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粱憶!”樑倩倩聽得腦袋轟鳴,打斷粱憶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家出事那年我才十一歲,我能知道什麼?你這麼針鋒相對讓我情何以堪?”
粱憶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跟樑倩倩說這些,大概是心裡憋屈想要發泄出來吧,但看到此時樑倩倩面上濃濃的委屈和憤怒,她心底越發哭笑不得!
做錯事的是你樑倩倩家,你還擺出這幅樣子,簡直可笑!
粱憶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氣,凌厲的說道,“十一歲?你想說明什麼?是說你不知道,還是說那些齷蹉事不是你爺爺做的?你爺爺有種把我一家除族,怎麼你沒膽子承認嗎?我告訴你樑倩倩,今天我粱憶回來了,不但要好好的把我爹孃安葬進祖墳,還要你爺爺親自跪在我爹孃墳前磕頭……”
“住口!”蒲蕭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子裡,滿臉不悅的盯着粱憶。
粱憶聞言晃了晃神,扭頭朝着客房的方向看去。
只見蒲蕭一身齊整,面色冷沉的盯着她,粱憶心底猛地一顫,一陣委屈如同狂風暴雨般襲來。
“爲什麼要住口?主子爲什麼要粱憶住口?是她們,是她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做了無恥之事,爲何粱憶還不能說了?”粱憶心底委屈,控制不住就對蒲蕭質問了起來。
別人可以怪她,可主子不能!
主子是她心底最重要的人,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還是當着這個女人的面!
粱憶一時間腦子混沌的不能自己,她看看樑倩倩又看看主子,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瞪大了眼睛。
心底迅速涌上來一抹嫉妒之意,粱憶腦子一熱就指着樑倩倩說道,“主子是看上這小賤人了嗎?主子您怎麼可以這樣,這小賤人的爺爺可是害粱憶的爹孃不能安葬的罪魁禍首,您怎麼能看上這種東西?”
“主子您真是太令粱憶失望了,哪怕是看上一個乞丐您也不能看上這種東西啊!您知不知道,這小賤人小時候爲了吃的穿的,可以……”
“夠了!粱憶你瘋了嗎?”樑倩倩渾身顫抖着打斷粱憶,咬着脣淚眼婆娑的道,“小時候,小時候!你也好意思提小時候,小時候我把你當朋友,你把我當什麼?你把我當奴隸,你高興了給我塊糖,不高興了就不理我……”
“你知不知道,你不理我我爹孃就跟天塌了一樣,打着我罵着我讓我給你去道歉,我能怎麼辦?我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小丫頭,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你什麼都不知道,爲什麼還要來怨我?”樑倩倩一臉失望的看着粱憶,小臉上滿是委屈和倔強。
這幅樣子活像她是那個被壓迫了多年,卻因爲不得已的苦衷忍辱負重一般!
那嬌俏的臉上不但有委屈,還有不肯低頭的傲氣!站在風中宛若一朵迎風而立的冷梅一般,令人奪目!
粱憶看的簡直快被刺瞎了一雙眼,全身散發的怒氣已經將她湮沒,別問她理智,她現在已經完全沒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