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流匪

2272 流匪

威武王爺的王府中,司徒展宸望着接獲的兩封密報,眉頭緊皺。

皇上有龍脈流落在民間?大皇子也有遺腹子?剛剛打仗歸來的司徒展宸還沒有來得及休養生息,就被這兩個消息弄得手忙腳亂。這兩個消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因爲嵐親王府覆滅而帶來的歡喜之氣,被這兩個消息打擊的無影無蹤。

“爺,如今皇上有龍子流落民間的說法甚囂塵上,這會兒恐怕連福親王府也收到消息了!”五福低聲說道。

“是嗎?既然如此,那就火上澆點油,讓福親王出馬,本王倒要瞧瞧,這消息是真還是假!”司徒展宸冷冷的勾脣。

“可是福親王雖然不夠聰明,但是也不會那麼蠢,現在去鬧明擺着要與皇上撕破臉!”五福有些擔心福親王不會按照他們的計劃行事,畢竟就面前的情況,福親王若是夠聰明,就謹言慎行,先查明這龍子是真是假,而不是跟個潑婦似的去鬧。

“那就讓福親王着急,將福王世子是傻子的消息一併宣揚出去!”司徒展宸是破釜沉舟了,他有些着急,有些自亂陣腳。

“爺,現在是不是有些早?爺還是先沉沉心思!”五福勸道,他覺着今日司徒展宸有些浮躁。

五福的話剛說完,就聽石運在外恭敬稟報道:“爺,有消息了!”

司徒展宸大聲道:“進來!”

石運進來,低聲道:“郝辰逸的確是被派任去了裡城,擔任太守,而且在三天前就已經動身了!”

石運話聲剛落,臉上就重重的捱了一巴掌,人也被打的歪在了地上。

司徒展宸震怒的望着石運,“爲什麼不來稟報?”

這幾日他忙着接受衆臣的朝賀,後來因爲嵐州事情不斷,他又分心處理嵐州的事情,朝中的事情沒有顧得上,今日他無意中聽聞有士子議論郝辰逸的事情,這才讓石運去查。

郝辰逸竟然帶着冷萍回裡城了!

他一直讓石運主意郝辰逸的動向,石運一定知道,是他遲了彙報!

石運單腿跪在地上,“爺,是屬下失職,屬下這些日子一直在幫着爺處理嵐州的事情,下面的人來上報,是屬下疏忽了!”

石運此刻也是滿心的惱恨,他以爲郝辰逸怎麼也要收拾十天半個月,就是一個月也不爲過,天城之中,還有許多朋友要告別,正好這些日子司徒展宸因爲嵐州的事情煩躁,他本想過幾日再稟報,可是沒有想到郝辰逸在調令下來的第二天就啓程,彷彿這事情早就已經計劃好一般,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司徒展宸起身就向外走。

石運趕緊追了出去。

司徒展宸上了他的戰馬,他不能讓冷萍就這麼回去,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一定要將冷萍追回來!

“爺,福王爺來了!”有家丁來報。

福王?福王這個時候來幹什麼?

五福趕緊勸道:“爺,大事要緊,冷姑娘那邊,讓石大人去,將功補過也就是了!”

司徒展宸眸色一暗,回身冷聲命令石運,“將人追回來,還有,礙事的一個也不要留!”

石運一愣,郝仁可是五品大員,是朝廷命官!

司徒展宸說完,大步去見福親王。

石運有些猶豫,他望向五福。

五福眸色一暗道:“石大人,你跟了王爺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王爺是什麼脾氣嗎?”

石運立刻就明白了,抱拳道:“謝五總管,石運知道了!”

五福又低聲道:“做的利落點,最好是找些山賊什麼的!”

石運立刻點點頭。

五福斂眼低眉,大步去追趕司徒展宸。

石運也回頭,大步離開去辦。

每到夜晚,郝仁就會格外的警惕,每天晚上十個僕人與十個侍衛輪流值夜。

這會兒郝仁正親自巡邏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冷萍正坐在燈下研究着人體穴位圖。

“在瞧什麼?”郝仁脫了鞋子上牀,笑眯眯的問道。

他的緊張,從來不讓冷萍瞧出來。

“我在研究人身上的穴位,其實有一種打穴法,如果力道足夠的話,就可以斫、戳、拍、擒、拿、撞、閉,雖然做不到天下無敵,但是至少可以自保!”冷萍擡起臉來說道。

郝仁上前看了一眼笑道:“你的力量達不到,你照舊可以用銀針代替,只是穴位要找死穴!”

“對哦,這樣的話,力道就足夠,還是你聰明!”冷萍眼前一亮,眼睛又在郝仁的身上打轉,“要不你讓我試試?不過很危險,萬一力道真的足夠的話,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

郝仁立刻閃向一旁,“還是算了,我還不想死呢,等回到裡城,我給你抓小老鼠實驗!”

冷萍點點頭,算算日子,“明天差不多就能到裡城,提前給娘送信了嗎?娘一定很高興!”

郝仁點頭,“送了,不過明天我們不能直接回家,我要先去府衙上任!”

冷萍想了想,“好,你去上任,我去醫館,也不知道郝蛋做的白朮如何了,快要到交藥的時間了,等你忙完,我們再一起回家!”

郝仁點點頭,又道:“今年是大比之年,娘之前說嚴夫子有意讓石頭試試,過些日子,我還想去拜訪一下嚴夫子!”

“你回來的事情,也要跟嚴夫子解釋一下,你也知道,你對你期望很大!”冷萍突然說道。

郝仁點點頭。

夜色深了,兩人也就歇下,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郝仁總覺着心裡不踏實,到了丑時都沒有睡着,就在這時,他聽見外面有喧譁聲,還有火光閃動。

郝仁一下子起身,前去打開房門,就見驛館有一處,竟然火光沖天。

“怎麼回事?”郝仁冷聲問道。

硯池宿在外面,揉着眼睛急忙跑過來說道:“老爺,不知道怎麼,那邊就起火了,看方向應該是驛館的北門!”

這鎮子的驛館在城郊,北門外就是一處不算高的山峰。

這會兒冷萍也被驚醒了,她披衣坐了起來,下了牀,含糊的問道,“怎麼了?”

“沒事兒,可能是天乾物燥失了火!”郝仁一邊安慰着冷萍,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緊張,他低聲吩咐硯池道:“讓驛館裡的人去滅火,告訴墨五,讓他帶着人來這裡!”

硯池不解郝仁的安排,不過還是應着,一會兒,侍衛頭領墨五帶着二十幾個人前來。

“老爺!”墨五有些着急,“可能是山上的土匪下來了,這裡的百姓說,那山上有土匪,如今正青黃不接的時候,一定是他們下來打家劫舍了!”

“別急,拿好傢伙,守護好這個院落!”郝仁低聲道,“派人從小路去城裡通知官府!”

墨五趕緊應着,派了兩個人去城裡,另外剩下的人則手持武器守在院子裡。

郝仁關上房門,這會兒冷萍已經點亮了蠟燭。

“土匪?”冷萍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心裡不免有些慌。

“沒事,這裡是驛館,有守衛,還有咱們帶來的侍衛跟家丁!”郝仁低聲道,雙手卻緊張的握緊。

他還以爲能平安回去,想不到該來的還是來了!幸好他有所準備。

打殺聲逐漸的傳過來,墨五等人面上越來越緊張,聽動靜,似乎人不少,百姓明明說,山上只有十幾名流匪……

“大人,除了四五十名流匪,還有一些不知來歷的人,不過好像是幫咱們的,如今跟流匪正打的難分難解呢!”前去探查的侍衛回來稟報道。

“來歷不明的人?”墨五一怔,望向身後的房間裡。

房間裡,燭光很平靜,窗戶上映射出兩個人影來,似乎也十分的平靜。

好像殺戮跟大火離着他們都很遠一般。

墨五想了想,也就說道:“繼續去探,咱們也別放鬆,等天亮之後城裡縣衙來人就好了!”

流匪不敢在天亮活動,只要堅持到天亮。

衆人全都應着。

房間裡,郝仁聽着墨五的話,一顆心終於落地。

那些蒙國流兵雖然要價高,可是很受信用,出現的很及時,錢沒有白花!

冷萍拿出銀針來,警惕的望着外面,那打殺聲似乎越來越近了!

“別緊張,沒事的!”郝仁又道。

冷萍望向郝仁,“真的是流匪?”

這一路上,郝仁似乎十分的謹慎,天不亮就住驛館,而且讓人分成兩撥巡邏,很是警惕。

郝仁不說,她也就不問,如今她十分的信任郝仁,不再將他當做小孩子看。

這一路上也平安無事,誰知道臨近裡城卻遇上了流匪。

郝仁沒有人去迎擊流匪,卻守着這個院子,好像害怕流匪的對象不是他們放在外院庫房的東西,而是人!

郝仁沉默不語。

冷萍拉着他的手,“我雖然做事魯莽,但是不傻,你突然要回裡城,這一路上也十分的謹慎,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所以你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承擔!”

郝仁心裡一暖,上前抱住冷萍,“你真的願意跟我一起承擔?”

冷萍笑笑:“是請你與我一起承擔吧?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因爲我想法太單純引起來的!你這一路上在逃避的是不是司徒展宸?”

郝仁沒有否認,不過還是說道:“你是很衝動,不過我還是喜歡這樣衝動的你,因爲有時候你做很多事情,是憑自己的真心去做,不像我,我每做一件事情都會思前想後,這樣固然好,但是很累!我們家,有我一個人累就好了!”

冷在現代的時候,她也是魯莽,得罪了很多人,她的丈夫李勒勤一開始也是說這樣的話,可是後來,當兩人過了很多年的時候,他就不會這樣說了,他埋怨她,說她是一根筋……

“很多年之後,你的想法不會發生改變嗎?”冷萍擡眸看着他。

郝仁笑道:“當然。”

冷萍嘆口氣,不再說話。

郝仁奇怪的望着冷萍。

冷萍卻不再看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神情落寞。

冷萍不知道自己哪裡有說錯。

就在郝仁與冷萍沉默的時候,打殺聲到了院子外。

冷萍趕緊起身,神情緊張起來。

門外,墨五也帶着人在院子裡,將大門守住,全神戒備。

郝仁從隨身的行禮裡摸了一個長形的包袱出來,打開來,竟然是一把劍,他低聲道:“你在屋裡不要亂走,我去去就回!”

郝仁大步而出,然後關上了房門。

冷萍一顆心吊了起來,她透過捅破的窗紙望着外面。

郝仁站在門口,手執長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他的前面,墨五帶着人全神貫注的盯着那被撞得晃動的大門。

大門終於被撞開,十幾名流匪打扮的人衝了進來,手裡都拿着明晃晃的沾滿了鮮血的屠刀。

墨五帶着人迎了上去。

門前掛着兩隻燈籠,燈籠有暈黃的燭光,冷萍看不太清楚,只瞧見不斷的有人躺下,慘叫聲不絕於耳。

冷萍瞪大了眼睛,她是學醫的,她不怕屍體,可是卻沒有見過如此兇殘的畫面,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眼前瞬間消失。

她握緊了拳頭,有些擔心的望着站在門外的郝仁。

郝仁沒有出手,他靜靜的等着機會,但凡有上前來的,他都一劍封喉。

快狠準!

冷萍的方向正好望向郝仁的側臉,他緊緊的抿了脣,繃緊了臉,有一份令人窒息的煞氣和寡絕的暴戾,殘忍的氣勢凝聚在他儒雅斯文的外表上,更顯得詭異且不可測。

就在冷萍眨眼的時刻,郝仁的劍又插向一個撲過來的流匪胸前。

那人在郝仁的面前撲倒。

這次的流匪好像武功都不弱,就連墨五這些侍衛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慢慢的,又有兩人越過墨五衝了上來。

郝仁的劍毫不留情。

一個人的臉在冷萍的面前一晃,然後倒下。

又有兩人衝了過來,隔着那木門,冷萍聽到了郝仁粗重的呼吸聲。

那些人的武功不低,郝仁漸漸的累了。

這會兒從撞開的大門望出去,冷萍隱隱約約的看到了蔓延過來的火光。

從天城帶來的僕人已經全部躺下了,侍衛也死了幾個,就連墨五也負了傷。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又衝進來十多名流匪打扮的人。

冷萍看見郝仁的面上逐漸的緊張起來,郝仁握着劍的手,也因爲疲勞,微微的開始顫抖。

冷萍倒吸了一口氣,猛然抓了一把銀針打開了房門。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流匪的劍砍了過來,郝仁忙於招架,卻沒有發現身側有另外一名流匪靠近。

就在那名流匪的刀劈下來的時候,一個鵝黃色的人影從屋裡跑出來,那流匪一愣,很明顯那劍慢了一些,也就在那一瞬間,冷萍迅速的將銀針插入那人的後頸之上。

那人瞬間癱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這會兒,郝仁已經刺穿了那個流匪的心臟,他一把將冷萍攬在懷中,沉聲道:“進去!”

郝仁的話聲剛落,已經有流匪從窗戶跳了進去,郝仁一下子緊緊的抱住冷萍,此刻腹背受敵。

有黑衣人從外面追了進來,那些黑衣人與墨五的人混合,與流匪打成一片。

看到那些黑衣人,郝仁眉宇之間微微的放鬆,與身後的流匪打鬥起來。

那些流匪對郝仁招招都是狠手,可是對冷萍卻不敢下手,似乎有所顧忌,冷萍發現了這個法門,也就趁機跳上前,用銀針打穴,不過那些人也只有在被郝仁打的不防備的情況下,纔會讓冷萍得手。

冷萍慢慢的發現了這個規律,樂此不疲,每次都毫不顧忌的跳上前,瞧得郝仁心驚肉跳的。

刀劍無眼,就算猜到這些人不會對冷萍下手,他也不敢拿冷萍冒險!

不知道糾纏了多久,天色逐漸的發白,外面的火勢也逐漸的被人控制住,那些流匪似乎見討不到便宜,其中一人吹了哨子,在哨音中,流匪開始撤退。

也不過瞬間,流匪不見了蹤影,而黑衣人也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地的屍體。

待沉靜下來,一股血腥味就瀰漫開,衝的人只想作嘔。

郝仁的身上全是血,也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流匪的,郝仁的身子都在顫抖。

墨五半跪在地上,除去他,二十名侍衛死傷大半,全乎人沒有幾個。

僕人更慘,全部慘死,包括硯池。

郝仁望着面前的一切,眸色緩緩的凸出,帶着血光。

冷萍來不及喘氣,跑進屋去拿了藥箱,她先跪在郝仁的面前。

“我沒事,你去看看墨侍衛!”郝仁擺擺手,低聲道,聲音有些沙啞。

冷萍還是給他檢查了身子,還好,那身上的血全是別人的,冷萍又衝到了墨五的面前。

墨五用劍支撐了身子,他的腿上、胸口全是傷。

冷萍給他包紮。

“謝夫人……”墨五低聲道,他的聲音有些虛浮,他失血過多。

冷萍搖搖頭,給他包紮完,又去看其他人。

死傷嚴重!直到天大亮,冷萍才全部包紮完,這會兒,有官府的人前來,看到眼前的情況也嚇了一跳,爲首的正是縣老爺,他趕緊上前問詢郝仁的安全。

官員遇襲是大事!那縣老爺滿臉的冷汗。

上次遇見一個道士,說他今年流年不利,他還不信,如今瞧來,果真如此。

這大事發生在他境內,別說明年的升遷,現在的官位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郝仁十分的疲累,可是還是有條不紊的吩咐人將其中兩人關在了後面柴房。

那兩人是冷萍用銀針打暈的,算是活口。

冷萍則需要大量的藥材,她帶的藥材不夠。

縣老爺趕緊去辦,就盼望着能將功贖罪。

“小姐……”這會兒懷夏從後院跑過來。

昨天晚上懷夏住在了後院,前面打的厲害,驛館的人封閉了後院,懷夏過不來,這會兒才被放了進來。

“你沒事吧?穆武沒事吧?”冷萍低聲問道。

懷夏搖搖頭,突然問道:“穆二哥到前院來了啊,您沒瞧見?”

冷萍一怔,昨夜裡天黑人又多又亂,她沒有瞧見穆武。

有人在擡屍首了,冷萍心中一激靈,趕緊去找,終於在牆邊發現了穆武。

謝天謝地,穆武還活着,不過胸前一刀深及肋骨,沒有進的氣,只有出得氣。

冷萍趕緊讓人將穆武擡進屋去。

懷夏緊緊的抿着脣,給穆武上藥包紮,看出強忍着悲痛,但是有條不紊,沒亂。

冷萍配了藥,讓懷夏給穆武包紮,安慰道:“死不了!”

懷夏點頭,嘴脣咬的慘白,“奴婢信小姐,小姐說死不了那就是死不了!”

冷萍嘆口氣,穆武這次傷的不輕!

因爲昨夜的事情,第二天啓程的事情就耽誤了,縣衙也派人來提審那兩個活口,可是郝仁不准他們帶走。

縣衙沒法子,只得跟郝仁商量,畢竟這案子是發生在他們地界上,這犯人自然應該交由他們。

郝仁態度很強硬,那兩個活口,他有重要用途。

縣老爺沒法,只得與郝仁商量過後寫了文書,正式將犯人交給了郝仁。

郝仁在第二天就帶着那犯人正式去裡城上任。

郝辰逸在路上遇到流匪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天城,那些士子們少不得又是一陣得意。

此刻威武王府裡,司徒展宸冷着臉望着石運。

石運跟着他十幾年,武功不弱,他還帶了五十名將士去,竟然將事情辦砸了!

這郝辰逸什麼時候這麼有本事了?更或者,他本來就有這本事?

不知道爲什麼,司徒展宸想起了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他總覺着有人在背後推動着什麼,但是郝辰逸……司徒展宸還是不肯相信他一個小小六品文官,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爺,咱們有兩個人落在了郝辰逸的手中!”石運低聲道,當時太亂,他以爲人都死了,後來才知道。

司徒展宸表情更冷,“那些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查清了嗎?”

石運趕緊點頭,“是蒙國的流兵,不過不知道從哪裡來那麼多的流兵,足有五十幾人!”

蒙國與天朝一直相互騷擾,戰爭不斷,蒙國流兵會遊走在天朝爲人解決一些私事,不過這些人不好找,要價又高,一般人不敢僱傭他們,五十人,至少需要五千兩銀子!

司徒展宸眸色一暗,連蒙國流兵也出現了,這個郝仁真是好厲害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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