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握着雙拳,憤恨的道:“呸!人渣,畜牲,敗類。燒死他都是輕的,老天要是長眼,就該讓他下地獄......”
就連一向老實憨厚的劉大山,也氣憤的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該.......”
秦氏聽完,猛地就鬆開了小小的手,起身,走過去,咬着牙道:“呸!豬狗不如的東西,要我說,下地獄都不能解恨,讓他死了不能超生纔是好的。”
“哼!回頭老孃還要去他劉家的墳上踩上幾腳.......解解恨!”
蒲蕭被這一家子的反應,弄的詫異了起來。
他記得,出事的時候,妹妹有問過他們,是誰幹的?
舅舅是怎麼回答的?
說不知道。
轉念一想,蒲蕭也就明白了過來,舅舅哪裡是不恨,哪裡是不想報仇,他是不想讓他們去犯險罷了。
也是,舅舅又不知道他和妹妹的能力,只當他們還是以前的樣子。
蒲蕭斂住思緒,擡頭,想安慰兩句,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還站着的小小,卻忽然笑着開口,說道:“好了,舅舅舅媽,表哥,咱不想那些了,你們中午留下吃完飯再走吧,我還有點事跟你們說。”
悲劇到底是真真切切的發生過,如果真能一下子就能忘卻,那大概,只有真正冷心冷情的人能做到吧。
氣氛算不上好,可以說是很差,五個人也都沒什麼胃口,將就着把肚子填飽,就放下了手裡的筷子。
吃完飯,小小跟秦氏和劉大山交代了開春種地的事,又說了說讓他們沒事的時候,也去竹林挖些筍子,回頭可以賣些銀錢。
把幾人送到門口,小小幫着把劉小蘭放到鋪好了被子的牛車上,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秦氏。
“舅媽,這個藥你收着,每天記得給表姐喂一粒,她光吃些米粥湯水,肯定是不行的。”
秦氏伸手接過來,點頭應是,“丫頭,你有心了。”
小小笑笑,跟蒲蕭一起站在門口,目送着牛車駛出院子,直到看不見影子,兩人才轉身回了客廳。
這幾天她也一直在忙着,現在閒了下來,離過年又還有幾天的時間,小小就想到給君心解毒的事。
她走到客房門口,敲了敲門。
因爲家裡來了客人的原因,君心一直呆在房裡,現在聽到敲門聲,她迫不及待的小跑着開了門。
“小小,你可算想起我了。你舅舅他們呢?走了嗎?”一看見小小,君心就撇着嘴不滿意的道。
“走了。去你房間裡,我給你把把脈?”小小聳肩,無奈的道。
兩人進屋,君心率先坐在凳子上,主動伸出來一直細白的手腕。
把完脈,小小看着她道:“離胎毒發作,還有一段時間。我儘快研製出壓制毒性的藥。”
“嗯。小小,我感覺哥哥很快就會來接我了,你還有沒有好地方,帶我去轉轉呀?”
說完,君心猶覺得力度不夠,再次開口,“你看我來你家也有一段時間了,你就帶我去了一次山上,都還沒怎麼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