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上門提親

140 上門提親

“誰想吃?”郝蛋看了看眼前的孩子大聲問道。

“俺要,俺要!”所有的孩子都叫起來。

郝蛋笑眯眯的用手取了一點點的糖末末,分給孩子們。

雖然少,可是在古代糖是金貴東西,孩子們也不嫌,一個個的伸出黑黝黝的小手來接了,一下子放在嘴裡,一個個甜的喜笑顏開的。

“真好吃,真甜!”有孩子讚歎着,還想要,就又伸了手。

“這些糖是我要賣的呢,五文錢一塊,你們想要吃的,跟爹孃要錢去吧!”郝蛋可不會再白送了,立刻說出了價兒來。

那些孩子一聽,忍不住有些失望,可是剛剛纔吃了一點甜味兒,剛好將饞蟲勾了上來,也就吧嗒吧嗒嘴,紛紛的跑向自己的家長要錢去了!

五文錢,在鄉下來說,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菜大量上市的時候,五文錢能買一大籃子的青菜,比如菠菜、小蔥什麼的,一家人能吃五六天呢!

那些家長不知道是什麼糖,自然不會貿然給孩子出錢買,有的被孩子磨不過了,也就帶着孩子過來看了一眼,見不過大拇指頭大小的糖塊,就要五文錢,立刻全都搖頭。

“娘,俺要麼,俺要麼!”其中一個孩子見父母不給買,立刻哭鬧起來,蹲在地上開始打滾。

那孩子的孃親見四周的人都向這邊望着,頓時臉色就變了!

如今這裡十里八村的人都有,若是因爲一塊糖丟了臉面,那可……

“你這個熊孩子,什麼糖你要五文錢一塊?便宜些吧,一文錢兩塊!”那婦人忍不住說道,抓了兩塊糖就要丟下一個銅板。

郝蛋趕緊上前笑嘻嘻的說道:“這位嬸子,這可是用羊奶跟花生做的花生糖,味道又香又甜,光是成本就要三四文錢一塊呢,怎麼可能一文錢兩塊?你若是真心想要,那就五文錢一塊,兩塊九文錢,你看如何?”

那婦人一愣,不悅道:“兩塊九文錢,這也太貴了,實在不行就一文一塊吧!”

郝蛋立即將糖塊從那婦人的手裡摳了出來,笑道:“這位嬸子,我真的賣不着,對不起了!”

郝蛋一邊陪着笑臉,一邊說着抱歉的話,那婦人雖然生氣郝蛋擺攤子引誘孩子,可是都是十里八村的,也不好真的刁難,只得又勸了自家孩子,誰知道那孩子就是不聽,非要買,那婦人卻還是猶豫。

“賣糖的在哪裡?”突地,一個極有威嚴的聲音響起來,很快,人羣被分開,一個孩子拉着一個鵝蛋臉的中年婦人過來,那女人身上穿着深紫團花松鶴圖的褙子,下身是黑色鑲了金邊的馬面裙,頭髮梳的光溜滑順,插了金鑲玉的簪子,一看就是城裡來的。

郝蛋一見大主顧上門了,趕緊笑嘻嘻的說道:“這位夫人,糖是我賣的,您先嚐嘗!”

這次郝蛋可不像剛纔給孩子們那般小氣,取了一塊糖,剝了油紙兒,用油紙託在手心裡,十分講究的雙手遞給那夫人。

那夫人看了一眼郝蛋,一開始並沒有接過,可是身旁的孩子一直在要,這才伸出染了紅蔻的指甲來,將那糖先咬了一塊在嘴裡嚐了嚐,這才說道:“味道倒是不錯,給我二十塊!”

郝蛋一聽,趕緊應了一聲,包了二十塊,又搭上了兩塊,笑嘻嘻的說道:“這兩塊是送的,多謝夫人的光顧!”

那夫人這才點點頭道:“小小年紀倒是嘴巴很甜,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郝蛋得了誇獎,趕緊道謝。

那貴夫人帶着孩子走了,就有人低聲議論道:“那是城裡的阮家老宅的阮老夫人,阮爺的嬸嬸!”

“是嗎?阮府不是搬家了?那阮家老宅的人還在?”

……

這邊人議論着,那邊有孩子見糖一下子少了許多,生怕買不着,就又開始哭鬧了,最後沒的辦法,又有幾個家長狠狠心,上前買了幾塊糖。

如此一來,之前那試圖講價的婦人也磨不過自己孩子的要求,狠狠心,摸出五個銅板來,買了一塊兒。

也有實在捨不得的,又被孩子磨得煩人,自然不耐的拉着孩子到一旁,趁着人不注意,擰了大腿或者是朝着屁股拍上兩巴掌,一時之間,這大戲還沒開始,郝蛋這兒就現成了戲園子,得了糖笑的,沒有糖哭的,十分的熱鬧,

冷萍有些不放心郝蛋,再加上花兒自己留在家裡,一直不高興,冷萍也就偷偷的帶着花兒出了門,跟在郝蛋他們身後也去了冷家大宅,一到那兒,就看到郝蛋經商的手段,忍不住愉悅的揚了眉。

在家裡的時候,郝蛋都沒有問過她花生糖的價格,反正這羊奶是自家羊產的,花生是年前收的租子,也就白糖是花錢買的,五十文的白糖,能做出一大盤子的花生糖。

原先冷萍還有些擔心郝蛋賣便宜了,想不到她是杞人憂天,郝蛋年紀不大,卻有自己的主意!

冷萍在一旁瞧了一會兒,見還沒有等到大戲開始,郝蛋的糖就全都賣完了,他點算了好了錢,將錢交給袁奎代爲保存,這纔跟石頭兩人在人羣裡鑽來鑽去,去看大戲。

“嫂子,大戲開始了!”裡面響起了鑼鼓聲,花兒着急的踮着腳向裡面看,可惜她人小個頭矮,什麼都看不到。

“站在那邊的面板上!”冷萍指了指先前郝蛋支起來的攤子,這會兒袁奎在一旁守着呢。

花兒立刻應了一聲,在冷萍的幫助下踩上了面板,這纔看清裡面的大戲。

冷萍讓袁奎去裡面瞧戲,她跟花兒在外面看着攤子。

“沒事兒,裡面人多也擠嗎,我站在這裡瞧就成!”

袁奎的身上揣着二百多個銅子呢,他可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擠。

冷萍也就不再強求。

這會兒,大戲開始了,冷霸天與雲深卻沒有出來。

花廳中,雲深濃眉深鎖,不滿的望着冷霸天,冷霸天雖然覺着理虧,可是如今他是舉人老爺的親爹,可不像之前那般對雲深點頭哈腰,說話之時也硬氣了幾分。

“那郝辰逸不識擡舉,能有什麼法子?難道我還親自去請他不成?”冷霸天說道。

“你不親自去,難道要本官親自去?”雲深冷哼了一聲。

雲聶這次發揮失常,竟然沒有考中舉人,再加上之前李言貞對他的警告,這原本他的任期已經到了,可是上面遲遲的沒有下調令,雲深的心裡就七上八下的,如果不是爲了來見郝仁,想要通過郝仁向李言貞求個情分,雲深纔不會在這麼鬧心的時候到冷家來做客呢!

冷霸天心裡有些不服氣,可是還是點着頭,這會兒聽見外面鼓點響起來,也就說道:“親家,咱們去外邊瞧戲吧,這好戲開場了呢!”

今日來的許多貴客,是衝着雲深這個縣太爺來的,況且冷霸天也想這十里八村的瞧瞧,他們冷家與縣太爺的關係,長長臉,若是雲深只是躲在廳裡指責他,不出面,他這不是沒事兒找人來罵他麼!

雲深有些煩躁,現在他哪裡聽的下什麼大戲去,他從五品典史到如今的七品小縣令,人家的官是越做越大,他是越做越小,之前是手自己親妹子的牽連,被名醫世家擺了一道,如今是被那李言貞盯住,就連自己的兒子也不爭氣——都說能中頭名解元的,結果卻名落孫山,看來真的是流年不利啊!

可是見冷霸天已經起身了,他也不好說不出去,這才慢騰騰的起身,擺着譜兒,走了出去。

雲深與冷霸天一起出來,戲臺子下坐的那些鄉紳貴客,全都起身行禮。

雲深淡淡的點點頭,與冷霸天一起,在最中間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戲臺上唱的熱鬧,臺下的人也瞧得認真,許多年之後,冷家村周圍十里八村的人還對當晚的盛世津津樂道。

郝蛋賣糖買了二百文,歡喜他不行,這一次,他聽從冷萍的話,沒有將這錢交給郝氏,而是自己存了起來,打算過幾日再去城裡瞧瞧,找個另外的營生。

接下來的幾日,又有很多人上門來求見郝仁,郝仁推不過,也就相陪着在屋裡說會兒話,銀錢與東西是堅決不收的。

這一日,郝氏跟於林氏幹活兒累了,喚了狗剩娘,三個人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拉着家常,說着話兒,正享受着秋日的大好陽光,就見一個穿金戴銀,滿身穿着跟紅包套似的一個女人進了門,一進門就歡喜道:“喲,哪位是郝家夫人啊,奴家花媒婆給郝家夫人賀喜了!”

郝氏一怔,這媒婆上門幹什麼?如今郝仁早成了親,郝蛋纔不過八歲,還小呢!

“媒婆子,你走錯門兒了吧?”不等郝氏開口,狗剩娘立刻嚷嚷道。

花媒婆轉向狗剩娘,問道:“您就是郝夫人?”

狗剩娘嘿嘿的笑笑,攏了攏衣袖,“俺哪裡有那麼大的福分,這位,這位是!”

狗剩娘指了指站起來的郝氏。

花媒婆立刻上前說道:“花媒婆見過郝夫人,郝夫人,您大喜了,兒子爭氣,中了頭名解元,如今可是咱們裡城的名人兒,俗語說,這郎才女貌,雙喜臨門,我花媒婆就是爲了成就這一喜的!”

郝氏趕緊問道:“敢問這位姐姐,這另外一喜是從何而來啊?”

花媒婆一下子捂了嘴笑起來,“郝夫人,這樣天大的好事兒,別說你想不到,我花媒婆也沒有想到呢,告訴你,劉主薄看上郝舉人了,想要你郝舉人做劉家的女婿呢,那劉小姐先不說秀外慧中、知書達禮、大家閨秀,就單是劉家的背景,正好跟郝夫人家相得益彰呢,以後郝舉人不管是繼續應試還是選官,那劉主薄自然會將郝舉人當做自己親生兒子瞧的!”

郝氏一愣,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正要攔着花媒婆別繼續說下去,就見冷萍從廚房裡走出來,解下了身上的圍裙,望着宛如紅包套的花媒婆,大聲問道:“娘,這是誰啊?”

花媒婆一見冷萍,立刻上前稀罕的打量了,歡喜道:“原來郝夫人家裡還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兒呢,你放心,如今郝舉人就要做大官了,這姐姐妹妹的身價自然是不一樣了,包在我花媒婆的身上,一定爲郝小姐找個好人家!”

郝氏趕緊上前,將冷萍的頭髮挽起來,一邊挽一邊說道:“你瞧你,早就跟你說過要將頭髮挽起來,省得別人誤會,你偏嫌費事,懶得挽,如今可不是讓人家誤會了?”

郝氏幫冷萍挽起了頭髮,又將自己頭上的筷子別在了冷萍的頭上,笑嘻嘻的對花媒婆說道:“花媒婆,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家的大兒媳婦,就是中了頭名解元的那個兒子的媳婦兒,已經成親三年了!”

花媒婆臉上的笑容立刻僵掉,愣怔怔的望着郝氏,嘴脣哆嗦了許久,“你……你是說……是說郝舉人已經成親了?郝舉人不是隻有十三歲嗎?”

與郝仁那透明舉人一起成名的還有郝仁的年紀,十三歲,如此年輕便中解元,古往今來的歷史上,也屬罕見。

郝氏趕緊說道:“是啊,我家郝仁不到十歲就成了親,媳婦年紀大一些,可是有本事,會瞧病,醫術厲害的很!”

花媒婆一下子拍了大腿,“我知道了,童養媳,不對不對,是大妻,這鄉下的人家之前窮,經常有這樣的事兒,沒事沒事,是不是沒有圓房,沒有圓房就好辦!人家劉老爺可是瞧中了郝舉人的人品,只要沒有圓房就好辦,給點錢,打發了就是!”

郝氏還以爲拉出冷萍來,這花媒婆就知難而退了,誰知道這花媒婆的話越說越過分,竟然要郝家休了冷萍。

花媒婆是一心的成全這親事,這門親事若是成了,媒人禮大大的不說,她的名聲也會跟着提升,可是給當今的解元老爺說親事的!

郝氏正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冷萍卻神清氣閒,問那花媒婆道:“是哪家的小姐?品行如何?”

花媒婆一愣,笑道:“你也算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懂得進退,很好很好!我說的是劉家的小姐,就是知府衙門劉主薄家的小姐!”

冷萍一愣,“劉雪瑩?”

花媒婆一怔,“你認識劉家小姐?”

冷萍淡淡一笑,抱了雙臂在胸前,盤算着,這劉雪瑩模樣漂亮,性子溫順,雖然膽小怕事些,但是也算是位好女子,只是年齡似乎比郝仁大一些……

冷萍頓了一會兒,也就說道:“劉小姐的品行爲人我都見過,是不錯,不過似乎年齡比郝辰逸大了一些……”

花媒婆立刻笑道:“大三歲,俗語說的好,女大三抱金磚麼,正好正好!”

冷萍又點點頭,十分的認真,臉上看不出一點怒氣來!

郝氏卻緊張的全身發抖,於林氏也瞧着出了滿頭的汗,低聲道:“弟妹,郝仁媳婦不會是想……你可將飯棚子裡的菜刀藏好!”

狗剩娘不解道:“俺看不會,郝仁媳婦這不是一直笑嘻嘻的麼……郝仁媳婦就是大度,要俺,俺一定將這個媒婆子臭罵出去!”

“你可真是,郝仁媳婦什麼脾氣,你第一天知道?平日裡就是個不饒人的,如今那媒婆口口聲聲的嘲笑她是大妻,她還照舊笑眯眯的,俺看她一定是想來個出其不意,要砍人呢!”於林氏低聲道。

郝氏也點點頭,據她對冷萍性子的瞭解,說不定真的會冷不丁去飯棚子摸了菜刀砍了這媒婆子!

“花媒婆,那個,我家仁兒已經成親了,你還是回去吧!今日裡忙,就不送了!”郝氏趕緊陪着笑臉上前。

這媒婆的嘴是最厲害的,家裡還有兩個小子一個女兒,日後都是要找婆家的,若是得罪了媒婆,這媒婆出去胡亂說話,那可是耽誤了三個孩子的將來了,所以郝氏也就只得陪着笑臉,將花媒婆向外送。

於林氏也趕緊過來幫忙,省得一個不察,再出來人命官司!

幾個女人害怕出事兒,七手八腳的將花媒婆送了出去,冷萍這邊卻有些意猶未盡。

她可是真的一點都沒有生氣,當初嫁給郝仁也算是迫不得已,如今她有些積蓄,郝仁也高中舉人,也是時候分開了,如果郝仁能夠有自己的婚姻與歸宿,那就更加完美!

冷萍沉吟着轉身,卻見郝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一雙黝黑的眸子盯着她瞧。

“你聽見了?”冷萍揚眉笑道,“那劉小姐我可是十分的熟悉,人不錯,你有福氣了!”

郝仁幽幽的盯着她,問道:“你真的想被休?”

冷萍無聊的掄了手裡的勺子,“怎麼也不能耽誤了你的前程啊,那劉小姐的爹是劉主薄,你若是不去參加殿試,可以求着他幫忙找個事兒,謀個官,這好事許多人想要都得不到呢!”

郝仁沉默了,冷冷的盯了冷萍兩眼,徑直轉身進屋。

“裝深沉,誰知道這心裡是不是樂開了花?”冷萍冷哼了一聲,掄着勺子進了飯棚子。

此刻大門外,花媒婆還打算最後使使勁兒,低聲對郝氏說道:“我說郝夫人,你可得想明白了,你家郝舉人與劉小姐那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了!”

郝氏趕緊說道:“老姐姐,你就趕緊走吧,咱家有媳婦了,別人家的女兒再好,我家也不能貪戀呢,再說了,這世界上好的女人多去了,還能都娶回家裡來啊,我家也沒有那個福分!”

“這福分不是送上門來了嗎?你瞧瞧你……”花媒婆壓低了聲音,也怕嚷嚷的讓別人知道:“不過一個鄉下丫頭,你打發了就是,你放心,這事兒我替你瞞下了,劉老爺那邊絕對不會知道,你就等着迎娶新娘子進門就是了!”

郝氏見花媒婆越說越過分了,趕緊將大門一關,在裡面說道:“老姐姐,得罪了,麻煩你回去跟劉老爺說,我家仁兒沒有這麼大的福分,辜負他的厚愛了!”

花媒婆有些惱怒了,站在門外冷聲哼了一聲,“真是不知好歹,人家劉家人看上你家是你家的福氣,你家還不知道珍惜!”

郝氏心裡蹭的竄起一股火,一下子將大門拉開,沉聲道:“到底是誰不知好歹,你是做媒婆,成就人家姻緣的,什麼時候成了拆姻緣的了?咱們孩子成親了,有媳婦了,你爲啥偏偏非要將那個劉家小姐塞進我們家?那劉家小姐再好,我們家也不喜歡,我們家就想要冷萍這個兒媳了!”

花媒婆一愣,還想再說什麼,不過見有人似乎注意到這邊,花媒婆生怕這事兒傳將出去,對劉小姐的名聲不好,也就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冷萍正漫不經心的在廚房裡炒着菜,突地聽見郝氏與人爭論,也愣了一下,趕緊出來,卻沒有想到正好聽到郝氏的這番話,不知道爲何,冷萍眼眶一溼。

當年她跟前夫離婚的時候,婆婆曾經指着她的鼻子罵,說她家兒子瞎了眼,才娶了她這種女人,孩子不會生一個,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醫院病人,而且脾氣還暴躁,不知道尊重長輩……離婚的那一天,她人前瀟灑的與前夫去民政局領了離婚證,晚上一個人窩在沙發上哭的嗓子都啞了,那時候的痛還歷歷在目,可是今日,在這個古代,郝氏這個老好人,不管別人怎麼欺負她,說她罵她的老好人,竟然站出來爲她說了這樣一番話。

“真是離譜,媒婆子成棒打鴛鴦的了!”郝氏一邊低聲說着,一邊將大門關上,一回頭,見冷萍站在那裡,忍不住臉上有些尷尬,“萍兒,媒婆子說的那些話,你別往心裡去,有娘在,郝仁就只有你一位妻子,絕對不會辜負你的!”

冷萍咬咬脣,突地上前抱住了郝氏。

之前她還覺着郝氏嫌棄她個性太直,在官場上恐怕幫不了郝仁,可是今日,郝氏竟然這般的維護她!

冷萍眼眶溼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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