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心的。”
梅清遠說着,看着面前的閆嬌嬌,目光中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見着梅清遠這個樣子,閆嬌嬌笑了笑,聲音略有些清淺:“當初,我在家中的時候,他們待我也是不薄的。”她說着,眼眸微微向下,看着自己裙襬之中微微露出的腳尖。
見着她這個樣子,梅清遠一頓,然後嘆了口氣,卻沒有說什麼了。
回到了家中,梅清遠只和閆嬌嬌打了個招呼,就徑自去了書房。見他去了書房以後,閆嬌嬌微微嘆了口氣,坐在那裡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她說是讓梅清遠父母過來,說是沒有私心那是騙人的。若是梅清遠的父母一直跟着他大哥的話,那他大哥有什麼事兒,再怎麼的,他也不能完全的袖手旁觀。畢竟,他父母跟着他大哥身邊呢,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可能真正的不管自己的生身父母呢?
雖說當初是開口了,說是分家了。但是,分家也分不開血緣關係啊!
所以說,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讓梅家二老直接跟着他們住。雖說當初梅家二老的態度有所偏頗,但是不管如何,爹孃就是爹孃。
閆嬌嬌的想法是好的,但是那邊卻又怎麼會讓她如願。閆嬌嬌差了幾次人過去,得來的答覆都是一樣的。都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拒絕。閆嬌嬌問了那些過去的人,都說去了並沒有見着梅夫人和梅老爺,不過是剛剛說明了來意就被攆了出去。
她把這件事情和梅清遠說了,梅清遠聽了閆嬌嬌的話,臉上頗有幾分不屑:“我那大哥最是心高氣傲,如今姿態自然是不會放低的。只是他卻看不清楚如今的情況,現在可不是他以往那個時候了。他以前那個樣子,有人哄他,身邊有人捧着他,但是他也不想想現在還有什麼人會去哄着他!”
梅清遠雖然說面上態度看着很是有幾分不屑,但是閆嬌嬌卻笑了笑:“就算別人不去管他,但是你卻不行啊。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你的哥哥。”
“什麼哥哥……”梅清遠哼了一聲。見着他這個樣子閆嬌嬌感覺有些奇怪,他似乎和前幾日去梅家小院的時候態度又有些不一樣了,難道說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這幾日滿街的去尋人,要找人家投資他,幫他東山再起。同時也在滿城散步謠言,說他會有今日,都是我的錯!”梅清遠哼了一聲:“當初他害我,逼我之事尚歷歷在目。如今,他又做出詆譭我這樣的事情!若是我還能把他當哥哥,那我就當真成聖人了。況且,聖人也曾說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這樣的話。”
見着梅清遠這個樣子,閆嬌嬌不由微微嘆了口氣:“就算大哥再怎麼不是,如今爹孃在他跟前,多少也得顧看一二啊。”
“我知道,可我心裡頭就是不甘心!”
梅清遠說着,頗有咬牙切齒的樣子。
確實是會不甘心的,那邊明擺了是冷屁股,但是這邊爲了所謂的孝道卻還是要硬生生的往上面去貼。想着就覺得不甘心,可就算不甘心,又能如何?
想到這裡,閆嬌嬌嘆了口氣。雖說那邊明擺着不接受她的好意,但是她卻還是要不停的要讓人過去。這樣的情況,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賤啊!
“如今這樣的情況也是沒辦法,辛苦你了。”
梅清遠說着,用手拍了拍閆嬌嬌的胳膊。閆嬌嬌笑了笑:“什麼話,我們難道不是一家人?”
聽到一家人三個字,梅清遠愣了愣,隨即露出笑容。很顯然,梅清遠是很喜歡聽到一家人幾個字的。見着他那個樣子,閆嬌嬌不怎麼的,心裡頭就感覺一陣甜。
只是離着說起這個話不過兩三天,梅家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說是梅家老爺子氣出病了!閆嬌嬌一聽這個話,立即讓人去請了大夫,派人去通知梅清遠。自己也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
到了梅家小院門口,但是卻不能進去,因爲門緊緊的關着。閆嬌嬌見着這一幕,頓時怒從心來,直接讓自己身邊跟着的幾個小廝把門給撞開了。門一被撞開,裡面立即衝出來幾個婦人。
其中兩個閆嬌嬌見着眼熟,那兩個見着閆嬌嬌也趕緊喚了聲奶奶。可旁邊的那個可沒那麼好的脾氣了:“你是哪裡來的,怎麼這麼沒道理!”
“我是哪來的你會不知道?我的好嫂嫂,如今爹爹病了,我這個做媳婦的來看看爹爹,都被關在外面。這話傳出去,我倒是不知道會如何呢!”她說着,看着那邊的所謂的大嫂。這個是當初梅悅翔第二個娶進來的媳婦,當初在家中的時候就和她諸多過不去!記得上一次來,也是她在裡面嚷嚷參合。想到這裡,她看着面前所謂嫂嫂,目光越發的不善起來。
“嚷嚷什麼!”
梅夫人在裡面聽到了外面的聲響,從裡面走了出來。見着院子裡的一幕,不由皺眉。
閆嬌嬌見着梅夫人出來,臉上立即掛上了笑容:“娘,我聽聞爹爹如今病了。特意讓人請了大夫,過來想要看看爹爹。”
“進來吧。”
梅夫人說着,瞥了一樣旁邊的所謂嫂嫂。然後就面無表情的領着閆嬌嬌走了進去……
閆嬌嬌走進裡面的房子,這房子裡面頗爲狹小,屋檐也不算噶哦,進去就有一種悶悶的感覺。
“娘,我聽傳話的說爹爹是被氣病的,這話從何來?”
“還不都是你那好大哥,好嫂子!”梅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牙齒咬的緊緊的,那話完全是從口齒縫裡頭擠出來的。見着梅夫人這個樣子,閆嬌嬌雖然說還想仔細問問,但是卻沒有多問。
走到了裡間,閆嬌嬌頓時被裡面的潮溼陰暗給嚇了一跳。梅夫人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苦笑了兩聲說道:“你爹爹一輩子風光,沒想着到了老年卻有如此一劫!”
“大夫您看看吧。”
閆嬌嬌說着,側了側身子,把從一開始進門就一直當隱形人的大夫從後面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