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 仇都報的如此風/騷低調!
小喜子將一根佈滿荊棘的藤條拖出來,看他呲牙裂嘴的表情,就知道這根藤條有多扎人。不過他的目光裡也有一種可以稱之爲興奮的表情。
他從小在穆王府里長大,幾乎和穆雲訶一樣,是在李側妃的打壓傷害下長大的,這麼多年來還能保持一份赤子之心,真的是上蒼保佑。可是李側妃這麼多年的作威作福,小喜子也是深遭毒害的,早就對李側妃厭惡頭頂了。只不過是他人小慎微,不敢言論反抗罷了。
但洛芷珩今兒個擺明了要懲治李側妃,小喜子怎麼能不開心?也真是覺得爲小王爺也揚眉吐氣了一把。
出了大‘門’,小喜子就將那根藤扔在了李側妃面前,濺起了一些灰塵。看見李側妃的時候,小喜子打心眼裡還是有點哆嗦的,畢竟被壓榨欺負了那麼多年的。但是一想到這裡是小王妃的地盤,小王妃又那麼堅決的要懲治李側妃,那他就不能給主子娘娘掉鏈子啊。
整理了下衣襟,讓自己看上去利落又不畏懼的模樣,居高臨下的道:“李側妃,主子娘娘知道你忘記了帶來荊條,特意讓奴/纔給你送來一根。主子娘娘仁慈善良,善解人意,知道若然今兒個不讓你在這跪一跪,你勢必會良心難安的,這樣主子娘娘也一定會覺得不安穩。”
“所以主子娘娘爲了不讓李側妃你難做人,特意幫你找來了這樣一根荊條,主子娘娘說了,你畢竟是長輩,意思一下就行了,她斷然不會同意讓你跪下太久的,只要成全了你的心意和話語就好。畢竟你是長輩,你說的話就要算話的,不然可不是讓別人笑話咱們穆王府的人沒規矩嗎?”
“你放心吧,這根藤條不沉的,主子娘娘看見了你的心意和誠意之後,必然就會立刻見你的。”小喜子嘴巴也是厲害,心理面覺得揚眉吐氣了,自然整個人也就‘精’神了,‘精’神抖擻的看着李側妃那張青紅不定,敢怒不敢言的臉,心裡只有一個感覺,爽斃了!
讓你個老妖婆再猖狂!讓你個醜‘女’人再使壞!果然是惡人還需惡人磨。看小王妃這三言兩語,不就讓你張牙舞爪的李側妃蔫巴的有苦說不出了嗎?
李側妃看好則那根佈滿荊棘的藤條,真的是渾身都在發疼的感覺,就連身體心理也是發抖的。她知道,她被洛芷珩給氣着了。洛芷珩這一招太狠了啊,完全不給她後路走啊,今兒個她要是敢不下跪,洛芷珩就有本事能讓她下不來臺啊。
憑什麼讓她給一個踐人下跪?三等貴族,貴族之中最下等的一種人!憑什麼敢這般的折辱她?她可是皇族,是公主,是千金之軀!她洛芷珩也不怕折壽?也不怕受之有愧,天打雷劈嗎?
一定是因爲穆雲訶!穆雲訶給洛芷珩撐腰,所以洛芷珩現在天不怕地不怕的,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說,什麼人都敢不給面子!這個踐人!
“若然今日我不下跪呢?”李側妃目光兇狠的瞪着小喜子,似乎恨不能將小喜子給活撕了。
小喜子瞪的眼睛比李側妃還大,他是有點愣住的,畢竟是在李側妃的欺壓下生活的太久了,他還是有點條件反‘射’李側妃這種氣勢,一時間有點怕。
可一旁那小廝可是不懼怕李側妃,他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臉怒容的指責道:“大膽!你自己說話不算話,剛剛明明是你自己親口說是來上‘門’負荊請罪的。現在竟然敢反悔不說,還想要威脅我們嗎?又不是將軍府的人‘逼’着你來的,你這人怎麼那麼不講道理?”
李側妃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發燙,第一次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廝給指責,還是如此不給面子的當面斥責,李側妃如何還能忍耐下去?
她上前幾步,揚手就要打那小廝巴掌,可小喜子卻已經反應過來了,一步上前就要阻擋李側妃打人,他也是保護穆雲訶保護習慣了,有什麼危險就知道自己往上衝,都忘記了自己也會有危險。
而那小廝也是爲壯士,相當鎮定了。不僅自己反應過來往後退開一步,還將瘦弱的小喜子也拉着後退了一步。兩個人雙雙躲開了李側妃的毒爪,李側妃自己一個不慎,沒有支撐,整個人都失重的倒向了前面。。
砰地一聲,李側妃重重地趴到了臺階上,摔得她慘叫一聲,一時半會都站不起來。
小喜子錯愕的瞪圓了眼睛,而後眼底都是快意和笑容,就差拍手叫好了。
李側妃這一跤摔的不可謂不倒黴,剛剛好好的就下巴摔在了臺階的棱角上,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橫流,慘不忍睹。她慘叫的那麼淒厲,再一次將一旁路過的人的目光給拉攏過來。
她的奴婢上前扶起她,還被她暴怒的推開,另外沒人上了一巴掌,毫無貴‘婦’的端莊仁慈,猶如潑‘婦’一般的她看上去非常可怕,更因爲她毀壞的下巴,而讓她看上去那麼猙獰。
“你們放肆!我是李側妃,是穆王爺的側室夫人!你們竟然敢這般羞辱我,傷害我。我要告訴王爺,王爺一定會整治你們這羣低等人的。”李側妃尖叫着咆哮道。她捂着下巴上的傷口,瞳孔緊縮,流了許多血,她巨疼無比,又害怕破相留下疤痕,一時之間傷心‘欲’絕,又暴怒不已,竟然有些失控的頻頻尖叫。
驟然,一把清亮悅耳的聲音漫不經心的傳來:“李側妃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你是穆王爺的側室夫人不假,但你自己也說了,你只是側室而已。正經的正室王妃就在咱們將軍府裡呢,如何能讓你如此放肆喧譁?你看看你的身上還有一丁點大家風範和體統嗎?簡直是丟人現眼!”
“更何況,你李側妃是自己摔倒的,你行兇不成,僕人們躲避開來,也並沒有出手反擊和碰到你啊。你不要將你的失誤加註到別人身上好嗎?請注意你的修養體統,因爲你是大家閨秀,是高等貴族,是不可侵犯的高貴存在。這樣的你,又怎麼可以來憑空污衊兩個最最下等的僕人呢?我以爲,李側妃的‘胸’襟可以與高天闊海相提並論的。”
看熱鬧的人包括李側妃等人都擡頭看去,只見那大開的將軍府大‘門’裡,正優雅緩慢的走來一道曼妙人影。長髮飛揚,流蘇奪目,膚若凝脂,輕紗紅裙,玲瓏‘玉’靴,環佩叮噹。此‘女’目光輕佻而狂傲,嘴角帶笑卻依稀可見輕蔑無限。是‘女’子最好年華的時候的她,整個人都帶着一股烈焰般的狂野與風情,張揚的叫人不敢直視。
那人不是洛芷珩還能是誰。
與李側妃的狼狽受傷相比,洛芷珩簡直就是那天上肆意翱翔的火鳳凰。尊貴,乾淨,風情,驕傲,一切好的都屬於洛芷珩,而一切不好的都屬於李側妃。可明明她李芳菲纔是那天上翱翔的鳳凰啊。
一番話,說的漂亮至極,滴水不漏,就連諷刺和辱沒她,都做得恰到好處不着痕跡。這纔是洛芷珩的真面目吧,那麼凌厲,卻又凌厲的那麼委婉,除了當事人之外,只怕所有人都會認爲洛芷珩是個好人呢吧?
捧殺!這纔是實質意義上的捧殺呢。一邊高舉了別人,可是實際上的心思,卻是爲了讓人家站得高高的,在狠狠的將人拉下來,重重地摔入雲泥。她洛芷珩纔是最惡毒的‘女’人。
“李側妃,我們好久不見。”洛芷珩跨出大‘門’,站在李側妃面前,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着狼狽不堪的李側妃,笑容滿面,看上去誠意十足。
“是啊,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可是你的尊面也太難見了,兩個看‘門’口,就將我攔在外面了呢,你洛家的家教果然是好的很。”李側妃咬牙切齒的冷笑道。
洛芷珩故作詫異的瞪大眼睛:“你說什麼?我的僕人攔着李側妃進‘門’了嗎?不可能啊,他們哪裡有這樣的膽子?不是李側妃自己說你是來負荊請罪的嗎?如此我纔沒敢讓他們立刻將你請進來啊。這件事情不怪他們,不過看來也是我錯了,我理解錯了李側妃的意思了吧?是這樣嗎?你沒有說你是來負荊請罪的?”
“我……”李側妃被洛芷珩一句話就給堵死了。她能否認嗎?這麼多人,衆目睽睽之下,她怎麼可能將已經說出來的話再給收回去呢?又中圈套了。
“還有啊,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實在不怪我啊,我是很想念李側妃的呀,奈何李側妃是個大忙人,我們回來當天都沒有見到李側妃的面呢。那麼敲‘門’都沒人給開‘門’呢,不知道那一天李側妃究竟在忙什麼啊?再說了,我們已經回來了的消息,就連皇上都知道了,我們也已經讓人提前給李側妃消息了啊,李側妃不應該不知道的呀?那爲何那天我們回來了,卻沒有人給開‘門’,反而穆王府上下一片寂靜,就仿若沒有人似的呢?”
“李側妃請給我一個‘交’代吧。若然‘弄’不清楚這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會睡不着覺的,而且我會一直不講這件事給越過去,我會一直揪着不放,總要找出原因爲止。”洛芷珩眯着眼睛,一臉求知‘欲’,可是眼中卻全是冷笑。
李側妃張嘴就要將她那天想好的理由說出來,可是嘴巴張開,洛芷珩就在眼前,這個謊言卻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說不出口了。
“我也不爲難李側妃,你畢竟是個長輩對不對?我給你屬於你的體面。但是我不能保全你的話啊,你自己說出來的話,就要自己去承擔,你自己說要負荊請罪,那就請你說到做到,畢竟我和穆雲訶不是傻瓜,不是誰都可以隨便耍着玩的,惹急了我們,大不了魚死網破。你要知道,得罪我洛芷珩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但誰讓咱們是親戚呢?你就好好的完成你那句話的含義就行,我不會和李側妃似的,明知道人家在‘門’口等着呢,就是不見人,不開‘門’,不出現,我可做不到無動於衷。”洛芷珩溫和的笑道,說着不客氣的話。
言外之意就是,你今兒個不給我下跪,不給我背上那根荊條,那你就別想進我將軍府的大‘門’。
李側妃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她屈辱的快要瘋了,但是她卻沒有失去冷靜,她知道她今天來不是爲了‘花’開那踐人,而是爲了自己。她也知道她要是想算計成穆雲訶和洛芷珩,就要付出一點代價。但是她沒想到代價竟然這麼大,要她給最看不上的踐人下跪。
可是這種時候,她必須忍,只能忍!!
洛芷珩,今天的恥辱,她很快就會讓你們加倍的還回來。
李側妃抹了一把還在不斷流血的下巴,可能是真的吃一塹長一智,她真的忍耐下了洛芷珩的百般刁難和羞辱,臉上雖然是冷酷的,但是聲音卻是平靜的:“我真是真的來給你們賠不是的,正如你所說,荊條我忘記帶了,我也是來的匆忙,但是我的誠意不減。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一家人哪裡能有隔夜仇呢?雲訶與雲錦也是,他們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親兄弟啊,就更應該相親相愛互相幫助的。”
“以前有什麼不對不好的地方,就請你們幾個孩子原諒我吧,我畢竟也是你們的長輩對不對?這根荊條我背了,只要你們兩個孩子能夠不生氣就好。再說我也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們都在院子最裡面,真的沒有聽見你們敲‘門’。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穆王府已經被毀了,都怪我。就憑這一點,沒有爲王爺照顧看管好穆王府,我就有罪。這根荊條背的也不冤枉。”
李側妃一番話說得有條不紊,看上去還很理直氣壯,仿若她不是來負荊請罪的,只是來安撫和安慰兩個不聽話的孩子,彷彿這件事情裡面有錯的是洛芷珩他們一般。而李側妃最後還給自己的請罪拉上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爲了給穆王爺贖罪嗎?她這是死也不願意給穆雲訶洛芷珩下跪認錯啊。
不過不要緊,她跪下就行。就算她自己不承認,但她今天在這將軍府‘門’前跪下了,她李側妃就已經輸了一大截。
李側妃伸手去拿荊條,一下子紮在了她養尊處優的手上,疼的她哎哎直叫。
洛芷珩就好象沒看見似的,看着李側妃的丫鬟幫她一起往身上‘弄’荊條,小心翼翼的生怕扎到李側妃似的,洛芷珩嘴角一挑,道:“小喜子還有你,你們兩個沒有眼力價的奴/才,沒看見李側妃無法背上荊條嗎?還不快點上前幫忙?”
洛芷珩給了小喜子一個眼神,小喜子立刻會意。連忙上前和那小廝一起將荊條拿起來,一下子就扔在了李側妃的後背上。
“啊!”李側妃慘叫一聲,又再一次的摔倒在了石臺上,下巴再次受傷。而那根重重地荊條也牢牢的壓在了李側妃的脊背上,疼的她頻頻‘抽’氣尖叫:“疼死我了!啊啊,快點拿開啊,你們這羣死奴/才,快點拿開啊。”
“還不快點拿開?你們兩個蠢貨!”洛芷珩連忙急着跳腳,一臉着急的她似乎沒注意腳下,玲瓏‘玉’足狠狠的踩到了李側妃的手背上。
“啊!”李側妃‘激’烈的慘嚎一聲,瞬間涕淚橫流。
洛芷珩就好象沒感覺死哦不着痕跡的躲開了,而此刻小喜子二人已經將荊條拉起來,然後又一個不小心的兩個人被荊條絆倒了,荊條再次落在了李側妃的身上,還因爲那小廝壓在了李側妃的胳膊上,那根荊條上的荊棘一排排不規則的紮在了李側妃的手臂嫩‘肉’上,瞬間只聽將軍府‘門’前響起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哎呀!怎麼會這樣?你們兩個蠢貨白癡笨蛋!還不趕快滾起來,快點將李側妃扶起來啊。”洛芷珩心急火燎的指揮道。
她越指揮就越是‘混’‘亂’,小喜子和小廝好像很害怕驚慌,連連出錯,不一會,也不知道怎麼‘弄’的,那根荊條就纏繞着李側妃的身體一圈兩圈的套的牢牢的了。那些尖銳的荊棘刺,也深深的扎進了李側妃的身體各處。
此刻的李側妃,儼然成了一隻刺蝟。只不過刺蝟的刺是爲了保護自己,而李側妃身上的刺卻讓她生不如死。
小喜子機靈,見獎勵財富折磨的這般痛苦了,趕快腳底抹油,拽着那個忙乎的滿頭大汗還一臉茫然的小廝就跑,躲到了洛芷珩的身後。
洛芷珩一臉微笑的說道:“李側妃真的是太深明大義了,現如今如李側妃這般勇敢的‘女’子當真是少只有少了啊。做錯了就有勇敢承認錯誤的認知,這真的是一種美德啊。李側妃是長輩,你都親口說了要負荊請罪這樣的話,我不答應豈不是給你沒臉嗎?現在這樣多好,你也算是負荊請罪了,我又怎麼能真的忍心讓你下跪呢?快讓你的丫鬟將你扶起來吧,我們趕快進屋去。”
李側妃疼得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她現在已經麻木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可怕的認知。
她是……被暴力對待了嗎?!她在將軍府‘門’前,被洛芷珩那個踐人,指使着她的奴/纔將她給打了嗎?偏偏選擇洛芷珩還一臉白癡似的說着挨千刀的話,李側妃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瘋狂的火焰足以燃燒一切。
那兩個小丫鬟也嚇白了臉,戰戰兢兢的伸手去扶她,可是李側妃已經嚴重受傷了,哪裡有力氣?三個人瞬間摔成了一團,讓那些沒有扎進李側妃身體的尖銳的刺都扎進去了。而且李側妃半站起來,又倒下,是雙膝彎曲,等同於下跪!
洛芷珩就直直地站在李側妃面前,這一跪,她受了!
洛芷珩笑眯了眼睛,對李側妃道:“李側妃就是太講究了。你的奴婢要講你扶起來你都不起來。我不是說了嗎,我不需要你的下跪了呀,你看你還這麼客氣。非要給我下跪幹什麼呢?我畢竟是個晚輩呀,你這一跪呀,我可是不敢承受的。”
這麼說着,羅吃飯在李側妃猛地擡頭的時候一挑眉,而後慢悠悠的挪開步伐,卻到底還是受了李側妃一跪。
李側妃只覺得心口翻騰劇烈,喉嚨腥甜,有什麼東西就要衝出來,卻被她硬生生的嚥下去,她的眼睛幾乎紅了。
“哎呀!”洛芷珩忽然驚呼一聲道:“李側妃的下巴這是怎麼了呀?怎麼還流血了呢?是受傷了嗎?怎麼‘弄’的呀?”
她怎麼可能纔看見自己的傷!洛芷珩你還要演戲!好想殺了你!
“快點呀,扶着李側妃進屋去,快去找火雲夫人來給李側妃瞧瞧,真是的,李側妃受傷,你們怎麼不告訴我呀?”洛芷珩一邊埋怨,一邊轉身邁進‘門’檻,在沒有看李側妃一眼。
折辱李側妃,讓李側妃重傷,這些都只不過是初步的報仇而已,收回來一點點利息,好戲還在後面呢。
李側妃被擡進了將軍府高等下人居住的房間裡,等待治療。現在的她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洛芷珩就算現在要了她的命,她也是活該,也沒法反抗。
這一刻的李側妃是那麼的後悔,她不應該來將軍府啊。就算要來,也不應該是自己親自來啊。這簡直是自投羅網,羊入虎口啊。
在李側妃忐忑後悔的時候,洛芷珩拉着火雲夫人撒嬌道:“究竟有沒有能讓人用了之後立竿見影,可是隨着頻繁的使用反而會變成一種毒‘藥’,傷害人皮膚的‘藥’物呀?你就告訴我吧。”
火雲夫人被纏的沒辦法了,就道:“有道是有,不過那是毒‘藥’的範疇啊,毒聖一定有的。你找他要啊。不過最近毒聖心情不佳,你未必能要到啊。”
洛芷珩眼睛一亮,連忙找來了‘奶’娘:“‘奶’娘,我看那世王對你可是很好的,你幫幫珩兒好不好?要來那種‘藥’行不行?你知道的,毒聖那傢伙現在看我就跟看見仇人似的,我去要可能會惹怒她,不僅不給我,反而還會讓世王也生氣。”
‘奶’娘覺得好笑,大小姐整人的手段可真是層出不窮,那樣也能將李側妃給收拾了,再加上這種‘藥’,李側妃可真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不可謂不悽慘。不顧李側妃是活該,她自然是要幫着洛芷珩的了。
“大小姐說傻話了,你去要可比奴婢去要有用多了,不過這次就奴婢去幫您要吧。”‘奶’娘慈愛的笑道。
等‘奶’娘拿來那‘藥’,火雲夫人就自然而然的接了過去,然後去個李側妃治傷。一羣人都圍着洛芷珩團團‘亂’轉,洛芷珩現在一句話幾乎就是聖旨,這裡面不僅僅是因爲穆雲訶那高貴凌駕於衆人之上的身份,和對洛芷珩的寵愛,還有世王是洛芷珩親姨母的關係。
但隨着長時間的相處,洛芷珩那愛恨分明,有仇必報,不會真的仗勢欺人,嬌俏可愛又古靈‘精’怪的‘性’子,是真的惹人喜愛的。她的身邊又都是年紀大的人,火雲夫人就快一百歲了。人老了,自然是極喜愛那些鮮‘豔’乾淨的事物人了。對洛芷珩就成了一種疼愛。
大家都縱着她,順着她,當然也是因爲知道她是有分寸的。自然她要報仇,他們也會幫着。更何況李側妃這踐人,竟然要禍害穆雲訶,讓洛芷珩傷心,還敢不知死活的送上‘門’來給他們虐,那他們要是不使勁的虐她一把,豈不是對不起今兒個李側妃這番猖狂的姿態了?
世王/剛剛就給火雲夫人話了,咱銀月國的皇長孫,哪裡能使一介世俗賤‘婦’可以任意輕蔑傷害的?不用手下留情,洛芷珩說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喜將的條訶。在將軍府裡,李側妃無疑是犯衆怒了。她自己也有所感覺,所以火雲夫人想要給她治療傷口,她是心驚膽戰的,就怕洛芷珩派人給她下毒。
“不用了,我就有幾句話給穆雲訶洛芷珩說,你讓他們進來,我說完就走。這些都是皮外傷,不要緊的。”李側妃抗拒的道。
火雲夫人一臉詫異的道:“李側妃者身上的傷可都是極嚴重的,怎麼能不醫治?你下巴上那個傷口,若然不好好處理,是一定會留下疤痕的,李側妃應該知道這對於你來說有多嚴重吧?難不成李側妃信不着我?還是說李側妃覺得這穆王朝裡有人治病比我還要厲害?”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只是太着急了,而且一點小傷,怎敢勞煩夫人你?”李側妃心裡惱火又恐懼,生怕這傷口真的會留下傷口,所以她說有點動搖的,火雲夫人的醫術堪比神醫。
“沒關係的,既然是小王妃吩咐的,我自然要好好的完成小王妃的命令了。”火雲夫人漫不經心的阿,讓李側妃又一次心驚了。
火雲夫人是誰?是銀月國皇帝的御醫啊。身份自然是不可高攀的尊貴。可洛芷珩的話什麼時候這麼好使了?竟然能驅使的動火雲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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