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也不看坐在那的梅老爺,繼續說道:“我真是不知道,你們以什麼立場過來如此。若你們真要我非要拿出來所謂的銀錢給那個人,可以,那我只有一個要求,把我的名字從你們所謂的祠堂裡剔除。這樣的話,我也不算你們家的人了,你看如何呢?”
梅清遠說着,直溜溜的看着面前的梅老爺。
梅老爺似乎沒有想到閆嬌嬌會說出來這樣決絕的話,或許是因爲他以往對待家裡人的態度讓他覺得,這一次肯定和以往是一樣的,只要自己一開口,那什麼就有了。但是他卻完全沒有想到,梅清遠的態度竟然會是如此強烈。見着他這個樣子,梅老爺半響沒有說話。
見着他這個樣子,梅清遠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閆嬌嬌知道,其實他在等,等那梅老爺的態度,和最後的宣判。過了許久,梅老爺開口了:“又何必弄到這一步!”
“若不如此,只怕我將來有什麼,最後經過您的口,都成了我那好大哥的。”梅清遠說着,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梅老爺。他可是看了那賬的,許多本來是賺錢的生意,只要和梅家有關係,立馬就成了不賺錢的。
裡面有什麼貓膩,他也不想追查。看着那些賬本,他只感覺自己心力交瘁。若是這些他們想要的話,那就全部給他們好了,既然是他們給的,那他們拿回去,也無所謂!
“你想的太多了。”
梅老爺說着,看着面前的梅清遠,又過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真的很高興,看你的樣子也是知道你已經長大了,能夠頂天立地養家了。只是,不管怎麼樣你大哥都是你大哥,如今他擔着整個家的重擔。若是沒了這個銀錢來救急,那我們整個梅家說不定就會如此落敗。我並不想逼你,我想你也應該體諒下我。”
梅老爺這個話說的已經很婉轉了,但是就算如此婉轉,他也是說清楚的表達了他的意思。梅清遠聽了那話,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明白你話裡的意思,那就還是選擇大哥。行,話不多說了,既然如此的話,那給我一週的時間,我會把十萬兩銀子如數交到他的手裡。這個宅子我會留着,至少在我考上秀才之前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他說道這裡,頓了頓,“但是,就算是如此,我也不希望有任何梅家的人踏足此地。”
他說着,站了起來,對着梅老爺行了個跪禮:“爹爹,請恕孩兒不孝!”說完,壓根不給梅老爺反應時間,直接就站了起來看着面前的梅老爺問道:“不知道梅老爺什麼時候召集家裡頭宗祠的族長和長老們,要把我開除宗祠應該要開祠堂一次吧。”
聽了梅清遠的話,梅老爺看着面前的梅清遠,微微皺眉:“你說的什麼話,我們把銀錢全部拿走了,自然是不會不管你們的生活,你們可以直接回家,在家裡吃住,一切都從公中來,何必鬧成這個樣。”
“因爲我想。”
梅清遠看着面前的梅老爺,很直接的說道。梅老爺似乎沒有想到梅清遠會這樣說,一時之間竟然愣在了那裡。見着他這個樣子,梅清遠笑了笑,然後對着他說:“或許說,梅老爺您改變了主意,不想要那銀子了?”
“既然這個是你自己選擇的,那也不能怪我無情了!”梅老爺似乎被梅清遠的態度給激怒了,很直接的說道。梅清遠點了點頭,很自然的說道:“是的,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老爺您也是給了我許多機會,是我自己沒有抓住的!”梅清遠說着,一個勁的點頭。看着他這個樣子,梅老爺臉上神色略好了一些,然後說道:“好了,既然已經說好了,那我就走了。”
看着他這個樣子,梅清遠又開口說道:“我想了想,既然老爺您給我這麼多機會,爲了怕人說我是故作姿態,所以說我想在我給您銀子的那一天,您開除我的族籍,不知道老爺您如何看?”
“你!”
梅老爺打的就是使勁拖的主意,他壓根就不想要把自己的兒子開除族籍!但是沒有想到,梅清遠竟然會做到如此地步,這樣直接了當的把他的後路給斷了。看着他這個樣子,梅清遠笑了笑,然後對着面前的梅老爺說道:“我會盡快的把自己手裡頭的東西處理掉,當然,還請老爺那邊也儘快處理!”
“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聽了梅清遠的話,梅老爺氣的半響說不出來一句話,最終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以後,甩袖走人。看着梅老爺走了以後,梅清遠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見着梅清遠這個樣子,閆嬌嬌心裡頭對他忍不住又有了幾分的憐惜。她走到了梅清遠的身後,輕輕的把手搭在了梅清遠的肩膀上。梅清遠用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問道:“我做出來這樣的決定,你會生氣嗎?”
“怎麼會呢,那些東西本來就是你的,所以說這一次回來我纔會讓你去查賬什麼的。所以說,屬於你的東西,你想怎麼處理,都是可以的。”
閆嬌嬌輕聲說道。
聽了她的話,梅清遠笑了笑,“那些也是你的東西,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是的,好吧,我很贊同你如今做出來的決定,這樣不和他們有瓜葛,說不定對於我們來說,反而是一件最好的選擇。”閆嬌嬌輕輕的說着,用手環住了梅清遠的脖子。
梅清遠果然很快就開始在處理在江城的產業,很快,那些產業就開始一個個被賣出去。其實,梅清遠對此也沒有多少心疼的感覺,因爲這裡的東西對他而言都是十分陌生的。所以說,就算他想有感情也有感情不起來。
倒是閆嬌嬌聽他說處理的進度,臉上偶爾會有幾分的不忍。畢竟這些東西都是紅纓他們發展起來的,發展的那麼緩慢,但是真正到發賣的時候,確實這樣就輕易的賣出去了。想到這裡,閆嬌嬌心裡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看着她這個樣子,梅清遠微微嘆了口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相信我,我們以後肯定會過的更好的。”
閆嬌嬌聽了梅清遠的話,點了點頭,笑着說:“你是我的相公,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日子過的很快,一週時間轉眼即逝,梅清遠果然就在這七天裡面把那些東西都給處理妥當,所得的銀兩倒是要比十萬要多出來一萬。但是就算如此,他也不打算要那一萬,準備完全給梅家。畢竟這些人都已經盯上了這些銀錢,若是留着只怕以後還會招來什麼話語。
銀子籌集完畢了以後,他就讓人過去和梅家傳了話,並且說期待祠堂開啓的日子。
“還有三天,祠堂就要開了。”
梅清遠坐在那裡,看着送信的人送來的信,笑着看着面前的閆嬌嬌。閆嬌嬌聽了梅清遠的話,愣了愣,然後伸手握住了梅清遠的手。梅清遠微微嘆了口氣,然後看着面前的閆嬌嬌說道:“你說,以後我們的孩子和你姓好不好,畢竟,我這個姓氏已經沒有了意義。”
他說着,臉上的落寂十分明顯。看着他這個樣子,閆嬌嬌愣了下,然後笑着說道:“其實這個並不重要的,姓什麼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不管姓什麼,他們都是我們的孩子。所以所,不需要刻意的去改姓,你覺得呢?”
閆嬌嬌說着,笑意融融的看着面前的梅清遠。梅清遠看着閆嬌嬌,愣了愣,隨即露出了笑容,表示認可她所說的話。看着梅清遠這個樣子,閆嬌嬌在心裡頭嘆了口氣,他還是在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