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殘忍真/相!
?洛芷珩奇怪衆人的反應,於是小聲問王妃,王妃到沒有隱瞞什麼,只是難免神色有些尷尬。低聲說道……
黎姬是王爺這一年來最寵愛的一個女人,容貌絕佳,體態輕盈,聲音柔媚,最主要的是黎姬這個女人很擅長贏得男人的歡心,不論是多/情的無情的絕情的男人,到了黎姬這裡真的就只有束手無策的份,乖乖投降在黎姬的石榴裙下,成爲她的裙下之臣是唯一出路。
而黎姬能讓男人拜倒並不是誰因爲嫉妒而說出來的話,因爲黎姬是一名妓/女!
雖然她只是一個賣藝不賣身的藝妓,但妓就是妓,誰也無法改變她在那種風月場所賣笑的過去。而且她還是個頭牌。直到王爺在一年前下江南,無意中遇見了這位豔名遍佈江南的絕色女子,毫無意外的就連大名鼎鼎的穆王爺也爲之傾心了。
王爺本來就不是一個絕情的人,相反他還有身爲皇室貴族親王的優越感與對獵美的情趣。不然的話一個李側妃就是在美麗迷人,那也不能讓王爺爲之不顧結髮妻子的顏面。
黎姬被權傾朝野的王爺帶回了王府,她就沒有過小心翼翼的生活的覺悟,反而整日裡囂張跋扈,仗着王爺的寵愛處處和李側妃對着幹,甚至隱隱有了踩到李側妃頭上的風頭,簡直就是李側妃的勁敵和死對頭了。
黎姬那一年的榮寵在王府裡簡直無人能敵,王爺也是真的喜愛她到了骨子裡,簡直是什麼給什麼,只是差要大權了。然而也就在黎姬要了權利之前,明明已經和李側妃撕破了臉皮想要掌權的,但卻在幾天之後莫名失蹤。
黎姬失蹤也就是一兩個月的時間,那幾天正好是王爺不在家的日子,黎姬的失蹤成了一個謎團,而所有的證據都指明黎姬是和老鄉好的私奔了。
這件事情是當時掌家的李側妃來全權處理的,這件事情鬧得王府裡面人心惶惶,人人都知道一旦王爺知道了他最愛的姬妾不見了,甚至是和人私奔了,王爺的怒火是可想而知的。
王爺回來之後知道了一切,簡直就是怒不可遏的,不相信和憤怒交織在一起,心痛有,但希望黎姬回來的情感也是強烈的。可是找黎姬的人多的不計其數,卻一直沒有找到黎姬。黎姬就好象是石沉大海的沙粒,連點浪花都沒有發出來。
李側妃因爲這件事情,被一隻寵愛她的王爺狠狠的踹了一腳喝罵一頓,後來要不是穆雲錦立了戰功,風光歸來,王爺又對李側妃有感情,再加上李側妃的小翼迎合溫柔安撫,李側妃也不可能有在掌權的一天。
黎姬的失蹤很多人都懷疑是李側妃做的,但沒有證據就不能說話。事情一直到了今天,所有人都快要忘記了黎姬這個人了,卻忽然因爲一具屍體而掀起了一場波瀾。
洛芷珩瞭解了始末,心裡對這具屍體就是黎姬的斷定更多。李側妃憑什麼不敢讓衆人檢查和認這具屍體?恐怕也是李側妃從屍體還沒有完全腐爛的輪廓中看出了什麼吧?她要是不做賊心虛的話,怎麼會這麼緊張和憤怒?
按照王妃所說,王爺是真的很喜歡這個黎姬,那麼一旦確定了黎姬是李側妃害死的,那麼李側妃在王爺心中的地位必定一落千丈。這可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她怎麼能放過?
“母親,現在還有伺候過黎姬的人麼?”洛芷珩問道。黎姬身上已經明顯腐爛了,她的的身體特徵也只有親近過的人知道,王爺是第一個,但王爺不在這,那就只能是服侍過黎姬的人有可能知道了。
王妃面露爲難,她並不瞭解王府裡的事情,將目光看向了李側妃,卻發現李側妃正一臉惡狠狠的看着他們。王妃心中一驚,半晌沒開口。13acv。
洛芷珩凌厲的目光看去,將李側妃眼中的兇狠看了個正着,她輕抿脣,這李側妃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呢,不過她會害怕李側妃麼?笑話。
笑米米的看着李側妃,洛芷珩說道:“李側妃這王府是你管事,那麼你應該知道王府裡面伺候過黎姬的人吧,讓他們來辨認一下這是不是黎姬。”
“放肆!要做什麼事情還用你來對我指手畫腳麼?還有,這件事情我說過不准你們過問了,黎姬是個罪人,王爺厭棄了她,她背叛了王爺,和人私奔了,這個王府裡面早就沒有了這個人,這個屍體怎麼可能是黎姬?”李側妃厲喝道。
“既然不是那你怕什麼?一再的阻攔我們不讓我們找出真/相來,你不覺得你的阻攔很令人感到疑惑麼?要是我將事情和王爺說了,你覺得王爺會怎麼想?”洛芷珩沒有退讓,反而有些威脅的說道。
李側妃的臉色就一遍。王爺要是知道了,再加上洛芷珩必定會添油加醋的話,以王爺的聰明必定會聯想出來其中的貓膩,到時候等待她的必定就只有王爺的狂風暴雨般的怒火!
不!絕對不可以讓洛芷珩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再堅持一下,只要穆雲訶死了,那麼佟氏王妃的位置也就做到頭了。到時候有一個優秀兒子的她,必定就絕對是王妃。
對!穆雲訶死,只有穆雲訶出事,這兩個人才不會在糾纏着這件事情。李側妃滿眼算計的精光和陰狠。她不再阻攔洛芷珩,反而做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樣子道:“我也不是不想查出真/相來,但你們也知道這件事情當時是王爺親自定奪的,我們有什麼權利推翻王爺的話?再說了,黎姬那個人囂張跋扈的,爲人又驕傲嬌氣,那樣一個美人怎麼可能甘心的臣服在王爺身下?她有外心應該是早就有的。又何必爲了一個如此不貞和下賤的人費神?”
洛芷珩開口就笑道:“李側妃這話我可不敢接了,李側妃的意思是……王爺竟然還不如李側妃口中那個黎姬的相好的麼?在你眼中王爺就是如此的不堪和留不住人心麼?既然是這樣,那李側妃你……”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黎姬出身就是風/騷放蕩的妓/女,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黎姬在王府裡面就多次行爲不檢點,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你還是不要過多糾纏這件事情吧。”李側妃強忍着怒氣說道。
“沒辦法啊,我這人就是愛鑽牛角尖,一旦發現了什麼事情我有興趣的話,那就會堅持到底的。而且我也麼有別的想法,就是想給這個死者一個身份而已,李側妃還是不要多說話了。”洛芷珩一句話講李側妃接下來的話堵住。
而李側妃也沒有讓伺候過黎姬的人來辨認,因爲伺候過黎姬的人都被王爺下令打死了。
洛芷珩暗中咂舌,這等怒火牽連了那麼多人,可見王爺是真的在乎這個黎姬的。
既然人都死了,那就無法辨認這個女人了,就只能等着仵作來檢查這個女子的死因哈有身體特徵,來驗證這個女人的身份了。
很快仵作就來了,同來的還有官差與京官,一行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觸怒了王府的威嚴。其實他們也奇怪,王府死個把人是常事,怎麼這一次反而興師動衆的報官了呢?但王府的事情可不能大意馬虎,所以京官一起跟來了。
“廢話少說,趕快查看這個屍體,我要知道她的死因死亡事件,還有身體特徵大概年齡,這些你應該都能查看出來吧?”洛芷珩直接開口,打斷了雙方那過多的繁文縟節。因爲是男人來,所以女人們應該是迴避的,但這種時刻誰會計較那麼多?而王妃李側妃又都是王府的主心骨,男主人不在,他們一個女主人一個掌權的,都不好離開。
仵作不敢擡頭,立刻檢查屍體,衆人看着那仵作將一個腐爛的女人翻來覆去的,只覺得噁心又驚恐。半晌,仵作將手清理乾淨開口了:“此女子大概在十八到二十歲之間,骨骼纖細韌性很強,應該是擅長跳舞之人,死亡事件應該有兩三個月了。因爲現在天氣才漸漸熱起來,而湖底陰冷,所以屍體纔沒有腐爛的過快。”
仵作是京城最好的仵作,他的話就是權威,所以他的話說完,整個池塘邊就一片靜默。
只因爲這個死者的年紀和黎姬相差不多,黎姬是年方十九,因爲是藝妓常年習舞,自然身體骨骼也是柔軟的,而死亡事件也幾乎與黎姬吻合。這就不得不令人沉思和聯想了。
李側妃面色難看,全身緊繃。
洛芷珩繼續問道:“那她的身體上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
“有,腐爛的皮膚已經看不出來了,不過死者的左臉下方的皮膚還沒有完全腐爛,在耳朵下面有一顆紅痣。”仵作就道。
就聽王妃一聲驚呼,就連王爺其他的女人們也都是面色慘白的驚呼起來,顯然,那顆紅痣對他們說有多麼大的威懾力。
洛芷珩看向王妃,只見王妃面色發白,好久才嘆息一聲:“作孽啊,竟然真的是黎姬。黎姬的那個地方就有一顆紅紙的,當時王爺還在一個宴會上親口稱讚過,說他得的美人就連痣都這麼美麗。”
洛芷珩無語,一個堂堂王爺竟然會這麼寵愛一個女人,也太荒唐了。但她也確定了,這個女人就是黎姬無疑了。
洛芷珩將目光看向李側妃,可是李側妃此刻的臉色竟然已經恢復如初了,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仵作的話一般。這種心態反而是不正常的,因爲所有人聽到這句話都驚訝恐懼了,只有李側妃那麼的鎮定,她不知道他越是鎮定,反而就破綻越多麼?
“那麼就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黎姬不假了。對了,她的死因是什麼?”洛芷珩點頭,忽而又問。
仵作的臉色就有點難看,小心的看了眼京官,心中叫苦不迭,這種苦差事啊,這可是王爺家的醜聞,這女人是誰啊?竟然就敢問,而且看樣子還能當家作主的樣子,那二位王妃不言語,李側妃也陰沉着臉,他也不能不說,可是說了的話會不會死不瞑目?
洛芷珩看出了那仵作的爲難,一挑眉,這死因怎麼就難以開口了呢?莫不是死因裡還有什麼貓膩?
“怎麼?我說話你還想要拿一把?回答我!”洛芷珩忽然目光凌厲起來,一聲清喝,聲音不大但威力十足。
那仵作一個激靈,差點咬到了舌頭。
京官也嚇了一跳,他可是認識洛芷珩的,這女人以前爲非作歹好色極了,經常被男人告到官府來,但是官府也管不了啊,可洛芷珩出名是真的,難纏與跋扈也是真的。
“你看我幹什麼?那是小王妃,小王妃讓你說就快說。”京官心裡嘀咕也不知道這洛芷珩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竟然當了小王妃,看樣子在這王府裡說話還很有分量似的。
仵作顫抖着抹了一把汗,小聲說道:“死因是……是因爲被人強行灌入了大量紅花和劇毒,中毒後又血流不止最後死亡。”
轟隆隆!
仵作一句話,整個場面瞬間僵凝住了!
這樣的死法簡直令人髮指!也令人疑惑,劇毒殺人就行了,爲何還要用紅花?
“你胡說八道……”李側妃當場就聲色俱厲的呵斥起來,但洛芷珩生怕李側妃的話會讓仵作不說出實話,於是立刻打斷了接過話頭。
“胡說八道!這人已經死了這麼久了,你怎麼就能斷定她是因爲紅花劇毒而死?紅花是活血之物不假,但一個正常人就算喝多了又怎麼會出血?而且這兇手殺人有劇毒就行了,爲何還要用紅花?而且你怎麼就敢說她是被人強行灌入?說話要有根據,要講良心的,你若敢胡言亂語我就能立刻要了你的命!你還不給我老老實實的說仔細些!”洛芷珩一番話明着打壓實則在逼着仵作說實話。她真擔心李側妃搗亂的仵作不說實話。
仵作被洛芷珩那凌厲的目光看得一瞬間冷汗涔涔,而洛芷珩的話字字珠璣句句狠戾,滴水不漏又很強勢,他若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估計今天這條命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仵作連忙打起精神說道:“回稟小王妃,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就算你找來更多的仵作來驗屍,只要他不是半吊子和一竅不通,就必定會和小人所言不差。”
仵作說着就來到了那屍體旁,用手指着屍體的嘴巴和脖子還有手臂處道:“這幾處都有明顯的傷痕,雖然時間久了,但傷痕印在骨頭上的是磨殺不掉的,就算皮肉腐爛了,但骨頭卻可以存在千年。而這幾處傷痕明顯是被幾個力氣很大的人桎梏所造成的,是有人捏着她往她嘴裡灌東西。”
仵作又將死者弗蘭德皮肉撥開一點,喉嚨上的骨頭赫然是黑色的:“骨頭是黑色的,就證明死前是中毒了,被人強行灌下的劇毒。”
“至於紅花,那應該是爲了要打掉死者懷中的胎兒才用的。”仵作又一句話,簡直石破天驚!
“什麼?!她……她竟然懷孕了?”王妃震驚的驚呼出來。而其他人,尤其是王爺的女人們更是一個個臉色難看至極,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着痕跡的看向了李側妃。
而李側妃,鎮定的臉上也出現了一抹龜裂,雖然強裝鎮定,但還是因爲那緊繃的臉色而出賣了她內心的緊張。
仵作點頭道:“是的,死前因爲服用了大量的紅花,而導致滑胎,初步判斷嬰兒應該是一個已經成型的胎兒五個月左右的嬰兒,因爲嬰兒算是成型,就算流血了但嬰兒也沒有被完全打落,還有一部分肢體在母胎裡。”
五個月的嬰兒……
這種死法!毒藥害死還不夠,還要用紅花。而用紅花的目的就太明顯了,明顯是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想要將這個孩子殺死。可以說這個兇手是個bt!明明用毒藥就能將母子兩個都殺死,他卻要單獨用一種方法將嬰兒給流掉……
兇手到底是誰?爲何這般兇殘?又或者是對黎姬有巨大的仇恨?不然怎麼會如此的喪心病狂?
但此刻仵作的話已經被人們信服了,因爲沒有人會自願的喝下毒藥和害死自己孩子的紅花,除非是有人強逼着她喝下。
因爲仵作一個又一個的驚天雷一般的消息,將整個王府炸得死一般的寂靜。
“誰說人死了就沒有證據呢?這個四人身上簡直處處是證據!”洛芷珩開口,沒了一貫的笑意,陰沉的道:“這具屍體告訴了我們,她死之前所遭受的一切折磨,也告訴了我們她的身份和冤屈,而我們也看見了這個兇手的殘忍與惡毒,這樣的人還有可能就在我們之中,只能奉勸各位一句,要多加小心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呢。”
“李側妃,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洛芷珩忽然看向李側妃,笑容滿面的問道。
李側妃擡起頭來,滿眼的陰沉已經是毫不掩飾的直射洛芷珩,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但她卻沒有表現出絲毫慌張。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在一切事情都明顯的與她這位當家人脫不開干係的死後,她還能如此的鎮定自若,就這一份心態,就足以讓洛芷珩不敢對她掉以輕心了。
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呢。不過不要緊,越是難啃的骨頭,啃起來就帶勁!
“李側妃也要小心一點啊,這樣兇殘的人,就藏在我們身邊不知道哪個角落裡呢,她的目標有可能是任何人,也包括你李側妃呢。”洛芷珩已有所指,就算大家都能猜測到這個殺害黎姬的人是誰,但誰也不會就此揭開這層遮羞布,因爲沒證據,因爲李側妃的心狠手辣。
而洛芷珩當然也不會主動的去撕破臉,李側妃手段如此狠辣bt,洛芷珩在沒有完全的準備之前,是不會輕易的就和李側妃站在挑明的敵對面上。明爭暗鬥可以,關鍵時刻表面上還是要做出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不過這條蛇蠍,必須要儘快解決掉。
事情到了這裡,黎姬的死已經沒有可以追回的價值了,至於李側妃,王府裡面除了王爺還真的沒有人能夠動她,而王爺此刻還不在家,那就是說還是李側妃一家獨大的局面。但最起碼大家看見了黎姬的悲慘下場,有腦子的就該想一想是不是應該躲着李側妃了。
被王爺寵愛如寶貝的黎姬都不得好死呢,何況是他們這些不是那麼得寵的?不過她們也慶幸,就是因爲不得寵,所以纔沒有被李側妃當作眼中釘肉中刺非要除掉不可。
不過黎姬有孩子了而且還五個月了,這件事情倒是令人很震驚,因爲之前一直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李側妃是如何知道的。也可以看出來黎姬也是在防備衆人的。那麼王爺知不知道他的愛妾有了孩子呢?如果不知道的話,現在告訴王爺這一切,一定就會對打擊李側妃增加一份籌碼。
“可惜了那個孩子了,就這樣沒了……”王妃滿眼慈悲的感嘆一句。
李側妃卻忽然用一種巨大的嘲諷和毫不掩飾的憎恨口吻說道:“她的孩子沒了就是可惜,就我可憐,孩子被人害沒了就是活該啊。”
王妃的臉色一下子慘白慘白的,甚至臉上還有一種洛芷珩沒見過的驚慌與悔恨。
什麼情況?李側妃也掉過孩子?那又和王妃有什麼關係?要是李側妃真的掉了孩子的話,她還能讓那個害她的人好好的活着麼?
洛芷珩還在想着,那邊李側妃已經陰沉着臉開口了:“你們可以離開了,但是記住了,王府不比尋常人家,王府的事情也不是可以拿出來嚼舌根的,這件事情你們就算爛在肚子裡也不能說出去,不然讓我們王爺沒臉的人,那他的生命也就到頭了。”
這已經是不再掩飾的威脅了,然而此刻李側妃這樣說話反而是一種對王府的維護了,情理都佔了,反而讓人說不出來什麼。
京官帶着衆人答應着離開,迫不及待的樣子似乎身後有鬼在追。
“現在你們還想怎麼樣?她是黎姬,你們是要寫信告訴王爺麼?那寫好的信就都交給我吧,我會幫你們送到王爺手中的。”李側妃轉身,陰沉沉的笑道。
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瞭那又怎麼樣?只要不說破,那就還有迴旋的餘地,而她,依然是王府目前的最高掌權者,誰敢反抗,她到不介意直接打壓。這樣更好,給這羣踐人一個警告和鎮/壓,看他們誰還敢來得罪她!
尤其是那個洛芷珩!就不信在這件事情之後她還敢和她作對。
可以說李側妃之前是暗地裡陰着壞,但這件事情的浮出水面,她的態度反而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已經隱隱有了明着打壓的心了。
而李側妃此刻的怒火已經聚集到一定份上了,她已經決定要做出一個大膽的動作,以前是沒機會做,現在是有機會又有人和原因去做,她就不會再心慈手軟了。她必須要在王爺回來之前,將一切隱患都給處理掉。
那麼,第一個要被她祭刀的人,就是你們的兒子和丈夫,穆雲訶!
只有穆雲訶死了,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沒有了兒子的王妃絕對活不下去,沒有了丈夫的洛芷珩,也別想再活下去。你們既然敢來招惹她,那就準備好付出慘痛的代價吧!
洛芷珩忽然感覺一道殺機劃過臉頰,她凌厲的目光看去,卻只來得及看見李側妃的一個已經轉過去的側臉了。心中警惕,洛芷珩知道因爲這具屍體已經徹底的得罪了李側妃,可是她不後悔,因爲她同樣得到了能夠整垮李側妃的證據和把柄。
只要將這一切都告訴王爺,她相信王爺一定就能想明白的,既然只有王爺能鎮住李側妃,那她就用王爺好了。不過現在還不行,正如李側妃所言,一旦這些事情形成文字交給了王爺,那麼信一定在到達王爺手中之前就落在了李側妃的受傷,只怕到時候李側妃就會展開激烈的報復了。
她不能拿性命開玩笑,所以這件事情只能先等等。
“我們給王爺寫信幹什麼?王府裡的事情一向不就是李側妃在做主麼?給王爺寫家書的權利不也是隻有你纔有?家裡的事情李側妃就看着辦吧,既然這裡已經弄清楚了,那我們就不管了,李側妃看着將黎姬給埋葬了吧,回來也好給王爺一個交代。”洛芷珩話說的漂亮,和之前判若兩人,仿若剛纔那個針鋒相對的人不是她。
李側妃嘴角抽搐了一下,旋即冷笑起來,輕蔑的看向洛芷珩。怕了麼?不過你現在怕了也已經太晚了,你已經得罪了本王妃,不讓你付出血的代價,本王妃怎麼能甘心呢?芷奇於小媚。
洛芷珩坦然的看着李側妃,然後笑米米的扶着有點虛脫的王妃離開,這一場屍體風波,牽扯出了一樁命案,帶給了洛芷珩一些危險之外,就是無盡的好處。
李側妃憤恨的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又看了一眼那醜陋的屍體,滿眼陰狠:踐人!就連死了都要給我找麻煩!不過你活着在漂亮又能怎麼樣?死了還不是一堆爛肉等人埋?
“丟出去,一個妓/女而已,不配王府給予厚葬!”李側妃發了狠,竟然是連面子/工程也不做了。只因爲她心裡很清楚,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比這件還要可怕,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回到院子裡,洛芷珩連看都沒看穆雲訶一眼,急急忙忙的找出筆墨來,奮筆疾書起來,她要今天的事情詳細記錄下來,尤其是黎姬的慘死細節,據算現在不能讓王爺知道,但這就是一道保命符啊,必須要保存好。
背後,穆雲訶看見她錯愕了一下,疲倦擔憂的臉在被她忽視和冷漠之後漸漸渲染了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