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密將軍才一踏出大廳,黑老大、二寨主、四寨主已然到齊。
二寨主、四寨主舉刀正要往麥阿密砍去,黑老大卻揮手製止,他那陰沉的目光是對敵人的評估。
“黑鬼,被你俘來的那位姑娘人在哪裡——”
阿密將軍纔開口,立刻被打斷。
“大哥,讓我來收拾這名狂妄的狗屁將軍!”四寨主全身血液沸騰,像只被人扒光了毛的鬥雞在叫嚷。
二寨主也大言不慚地叫道:“殺雞焉用牛刀?由我跟四弟出馬殺他即可,大哥讓我跟四弟一刀砍了他,爲兄弟們報仇!”
“是呀!大哥……”四寨主氣得七竅生煙:“他殺了三哥,又殺了我寨上衆多兄弟,大哥爲何要阻止我跟二哥呢?”他一直不明白老大的想法,這不都到了拼魚死網破的時候了麼?
“哈哈哈……”黑老大的回答竟然是猖狂的大笑。
阿密將軍以靜制動,目光銳利地鎖住眼前笑得狂妄的男子——他就是赤石山的盜匪頭頭,絕非泛泛之輩,不容小覷!
“大哥……”四寨主不懂老大在笑什麼?
“讓我殺了他替寨上的兄弟們報仇!”二寨主惱怒,想是老大貪生怕死。爽快地上去,一刀砍了麥阿密,不就一了百了,幹嘛還故作玄虛?
黑老大將下巴一揚,說到:“不是大哥長他人威風,恐怕二弟、四弟聯手都不是麥阿密的對手,硬拼只是增加無謂的死傷罷了!”麥阿密絕非池中物是黑老大可以斷定的。
“大哥!”在敵人面前被貶低,四寨主不服。
二寨主更是氣憤得臉色青白交替:“讓我跟他過幾招便見分曉!”
“對,咱們上!”四寨主怒喝。
二人立刻朝阿密將軍的門面急攻過去,阿密輕易閃躲開了,身後的侍衛替他礙手的二哥匪頭子,到一旁纏鬥廝殺去了。
連劍都沒出鞘的打算,麥阿密的確不把他們兩人看在眼裡,依他的猜測,不消一碗茶功夫,侍衛定能擺平他們。
就在阿密煎餅冠軍正欲開口之際,目光被黑老大身後給吸引住了——
秋水!
同一時間,秋水也看到了阿密將軍,膠着的目光訴說着彼此的思念。
秋水欣喜地落淚,今生有幸再見他,才發覺自己內心的脆弱與不堪一擊,她在不知不覺中已依賴了他。
因爲愛,所以傷神;因爲愛,所以自卑。
太愛,所以失去了愛他的勇氣;太愛,所以放他只有尋愛!
她的愛錯了嗎?
是她的愛逼出今日的局面,她害慘鳳蝶,也拖累了阿密!
“哈哈哈……如你所見……”黑老大捉過秋水,一眼即看出麥阿密身上致命的軟肋——愛情!
他下巴一揚,輕佻地以食指在秋水的臉蛋上游弋着,想要將麥阿密逼至瘋狂的邊緣——
“瞧瞧,這雪白細緻的肌膚可真是讓我回味無窮呢,只可惜大將軍無福消受啊,可惜啊可惜!”
沒錯,他就是要讓嫉妒的男人以爲他真把她玷污了!
“黑鬼!”阿密將軍咬牙切齒,眼底燃燒的熊熊烈火足以置黑老大於死地。
“呸!”
秋水憤恨地朝着黑老大臉上吐口水——
“無恥!”
“啪啪!”
立刻招來黑老大火辣辣的兩巴掌,啪啪兩聲過後,秋水的嘴角淌下血絲。
“我殺了你!”阿密將軍怒吼。
若非黑老大快一步以匕首架住秋水的頸項,阿密將軍早就殺過去將他碎屍萬段了。
“別衝動,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的。”黑老大冷笑着威脅,架在秋水頸子上的匕首寒光閃閃,他只需稍一用力,秋水的命就不保了
“放了她!”阿密將軍怒喝,卻不敢輕舉妄動,眼睜睜看着秋水受煎熬,他心如刀割。
黑老大嗤笑,“放了她?”他可沒瘋!
“對,放了她!”阿密將軍心志已堅,斬釘截鐵地說到:“放了她,我任憑你處置!”爲了救秋水,他別無選擇。
阿密這麼做無疑是受死,秋水奮力掙扎,聲嘶力竭地喊道:“不……阿密,你別管我……求你別做傻事……”她死都不要拖累阿密。
秋水以掙扎,黑老大手中的匕首立刻刺入了她頸部的肌肉,熱血順流而下,怵目驚心。
“秋水!”傷在她身,痛在他心,阿密將軍再也沉不住氣了。
“將軍……”
“將軍萬萬不可!”
左、右侍衛驚駭地阻止阿密將軍入飛蛾撲火般的舉動。
“哈哈哈……好,我答應由你來替換她。”黑老大爽快應允。
愛果真讓人變得愚蠢,殺了麥阿密,這小妮子依舊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過去。”
“好,先丟掉你手中的劍。”黑老大指着寨子上僅剩的男子說:“你,過去捆住他的雙手,並帶他過來。”
“是,老大!“
“等等,這樣似乎有失公平,先捆綁了我,難保你會放開她。”阿密將軍心急如焚,卻未全然喪失思考能力。
“你說的有理,這樣吧,我們各退三大步,你自行捆綁,並由你的侍衛將你帶到中央位置與我方交換人質。”反正結果都會一樣。
阿密將軍同意,“好,就這麼決定。”
“將軍!”侍衛仍覺得此法不可行。
阿密將軍胸有成竹地命令道:“照他的話做!”
不一會,阿密丟棄利劍,雙手也被捆綁起來,雙方開始舉步到場中央交換人質。爲了秋水,他只能這樣做,秋水的身影愈來愈近,他的心就愈發放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