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紫直接冷下臉,攔住了白溯月的去路。
“站住!”
白溯月側目看着情紫,雙眼微微眯了眯。她好像和她並不相識。
“情紫姑娘這是要幹什麼?”
情紫微微一笑:“郡主馬上就要嫁給王爺,卻在剛纔,還帶着別的男子進入房間之中,這未免有些不合適吧,難道郡主就不怕王爺知道嗎?”
白溯月微微挑眉,雙眼之中閃過一道冷色。
“多管閒事!”
淡淡的留下這四個字,直接氣的情紫臉色漲紅,雙眼之中滿是怒色。
“許嬤嬤,你看她,好像以爲王爺真的喜歡她似的,王爺這麼多年都沒有和一個女人如此親近過,她除了長得好看以外,還有什麼出衆的?”
許嬤嬤臉上的神色也有些難看,她安慰似的拍了拍情紫的肩膀,小聲說道:“王爺將玄鐵令都交給了她!”
“玄鐵令?”
情紫直接呆愣在原地,只感覺渾身有些發冷。
玄鐵令在白溯月的眼裡,不過是能夠隨時去錢莊取銀子的東西,可是對於她們這些知道內情的人,那將是一個無價之寶。
見到玄鐵令,那就好比見到王爺。
這令牌一共就只有兩塊,一塊是王爺貼身攜帶的,另外一塊,一直被王爺珍藏着。
現在,居然出現在了白溯月的手裡。
這讓情紫有些不能接受。
“情紫跟了王爺七年的時間,從來沒有看過王爺看上過誰,不然的話,情紫……”
她沒將話說完,可是裡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看到情紫哭的傷心,許嬤嬤小聲說道:“你現在是雲霄樓的頭牌,只要按照王爺的要求將事情辦好,一定能夠得到王爺的青眼,你跟了王爺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王爺對你有心,沒準還能讓你進門當個小妾!”
這話讓情紫的眼睛一亮。
“別說當個小妾,就算當個丫鬟情紫也願意!”
許嬤嬤的眼底,閃過了一道流光,壓低了聲音在情紫耳邊說道:“這還不容易,只要王爺嚐了你的滋味,怎麼可能還會去管別人!”
只可惜,兩人自以爲是的暗中算計,卻都落到了一個人的耳朵裡。
白溯月將林子玉的嘴用從他身上撕下來的袍子堵住,一隻手輕輕卡在他的脖子上,對方一聲都不敢多哼,更是心驚膽戰的看着她。
白溯月聽到兩人研究完對策,嘴角微微露出一抹淺笑,這才推着林子玉從大門的位子走了出來。
林子玉嘴裡的東西被拿下來,看着白溯月的眼神多了幾分驚恐。
剛纔本來兩人都已經出來了,卻硬是被白溯月給拽了回去,還聽到了那兩個女人旁若無人的算計。
“你這女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白溯月微微揚了揚眉眼。
“當然是讓你去帶本郡主去找你爹,和你爹做一個交易!”
她可不想等着別人過來算計,然後再見招拆招,而是要從根底上將所有的危險拔出。
這輩子,她一定用盡全力,阻止前世的慘劇發生。
林子玉連忙點點頭,跟着白溯月上了一輛馬車。
停在鎮國侯府門前,白溯月看着昔日輝煌無限的鎮國侯府,如今被大軍包圍,一副落魄的景象,眼底微微沉了沉。
林子萱還真是大膽,竟然和風傾城一起,帶着鎮國侯府的軍隊造反。
“郡主!”
門口兩個守門之人見到白溯月竟然帶着林子玉一同回來,面色微微有些難看。
“開門!”
白溯月沒有和侍衛多說廢話,直接下了命令,邁步從大門處走了進去。
鎮國侯府中空蕩蕩的,留下來的只有幾個下人和丫鬟,偌大的院子因爲沒人打掃,變得破敗不堪。
林子玉低着頭,被白溯月推到了主院子裡,白溯月見到這處根本沒人,冷聲問道:“你爹呢?”
“我爹平日裡就在書房待着!”
“現在帶本郡主過去!”
林子玉知道白溯月的厲害,擡起那張鼻青臉腫的臉,帶着她左拐右拐的來到了一處有些偏僻肅靜的地方。
剛走到這裡,白溯月就看到書房裡面閃過兩道人影。
那裡面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也走了出來,鎮國侯和其夫人,出現在了白溯月面前。
“白……郡主……”
鎮國侯夫人先是一驚,可是轉瞬間,就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來。
白溯月哪裡不知道如今這兩人的心思,她現在乃是郡主,就算在明面上,對方也不敢對她不敬。
“夫人最近可好?”
林夫人的臉色白了白。
風傾城造反失蹤,林子萱也跟着消失,卻將鎮國侯府給留了下來。
恐怕再過不久,皇上就要拿他們鎮國侯府開刀了。
她的臉色變了又變,總算恢復了平靜,低聲說道:“郡主今日來此所謂何事,不如將話說明白,如果是來看我鎮國侯府的笑話的,那就慢走不送!”
白溯月冷冷笑了笑,將林子玉推倒在了林夫人身邊。
林夫人這才注意到林子玉臉上的青紫和紅腫。
“郡主,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林夫人大驚失色,連忙將林子玉給扶了起來,林子玉見到自己的爹孃,膽子也大了。
“娘,這女人竟然敢打兒子!”
林子玉伸出手,直接指着白溯月的臉頰,連林夫人的眼神都不顧。
白溯月沒有搭理林子玉,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鎮國侯的身上,她輕輕勾了勾脣角,然後緩緩開口。
“侯爺,這侯府之下,已經被我埋滿了炸藥!”
白溯月的話才說完,鎮國侯頓時臉色鐵青一臉怒火。
他可不覺得白溯月是在說謊。
“郡主這是要炸了我這鎮國侯府嗎,這麼說來,相府的那場大火,也都是郡主一手做下的?”
白溯月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沒有證據的話,侯爺不要亂說!”
雖然表面上白溯月沒有承認,可是究竟是這麼回事,鎮國侯心知肚明。
他伸出手,用一種十分怨怒的神色怒視着白溯月,動了動脣角,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說什麼?
她膽大包天,燒了相府又要炸了鎮國侯府嗎?
這話說出來有用還要,可如今白溯月都如此正大光明的和他講出來,怎麼可能沒有後手?
一股後怕的情緒在心口蔓延,片刻,鎮國侯的臉色逐漸的緩和了下來。
“郡主想要知道什麼?”
白溯月揚起眉眼,雙眼流光閃動。
她揹着手站在鎮國侯面前,氣勢卻全然不輸給這個在官場上浸淫了多年的老油條。
“侯爺是聰明人,就算我不說,也肯定知道我的來意,將可以損害到將軍府利益的那些證據,交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