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郡馬

201 郡馬

郝仁位與衆士子最前列,神色平靜,氣度不凡,引得那些士子們紛紛側目。

翰林院中,所有人都當這位小小年紀就連中三元的郝辰逸認作是天才,就連皇上對他也是青睞有加,據說最近有很多奏摺交給他擬書。

如今會考結束,郝仁又得了第一,所寫的奏摺,就連皇上都讚不絕口,等過年派官,郝仁一定是新一屆士子的中流砥柱,所以不光士子們矚目,就連朝中許多大臣都頻頻向郝仁示好。

別看郝仁小小年紀,應對卻都十分的得體,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

再加上李言貞在旁協助,郝仁年紀不大,卻成爲今年士子之中最矚目的新星。

阮勳講完話,示意李言貞講,兩人講了大半個時辰,有些士子早已經腰痠背痛了,可是郝仁的臉色照舊不變,就連臉上的神情都沒有改變過。

李言貞十分滿意的望着郝仁,這等鎮定之色,纔是做大事者!

李言貞終於講完,示意衆位士子坐下。

郝仁回身坐在第一位,斂眼低眉,神色低抑,守禮規矩,堪稱衆士子典範。

飯食上來,大家正要用餐,突然聽一個陰柔的聲音突然響起:“福王世子到!”

衆位士子一愣,趕緊起身。

福親王是皇上嫡親兄長,福王世子又一直討太后娘娘的歡心,所以一直一來,這福王世子的地位就彌足高貴。

如今福王世子到這個宴會,很明顯是代表了皇族,有些士子激動的渾身哆嗦。

郝仁照舊眸色平靜的望向臺前,就見在一隊內侍宮女擁簇下,由內閣大學士劉煥親自相引而來一位高瘦年輕人,此人身穿淡紫襄袍,頭戴紫金冠,衣袂翻飛快步而來。

衆位大學士站成一排,斂眼低眉。

福王世子的身側站着樸公公,那樸公公緊緊的握着福王世子的手,低聲提醒着他要說的話。

福王世子語言僵硬的說完了場面話,也就準備離去。

樸公公似乎十分的滿意,正待要攙扶福王世子離去,福王世子突然盯着站在首位的郝仁不動了。

樸公公一怔,生怕福王世子露出破綻來,趕緊用力按了他手,暗中用力將福王世子帶走。

福王世子眼巴巴的望着郝仁。

郝仁照舊斂眼低眉,神色不變。

衆位士子有些奇怪的望着不是很甘願的福王世子,心裡都有些疑惑,其實一直以來,都有傳言說福王世子是傻子,可是近幾年,在各大場合上出現的福王世子,言行還算是得體。

也有人傳言,是一位神醫治好了福王世子!

福王世子走後,內閣大學士劉煥卻留了下來,與衆位士子共進晚餐。

衆位士子心中疑慮,可是畢竟在翰林院待了兩年的時間,知道這官場的規矩,誰也不敢多說話,只有臺上的幾位大人觥籌交錯,寒暄着,十分的熱鬧。

“你們也別拘束,就當做是朋友聚餐,或者是出個題做個詩也不錯!”李言貞見衆位士子實在是拘謹的很,也就笑說道。

“要說起作詩,自然是咱們的郝狀元了!”郝仁身旁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士子說道。

那位士子名寇海,是今年的榜眼,原本也是才華橫溢,可是在三元及第又年紀太輕的郝仁身旁,所有的風華都被淹沒,這也是他一直憤憤不平的原因。

李言貞點點頭道:“郝辰逸,你是士子之首,不如由你出題可好?”

郝仁不理會寇海的挑釁,起身站起,向着李言貞抱拳道:“是,大人!”

郝仁想了想,說道:“就以今天的花爲題如何?”

寇海忍不住冷笑,在一旁搖搖頭。

這個題目也太過普通了!

“這花雖然常常爲題,可就是因爲如此,想要做出一鳴驚人的詩詞來,纔會格外的不容易!”郝仁淡聲說道。

衆位大學士一聽,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十分的讚賞,紛紛的點頭。

衆位士子這才恍然大悟,然後屏神靜氣,各自搜腸刮肚想法設法做出好詩,以求在各位大學士面前一出風頭。

大廳後的屏風後,一位衣着富貴長相端莊的年輕女子端坐着,聽着衆位學子紛紛獻詩,眉宇之間盡是思量。

“郡主,輪到郝狀元了!”身旁侍女低聲提醒着她。

年輕女子忍不住豎起耳朵來。

“簾外雨潺潺,秋意闌珊。

羅衾不耐五更寒。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

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聽得郝仁的詩詞之後,那年輕女子脣角一抿,終於有了笑意。

大廳裡也響起一陣叫好聲來。

“郡主,如何?”侍女趕緊低聲問道。

年輕女子點點頭,說道:“早就聽聞這位郝狀元詩情不俗,如今一瞧,還真的名不虛傳!”

侍女立刻說道:“奴婢覺着他的詩情與郡主最是相配!”

年輕女子笑而不語,低聲道:“時辰不早了,若是讓父王知道,定會說我沒有女孩子家的矜持了,咱們走吧!”

侍女趕緊應着,兩人趁着沒有人發現,從後門出了大廳。

簪花宴還在繼續進行。

第二日,郝仁在簪花宴上做的詩就成爲天城勳貴女子競相吟哦的名詩。

嵐親王的府邸中,今年芳齡二八的天琴郡主正低頭沉思着什麼,想到妙處,緩緩的勾脣一笑,眉宇之間多了幾分嬌柔之色。

“郡主,思柔小姐到了!”侍女前來稟報。

天琴這才擡起頭來,微笑着望向門口。

一位身穿大紅百蝶穿花通袖襖,腰繫靛青八幅馬面裙的豔妝女子,頭上斜插着一支水晶團花步搖,緩步走進來。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脣不點而丹,眉不畫而翠。笑起來露出一口糯米小牙,極爲美貌張揚的樣子。

天琴笑道:“你這打扮,也不怕你爹不讓你出門?”

阮思柔笑道:“我爹聽說是來瞧郡主您,高興還來不及,哪裡還管我穿什麼,怎麼打扮啊!”

天琴羨慕的望着阮思柔道:“你也大膽,這士家女子,竟然打扮的這麼妖豔,不過的確是好看!”

阮思柔嘿嘿一笑:“郡主若是喜歡,也比着我這衣裳的樣子做一身,穿在身上一定好看!”

天琴搖搖頭,“你也知道我父王對我管教甚嚴,怎麼會允許我穿這樣的衣裳!”

阮思柔也嘆了一口氣,“可是我也知道你心裡其實無比渴望自由的,可是誰叫你是郡主呢!”

天琴點點頭,“人人都瞧我這郡主的身份尊貴,誰又知道其中的苦悶,也幸虧到這裡來認識了你,不然在這天城中的幾年,真的會將我悶壞!”

阮思柔露出糯米小牙笑起來,“之前我還不是,也就來你這裡,我爹高興,不會攔着,不然哪裡會這麼爽快放我出門!”

阮思柔說完,一眼就瞧見了天琴手帕上繡的小詩,忍不住唸了出來:“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間?這不是簪花宴上郝狀元的詩詞?原來郡主也十分的欣賞那郝狀元?”

天琴趕緊將帕子向身後藏,說道:“不過覺着意境不錯,隨便拿來繡着玩的!”

阮思柔忍不住捂了嘴巴道:“我聽我爹說,這郝狀元才華橫溢,十四歲便中狀元,而且還是三元及第,那可是咱們天朝的第一人,這天城中多少勳貴女子都想認識他呢!如果郡主也想認識的話,我倒是有法子!”

天琴疑惑的望向阮思柔,“你有什麼法子?”

“郡主忘記了,這郝辰逸可是裡城人士,與我們家是同鄉,我可以讓我爹請他到我家吃飯,就算是照顧同鄉,郡主麼,也可以到我家去玩,到時候不就偶遇了?”阮思柔捂着小嘴咯咯的笑起來。

天琴心中一蕩,低聲道:“果然你的鬼把戲最多,正好我也想去你家走走,那你就安排吧?”

阮思柔立刻點頭道:“郡主儘管放心,這事兒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天琴微笑着點點頭。

阮思柔回家之後,與阮勳說了請郝仁來家中赴宴的事情。

阮勳有些不悅,說道:“這郝辰逸雖然才華橫溢,可是到底是李言貞的人,在政見上,爲父向來與那李言貞不合,如今突然請那郝辰逸來家中做客是何意?”

阮思柔撒嬌道:“爹,聽說那郝辰逸也是裡城人,怎麼也算是同鄉,如今郝辰逸很快就要派官,這以後不但是爹以前的學生,也是爹的同僚。如今這個時候,哪個不都想拉攏那郝辰逸?難道爹要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阮勳猶豫了一下,捋了捋鬍鬚,如今在朝中,皇上對這個郝辰逸似乎也是十分的滿意,將來派官,說不定會委以重任,當即也就點點頭道:“說起來,爲父與那郝辰逸也有些淵源,既然如此,那就請他來一敘,就當做爲父這個前輩對他這個後輩的特殊關照吧!”

阮思柔一聽,趕緊點頭。

兩日之後,阮勳就備下酒席,請郝辰逸赴宴。

接到阮勳的帖子,郝辰逸倒是覺着有些驚訝,畢竟阮勳與李言貞的過往不合,他也知道一些,如今他是李言貞最得意的弟子,胡勳竟然能夠既往不咎請他去赴宴……

郝辰逸將帖子呈給了李言貞。

李言貞捋了捋鬍鬚呵呵笑道:“你只管去,老夫與他政見不合,與你無關,何況他是禮部侍郎,以後你爲官之後,少不得與他打交道,既然他現在先主動請你,你自然應該欣然赴會,不然就是不給他面子了!”

郝仁立刻應着,到赴宴那日,刻意收拾之後,又備下厚禮,帶着於學良前去赴宴。

於學良本來打算在天城只待上半年,誰知道這一待就是接近兩年的時間,如今他雖然沒有功名,可是跟隨郝仁耳濡目染慣了,人倒是內斂了不少,青色錦緞的衣衫,上面用略淺一些的青色絲線繡了幾棵翠竹,玉色的腰帶上懸了一塊雞心鏤空羊脂玉佩,襯得那張臉也算是清秀俊朗。

郝仁則是一件寶藍的雲錦衣衫,繫了玉色的腰帶,腰上懸了一塊雕竹的翡翠玉佩,長身玉立在陽光下,俊美不凡,尤其身爲魁首,自然自信不凡,因此又給他添了一絲貴氣,更是令人過目難忘。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在周圍暈起了淡淡的光圈,將那鬼斧神鵰的深刻容顏,渡上層溫柔的顏色。

兩位少年一同進了阮府,自有管事帶着兩人前去見阮勳。

這一路上,於學良都與郝仁談笑風生,如今進了阮府,自然恪守書童的本分,落後兩步在郝仁身後。

“學良,我說過,我們兄弟相稱,不必拘禮!”郝仁低聲道,拉着他上前一步,與他一起前去面前阮勳。

於學良只得點頭。

花廳中,阮勳早已經備下酒菜,見郝仁還帶着一位年輕人前來,也就揚揚眉,望向於學良之時,眸色中盛滿了詢問之色。

郝仁帶着於學良上前見禮,順便介紹道:“阮大人,這位是我的異姓兄長,也是讀書人,明年會參加鄉試!”

阮勳一聽於學良還要參加鄉試,便知道於學良只是個童生身份,當即笑道:“也是,能像郝狀元如此年輕就連中三元的,的確是少見,你還年輕,大有可爲,不着急!”

於學良趕緊上前抱拳說道:“學生多謝阮大人的教導,學生一定秉記,將來一定不會辜負大人厚望!”

阮勳笑笑,心想,“我不過客氣幾句,對你哪裡有什麼厚望?”不過於學良是郝仁引薦而來,阮勳也不會太過小瞧他,也讓他入座。

於學良臉上很是興奮,不過很快就斂眼低眉,收斂欣喜,舉止得體。

阮勳點點頭,不管於學良,與郝仁聊了幾句,自然是官場上的場面話。

“辰逸多謝阮大人的盛情,說起來辰逸慚愧,剛入翰林院之時,辰逸也算是阮大人的學生,又是同鄉,按理說早就應該來拜會,想不到到最後,還要阮大人親自邀請!”郝辰逸淡淡的笑道,抱抱拳。

“說起來也是命運弄人,你剛進翰林院,老夫就升任禮部侍郎,與你錯過了師徒之分,我與你恩師李大人,在政見之上又多有不合,所以老夫也知道你的立場!”阮勳倒是開門見山。

郝仁只是淡笑應對,他本就心思深沉,自然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如今朝廷之中不光四大藩王拉幫結派,就連朝中大員也是拉幫結派,這個時候說錯一句話,或許就會毀了自己的前程!

阮勳與郝仁正說着話,就見管家急匆匆的進來,在阮勳耳邊低語了幾句,阮勳一怔,立刻起身道:“郡主到了,咱們出去迎接一下?”

郝仁立刻起身,點頭道:“是!”

阮勳立刻帶着郝仁與於學良趕緊出去。

在通往阮府門外的甬道上,於學良忍不住心中好奇,低聲問郝仁道:“郡主?哪位郡主?”

郝仁低聲回答,“在天城的郡主,只有嵐親王府中的天琴郡主!”

於學良臉上立刻就帶着興奮,“想不到今日還能見天琴郡主一面,好運氣啊!”

郝仁只是淡笑,跟在阮勳身後到了府門。

府門口,天琴郡主身量高挑,柳眉如煙,目似新月,雙瞳深潭般清幽,襯着額間一點靈光閃透,穿着一身天水碧的錦繡上衣,下繫着同色的百褶裙,胳膊上搭着菡萏色蠶翼紗披帛。頭上梳着富麗堂皇的牡丹髻,插着一支點翠藍寶翟鳳步搖,和兩個赤金累絲點翠如意紋的掩鬢。胸前戴着一個綠翡瓔絡項圈,那翡翠綠瑩瑩的,一看就價值不菲。

天琴的身邊站着早就迎接出來的阮思柔。

阮思柔則盤着繁複的髮鬢,珠玉插滿頭,很是貴氣逼人,身上穿了一套火紅色的衣裙,裙襬是千百條五彩玉線織成的團團麗蝶,手臂上又挽了一條同樣火紅的薄紗、腳踏水紅步履,當真是耀眼之極,本來只有三分美的臉龐,硬生生被襯得豔麗惑人

天琴的高貴與阮思柔的豔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阮勳趕緊帶着郝仁、於學良兩人行禮,“不知道郡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天琴一眼就望見了郝仁,見郝仁模樣俊朗,身材修長,氣質不凡,心中暗喜,順勢也就上前說道:“阮伯父快請起身,我今日來,是來瞧絲柔的,伯父如此,天琴以後如何上門?不過這位是……”

阮勳一聽天琴郡主這般謙虛的話,心中自然高興,趕緊答道:“這位就是咱們天朝的少年狀元郎郝辰逸!”

郝仁趕緊上前行禮。

天琴微笑着回禮。

“既然伯父有客人,伯父儘管去忙就是,我與絲柔說說話!”

阮勳趕緊吩咐阮思柔道:“絲柔,快請郡主進門!”

阮思柔應着,攙了天琴郡主進了府門。

阮勳帶着郝仁、於學良跟在後面進了府門,三人辭別天琴郡主,回到了花廳之中。

阮思柔帶着天琴到了她的閨房,低聲問道:“可瞧見那郝辰逸了?感覺如何?”

天琴抿了脣微笑,“的確是一表人才!”

“我也覺着他長的不錯,雖然是鄉下出身,可是卻是一身貴氣,跟那些鄉下小子一點都不同!你可瞧見他身旁一個小子?聽說是郝辰逸的異姓兄長,那氣質與郝辰逸比起來,那可是天差地別!”阮思柔捂着嘴笑道。

天琴卻不記得郝辰逸的身旁站了什麼人,那會兒她眼裡只瞧見郝辰逸。

“一會兒若是有機會,你可以將他喚來問話,他一個沒有派官的士子,能跟郡主您這皇族對話,他正求之不得!”阮思柔低聲又出了主意。

天琴搖搖頭,“怕是這樣於禮不合!”

阮思柔咯咯的笑起來,“看來郡主是真的對那郝狀元有意,不如讓我爹從中穿針引線如何?他一個士子能夠高攀上郡主,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氣!”

天琴笑而不語,阮勳與她父王交好,若是由阮勳引薦的話,父王說不定會答應!

阮思柔見天琴不語,便知道她願意,當即連聲打包票說是包在她的身上。

天琴羞得臉紅。

晚上,阮勳待郝仁與於學良告辭之後,將阮思柔喚到了書房,仔細的詢問了今日天琴郡主駕臨阮府的理由。

“爹,您不是正愁找不到機會親近嵐親王麼?如今正有一個大好的機會!”阮思柔鬼精靈道,“郡主怕是對郝辰逸有意,若是爹爹能夠從中牽線的話……”

阮勳一怔,驚聲道:“你是說天琴郡主看重了郝辰逸?”

阮思柔點點頭,“爹爹,這可是一箭雙鵰的好事兒,如果郝辰逸做了郡馬,這郡馬做的都是閒職,你不就少了一個對手?而且討得了嵐親王的歡心!”

阮勳氣的渾身顫抖,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阮思柔的臉上,“你一個女孩子家,知道什麼?你可知道,這郝辰逸可是在家裡成了親的?這件事情,李言貞、劉迎全都知道,要不然他們爲何不將郝辰逸招做女婿?那李言貞,家中也有待嫁的女兒的!”

阮思柔被阮勳打了一巴掌,一下子就懵了,顧不上臉上的火辣,顫聲道:“那郝辰逸……郝辰逸……他成親了?怎麼可能?他不是十四歲就中了狀元,他……”

“他那大妻我還見過,脾氣古怪的很,是個大夫!”阮勳沉聲道,“你啊你,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如今你可如何與郡主交代?”

“是個大夫?”阮思柔一聽,似乎又看到了希望,“莫不是童養媳?郝辰逸是狀元,他的妻子怎麼能是個大夫?”

這大夫不但拋頭露面,還算是以醫術謀生的匠人,與郝辰逸現在的地位的確是不匹配!

“是不是童養媳不知道,不過兩人的確是拜堂成親,那冷萍雖然是個大夫,可是醫術高超,這次你爺爺的病也是她治好的!”阮勳這會兒冷靜下來,倒也不再那麼急躁,臉色和緩了許多,沉聲道。

“冷萍?郝辰逸的妻子是治好爺爺病的冷萍?怪不得爹之前說與郝辰逸有些淵源,原來如此!”阮思柔恍然大悟,急聲道:“那如今郡主瞧中了郝辰逸,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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