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狂獅鄙夷地看了問他的那人一眼:“沒突破只能說這是我家臭小子運氣不好,和紀有材無關,我狂獅還不至於因此就遷怒他人。當初的買賣有誰不是心甘情願出手的?自己沒本事,反倒事後找賣家的麻煩,這種無恥的事,我狂獅可做不出來!”
“你不是來找紀有材麻煩的,難不成是來幫他對付我們的嗎?”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忽然喊了一聲,然而放眼望去卻找不到聲音的主人。
“也許他們本來就是一夥的,他兒子謝無忌的失敗也只是爲了作秀給我們看的吧?否則怎麼會這麼替紀有材說話?”有人這麼出聲應喝,可奇怪的是同樣看不出到底是誰說的。
“哪個龜孫子說的屁話?有本事給勞資站出來!敢說不敢當算什麼男人?”狂獅到此話,頓時氣得怒髮衝冠,尚未穩固的屬於四階強者的氣勢頓時不受控制地散發出來,如狂風肆虐,迫得衆人身形東倒西歪。
包括紀有材也是扶着門框才勉強站立,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的氣勢可以達到這種程度,那一瞬間,狂獅在他的眼裡彷彿變成了洪荒猛獸,虎視眈眈地盯着在場的所有人!
可是即便如此,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還是相信了那些身份不明的人的話,或者說他們也只有相信這些話,才能把事情繼續鬧下去,最終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怎麼?狂獅,想在這裡耍你的威風?四階強者很了不起嗎?有本事你把我們全都殺了滅口啊?反正我們又反抗不了,只能任你宰割。但是你也別忘了,綠林鎮不是你的一言堂,人在做,天在看!”說話的人是狂獅的老對頭暴熊苟柏林,他本來只是在一邊看熱鬧,不過看到狂獅出面,並且壓迫得衆人無法開口,不服輸的他硬頂着狂獅的威勢站了出來。
暴熊纔不管這件事究竟是誰是誰非,他就是看狂獅不順眼,或者說他一直想要超過狂獅並壓他一頭而不可得,即使現在狂獅突破使這成爲了奢望,他也願意在某些事情上給狂獅添堵!
此次也只是聽說狂獅有可能出現在這裡,所以他就專程趕了過來,至於會不會因此被人當槍使,他並不在意!
“就是就是!大家別被狂獅的花言巧語騙了!我們是來找紀有材討要說法的,不是來聽他的教訓的!何況,這裡是鎮長府門口,他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他不敢把你們怎麼樣,那我呢?你們也知道這是在鎮長府門口啊!敢跑來這裡鬧事,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鎮長放在眼裡?或者說,你們做好承受我怒火的準備了嗎?”鎮長在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鳳彤彤俏皮地對着紀有材眨了眨眼睛。
“鎮長大人冤枉啊!我們不是在鬧事,是在向紀有材討要一個說法啊!他用假的極品血氣丹賺取我們的血汗錢,我們纔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鎮長大人您不能包庇紀有材這個奸商啊!”
“請鎮長大人爲我們做主,嚴懲紀有材!”
“嚴懲紀有材!”“嚴懲紀有材!”
……
“都給我閉嘴!”鎮長一聲冷哼,頓時彷彿在所有人耳邊敲響了一記警鐘:“紀有材是否是奸商,有沒有騙取你們的血汗錢,事後自會由本鎮長去調查,但你們現在在這裡聚衆鬧事,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根據皇朝律法規定,凡聚衆鬧事者,可處以罰金拘留等處分,情節嚴重者,可視做暴亂分子當場擊斃!念你們是初犯,每個人交納一個銀幣的罰金後可以立即退去,但是下次若敢再犯,就把你們全都抓起來送去礦山當苦役!”
雖然此時的鎮長並沒有散發出絲毫的強者氣息,但那些所謂的討要說法的冒險者卻沒有一個人敢和他對視!
“鎮長大人一定要包庇紀有材嗎?”那個一直在挑撥的不知名聲音再次不甘心地響了起來。
“找死!”鎮長一聲怒喝,目光直接鎖定了人羣中的某處,右手舉起,然後猛然一個下拍,虛空中直接浮現一個米許大小的掌印,自上而下直接將那裡想要躲避的某人拍成了肉餅!
是真正的成爲了肉餅,沒有四濺的血肉和碎骨,也沒有傷及到任何的無辜,鎮長將對那個人的傷害全都鎖定在了一處,所造成的結果就是那個人再也看不出來本來的面目,只剩下了一灘血肉和衣物的混合物。
和狂獅不同,作爲老牌的四階強者,鎮長他早就可以隨意掌控自己的力量,躲藏在人羣中煽風點火的人,實力也就三階左右的樣子,雖然精於隱藏可以躲過狂獅的目光,但在他的面前確是無所遁形!
鎮長的這一手着實嚇壞了不少人,即使是紀有材也沒有想到,這個平時看上去笑眯眯的中年胖子,還有這麼冷血殘酷的一面。
“我說過的話不要讓我再講第二遍!”鎮長的聲音如同凜冬中的寒風吹過,讓鬧事的冒險者全都噤若寒蟬。
“交上一個銀幣的罰金,然後趕緊給我滾!”
所有的冒險者都老老實實的交了罰金,包括那個和狂獅不對付的暴熊也是一樣!
“謝老弟可是稀客啊,你不趕緊在家穩固修爲,怎麼又跑來我這裡了?”見鬧事的冒險者走的差不多了,鎮長的臉上又掛起了招牌式的笑容,向狂獅打起了招呼。
“鎮長大人說笑了,我來這裡還不是爲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這臭小子也太不中用了,有着極品血氣丹和突破藥劑的雙重輔助還能突破失敗,真是丟盡了我的臉面,我這也是不得已,只能前來尋找紀老弟尋求幫助了!”狂獅苦笑了一聲說道。
“無忌賢侄突破的時候你插手了吧?”鎮長似笑非笑地看了狂獅一眼:“憑他的資質,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突破失敗的,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好心辦壞事了吧?”
狂獅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