒子老婆,請着析秋只管放心。
析秋看着這一家四口,點了點頭,說了句:“待這芽菜發了出來,你再進府一趟,介時我再安排你作了掌櫃,替我打理鋪子!”
“老奴謝過少奶奶的提攜之恩!”
析秋頷首,見事已安排妥當,這纔跟着亓三郎回了侯府。
回到院落,正值午時,待吃過飯食,兩人齊齊坐在暖炕上。
析秋手拿針線,給亓三郎絞着衣服花邊,亓三郎則品着茗深眼看着她如行雲流水的嫺熟手法。
默不着聲的移了過去,大掌輕撫她的腰際,感受着她纖腰的細度,看着她眼深入墨。
析秋正值專心繡着之際,突然驚覺腰間癢癢,回過神轉頭看去,卻見他不知何時挪到自已的身後。斜躺在那裡,單手撐頭,一隻手緩撫她的纖腰。
見她回頭,他聲音有着幾分暗啞:“可還記得姨母走時的話?”
析秋送了個白眼過去,打掉他有些不大老實的手:“大白天你這是做何?當心有人摻你!”
亓三郎暗了眼,大掌又一次的纏了上來,看着她問:“小日子可是過了?”
析秋有着半分臉紅,放了針簍子就想下炕,豈料他早知她的意圖,跟着一個快速起身,將她打橫抱起,手不老實的向下摸去,隨後嗯了一聲:“看來是過了!”
析秋簡直想要鑽地洞了,卻見他低低沉笑,一個快速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她有些慌亂,纖手抵着他結實的胸堂:“別,大白天的……被人看到不好。”
“誰人敢來?”他挑了挑長入鬢的劍眉,一個快速低頭,封住她的菱形小口。析秋“唔”了一聲。
不過一會,暖裡便傳來低吟嗚咽之聲。
守在外面的藍衣聽到,有些面紅耳赤,雖是如此,還是將門緊關,盡職的站在那裡守着門……亞東乒扛。
有時侯就有這般巧的事情,從來甚少來這院的董氏,今兒破天慌的來了蘅蕪苑,一進院門見也沒個人稟報。
隨即笑喚了聲:“嫂嫂可在?也沒個人通報,那我就不客氣自行進來了啊!”
守在暖的藍衣驚了一下,快速的跑將出去,攔她在院裡,對她福了個身。
“四少奶奶!我們奶奶正在午歇,還未醒來,若有什麼事,你告知婢子便可,一會代奶奶醒了,婢子再行通傳。”
董氏見她攔着,就知這裡面定然有事。加之今兒個亓三郎休沐,這大白天的兩口子躲在院子裡午歇,能有什麼事?
似找到能抓的把柄般,董氏眼神蹭的一下就大亮起來,對着藍衣笑道:“不過是有些私事跟嫂嫂聊聊,你且去通傳一下,我到這暖等她醒來就是!”說着的同時,就要擡了腳向着屋子臺階而去。
藍衣心裡着急,面上卻很是恭敬的攔在那裡不讓半步:“少奶奶向來不喜午睡有人打擾,四少奶奶還是過會再來吧!”
董氏被攔得生了怒,看着藍衣似笑非笑:“你一個奴才子還敢攔了本奶奶的去路?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我不過找嫂嫂閒話兩句,既她午歇,我等她便是,你算個什麼東西,還不趕緊的給本奶奶讓開?”
說罷,甩了絹帕,就要強行進了屋。
而暖裡的析秋,再聽到董氏來時就驚得大咬了嘴脣,想以此來住了難掩的呻吟。亓三郎見狀,怕她咬破脣瓣,硬是以口強勢的封住了她,讓她毫無半分招架之力。
外面鬧得正歡,他卻不管不顧,析秋氣急,大力的捶打着他,亓三郎眼深着,對外面的入侵者很是不滿。對析秋的抗議也是任之受之……
董氏看着強硬攔着不讓半分的藍衣,氣得一個面紅,指着她叫着大膽,剛想叫了身邊的婢女前去掌她的嘴,藍衣也作好了強行攔人打人的舉動。
卻聽得裡面一聲嬌嬌軟軟的聲音傳來:“藍衣,着了四少奶奶去偏廳等着,再着了綠蕪進來給本奶奶更衣!”
藍衣聽到此話,吁了口氣,對着董氏有禮一福:“四少奶奶請吧!”
董氏無法,只得跟着行去偏廳,卻是在去偏廳時,又不甘心的想轉了腳,不想被藍衣發現,趕緊的強行阻了她去路,伸手作請的讓她去偏廳等着。
董氏咬了咬牙,只覺這麼好一個打壓這房的機會,居然就這樣任它跑了?實在不甘心之極!
等在偏廳大約兩盞茶的功夫,析秋出來,對她報歉一笑:“倒是睡得極沉,讓四弟妹等久了。”
董氏擡眼看她,見她小臉紅暈尚存,雙眼水潤嫵媚,眼眸裡有着點點春意,這分明就是剛剛房事過的樣子。
白日宣。yin這對夫妻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只可惜了苦無證據可抓,又不能強行破屋而去,想到此,董氏連連悔恨,早知如此,就多帶點人,早來幾步好了。
析秋見她那頻頻冒火的眸子,笑得溫婉嫵媚:“四弟妹有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