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祭巫,就是那個好像是天齊部後人的那人?太昊神弓現在好像就在他的手上吧!”
“嗯,我也從風吳長者那裡聽說過這位,好像在中土再次建立了一個氏族,叫做有陶氏!最近燒製出來的陶器,就是風吳長老和首領以穀物種子交換來的製作方法。”
此時的張世平在太昊氏已經有了點名聲,風守稍稍提起,便很快有人想了起來。
“嗯,我還聽人說過,那個張祭巫似乎掌握了一種非常強大的雷法巫術,比雷澤部的雷法還要強!”
又一人接口說道,似乎頗爲好奇的樣子。
而一旁的風巖卻有些恍然大悟,有了瞭然之意。
“聽說這半年張世平和月暈在烈山部滿月之外的時日,時常往西北方向巡遊。我記得有位長者曾說過,弇茲氏時常會去河曲之處的青要山。大概這符詔就是在那兒由張世平給玉瑤的吧。這等神通想來也是來自於當初的燧人氏,看來這位天齊部的後人也繼承了一部分燧人氏的傳承啊!”
心中這樣一想,風巖頓時定下心來,不在有其他疑慮。對於張世平這位幫助自己繼承太昊神性的人,風巖本身就有一定的信任。再加上張世平此時已經在東土立足,中土本就沒什麼糾紛,更是不用擔心了!
“好了,先別管那張祭巫了。現如今駐地破損,正是氏族最脆弱的時候。雖然此時已經快要入秋,暫時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但那神獸沰圍來攻之時,動靜頗大,怕是瞞不住蛇山的那位的耳目。你們這些日子兩人一隊,圍繞女幾山五十里巡查,萬不可疏忽!”
風巖一臉嚴肅的對着七名在坐的祭巫說着,同時在每個人身上都打入一點神力。
“此乃太昊神力,若是你們猝然遭遇蝕狼,激活此神力,我在祭臺便會知曉情況,隔空相助。若是險要之時,亦可以巫力催動神力,強行激發保命!”
感受着體內稟然含威的太昊神力,一衆祭巫不由爲之驚歎。雖然只是一點,但卻隱隱凌駕於體內巫力的流轉變化之上。
分配好各自的巡查領域之後,風巖將幾位祭巫揮退。稍稍放鬆之後,以神力催動心神,遙遙向着天空之處打了個招呼。
坐在勝遇背上半天的玉瑤感應到風巖的心音呼喚之後,輕輕拍了一下勝遇細長的頸部,一個翻轉向下俯衝而去。
藉助着背後寬大的雪白獸皮風衣減緩去勢,微微屈膝彎腰,玉瑤安穩的在九層祭臺頂部立住。
“多謝!”
上身微傾,風巖語氣滿是感激的對着玉瑤說道。
淡漠的搖了搖頭,玉瑤知道風巖是在感激自己在封印之時送上青帝符詔,不過她並不覺得自己需要這份感激就是了。
“這符詔本來就是爲了與你太昊氏交換的,只不過提前交給你罷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這符詔居然有如此威力,有立竿見影之效!”
“不能這麼說,若不是玉瑤你最後關頭將符詔送來,我這次封印算是徹底失敗了。不僅神力消耗殆盡,估計還會受不輕的傷。現在氏族受損,我若是失去威懾之力,必有大禍!你這一下可是救了我太昊氏一族,如何能不謝!”
語氣誠懇,風巖嘆了口氣,認真說道!
“且隨你吧,既然你收下了符詔,這交易便算是成了。我看你封印大耗神力,估計一時半會兒也緩不過來。你給個大概時間,我先去東土,到時候再過來完成交易。”
皺了皺眉,玉瑤很不習慣這種交流,乾脆的看着風巖說道。
“多虧你的符詔,我現在還有一些餘力,不知道你需要我用神力做什麼。如果不是太急的話,我倒是希望你能往後拖一些時日。以現在太昊氏的情況,我最好還是留些神力防止突發情況!”
想了一想,風巖有些尷尬的說道。藉助這符詔帶來的知識,風巖以信仰之力恢復了一些神力,不過並不算充裕就是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等從東土迴轉之後再來找你吧。”
也沒回應風巖自己需要他以神力做什麼,玉瑤乾脆的做出了決定。
“若是你要去東土的話,不妨先去烈山部看一看。那兒有個月暈祭巫,是華胥氏的族人。”
看出玉瑤似乎有要走的意思,風巖一邊將她的玉髓刀遞出,一邊說道。
“另外這玉髓刀也物歸原主,不過這玉髓刀在封印中沾染了一絲血氣。我試着以太昊神力抹去,但兩者已經融爲一體,根本無法洗練。”
指着玉髓刀上一絲並不明顯的血絲,風巖遺憾的說道。
一把奪過玉髓刀,玉瑤臉上少見的有了些情緒。手中一點鋒芒之意灌入,玉髓刀頓時泛起了淡淡的白光,吞吐着鋒銳的金元之力。
但在這白光之中,卻有一絲血紅如小蛇般亂竄,帶着些許不詳之意。
稍微揮舞了兩下,玉瑤並沒有感到什麼窒礙之處,鬆了口氣。隱隱約約的,玉瑤還感覺到在這絲不詳的血紅輔助下,這玉髓刀還多了一分威力。
不怪玉瑤如此緊張,對於玉瑤來說,玉髓刀就是她的爪牙。有玉髓刀在手,她便可以正面敢迎戰神獸;但若失去了玉髓刀,她也就是稍微強一些的祭巫而已。
“無事,只是外觀變化罷了!”
將玉髓刀收起,玉瑤恢復了那副淡漠的樣子,說道。
口中一個呼哨,盤旋於半空之中的勝遇展翅而下,掠過九層祭臺。
眼見着玉瑤徑直離去,風巖不由皺了皺眉。雖然並不明白那是血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神性帶來的超凡本能讓他隱約有些預感,那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預感終究只是預感,而且還是那種模糊到幾近錯覺的預感,風巖並沒有辦法因爲這樣一個預感來讓玉瑤放棄一柄不遜色於太昊神弓的武器。
搖頭苦笑,看着已經排空而去的赤色聲影,風巖想了想,覺得還是下次見面的時候提一下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