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敗!

析秋一進到大殿,便向着押擠在一團的嬪妃們走去。待行到明鈺公主的身邊,直接挨着她跪坐在了冰涼的玉石地板上。

明子煜被反剪了手。站在那裡看着一臉陰鬱行來的明郡王,不由得哼笑出聲,“本王一直以爲五哥是最爲溫潤良善之人,如今看來。內裡早已腐爛生蛆,心胸狹隘不已!”

“狹隘?”明子戍溫潤的雙眼陰騭不已,“你們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了本太子?”

“本太子年幼因母妃身份卑微,被扔行宮十年才召回。其餘皇兄皆五歲啓蒙,偏本太子足足等到了十歲。除此之外,給本太子配的伴讀,居然反讓本太子成了陪襯。呵,父皇從小就賞識你們,你們也從小就比本太子高人一等。如今本太子不過拿回該有的一部分罷了。何曾有你說的狹隘之處?”

他冷冷的看着在那不斷掙扎的明子煜,上前輕拍了拍他的俊臉,嘆道:“你若一直這麼玩世不恭多好?何苦來淌了這趟子渾水?”

“再是如何,你也不該拭兄殺父!”明子煜掙扎得爆紅了雙眼,對着他低吼道:“你篡權奪位,設計殺兄,五哥。你這張皮,謀得好深啊!”

“不知道你在說了什麼!”明子戍哼笑着轉了身。看向那跪坐着的析秋,眼神冷冷一眯。正欲提腳上前,一謀士緊追上來,“太子殿下,得天下,奪玉璽!”

跨出的腳頓在了那裡,他轉眸看了那謀士一眼,輕點了點下巴。“將魏忠給本太子押來!”

“是!”

“放開我!啊~”被押上的魏忠,本欲掙扎扭動,耐何押他的兵士壓根不耐給了這他機會,直接將他給一把扔在了明子戍的腳邊。

“你長年近身服侍父皇。可知玉璽放在了哪?”明子戍彎着腰陰冷的看着他問,隨又轉了眸,對着明子煜眯笑冷笑,“還是說玉璽,早已移交給了其他誰人?”

魏忠不說了話,明子戍冷哼上前。直接用穿着的金絲雲紋靴,狠狠的向着他的下巴踢去。

“唔!”魏忠被猛的踢番過去。下巴磕到了牙齒。不經意咬到了嘴裡的嫩肉,立時,一股血沫自嘴角噴了出來,連着咳嗆的同時,一顆下牙給掉了出來。

“可是知道在哪?”他陰笑着背了手,理了理身上的蟒袍。轉了眼,向着衆嬪妃擁護跪坐的着皇后看去,“還是說。母后知道在哪?”

說着的同時,已擡腳向着皇后走去。旁邊的明鈺公主看得大驚,立時的護在了皇后面前,對着明子戍尖聲斥道:“明子戍,你就不怕遭了天遣麼?”

“天遣?呵”他冷眼掃過明鈺公主,再看向已經白了臉的析秋,“若有天遣,父皇就該是頭一個遭,畢竟,這皇位他也是搶來的!”說罷,陰騭着俊臉大步的向着皇后走去,伸了手就要抓了她。

“住手,五哥,你住手!”明子煜掙扎着想要上前,耐何押他的士兵見他太過不安份,由原來的兩人押解變成了四人。不僅如此。另還有一人還上前來將他給鎖了喉,將他的頭死命的向下按去,不讓他擡了頭。

明子煜被卡得有些翻了白眼,一股嘔心立時從喉頭涌了上來!

“皇兒!”皇后看得大驚,轉眸沉眼向着明子戍看去,“還不趕緊的放人!你既然連着你惟一的兄弟也不放過麼!”

“七弟雖皮了點,不過本王哪捨得讓他吃了苦!”雖這般說着,卻並未下令讓人放了明子煜。眼見着他伸了大掌要去揪了皇后的鳳袍,明鈺公主也作好了拼死的準備。

跪在透心涼的玉石地板上的析秋,只覺身子裡開始涌進了涼意,咬了咬冷得哆嗦的嘴脣,不經意的看了明子煜幾眼。見他雖紫漲了臉,卻還是努力的給自已使着眼色。

“我知道玉璽在哪!”暗了眼神的析秋,似有些頹廢,“我知道玉璽在哪,不過你要放了皇后跟我們這羣婦孺。”

明子戍停了向前的手,轉眸看着她挑眉冷笑,“哦?你知道?”

“皇舅舅有告訴我的。”

“何時相告?”

“上回昏迷時便已跟我說過。”她淡然的擡眸向他看去,“皇舅舅早已預料到了,知道你心術不正,不想將位子傳與了你這麼個陰毒小人。”

“啪!”狠狠的一耳光就那樣重重的扇在了她蒼白的臉上。明子戍一個靠前,快速的將她的衣襟給提了起來,眼中陰騭殘狠,“你一二再再二三的惹怒本太子,真當本太子對你用情幾分,你便可以爲所欲爲了?信也不信,本太子可現在立馬要了你,再着人破了你的肚,讓你死也死不清白!”

“你個小人,快快放了本宮的兒媳!”明鈺公主在一旁聽得是心驚膽顫,從皇后的身邊立時的轉了過來,要扒了他抓析秋衣襟的手。

析秋蒼白的臉上印着他鮮紅的手掌印,看着靠得極近的他,哼笑着,“用情?你個陰毒小人,你也配?呸!”

她將一口唾沫向着他的臉上大力吐去。

明子戍徹底惱怒之極,一把將手中提溜的她向着後面大力扔去。

“小心!”明鈺公主大叫,趕緊的撲上去給她當了人肉墊子,析秋被摔得重重的向後倒去,雖有着明鈺公主的墊背,可還是有些動了胎氣。

她咬牙緊捂肚子,冷汗從歪掉的冠帽裡狂奔而出,一雙眼冷冷的向着在那正憤力抹臉的明子戍看去。

“不識好歹!”明子戍怎麼也未想到,自已看中的女人會如此的混不吝。她居然敢朝着自已噴了口水?是她本性如此,還是他看走了眼?

將臉上的口水抹淨,他面上的神情閃過狠厲,看着析秋在那不斷的喘着粗氣,哼笑一聲後,大步的向她走去。

析秋有些後怕的向後挪了兩步,明鈺公主本由墊轉爲了扶。見明子戍來者不善,趕緊將析秋護在了身後,“明子戍,你當真禽獸不成?”

“既然罵了,自然要當得起。”說罷,他將尖叫着明鈺公主向着一旁給大力扔去。伸手就要來抓了析秋。土反聖號。

析秋後退着,眼見他的手就要伸了過來……

“住手!我,告訴你在哪!玉璽!”明子煜漲紫了臉色,被人卡着嗓子,艱難的發出這兩聲嘶啞之極的喊聲。

卡着他的兵士見狀,立時的鬆了幾分力道。明子煜緩了氣,見明子戍雖停頓了一下,可手還是大力的扯向了析秋的衣襟。隨趕緊加快說道:“五哥不想要了這皇位不成?”

明子戍頓住。“還是說,女人比皇位重要!咳!”他奮力的咳出喉間多餘的空氣,兵士不得已,只好又鬆了幾分立道。

明子戍眼中一陣明明滅滅,深眼看了析秋幾眼,立在那裡似在作着選擇一般。謀士這時及時上前道:“太子殿下,大局爲重!”

“哼!”明子戍狠力甩了衣袍,轉身向着明子煜走去,“在哪?”

“先放了表嫂她們!”

“你憑着什麼敢跟本太子講條件?”明子戍被惹得火大,長期的忍耐讓他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出來,再作不了以往的冷靜自持。他陰笑的看着明子煜道:“你以爲本太子會找不出來?”

“呵!”明子煜諷笑的看他一眼,“若五哥不想坐得光明正大,這傳世玉璽你儘可不要!”

歷朝歷代傳下的象徵着真龍天子的傳國玉璽。他若敢不要,怕是這江山都坐不穩。一個僞皇,還是靠着逼宮而得來的,人人可揭竿而誅之。他若不想給世人詬病的藉口,不想介時天下大亂的讓人謀了他的皇位,這口氣,他還真就得嚥了下去。

明子戍看眯眼看他,身邊的謀士亦是上前勸他三思而行。

良久,只見他一個大力揮手。立時,圍在析秋她們女眷周圍的兵士們收了長槍。

“女眷統統放走!”

“是!”

話落,衆嬪妃們趕緊的起了身。明鈺公主將析秋攙起,轉身要過去扶了皇后,不想皇后卻揮手拒了。

“還不快滾!”

嬪妃們聽罷,嚇了得抖了一下,齊齊的向着皇后去,希望她能幫着作了主。皇后則看了眼明鈺公主跟析秋。見兩人皆衝她搖了搖頭,嘆了一聲道:“有想走的,本宮不留。”

話落,見衆人眼露驚訝。皇后又道:“本宮要留在這與皇上共患難!”

有那心急的,已經匆匆的給皇后福了一禮,“臣妾告退!”隨快步的轉身,向着殿外跑去。

有了一就有二,不過片刻,二十來個的妃嬪跑得只剩了不到十個。

皇后看向留理的那幾人,見幾人皆跪行了大禮道:“臣妾願永遠追隨皇后娘娘。”

“嗯!”皇后點頭,不管此時真心還是假意,有這份心,就已足夠。

析秋看向早跑沒人影的正殿門口,只覺這些妃子好生愚蠢。如今這個時候外面黑燈瞎火,就算明子戍明着放了她們,在摸黑回宮的路上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

低了眸,手不自覺的撫上已經緩了不少疼痛的肚子,暗中的咬了咬牙。她既然付了這般大的代價去惹怒明子戍,這後期的補償,皇帝老兒休想就這麼算了。

要知道,這可是拿着她的孩子在拼命,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明子戍隨隨便便處置了。

明子戍看着這些留守之人,不由得冷哼出聲。隨揮手對那卡着明子煜脖子的兵丁揮了手。

明子煜一得了自由就大咳了起來。

明子戍不耐煩的待他咳完後,這才問道:“玉璽在哪?”

“在父皇的寢殿裡。”

“帶他進去。”

明子戍揮手讓兵士將他押進去,不想明子煜卻看着他道:“五哥還是親自去拿的好,本王這樣押着不方便拿。”

明子戍眯眼看他,哼笑道:“真當本王氣糊塗了不成?”

“若是不信,就由我去拿吧!”析秋從明鈺公主身邊站了出來。

明子戍看她良久,謀士看了看天色,道了句,“太子殿下,已快丑時了。”也就是說快天亮了,不能再拖了。

明子戍聽罷,隨趕緊的一個揮手。讓她們行了進去。

析秋跟明鈺公主使了個眼色,見她跟皇后跟了上來,這才直直的向着內殿而去。

明子煜被四人押着後腳跟了進去。明子戍想了想,隨又着了兩個謀士跟着自已一起進了內殿。就這樣,人一下銳減到了十一人。

幾人進到寬敞的內殿,皇后一看到躺在牀上形如槁木的‘洪誠帝,’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皇上!”

“將她給本太子攔了!”

“是!”押明子煜的兵丁分出了兩人,將皇后給攔在了一邊。

明子戍冷眼看着析秋,“你去拿。”隨又對明子煜道:“在哪?”

析秋看了眼明子煜,“可是在皇舅舅身下牀板的暗格裡?”

“嗯!”

析秋淡笑着上前,明鈺公主想跟了去,另一個兵丁則快速的將她給攔了下來。

析秋慢步向着龍牀走去。待坐在‘洪誠帝’的龍牀邊時,抱歉的道了句,“對不住了皇帝舅舅。”說罷,伸手向着他睡着的裡側,將被褥掀了開,剛摸到暗格處,將那木板抽出。卻聽得明子戍一個沉喊,“且慢!”

話落,他提腳走了過來,將析秋一個用力拔到一邊。待坐在牀頭,看向那暗格處時,果見裡面有一塊龍紋明黃絲綢包裹的東西。

明子戍心臟慌跳不已,只覺這般多年的等待,終於要在這一刻實現了,伸出了骨節分明的大掌,將那塊絲綢小包給提溜了起來。

被摔在一邊的析秋,盡力的用手抓着牀沿減輕衝力。見扔她之人,已經伸手去拿了那明黃小包。她趕緊的站了起來,不動聲色的挪到了牀頭,儘量離着那幾個謀士兵丁遠一點。

皇后見狀,亦是拉着明鈺公主向着析秋的另一面的牀頭挪去,其間有兩兵丁攔着她們不讓她們靠近了龍牀。是以皇后跟明鈺公主,只好停在了離牀頭一米來遠的地方。

而這邊的明子戍則快速的打開了那個小包,在見到裡面的一塊盤龍紐的碧玉璽時,不由得意的大笑起來。

“哈哈……傳國玉璽,當真是傳國玉璽,本太子,不,應該是朕。這大越的江山,皆是朕所有了!”

他狂笑的同時,突然一個陰眼向着牀上躺着的‘洪誠帝’看去。用着未受傷的右手,輕輕的拍了拍‘洪誠帝’的胸口。

“父皇?父皇!”被拍之人不動不響,沉沉靜睡的樣子似死去一般。他小心的伸手在他?翼下探了探。氣息似有若無,明顯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扯了嘴角,他挑眉勾着陰笑的將手慢慢的伸向了他的脖子,“父皇,睡着了,可就沒意思了,兒臣還等着繼承大統呢!”

“明子戍你要幹什麼?”明鈺公主嚇得尖叫。

皇后亦是急得想要快快的衝了過去,明子煜已經爆紅了眼,悲慼的低吼,不斷的掙扎起來。析秋眼深的向着牀後移去,儘量趁着衆人分散着注意力慢慢的退着步子。

“幹什麼?”明子戍轉眼,歪頭邪笑着,“父皇太痛苦了,本太子想早點讓他享受極樂!”

“明子戍,你這個畜生!”

“呵呵!”明子戍懶得理會明鈺公主的咆哮,只緊緊的將手掌卡向了‘洪誠帝’的脖子,一個大力用勁。

“皇兄~~”明鈺公主尖叫着想要衝跑過去。

“不要!”明子煜似瘋魔一般衝破了兩名兵丁押制。其餘兩人見狀,趕緊丟了看住皇后兩人的職責,前去幫忙。兩名謀士亦是被幾人的吼叫嚇得有些個慌了神。

就趁現在!析秋大力的一個轉身,向着龍牀後面快步移去。皇后見狀,拉着明鈺公主亦是向着另一邊移去。

正在專心掐脖的明子戍沒有發現,押着着明子煜的幾人沒有發現,慌了神的謀士更沒有發現。

明子戍使了全力的向着那睡着的人兒掐去,就在他咬着牙要使着最後一刻勁的時侯。那躺着的人,突然一個大力的睜了眼。那有些耷拉的犀利鳳眼裡,迸發出了一道極寒之光,直直的射入了他的雙眼。

明子戍被突來的睜眼嚇了一跳,手上的勁頭不免鬆了一分。待回過神,再一個大力掐去之時,‘洪誠帝’已快速的伸手握住了他卡在脖上的大掌,一個用力反轉。

“啊~”明子戍剛發出一聲慘叫,‘洪誠帝’已經快速的自牀上騰跳起來。他那被拿着的手腕,再次向後一背,“卡!”斷骨之聲將響,再他想仰天大叫時,‘洪誠帝’另一手早已抓着牀上被子的一角,大力的向着他的嘴裡塞去。

明子戍這時反應過來上了當。正欲反抗,卻見不知何時,屋子裡既快速的從樑上和牀下竄出了好些個蒙面黑衣人。

那反剪着明子煜的幾個兵丁,被明子煜大力的甩出一條胳膊的同時,快速的自黑色皁靴裡抽出了一把峰力的短匕。一個反手轉刀,已將最近的一人,快速的割了喉。

兩名謀士被突然跑出的黑衣人嚇破了膽的剛要高叫,不想立馬被斃了命。

皇后和明鈺公主被幾名黑衣人護在了身後。析秋則已經在龍牀的後面安全躲了起來。

這一切不過電光火石之間,龍牀上被堵嘴和反剪了一隻手的明子戍,想用另一隻手反抗,不想。硬是被‘洪誠帝’毫不客氣的雙雙擰得脫了臼。

明子煜剛將最後一個兵丁解決掉。這時外面聽到裡面慘叫的兵士們趕緊的衝跑了進來。

“別動!”‘洪誠帝’開了口,不過聲音卻是冰冷淡漠到了極致。

明子戍訝異的擡頭,見他正冷眼向着自已看來。那太過熟悉的眼光,讓他立馬不安的燥動了起來。想起了身,卻見一柄寒涼的長匕首比在了他的脖間。

“五哥,你最好別亂動!”明子煜冷冷的看着他,隨又轉眼看了看‘洪誠帝’,“表哥辛苦了!”

亓三郎冷冷的眯了眼,大掌向着臉的邊緣慢慢摸去。轉瞬間,一個大力拉拔,一張人皮面具就快速的自臉上撕了下來。露出了裡面一張冷俊之極的棱角俊顏。

明子戍不可置信,明子煜則伸手去找他要了那人皮面具,“想不到這世間還真有這玩意,不愧爲藥王的弟子。”

“咻!”隱在暗中的暗衛向着空中發射了信號彈。

正圍守外面準備跟着衝進內殿的尉林,看着那一枚紅色焰火,不由眯起了那雙陰鬱的雙眼。

“嘣!”花落,四周寂靜之極的夜空,開始燥動起來。

不待他反應過來,一陣沖天的喊殺快速的在四周響徹了起來。

所有圍殿的兵士跟人質,皆後背一涼。

“着火啦!啊~”高聲的尖叫混着嘶殺聲,宮牆的一角已經燃起了沖天的火焰。漆黑的夜空驀的被照亮大半。

這些圍人的兵士們瞪大眼的向着那火源處看去。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密密麻麻持搶涌來的兵丁,皆驚得半天都合不上了嘴。

尉林眯眼看了一瞬,再回頭朝着殿中看了一眼。大力的抽出了配刀,高吼着,“自古成王敗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給我衝啊!”

“咻~咻~”話落,一隻只羽箭快速的自另一方的暗處射了過來,“啊~啊~”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讓一衆兵士慌了神情。

尉林憤力的抵當着那一隻只羽箭,一邊擋一邊陰騭的看着地形。身邊的衆將一個個快速倒地,他趁着時機遮擋,一個快速跳躍向着黑暗隱去,羽箭雖還不停的朝着他跑掉的暗處射擊,卻徹底的沒了準頭跟目標。

室內衝進的一些兵士在聽到外面的慘叫聲,不由得彼此對望的抖了心了神。

“他們想以無芯蠟燭來製造混亂,如今終是偷雞不成了,呵!”明子煜冷笑的玩着匕首。

亓三郎卻並未吱聲,對屋中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後,便向着明子戍看去。

明子戍感受到了他冰冷的目光,後背汗毛立時警覺的倒豎了起來。

“唔~”還不待他涼意透,對方已經快速的在卸下的整條胳膊處,將他的手肘給卸了下來,再來就是手腕。連着大腿,腿彎,腳裸。都沒有放過一處。

他卸得淡定自若,明子戍卻是痛得汗流浹背。而衝進的兵士們,就那樣束手無策的看着自已的主子被卸,紛紛被嚇得白了臉。

不待他們反應回神,那些蒙面的黑衣人,快速的衝跑了過來。拔劍,揮劍,封喉,一氣喝成。不過短短一瞬,既是倒了數十名人下去。

聽着外面的喊殺聲,這些毫無戰力可言的兵士們,早已嚇得雙腿發軟的將手中長搶給扔了下去,緊接着趕緊的下跪磕起了頭來……

明子煜有些咋舌看着已經徹底癱軟在牀的五哥,再次向着自已的表哥看去時,卻見他一個淡定下牀,向着析秋躲着的龍牀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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