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屋裡所有的人都退出後,她將金絲籠的小小籠門打開,伸進自己的右手,一把卡住了小銀環蛇的七寸,從金絲籠裡將小銀環蛇拎了出來,然後緩緩放在自己的嘴邊,張開口,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又只聽得一聲“吱——”,她的牙齒已經咬破了小銀環蛇的鱗皮,貪婪而狠毒地吸着小銀環蛇的蛇血……
小銀環蛇的細尾巴先還努力地扭動了幾下,漸漸地就癱軟了,最後耷拉成了一條直線。
吸完了蛇血,她將已經斷氣的小銀環蛇重新放進了金絲籠裡,然後微笑着,心滿意足地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角脣邊的血跡。
這條小銀環蛇她已經用奇珍異草餵了百日了,它的血就是她秘密補藥。
“進來吧。”她對着門外喚了一聲。
首先是一個太監和一個宮女進來了。
“本宮已經將它玩死了,你們拿出去找個地方埋掉吧。”她還是一臉頑皮地說。
兩位宮人有些納悶地瞅了瞅籠子裡的死蛇,也不敢多問什麼,其中一個宮人提着籠子出去了。
第二天晚上,皇上還是去了明宮的蓮妃娘娘處歇息。
第二天,明月皇上便聽聞秋水皇后病倒了。他顧不得上朝,便急匆匆地奔進了朝陽殿,趕到了皇后的的臥室牀前,只見姜皇后雙目微睜,靜靜地側臥牀中。
明月伸手試了試姜秋水的額頭,回頭問立於牀頭的侍女:“皇后怎麼了?”
“皇上,皇后娘娘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宮女低聲回道。
明月皇上扶起姜秋水問到:“是身子不舒服嗎?”
一連問了好幾遍,姜秋水這才睜開眼睛,十分虛弱地回答:“回陛下,臣妾卻是不舒服,身子不舒服,心裡更不舒服。”
“那朕傳太醫來爲你看看。”
“不要,太醫也治不了我的病。”
明月皇上一下子就釋然了,皇后不過是在跟他鬧脾氣嘛!
“秋水,是朕不好,這兩天都不能過來陪着你。沒法呀,一切都是太后的懿旨,朕怎麼敢違抗母后的命令呢!好了,乖,你快起來,朕今晚陪你好不好?”
姜秋水一把推開了他,說到:“皇上當然沒空來看我了,新來的娘娘當然比我這個皇后重要了!”
“瞧你說什麼呢,你是朕的皇后,當然你最重要了。”
姜秋水當下哭了起來:“皇后又怎樣?還不是舊人?皇上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了!”
“這……秋水你別哭嘛,朕不是也沒辦法嗎?都是太后說,說爲了皇家的子嗣……”
“那是了,皇家的子嗣當然重要了,骨肉當然比我這個外人要重要些了。”姜秋水酸酸地說。
“那皇上爲朕生一個皇兒便是。”
姜秋水撲進了皇上的懷裡:“皇上,要是她們都生了皇子,是不是你便不愛我了?”
“不是啊!朕永遠都愛秋水啊!”
……
嘿嘿,我絕不會讓其他的妃嬪懷上你的孩子的!
雲嬤嬤說:“你要趕緊替大漢皇上生下一個龍子,將來的大漢江山就是你的了。”
她只是笑笑。
不!她絕不會爲大漢的男人生下任何子女的,她要令大漢的皇帝絕後!
是的,她就是這麼想的,也是打算這麼做的!大漢的皇帝要了她祖父的性命,奪了她南塘的江山,又百般凌辱她的祖母至死,這血海深仇不報,她姜滄海還算是南塘主的後人嗎?
她天天都在暗地裡服着一種藥丸,這種藥丸可是用麝香、野山參、靈芝等等珍奇藥材秘製而成,長期服用,可令肌膚白嫩芳香,青春常駐。這些藥材可都是採至她的家鄉——苗疆大山,還有那劇毒的小銀環蛇。
她除了喝蛇血,她還喜好用蛇血泡澡。總有那麼一個時候,她的朝陽宮裡會運出一批蛇的屍體。宮裡人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有她的那幾個受過特別訓練的妖冶宮女才知道內情。隔不了一段時間,朝陽宮的排水溝裡就會忘外面的宮城河裡排出殷紅的血水。
誰都知道這個姜皇后會醫術,會秘製很多香料和藥丸,因爲皇后一開始便說,這是她爹爹傳給她的,她的爹爹是姜神醫。當然,宮裡人都知道,她曾經用她爹爹姜神醫傳給她的醫術救了明月皇上的命。
只是,大家有一件事沒搞懂——爲什麼從前的姜皇后見到蛇啊、蟾蜍啊等等會非常的害怕,而自從走失離宮再回來後,就對毒蛇情有獨鍾,特別喜歡飼養毒蛇。
“這是臣妾爲了研究蛇步舞才這樣的。”姜秋水每每被明月皇上問到這個話題時,都這樣回答的。
愛屋及烏吧,明月皇上也就不計較她的這一愛好了。
“皇后啊,他們說你是神醫的後代,你說你神在哪裡?”有一天明月皇上問姜秋水。
“嘻嘻……臣妾會保證皇上和臣妾在一起天天都快樂似神仙。”
一陣香氣襲來,明月皇上便醉倒在了她的溫柔鄉里,不能自拔。
……
“好了,乖,起來吧,朕陪你用晚膳。”明月皇上將她抱入了懷中。
“不嘛,臣妾有一事相求,皇上答應了臣妾,臣妾就起來用膳。”姜秋水賴在皇上的懷裡不起來。
哎呀,這個頑皮的小老婆,明月皇上拿她真沒有辦法了,“說吧,小野貓!”他捏了捏她的小鼻頭。
“蓮妃一來就住進了明宮,我也要住明宮。”她撒嬌到。
“這不好吧,你不是有皇后宮嗎?”
“我是皇上明月的皇后,爲什麼我不能擁有明宮,而蓮妃卻能擁有明宮?”貌似她的話還道理。
“這……”明月皇上爲難了。
“好吧,我也不爲難你!臣妾也沒有那麼不講道理,不過……爲了讓日月見證我們的愛,皇上……要不,你另外爲我建造一座明月臺如何?”姜秋水閃着她的一雙黑眼珠望着他,滿眼的期待。
“你要明月臺做什麼?”明月皇上好奇地問。女人就是麻煩,一天到晚就想着愛啊、浪漫啊!
“摘星星啊!”她一臉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