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真的有美人魚嗎?”秦沫對於‘美人魚的眼淚’有着鑽心般的的“情感”,自然要問個明白。
“雖然我們找了十幾年都沒有找到海族,但一百多年前海族還經常在各個港口城市出沒,作爲海族中的王族,美人魚肯定是有的,至於‘美人魚的眼淚’,據說聖殿中就有一顆。”
艾倫隨口回答着秦沫,手上絲毫不見顫抖,他對於秦沫間歇性的犯二行爲已經免疫了,絲毫沒覺得秦沫連海族王族都不知道有什麼問題。
“還真有.......‘美人魚的眼淚’,當初......是蒼天聽到了我的召喚嗎?”秦沫無法分享自己的秘密,只好在心裡默默自問。
“可以了,我們現在就去試試!”
艾倫終於完成了他的作品,一把抓起秦沫,迫不及待的往城外而去。
船械製造所中的鋼鐵所如今是大員最火熱的地方,不但溫度火熱,人氣也是火熱。自從秦沫把往日戰略性資源的精鐵搞成了大白菜,不知道多少人想進入這裡一探究竟。
可秦沫把這裡看的非常重,不但玄境的肖靖坤整日坐鎮這裡,連艾倫都經常過來巡查的。任何宵小在強者的眼皮子底下,都會無所遁形。要知道,若是地境以上的高階修士私自進入大員,會引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就如天境修士無緣無故進入別國一樣。
蘇維埃的一發核魚雷就能葬送整個航母戰鬥羣,老美的核能力更是不凡,但這種層面的力量更多的是互相威懾,若是真的觸發,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誰也不願見到。
這世上的天境強者就類似於這種敏感力量,他們的每一舉一動都影響着各個勢力間的局勢。即使是在打生打死與獸人族的戰爭中,也有着不成文的規則,制約着天境強者爲所欲爲。
所以如今在秦沫掌控的地盤之中,淡水城相對於秘密的呂宋、獅城,反而是最安全的所在,至少在秦沫失去保護傘之前,不會受到超階強者的窺探。
“施靖,水壓機有問題嗎?”秦沫看着自己忙碌的學生,心裡有些愧疚,他只是教授了他們幾個月的基礎理論,卻要讓他們付出畢生的汗水。
“殿下,您應該問我纔對,我纔是總設計師!”木訥的西曼不樂意了,秦沫過來視他若不存在,只關心自己的學生,這讓他非常不滿。
“好吧!西曼,我承認你的作用最大,但總設計師是我,對嗎?”
“殿下,您的這個‘設計師’真是清閒,只扔下一副圖紙就出海了,讓我帶着你的學生費心勞力,我必須得到應有的報酬。”
“西曼你學壞了,竟然開始要工錢啦!這還是自由高潔的綠精靈嗎?”秦沫氣急敗壞了,這要是開了口子,以後還不知道要給西曼多少工錢,需要他乾的事情太多了。
“一艘最新式的蓋倫帆船,否則......偉大的西曼就要罷工!”西曼面對秦沫的指責,梗着脖子毫不退讓。
“你們兩個閉嘴,我不管西曼你是被誰勾搭了,想要一艘蓋倫來送人,但現在馬上給我把這個裝好!”艾倫聽似平靜的言語中已經蘊含着怒火,讓倆打嘴炮的人迅速滅了火。
大員早就有了水力鍛錘,但是水壓機和鍛錘不同,它運作更平穩,壓力更均勻,在壓制一些精細物品的時候,有着更強的優勢。當然,它的製造難度也是成倍的增加。
艾倫雕刻的模板被安放好位置,薄薄的銅板伸了進去,水壓機緩緩的動了起來,一番操作後,一枚枚精緻的銅幣嘩啦啦的順着硬木槽滾了出來。
艾倫拿起一枚銅幣,看着背面的精緻人像,眼角開始不受控制的晶瑩。
艾倫以往遇到任何事都不會動容,秦沫曾戲稱他是“死人臉”,他都沒有表露出半分憤怒,只是把他臭揍了一頓了事。可如今,他的淚水卻止不住的滑落。
秦沫看着銅幣背面的人像,漸漸和心底的那個人影重合,心中莫名的開始出現委屈、依戀的感覺。
那是秦沫的便宜老媽---露娜,秦沫心中最美的精靈女子,當秦沫決定發行錢幣的時候,就決定給露娜留個位置。
秦沫只打算髮行銅幣、銀幣兩種錢幣,背面都是露娜的半身像,而銀幣正面則是他便宜老爹秦瀾的頭像,只有在銅幣正面纔給自己留了一個位置。
“艾倫,那是我母親,你……爲什麼要哭?秦沫看着艾倫的淚水滴答個沒完,忍不住勸了他一句。
“我很小的時候就跟隨老師了,老師………其實也是我母親。”艾倫的臉上罕見的有了一絲感情……感恩的表情。
“哦!早就說過我們是兄弟,你端着個架子牛氣沖天,現在承認了吧!”秦沫一把攬住大精靈的肩膀,樂呵呵的說道。
“就你也配?我們各論各的,不一碼事!”艾倫狡辯了一句,但卻沒有如往常一樣甩脫肩膀上的胳膊。
等兩人遠去之後,西曼和一衆工匠才圍攏了過來,看着精緻的銅幣,紛紛狂喜不已。
“這銅錢比皇家工坊出產的鑄幣還要好上幾倍,說一以當百肯定是多了,但以一當十一點都不過分。”
“沒錯,鑄幣的成色好壞不說,單單這花紋它就無法做到如此精細,你看這王爺這人像,簡直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吹吧!王爺小時候深居簡出你曾見過?”
“我....我自然是見過的。”
秋田七郎呼了一口氣,脫下了身上厚重的衣服和柳條編制的帽子,跟隨着同一班的工人走進了勞工專用的澡堂子。鍊鋼工人是個辛苦的活計,而扶桑人有着沐浴的習慣,船械製造所專門蓋了一批澡堂讓他們使用。
打開屬於自己的小櫥子,換上嶄新的麻布衣服,秋田七郎感覺全身的乏力減輕了許多,腳步更是變得輕快起來。
走出廠區大門,轉入林間小道,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到了鋼鐵所的家屬區。秋田七郎作爲一名“特殊”員工,在家屬區有着兩間獨屬的住宅。
“您回來啦!飯已經做好了,馬上就可以開飯。”
一句扶桑獨有的問候讓秋田七郎充滿了自豪感,他伸出雙手讓自己的老婆雪子幫自己脫下外衣,伸腳換下拖鞋,大刺刺的做到飯桌旁。而雪子麻利的盛好了飯,還給秋田倒了一杯酒,讓秋田感嘆自己當時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秋田七郎本來和叔叔秋田寧次一起來大員做工,但是卻沒有分在一起,秋田七郎被分在了大員船械製造所,而秋天寧次卻分在了呂宋挖銅礦,不過七郎只知道叔叔在南方某處,卻不知具體在何方。
秋田七郎到了大員之後,就被管事的告知,有兩種工作可選,一種工錢高,行動在十年之內受限制,一種工錢低,但行動要自由的多。
秋田七郎想都沒想就選了工錢高的那種,自從他被家裡簽了六十年契約的那刻起,他就沒想過回到扶桑去,除了回扶桑,在哪裡不是一樣呢?
秋田七郎再一次簽了一份契約,然後就被“工頭”領到了一片操場上,指着一操場的扶桑少女說道:“選一個做你的老婆,只能選一個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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