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嬌嬌見梅悅翔那個樣子,微微眯了眯眼睛,並沒有繼續和他多說什麼。而是直接看向了旁邊的梅夫人,梅夫人似乎壓根沒有注意他們兩個人的矛盾,而是直接瞅着那個大夫。過了好一會兒,梅夫人開口問道:“說來也是我們失禮了,你進來半天,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方祥。”
那個年輕的大夫似乎對梅悅翔所說的話壓根一點都不在意,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在聽見梅夫人問話後直接回答。聽了他的話,梅夫人想了想:“方亭是你什麼人?”
“乃是家父。”
方祥很直接的回答。
聽了這個話,閆嬌嬌眼睛頓時一下子亮了起來。聽口氣,似乎梅夫人曾經有提說過那方祥的父親!如果如此的話,那就證明方祥家學淵源,如此一來那方祥應當不是什麼騙子之流。
閆嬌嬌能夠想到的,那梅悅翔自然也是能夠想的到。他的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顯得有些尷尬。
“你既然是他的後人,想來也學得不少真傳啊!”梅夫人說着,臉上笑容好了幾分。聽了她的話,那方祥微微皺了皺眉頭,很不客氣的問道:“難道夫人認識家父?”
“聽聞過。”
梅夫人說着,臉上露出一絲絲遺憾之色:“當初本想找機會見上一面,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方祥聽了這個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臉上沒有一絲絲熱切的樣子。見着方祥這個樣子,梅夫人也沒有在意,直接問道:“不知道你看我這個病要如何救治?”
“鍼灸配合吃藥,三個月痊癒。”
方祥微微皺眉,捏着手指算了算,然後回答。
“好,那我這三個月就交給你了。”
梅夫人果斷的說道。
閆嬌嬌聽了梅夫人的話,臉上立即帶起了燦爛的笑容看着那邊的梅悅翔,“真是沒有想到呢,二爺請的大夫雖說看着年輕,但是卻是家學淵源,還頗有幾分本事呢。”
梅悅翔聽了這個話,臉上神色頓時顯得有些難看。他憤怒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兩位大夫,不滿的呵斥:“廢物!”
“你,你怎麼可以如此說話!雖說老夫自認不如這位年輕人,但是……”其中一個老大夫皺着眉頭,憤怒的大聲說道。
旁邊的那個大夫沒有讓他把話說完,直接拉了拉那個大夫,然後偏頭對着梅夫人告辭,然後就領着那個大夫出去了。隱隱的閆嬌嬌似乎有聽到:“這等前倨後恭之人,又有什麼好浪費口舌的呢!”
見着那兩個人走了以後,閆嬌嬌想了想,然後偏頭看着旁邊的方祥問道:“不知道如今方大夫住在哪裡,可需住在府上?”
“不需要,我自有住處。”
方祥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梅夫人:“我還有些東西需要準備,明日下午未時三刻我會前來給夫人看病。”說完,看了一眼閆嬌嬌,然後轉身就走。
見着方祥那個樣子,閆嬌嬌顯得有些驚訝,但是還是吩咐旁邊的小丫鬟趕忙跟上去送客。見此,梅悅翔不滿的說道:“哼,這樣沒有禮貌的人,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本事!”
“休要胡說,方亭可是前朝御醫,他的兒子孤傲一些又有什麼不對的嗎?”梅夫人不滿的對着那梅悅翔說道。說完以後,微微嘆了口氣:“不過,真是沒有想到,老二竟然能夠請到這樣的人過來與我看病,果然和以往有些不同了。”
她說着這個話,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很顯然是對梅清遠請來這個大夫十分滿意。見到如此,梅悅翔頓時有些不滿,哼了一聲,然後就直接告退了。看着梅悅翔走了,閆嬌嬌心裡頭頓時快活了許多,在那裡陪着梅夫人多說了兩句話,然後就自己回去了。
回到了院子裡沒多久,梅清遠就滿身酒氣的從外面回來了。見着梅清遠這個樣子,閆嬌嬌微微皺眉上前攙扶住他的身子:“怎麼了,爲什麼突然喝了這麼多酒?”
“自然是應酬。”梅清遠說着,從旁邊丫鬟的手裡頭接過一條溼巾擦了擦臉,然後一把扔開。見着他那個樣子,閆嬌嬌嘆了口氣吩咐旁邊的丫鬟去準備醒酒湯,一邊把他扶到了牀上。
梅清遠身子靠在牀上,嘿嘿的笑了兩聲,眼睛就閉上了。看着梅清遠這個樣子,閆嬌嬌微微皺了皺眉頭。她不知道梅清遠是否真的睡熟了,但是她卻知道,如果說梅清遠就這樣滿身酒氣的睡覺,自己肯定不好直接睡在他牀上。否則,那味道實在是太過美好了。
雖說嫌棄梅清遠,但是她也不好直接說出來。小心翼翼的幫他把身上佈滿酒氣的衣裳給脫了,順便褪去他的鞋子。把他好好的放在牀上了以後,就拿來溼毛巾一點點給他擦身子。
這個時候,小圓端來了醒酒湯放在旁邊。閆嬌嬌看了一眼小圓說道:“就先放在那裡吧,等着他醒了我在給他吃。”
“是。”小圓應了一聲。
閆嬌嬌把他給弄好了以後,只感覺自己身上出了一身汗,然後自己去梳洗。梳洗完了以後,閆嬌嬌發現梅清遠已經醒了,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看了一眼閆嬌嬌,微微皺眉說道:“我剛纔睡着了?”
“嗯,應是喝的太多了。”
閆嬌嬌說着,從桌子上面把醒酒湯端到了他的面前:“喝喝吧,醒酒用的。”
“……”
梅清遠看了一眼閆嬌嬌,端起碗就喝了進去。拿着空碗閆嬌嬌看着面前的梅清遠問道:“可曾覺得好一些?”
“好多了。”
梅清遠說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問道:“對了,那個大夫怎麼說?”
“清遠你今日所請的大夫真是好,夫人都沒有想到二爺會請來這樣好的一個大夫!”閆嬌嬌一聽到提起今日請的大夫,臉上頓時帶起了一絲絲的笑容,兩眼亮晶晶的看着面前的梅清遠。
看着她那個樣子,梅清遠顯得也很驚訝,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這一次請來的大夫難道說很有名不成?”
閆嬌嬌聽了梅清遠的話,笑了笑,然後把今日所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和梅清遠說了一通。梅清遠聽了那話,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有些懊惱的說道:“早知道哥哥也請大夫了,我就讓那人以哥哥的名義來就是了!”
聽了梅清遠的話,閆嬌嬌眉頭皺的越發緊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梅清遠笑了笑說道:“只要能夠把孃親的病看好,誰請來的都一樣。”
“那是你沒見着他的態度!”閆嬌嬌見着梅清遠那個樣子,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感到一陣不滿,皺着眉頭說道。
見着閆嬌嬌這個樣子,梅清遠笑了笑,“我知道,我哥哥一向好強,你請來的大夫比他厲害一些,他自然是有些不高興。”他說着,打了個哈欠。看着他似乎並不想多說的樣子,閆嬌嬌也就住了嘴,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是她雖然沒有說,但是那梅悅翔的態度她卻是記在了心裡頭。不過她也有些奇怪,爲什麼說梅清遠如此看重自己的哥哥,但是那梅悅翔彷彿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弟弟的看法。
第二日起來,梅清遠頭疼的十分厲害,但是卻還是要堅持出去。看着梅清遠這個樣子,閆嬌嬌顯得有些驚訝:“怎麼,如今清遠你看着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大一樣?”
“能有什麼不同?”梅清遠說着,嘆了口氣:“有些事情總是要做的,又不能一輩子都不做!”
聽了梅清遠的話,閆嬌嬌忍不住抿嘴一笑。
只是本來一日喝醉酒倒也沒有什麼,可他連續好幾日都喝的酩酊大醉而歸。見着他這個樣子,閆嬌嬌頓時有些不解了,乘着他一日清早起來的時候直接相問:“這段日子怎麼了,怎麼一直醉酒?”
“哎!”梅清遠聽了閆嬌嬌的問話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是不知道,我也不想如此,只是那些人故意灌醉我。”說着,皺起了眉頭,臉上顯然也是有幾分的不滿。
“難道說都不能拒絕嗎?”閆嬌嬌聽了他的這個話,眉頭皺的越發厲害了。聽了她的話,梅清遠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怎麼可能,若是能夠拒絕的話,我又怎麼會每天晚上都那個樣子回來。”
說着,嘆了口氣,就去梳洗準備出去了。
看着他那個樣子,閆嬌嬌心中覺得奇怪。畢竟梅老爺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樣的人,如果讓他掌管商鋪的話,那肯定會有專門的管事在旁輔導。怎麼如今梅清遠看着卻像是一頭霧水,如今還落的每日醉酒?
這個情景很顯然是不正常的,但是問梅清遠梅清遠很明顯也不知道。想到這裡,閆嬌嬌微微皺了皺眉頭讓小圓出去通知讓紅纓來。
下午的時候紅纓才從外面回來,看着紅纓臉上春光滿面的樣子,閆嬌嬌就知道紅纓在外面過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