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無法開口的保護!牀前的眼睛!
洛芷珩滿眼的震驚和不可置信,不應該是這樣的啊,雖然他們兩個沒有直接說明,雖然他從來沒有問過,她也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的身份,但是這都幾乎是公開的了不是嗎?他們都已經是心照不宣了啊,爲什麼穆雲訶現在開口閉口叫她瑞麟?還好像不知道她是洛芷珩一般?!
洛芷珩終於發現了穆雲訶的不對勁的地方,她緊張的抓着他的胳膊,再也顧不得什麼心有靈犀的猜測,急切的表明身份:“雲訶你怎麼了?我是阿……”
“你什麼也不是!”穆雲訶兇狠的打斷了洛芷珩的話,惡狠狠的目光裡帶着濃烈的厭惡,冷酷的捏着她的下巴道:“在我心裡你什麼也不是!別自以爲是,乖乖的作爲的女人,也許我高興了還能讓你做一個侍妾,如若不然,你就滾回你的蠻荒去!你最好不要想着能夠和洛芷蕪在一起,本官玩過的女人,哪怕是玩膩了,不要了,那也不能便宜別的男人!你最好看清現實,不要再惹怒我。
洛芷珩的喉嚨就好象被人狠狠的掐住了,她眼淚成串的落下,心傷又屈辱又難過,穆雲訶臉上的冷酷和殘忍,讓她找不到一丁點的溫情和其他情緒,這似乎就在告訴洛芷珩,眼前的男人,真的翻臉了!而且還是最狠戾的翻臉。
他不認得她,甚至是不知道她就是洛芷珩!
難道她曾經的那些感覺都是幻覺和自以爲是嗎?穆雲訶對她的好,對她的縱容和喜歡,難道真的都是她幻想出來的?
不,絕不會是這樣!她的雲訶怎麼能這樣對她?
“穆雲訶你究竟遇見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要對我發火?爲什麼要這麼憤怒?我回來你身邊難道錯了嗎?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啊!”洛芷珩快要保額穆雲訶給逼瘋了。
穆雲訶恨聲道:“回來我身邊?那不過你看見洛芷蕪那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又或者是洛芷蕪無法滿足你那大的驚人的胃口而已,所以你纔回來我的身邊!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是很懂的審時度勢。但是瑞麟你記住,和我玩小心眼可以,但要是敢自以爲是的在我的面前指手畫腳,真以爲自己了不起了,那你就錯了!因爲這個天下不可能再有第二個阿珩!”
“穆雲訶你瘋了吧!”洛芷珩怒吼,疼痛和驚慌憤怒讓她的聲音已經走調。
洛芷珩覺得自己完全聽不懂穆雲訶的話了,她明明就在這裡啊,他應該早就知道的啊,但現在他好像忘記了她是誰,也好像很厭惡她,還說不會再有第二個阿珩,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她不就在這嗎?又何來的第二個阿珩?!
“我是瘋了!我的阿珩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從我知道阿珩早已經不在人間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是行屍走肉了!我瘋了,沒錯我瘋了,這個世上沒有阿珩,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我活着還能做什麼?”穆雲訶似乎忽然非常悲傷,滿臉悲愴的低下頭,夕陽將他的臉投射出一層陰影,讓他彷彿被籠罩在頹廢之中。
“雲訶,你看看我啊,我在這裡,爲什麼你要這樣?”洛芷珩明明很憤怒的,但穆雲訶這個好像陷入了絕望之中的樣子,又讓她心疼了,她眼中噙着淚水,想要溫柔的喚醒穆雲訶的理智。
她就是阿珩啊,她就在這裡啊,她沒有死,她歷經生死卻最終九死一生,她回來了,她已經回來他身邊了,爲什麼他看不見?爲什麼他不讓她說出來?洛芷珩覺得自己也快要瘋了。
穆雲訶緩緩擡頭,極漂亮的鳳眸挑起了一絲輕蔑和譏諷的道:“你在這?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真的以爲我收拾了洛凝霜是爲了給你報仇嗎?你錯了,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收拾那踐人不過是因爲我看她不順眼,我不能容忍欺騙,我不能讓一個害死了我阿珩的惡毒賤婦繼續猖狂,一切都與你無關!”
“你以爲你能代替我的阿珩嗎?你做夢!我的阿珩在我的心裡是獨一無二的,是不可取代的,沒有任何人能夠代替她!沒有人!我只愛她一個女人,而你們,你,包括以後的女人,只不過是替代品而已!”
穆雲訶的話如同一把刀子紮在了洛芷珩的心上,她已經不知道是痛還是該哭了,穆雲訶信誓旦旦的說着對洛芷珩的愛,說着他對愛情的忠貞不渝,但是又一方面狠狠的傷害着自己!
究竟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明明知道她就是洛芷珩的,爲什麼忽然就不認她了?洛芷珩想的腦子都疼,脊背也好疼好疼,她已經感覺到了溼膩溫熱的液體在脊背上流淌,她疼得全身都在哆嗦,眼淚不停的往下落,她多希望穆雲訶能清醒過來,安慰她,親親她,告訴她,他不過是在開一個玩笑而已。
但穆雲訶的冷酷目光告訴洛芷珩,這不是個玩笑,穆雲訶真的不認她了!
洛芷珩緊緊的閉上眼睛,再也不想看穆雲訶一眼的樣子,她疼得脣色盡褪,倚靠在門板上,在沒有一絲力氣應對如此癲狂的穆雲訶。
但穆雲訶似乎還不打算放過她,似乎被她不再看他的表情激怒,發狠的抓起她的頭髮,強迫她面對自己,強迫她睜開眼睛,忽然將她拉進了懷裡,曖昧而又絕情的說道:“怎麼?傷心了?後悔愛上我了?還是後悔勾/引錯了人?我說過的,你在我這裡不要妄想能夠得到不屬於你的東西,但你顯然是逾越了!既然這樣,那就別讓我再看見你,我已經厭棄你了,不知好歹還妄圖佔有阿珩東西的女人,我怎麼還會要?”
洛芷珩緊縮的瞳孔幾乎成了針別,無神的眸子裡映襯着穆雲訶那張俊美無雙陰晴不定的臉,卻覺得那麼陌生,那麼恐怖。
這張臉是她思念過無數次的臉,是她每一個夜裡疼痛的不能入眠的安/眠/藥,是她多少次想要放棄生命卻依然在咬牙堅持的希望。可是這張臉,她朝思暮想的容顏,她從沒有想過,會有一天這張臉上的表情竟然能輕而易舉的殺了她的心!
“你是說,你不要我了?”她顫抖着聲音問,聲音裡有諷刺,有冷冽,有傷感,更有絕望崩潰。
穆雲訶心臟狠狠的收縮着,心裡腦子裡都在瘋狂的咆哮着:我怎麼會不要你?不要哭阿珩,別難過。可是他臉上卻掛着冷峻邪魅的表情,玩世不恭而又不甚在意的好像洛芷珩不過就是一個玩物的道:“要?我要過你嗎?你從來就沒有走到過我的心裡來,又何談不要呢?不要太擡舉你自己了。”
“徹底被本官厭棄其實也不是不好,最起碼你是除了阿珩之外本官的第一個女人,本官不會虧待你的,你要的糧食的事情,本官一定說到做到,三天後糧食一定裝上車,到時候本官希望看見的是蠻荒的女首領瑞麟帶着糧食和你的人,一起離開穆王朝!”穆雲訶冷酷的說道。
洛芷珩呼吸急促,血液已經蔓延到了尾椎,卻不能燙熱她冰冷抽搐的心,她咬牙道:“你是要趕我走?!”
“何必說的這麼難聽?你本來就應該離開了,畢竟來了這麼久了,你的國人能離開你嗎?時間長不回去,只怕你的子民們都會恐慌吧?說不定又開始繼續吃人了?你不早點回去你能安心嗎?你來的目的不就是要糧食嗎?目的達到了,離開不是理所當然嗎?”穆雲訶薄情的說道。
洛芷珩在自詡聰明冷靜理智,可這一刻也被穆雲訶這連番的打擊和絕情給打擊的心理終於崩潰,她什麼也想不到,怒火在胸腔裡狂妄的燃燒,她殷紅的眸子越發的深邃,尖銳的聲音帶着一股驕傲和倔強的怒道:“穆雲訶你好樣的,今天我終於看清了你的真面目,這就是你不爲人知的一面嗎?冷酷無情又愚蠢!你趕我走,好,好得很!我會走的,我一定會離開,並且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我!”
她有她的驕傲和底線,縱然明知道穆雲訶今天不正常,但他不給她一丁點的提示,不給她一點的暗示,就這麼狠狠的傷害她,她在堅強也不能理解不能原諒,縱然他有萬般理由,但今天這些絕情的話已經夠了,已經不能再爲他那個理由而解釋了!
他不要她了,不要就不要,她洛芷珩離開穆雲訶一樣能活得很好!!
穆雲訶心中苦澀,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將洛芷珩惹毛了,他想開口解釋,也知道只要他給洛芷珩一個眼神的安撫或者是暗示,她都能立刻的明白和忍耐配合,但他不敢啊!
就現在他都能感覺到脊背陣陣發麻的感覺,那個鬼魅的人就好象是印在了他的脊背上一般,他做什麼哪怕是一點的蛛絲馬跡都能被那個人發現看破,雖然他的靈魂力量已經不能用了,但他的感應能力還在。能給他這麼強力的危機感的人,一定不好對付!他這個失去一切能力的占卜神官,絕對保護不了洛芷珩,他不敢拿洛芷珩的生命安全開玩笑,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和心軟。
只有這樣冷酷,才能真正的激怒洛芷珩,也才能讓洛芷珩真正的發泄情緒,不有一丁點虛假。
今天是解釋不了了,只怕從現在開始他更是沒有機會解釋了,背後那種感覺好像就近在咫尺,他留在這都是危險萬分,他毫不懷疑,只要背後那個人願意,現在就能輕而易舉的殺死他!因爲現在的他是沒有絲毫能力自保的。
穆雲訶心中悔恨不已,是他莽撞了,只想着儘快的將洛凝霜那背後之人引出來,想着快一點滅了害阿珩的想,想着能快一點的給阿珩一個公道,卻沒有太仔細的安排一切,如今是一步計成,卻還有一個更厲害的、也是不在正常人範圍內能消滅的人出現了。
而他最大的失誤和錯誤就是不應該急急忙忙的來見洛芷珩!
可是那麼多天不見面,他着實是太想她了,每天想念的睡不着覺,明明她已經回來了,他卻只能壓抑着思念不去看她,就怕露餡。但千算萬算千防萬防卻還是弄出來這麼大的一個紕漏,將危險帶到了阿珩這裡來。他只希望他今天的這番姿態能讓身後那人不要將目光放在阿珩身上。
穆雲訶一點也沒有想自己現在的處境更加的危險,他甚至沒有一丁點的部署,他連自保都成問題,背後之人的遲遲不出手也更讓穆雲訶不安起來,他清楚,這個人越晚動手,就圖謀越大,而他因爲沒時間安排護衛保護,現在就等於是沒人知道他正在危險之中,而現在她想要安排也爲時已晚,因爲現在的他除了裝作不知道背後那人的存在就什麼也不能做了,他有一點動作,只怕就是必死無疑。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洛芷珩見自己都說這麼決絕的話了,可穆雲訶還是一臉無所謂,甚至有些諷刺的看着她,她一張蒼白的小臉瞬間漲紅,有羞臊的也有難過氣得,她咬着牙指着門外怒道:“趕快滾!別再讓我看見你,滾!!”
穆雲訶冷笑一聲,淡然的道:“你對本官的不客氣,也就這一次了,下一次見面,記住了客氣一點,不然本官不保證會對你怎麼樣。還有,記住了,本官不想再看見你,三天後帶着你的糧食立刻滾出穆王朝,就像你現在讓本官滾一樣,本官也讓你滾,趕快滾,看見你多一眼本官都覺得厭惡和膩歪!”
“你!”洛芷珩氣得狠狠的咳嗽起來,嬌弱的身體貼着門板劇烈顫抖,眼底的淚光碎裂成一寸寸的碎片,裡面夾帶着無數的心傷和哀涼。
而穆雲訶卻毫不留情的拂袖離去,走的瀟灑而解脫,似乎真的不將眼前這個女人當成一回事,似乎真的是擺脫掉了一個令人厭惡的大包袱。那姿態,看得洛芷珩更加的胸悶疼痛,悶哼着再也堅持不住的話落到了地上,順着她話落的門板看去,鮮紅的血液清晰的染在其上。
洛芷珩連呼吸都不敢用力,覺得胸口疼得厲害,她用力的按着胸口,脊背也在跳動似的疼痛着,她甚至不敢叫出來,屈辱,絕望,崩潰和難過一起涌向她,她將臉埋在自己的雙臂之中,嗚嗚哭泣,斷斷續續。
這就是她深愛的男人,這麼冷酷無情的對待她,口口聲聲的說着深愛着洛芷珩,不會背叛洛芷珩,後面卻又說會有很多女人來給洛芷珩當替代品。最可笑的是她竟然也成了穆雲訶口中的洛芷珩的替代品!
她是洛芷珩,她竟然要代替自己嗎?
洛芷珩只覺得無限悲涼,心裡好痛。穆雲訶那句以後的所有女人都不過是洛芷珩的替代品,狠狠的刺傷了她的心。
他什麼意思?難道他不願意認自己,卻要找來其他女人嗎?那樣的穆雲訶還乾淨嗎?洛芷珩不敢想象,如果穆雲訶真的不再是曾經的穆雲訶了,真的和其他女人翻雲覆雨,那她會是什麼樣,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可是如果穆雲訶真的找來了其他女人,那她該怎麼辦?這樣的穆雲訶還有她留戀的價值嗎?還有她繼續深愛的必要嗎?一個已經骯髒了的,不愛她了的男人,她爲什麼還要?!
洛芷珩越想越極端,越想越憤怒,她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和思想了,她被穆雲訶刺激的無法冷靜,將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往最壞的方面去想,想到最後,她的結論是,如果穆雲訶真的不知檢點,以懷念洛芷珩的名義去找女人,玩/女人,那麼她就堅決不要穆雲訶了!!
她不要一個骯髒墮落的男人!哪怕那個人是穆雲訶也不行!
穆雲訶就應該是冰清玉潔的,是獨一無二的,是最愛洛芷珩並且不會多看多想其他女人一下一眼的人,穆雲訶是最單純的男子,如果這樣的穆雲訶變質了,如果他們那份純美乾淨的愛情不在了,那麼她絕不會再留戀過去!
洛芷珩在最悲觀的情緒中,終於再也抵不住疼痛的侵襲,徹底暈了過去。
穆雲訶回到家中,吩咐人立刻給洛芷珩的牌位製作出來,便休息去了,一切看上去都那麼的風平浪靜,他好像什麼也沒有察覺到。可是閉着眼睛躺在牀上的穆雲訶卻知道,就在此刻,就在他的牀邊,有一雙眼正在一錯不錯眼珠的看着他!
穆雲訶看似平靜的臉下,那顆心也是繃得緊緊的,被一個詭異的不人不鬼的東西盯着,沒有人能真正的做到淡定自若,就說那叫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就足以令人失眠緊張了。
穆雲訶絲毫不敢大意,讓自己看上去最輕鬆的進入睡眠狀態,身體也努力的放柔軟,似乎真的就不知道牀前站着一個人,可是他卻繃緊了神經蓄勢以待,他的腰間就是戰神戰刀,他並沒有摘下戰刀,這是他最後的保命符,在沒有任何準備和保護措施下,穆雲訶能做的就是自救。
他不能死,哪怕是九死一生,他也不想死!阿珩已經回來了,他還沒有給阿珩一個公道,他還沒有和阿珩生好多可愛的孩子,他還沒有給阿珩一個幸福的家和美滿的未來,而現在,他還沒有安慰阿珩,他怎麼能死?
就算力量懸殊,他也要拼死一戰,決不輕易放棄生命!因爲他捨不得他的阿珩再爲了他而傷心了!
而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回事,竟然一直沒有動彈,就那麼看着穆雲訶,穆雲訶緊張的神經繃的緊緊的,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他緊繃的神經斷裂。而一夜過去,那個人還沒有動手,更沒有離開,這讓穆雲訶很費解,雙方在一團迷霧之下僵持着迎來了第二天的黎明。
僵硬的躺了一晚上,裝睡的穆雲訶終於輕輕的動了幾下,也就在那一瞬間,穆雲訶敏銳的感覺到那站在牀邊看了他一夜的人離開了,也不能說是離開,應該是知道他要醒了而暫時消失了。
穆雲訶心頭狠狠的一沉,這人明顯了是要像惡鬼一樣纏着他啊,不殺他不驚動他,卻會看着他寸步不離的跟着他,這個人究竟是誰?究竟要做什麼?
穆雲訶睜開眼,經過一場戰鬥,又緊繃了一夜完全沒有睡着,他此刻已經很難疲憊了,但還要勉強的打起精神來,今天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最主要的就是安排阿珩要的糧草的事情,他昨天就已經找到了一個理由理所當然的幫洛芷珩要糧食,不管別人怎麼看,但這個一直跟着他的危險人物應該是不會懷疑的,他只有這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阿珩送走,送到那遙遠的蠻荒纔是真正安全的地方,他才能安心的想辦法對付這個跟着他的鬼魅。
所以解決糧草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誤!
但在那之前穆雲訶做做樣子先來到了下人連夜收拾出來的小靈堂,裡面有洛芷珩的靈位,穆雲訶站在洛芷珩的靈位面前,滿身的哀傷和淒涼藏都藏不住。他眼睛溼潤的看着那靈位,什麼也沒有說,足足站了半個時辰,在外人看來這是主子對主母的一片深情,理所當然的,畢竟穆雲訶和洛芷珩的感情好誰都知道。
可是穆雲訶站在這這麼長時間,卻滿滿的都用來懷念他和洛芷珩的過去,深深的懺悔着昨天對洛芷珩說的做的那些混帳事,只希望洛芷蕪能明白他的苦心,然後去和洛芷珩說明白,希望洛芷珩能夠理解。
阿珩,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論以後弄來多少女人,也都是障眼法而已,只是爲了保護你的障眼法,我不會讓我最心愛的你被人惦記,不會把你推到風口浪尖上去冒險,那些女人都只是爲你而死的傀儡,雖然我現在不能和你明說,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穆雲訶這輩子只愛洛芷珩一個女人,只要洛芷珩一個女人,此情不渝!
穆雲訶離開小靈堂之後,讓人將洛芷珩已死的消息放出去了,這樣才能解釋他今天開始不正常的行爲,但洛凝霜是冒牌貨的事情暫時不能放出去,他怕節外生枝,再有人挑起真的洛芷珩哪裡去了這樣的敏感話題,他現在一點不敢讓背後那個人多想關於阿珩的一點事情,就怕那人聯想到洛芷珩的存在。
更何況現在不說洛凝霜是冒牌貨,以後等一切都平靜了之後,再將這件事情拿出來說,剛好可以給阿珩一個公道,讓阿珩迴歸正位!
其實就是一句話,時機不對!他百般隱忍和綢繆,不過是因爲時機不對罷了。他只能等待時機。
冒牌洛芷珩的事情被穆雲訶封鎖了消息,目前還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連洛芷珩的奶孃和七碗也被穆雲訶想辦法在昨天之前送到了將軍府中。但穆雲勝這個逆賊被誅殺的事情卻已經和洛芷珩已死的消息傳開了,皇帝這可是解決掉了一個心腹大患,龍顏大悅大赦天下,普天同慶。但同時也深表哀痛,給了洛芷珩很多死後的殊榮。
穆雲訶不過是心中冷冷一笑,他的阿珩一定是長命百歲的,現在就讓洛凝霜那踐人來承擔一切後果吧。
出門之前,穆雲訶來到了水牢之中,陰冷潮溼的地牢之中還有一股惡臭,穆雲訶面不改色的通過層層關卡終於到了關押洛凝霜的水牢,居高臨下的站在門口看着被綁在水面之上的洛凝霜,她已經虛脫了,斷了一臂和少了一隻耳朵的她很狼狽,但卻一點不可憐,因爲她是活該,因爲她可恨!
她已經傷痕累累,臉上的繃帶也已經被拿下來,那張被劃的亂七八糟的臉看上去可怕猙獰,有人給她止血卻不給她止痛,而穆雲訶之前每一天在洛凝霜身體裡通過那些大夫下的毒藥已經成型,讓洛凝霜的疼痛會擴大很多倍,別人只不過是劃開了一點小口子甚至感覺不到痛,但放在洛凝霜身上,就如同剜肉一般的疼。這就是那毒藥的妙處。
穆雲訶眼底冷光殘佞,在這陰森的水牢之中,他的戾氣也如同擴散了無數倍,所有侍衛驚恐的低下頭大氣不敢喘一下。
穆雲訶摩挲着腰間的手杖,嘴角有一抹詭異的獰笑浮現,他漫不經心的道:“可是死了?”
“回主子,沒有死。”侍衛恭敬回話。
“很好,一定要看好了,不能讓她死,本官要讓她深刻的體會到本官說的那些美妙的死法呢。”穆雲訶陰冷的笑道。
水牢之上的洛凝霜忽然緩慢的擡頭,拴着她的鐵鏈子也嘩啦啦的響了起來,只不過是一夜而已,洛凝霜已經全無生氣,但她偏偏還活着,還能感覺到痛苦。她陰狠怨毒的瞪着姿態翩然的穆雲訶,嗓音嘶啞的道:“你想要折磨我,我偏偏不如你願,你的洛芷珩死了,再也回不來了,你在報復也沒用了,嗬嗬嗬,你永遠也報復不了我了……”
穆雲訶面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