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閆嬌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紅纓見着閆嬌嬌面色並不激動,心中略有些好奇,問道:“姑娘,那可是知州家的夫人姑娘呢,難道說姑娘都不興奮嗎?”
“你這個話說的倒是有意思的很,就算我再如何,她們家中的權勢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不是嗎?”閆嬌嬌說着,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紅纓。紅纓聽了這個話,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過了好一會兒癟了癟嘴巴,什麼話都沒有說。
見着紅纓這個樣子,閆嬌嬌心中覺得好笑,這個丫頭已經都成婚了,還這個樣子。不過想到這裡,閆嬌嬌又覺得心下一沉,因爲紅纓雖說成婚了,但是整日卻跟着自己身邊,鮮少和自己夫君一塊兒。想到這裡,閆嬌嬌就覺得有幾分愧對她。
紅纓雖說得了閆嬌嬌那個話,但是心中卻還是對那邊人家好奇的很,心中一直盼着第二日申時的到來。閆嬌嬌所想卻和紅纓有些不大相同,難道說那隔壁的家眷也是過來避難的嗎,否則的話時間怎麼會這樣的巧?她想着,微微眯着眼睛,如今她是出來了,但是梅家其他的人又要如何呢?
想到這裡,她嘆了口氣,自己該說的也說過了。
時間過的很快,第二日很快就來了。閆嬌嬌尋了人過來問了城內的情況,說是那外面的難民情緒十分的激動。他們推選了一個在他們中頗有德望的人要和城內的官家談判,但是城內的人並沒有給予迴應。聽了這個消息,閆嬌嬌嘆了口氣,看來衝突就在這幾日了。畢竟那些當官的又怎麼會管那些人的死活呢,況且開始人家就指望這些人鬧起來去找城內富商的麻煩呢!
想到這裡,閆嬌嬌就覺得頭疼,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頭。
申時剛到,就來了一個穿着藕色衣裳梳着雙丫髻的丫鬟。她看上去不過十四歲左右的樣子,一張臉長的甜甜的。一進來就笑着行了個禮,說:“見過梅二奶奶,我們家夫人讓我過來請二奶奶過去品茶呢。”
“我還想着自己過去,沒有想到你都過來了。”閆嬌嬌說着,讓紅纓塞了個紅包給那個丫鬟。那個丫鬟推辭了兩下,最後還是收了。雖說閆嬌嬌自覺自己現在還沒有什麼需要求着知州的地方,但是凡事總有萬一,若是有一日自己需要用着這一條線,但是卻因爲一點小事給毀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跟着那個丫鬟去了隔壁的院子,隔壁的院子略要比她所住着的要大一些,看着也要精巧一些。看來,那些所謂清修的和尚也是看人的。
“喲,這個就是梅家二奶奶吧。”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閆嬌嬌隨着聲音看過去,看到一個穿着大紅色對襟長裙的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閆嬌嬌見着她這個樣子,略有些發愣,說起來人家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但是自己卻連她是知州傢什麼人都不知道。想到這裡,她不由暗暗皺眉。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調皮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嫂子,你看看你,無端端的把人家給嚇着了!”隨着那個聲音,一個明眸皓齒的小姑娘從旁邊跑了過來,她一雙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閆嬌嬌。看着那個姑娘的樣子,閆嬌嬌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見着她這個樣子,那個姑娘上前,走到了她的身邊說道:“說起來也是我們唐突了,但是在這裡的人也就我們兩家了。”她說着,一雙眼睛上下打量着閆嬌嬌。
閆嬌嬌見着她這個樣子,笑了笑說道:“說來該慚愧的是我,雖說我來了,但是卻不識得這裡的主人……”
她說着,掃了一眼周圍。這才發現,在院子的中間有一顆大的古梧桐樹,在下面有一個桌子,桌子那裡還坐着兩位女子,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那兩個人都對着她笑着點了點頭。
“所以我才說我們家唐突了,來來,我來給你介紹。方纔和你說話的是我的大嫂子,她性子潑辣的很,你只管叫她張辣椒就是了!”
“可別聽我這個小妹妹胡說,我看梅二奶奶的樣子,我應當比你略長几歲,你只管叫我一聲張姐姐就好。”那個開始說話的女子說着,走到了閆嬌嬌的身邊,白了一眼另外的那個小姑娘。
“這……”閆嬌嬌沒有想到那個人如此自來熟,顯得有些驚訝。看着她這個樣子,那個張家奶奶笑着說:“我可不喜歡別人叫我奶奶什麼的,平白的把我給叫老了。我方纔看妹妹覺着妹妹應當也是個乾脆的,怎麼現在卻婆媽起來了!”
“既然張姐姐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閆嬌嬌聽了這個話,笑了笑應承了下來。這個時候,那個張家奶奶又指了指旁邊的小姑娘說道:“這個是我的小股各自,叫張靜,只是名字和性子區別卻大的很!”
“既然你都叫我嫂嫂姐姐,那你就叫我妹妹吧!”張靜白了一眼張家奶奶,笑眯眯的上前拉住了閆嬌嬌的手。見着她們家這兩個人的表現,閆嬌嬌心中是有些驚訝的,她本來以爲這家人多少是有些架子的。畢竟知州的官位也算不上低了,自己只是一個商家的媳婦,按理說她們是不需要對自己如此的。她雖然說心中疑惑,但是面上卻半點都沒有顯露出來,而是在她們兩個人的簇擁之下,往前面走,來到了那個坐在那裡的夫人面前。
這一次沒有等旁人介紹,閆嬌嬌就對着張夫人行了個禮。張夫人看了一眼閆嬌嬌,笑着說:“喲,你怎麼認得我了?”
“雖說未曾見過夫人,但是卻神交已久,是以一見着夫人就認出來了。”閆嬌嬌說着,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聽了她的話,張夫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有想着你倒是有一張甜嘴!”
在這裡幾個看着像是小姐夫人的人中,就數她的年歲是最大的,看着和梅夫人的相仿。所以說閆嬌嬌才能從中認出她的身份來,但是她卻不好說我是因爲你看着最老,所以才說你是張夫人的……這個時候,張靜介紹了一直坐在張夫人身邊的那名女子:“這個是我的姐姐,名字叫張清雅。”張請假站了起來,對着閆嬌嬌點了點頭,閆嬌嬌笑着說:“沒想着,張家兩位姑娘差別這樣的大。”張靜聽了這個話,並不引以爲芥,反而笑的越發甜美。
張夫人讓幾個人都坐下,並且讓旁邊的丫鬟們上了瓜果茶點清茶。東西上的齊全了以後,張夫人有些奇怪的問道:“這幾日並非是什麼好日子,你怎麼想着要來這裡小住了?”
閆嬌嬌聽了這個話,猶豫了下,然後說道:“說起來也是我自個兒膽小,我聽聞城外的那些難民們如今情緒不穩定,害怕他們做出來什麼事兒,所以說特來這裡避一避。”她說到這裡,頓了頓,臉上帶上了幾分的沮喪:“我和家中夫人說過這事兒,只是夫人不以爲然,所以如今只有我一個人出來了。”
“哦,姐姐也聽聞了那些難民們的事情了?”張靜聽了閆嬌嬌的話,頓時來了幾分興趣。
“嗯,我初聞此事,就專門派人去施粥了。只是我一家的力量畢竟薄弱一些,只能略盡薄力。”閆嬌嬌說着,嘆了口氣,語氣顯得有幾分沉重。
看着她這個樣子張夫人臉上笑意越發的柔和起來:“我早就聽聞了你的名聲,所以纔想着見一見你。”
聽了張夫人這個話,閆嬌嬌才知道爲什麼人家會過來見自己。見着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張夫人咳嗽了一聲,這個時候她身邊的張清雅用帕子掩脣笑了笑,說道:“當初聽聞姐姐的名號,心生敬仰,本以爲是沒有機會見面的了,沒有想到居然還見着了姐姐。說起來,也是緣分。”她說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就直直的看着閆嬌嬌,閆嬌嬌真的從中看到了一絲絲崇拜的意味。
“清雅妹妹這樣說,我真是無地自容了。不過是略盡一些心意而已,算不上什麼。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說清雅妹妹你們一家人會來此呢?正如同張夫人所說,這幾日算不上什麼大日子,怎麼會?”
“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和閆家姐姐一樣呢!”張靜快嘴說着,一說完,她似乎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麼,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聽了張靜的話,閆嬌嬌看向了旁邊的張夫人。張夫人瞥了一眼張靜,目光中略有些責備,但是更多的卻是寵溺。她嘆了口氣,然後看向閆嬌嬌說道:“我們家老爺是去年纔來此上任的,根基本來就不穩當,如今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所以纔想着先避一避。”
“說起來,在這外面,總比在那大宅院裡待着要舒爽許多。”張清雅說着,掃了一眼閆嬌嬌。閆嬌嬌聽了張清雅的話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或許是因爲她們才認識的緣故,所以說接下來所聊的話題裡基本上就沒有什麼營養了,都是一些家長裡短的事情。不過也算是互相交代了下家裡的情況,在和她們一塊兒用了晚飯了以後,閆嬌嬌纔回到了自個兒的院子裡。
紅纓回來了以後,臉上頗有幾分失落,看着紅纓那個樣子,閆嬌嬌顯得有些奇怪,“你怎麼這般樣子,你開始不是很開心嗎,怎麼如今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