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匕首散發着森寒的光芒,向着紀有材背後襲來!
紀有材回身一劍,直接磕飛了瘦猴的匕首,正待一劍結果了對方,卻藉着早就被對方扔在地面上的火把光亮看清了對方的表情。
此時的瘦猴看上去十分的癲狂,不但雙目通紅,就連嘴脣也微微咧開,呲着牙,口涎不受控制的順着嘴角流下,似欲擇人而噬的瘋狗!
癲狂狀態!
紀有材還想觀察一下其他人的狀況,卻已經來不及了,因爲被磕飛了匕首的瘦猴已經向他撲了過來。
“唉……”紀有材微微嘆息了一聲,手底下卻毫不猶豫,一劍結果了對方的性命。
順手殺死幾個靠近自己的暗黑藤蔓葫蘆怪,紀有材這纔有時間打量一下其他幾個人的情況。
獵寶冒險團其餘的幾個人情況也同樣的不容樂觀,每個人所受到的負面狀態雖然都各不相同,但卻都或多或少的被影響着,所能發揮的力量十不存一。
“黃金,無窮無盡的黃金!都是我的,這些全部都是我的!哇哈哈……”刀疤臉眼神迷濛的看着前方,手中的武器早已被他拋在了地面,張開雙手向着前方那暗黑藤蔓葫蘆怪所形成的怪物海潮衝了過去,彷彿在他的意識中,那是由金幣所形成的大山。
至於書生模樣的男子,卻展現出了和先前文弱的樣子截然相反的一面,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狂野,雙手分別握着一把銀月彎刀,揮舞的密不透風,所有靠近的藤蔓葫蘆怪不是被砍斷,就是被擊飛。
不過,有信息採集在身,早就知道他隱藏着實力的紀有材對此並沒有多少驚訝。
而且紀有材也看得出來,對方應該是受到了混亂狀態的影響,此刻的爆發是不計後果的,在這種狀態下,恐怕他並不能堅持多久。
至於獵寶冒險團的隊長,在平日裡表現得十分穩重的他,此刻卻彷彿受到了驚嚇的兔子,沒有焦距的眼神,空洞卻又恐懼的望着前方,嘴裡一邊喃喃着“不要過來”,身影一邊倒退,只要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就猛然向旁邊竄出一大段距離。
不過也許正是因爲如此,他反正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
知道幾人已經指望不上的紀有材,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着撲來的藤蔓葫蘆怪潮,他一抿嘴:“就讓我來看看,究竟是你們的數量多一些,還是我能堅持得更久一些!”
不過,沒過多久,紀有材就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
因爲在他的感覺中,所有死亡的暗黑藤蔓葫蘆怪最終都慢慢的化作了黑色的煙霧,飄散在了空中,並沒有留下任何的屍體。
而且這些飄散的煙霧並不是說完全消失不見,而是經過一段時間之後,這些煙霧會重新匯聚,再次化作新的暗黑藤蔓葫蘆怪復活過來!
按照這樣的情況進行下去,恐怕紀有材累死,也不可能將這裡所有的暗黑藤蔓葫蘆怪全部清理完!
“用火!這些東西是黑暗屬性和木屬性的,最害怕的應該就是光火兩種屬性的攻擊和物品。
如果只是單純的物理攻擊的話恐怕只能暫時消滅它們,卻無法阻礙它們不斷的復活。
想要將它們趕盡殺絕,恐怕只能夠用光火兩種屬性的攻擊才能起到效果。”
不知道什麼時候,書生模樣的男子已經從混亂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和虛弱,但神奇的是,他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看到紀有材看向自己,書生模樣的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還沒有做自我介紹,我叫賈鵬飛,賈是西貝賈,鵬是鵬程萬里的鵬,飛是飛翔的飛,一直是作爲獵寶冒險團的米蟲存在。
現在,獵寶冒險團隊員已經只剩下我一個,算得上是名存實亡了。我也沒辦法繼續當我的米蟲了。
不知道閣下願不願意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讓我能夠繼續苟延於世?”
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獵寶冒險團的幾人已經死傷殆盡,只剩下他一個人。
紀有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突然展顏一笑。
“當然,任何人都有生存的權利,不過如果我救了你的話,我會有什麼好處,或者說,你可以拿什麼來報答我?”
“不知道閣下想要什麼?”賈鵬飛回身斬飛了一隻靠近了自己的藤蔓葫蘆怪,整個人卻因爲用力有些過猛踉蹌了一下。
他看着紀有材,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無所謂:“我現在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可以說是一無所有。
能夠讓你看得上眼的,恐怕也就只有我這一條命了吧?”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紀有材讚許的看了他一眼。
“其實本來的話,你們這些心懷不軌的跟着我的人全都死了的話,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看你還算有些實力的樣子,而且能夠擺脫混亂狀態的控制,看上去你的意志力還算頑強。
所以我突然改變了主意,加上我現在正好缺少一個處理一些瑣事的僕人,如果你願意向我獻上你的忠誠的話,我可以保證帶着你活着離開這裡!”
“我還有其他選擇的餘地嗎?”賈鵬飛苦笑了一聲,忽然看到一隻暗黑藤蔓葫蘆怪忽然向他襲來,臉色一變,張口就要呼救:“救……我!”
噗!
那隻暗黑藤蔓葫蘆怪被一柄寶劍直接透體而過,在一陣黑煙中消散不見。
“放心吧,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那我就絕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
來吧!簽下這份主僕契約,你就可以徹底獲得我的認可!”
紀有材對着賈鵬飛丟出了一卷羊皮卷軸。
那是洛冰心曾經給他用來契約寵物的主僕契約,不過,這種契約即使是在人類之間也可以生效。
紀有材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寵物,所以就一直讓這份契約沉睡在了自己的儲物空間之中,如果不是這一次心血來潮,突然想要擁有一個僕人的話,他也未必想得起來這份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