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匪這輩子到現在爲止只睡過兩個女人的牀!
第一個,原因很老套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因爲忍受不了男人的卑微,果斷的擡腳把他踹開另謀高就了,其決絕的態度曾經令鬍匪極度的悲催。
至於第二個,也就是韓大妖女,恩,姑且勉強算是睡過了吧,只不過就是蜻蜓點水般而已。
鬍匪淡定的轉身擡頭看了看三樓那個依舊亮着燈的房間,砸吧砸吧嘴,臉上露出了全世界所有男人都懂的表情,心理如頭小鹿般猛烈的碰撞起來,經過天人交割般良心與罪惡的糾纏。
鬍匪最終下定了決心“爺不但要睡你的牀,更要睡你的人”
韓書畫拄着下巴默默的看着窗外,她沒有他心通的特異功能,對於這個背影剛剛消失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韓書畫並不知道鬍匪齷齪的想法。
不過在之前那曖昧無比的促膝談心時,韓書畫很輕易的就覺察到了這個男人的心理,知道無論什麼困難,鬍匪那堅定的內心都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韓書畫撇了眼身後還有些凌亂的牀,小嘴撇起了一個可愛的弧線“不知道你下一次什麼時候還能在睡上老孃的牀?”
蘇銘圖露着一臉極度猥瑣的表情晃悠到了鬍匪的身前,上下左右瞄了好幾眼才嘖嘖有聲是說道:“春宵一度的也太快了吧?一,二,三就繳械投降了?”
“哼,哼”
鬍匪淡淡的笑道:“這還是梅開二度了呢”
“哦,可憐的女人們”
蘇銘圖誇張的拍了拍額頭,痛徹心扉的說道:“跟了你就享受不到人生最美好的性福了,多麼委屈的小女子啊”
鬍匪也懶得搭理蘇銘圖那無厘頭的想法,拽着他來到一個陰暗的角落,點了根菸眼神在場中來回的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之前韓書畫所說的那個金髮男子,美國中央情報局的主管身上。
“怎麼?又一個攔路虎出現了?”蘇銘圖也順着鬍匪的目光看見了那個無論在哪都光芒四射的男人身上,雖然鬍匪沒有說,但憑感覺他也大概能猜到這人絕對是個角色。
鬍匪輕輕的彈了彈菸灰,舒服的靠在旁邊的牆上說道:“左右夾擊的滋味你試過沒?”
蘇銘圖又看了看另一個方向的布萊爾,笑着說道:“三足鼎立?”
鬍匪嘿嘿一笑的摸了摸下巴,妄自菲薄的說道:“可能再別人的眼裡咱們兩個還算不上一盤菜吧?至於三足?我覺得他們還不配”
人和人對待事情總是能產生各種各樣的角度,對於布萊爾來說能夠讓他看待成同一個角度的人,至少在他看來還不多,因爲憑藉外籍兵團縱橫幾十年的名頭,還鮮有個人勢力能夠和它相提並論的。
至於鬍匪的大氣來自於何處,也許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個透徹,原因無他。
胡家的男人向來都是霸道無邊的。
“什麼來頭?”蘇銘圖一聽鬍匪的話稍有放鬆的問道。
和鬍匪相處這麼久,他很輕易的就能從對方的語氣中判斷出事情的嚴重程度。
“如果說布萊爾是黑的話,那麼那個傢伙就要算是白的了”
鬍匪舔了舔嘴脣,挑釁的說道:“那傢伙據說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一個部門主管,中情局聽過吧?”
蘇銘圖的臉難看的抽搐了下,嘴巴撅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了:“我在孤陋寡聞這麼大的名頭也不能沒聽過啊,這就是你說的不配和你並列三足的人?你丫臉夠厚的了”
鬍匪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這叫在戰術上蔑視敵人,你還真把他當回事了?”
蘇銘圖哭喪的臉說道:“好吧,我承認我沒你那麼大氣”
鬍匪指了指布萊爾,又指了指中情局金髮男,兩手合在一起說道:“一黑,一白,你說狗咬狗一嘴毛的情況要是能夠出現,會不會很精彩?”
蘇銘圖眼睛一亮,拍手說道:“妙,你丫的真是一肚子壞水,這種損招也想的出來”
聰明人一點就透,蘇銘圖的腦袋也許在鬍匪面前是不顯山不顯水,但要細說起來,絕對也不是吃素的主,他的腦筋只一轉就判斷出了鬍匪話裡的意思。
無非就是想要借刀殺人。
鬍匪抱着雙臂嘿嘿笑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你說要是有機會在中情局那傢伙面前總是不經意的透露出這幫子社會不安定因素的人的一點機密,我想他應該回很感興趣吧”
蘇銘圖興奮的說道:“貌似外籍兵團那幫傢伙的魅力絕對要比我們大的多,這幫人的資料絕對是中情局喜歡關注的前幾號,特別是在那次恐怖襲擊之後,美國對於這些個人的念想可時時刻刻都沒斷啊”
鬍匪兩手一攤,陰險的說道:“所以說,三足鼎立的狀況就成不了型了,找個機會讓他們倆個掐架去吧”
兩個狼狽爲奸,將不要臉進行到極致的男人勾肩搭背的在陰暗角落裡圖謀劃策的編排時,場上忽然想起了此起彼伏的音樂聲,緊接着伴隨的就是一副英倫腔調的男聲站到了別墅前方的一處平臺上。
“女士們,先生們”
穿着黑色禮服,明顯是一副東方人面孔的四十歲男人在話筒前笑着說道:“歡迎大家遠道而來參加小女,也就是韓書畫小姐的成人禮”
場上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鬍匪也跟着拍了幾巴掌,他這可不是敷衍,而是爲了替未來自己的女人所鼓的掌。
“作爲此地的主人,我希望各位能在這裡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韓書畫的父親身子一轉,右手向後伸起,韓書畫穿着之前鬍匪所見時的那身緊身旗袍徐徐的走來然後用手挽在了她父親的胳膊上。
所有的嘉賓不論男女都爲這個東方女子的風采所折服,這身極具東方韻味的旗袍將韓書畫的氣質襯托的也只能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了,不只一個男人的眼裡都綻放出了難以掩飾的光彩,那種最原始的慾望氣息更是無比的強烈。
這個女人,絕對不比好萊塢任何一個一線女星的資本差,如果在算上她那無比耀眼的身世,可能絕大多數的女人都要望而卻步了。
韓書畫微微一鞠躬,臉上露出了讓人更加暈眩的笑容:“謝謝,在我人生最重要,最幸福的一個生日宴會上能夠見到大家,同時也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
蘇銘圖的眼神艱難的從臺上收了回來,看着眼睛已經眯縫在了一起的鬍匪,感嘆的說道:“哥們,豔福不淺啊,這妞扔在哪絕對都是拔尖的禍水”
鬍匪看着還在上面侃侃而談的韓大妖女,裂開嘴說道:“怎麼說話呢?叫嫂子”
“我呸!”
蘇銘圖翻了翻白眼,咬牙且吃的說道:“臭不要臉的”
場上的燈光在韓書畫致辭結束以後,忽然之間暗淡了下去,韓書畫的父親輕輕的咳嗽了一下,環視了場上一週然後說道:“想來有很多人已經不耐煩的聽我這個老傢伙喋喋不休了,我知道你們心裡在想着什麼,作爲這場成人典禮的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剩下來的就交給小女來解決吧”
韓書畫父親的聲音剛落,場上忽然想起了一陣竊竊私語的嘀咕聲,蘇銘圖有些疑惑的問道:“最重要的環節?什麼風景?”
鬍匪聳了聳肩膀,搖頭說道:“總不會是切蛋糕這無聊的節目吧”
韓書畫鬆開了父親的手,揚起潔白的臉頰,微笑着說道:“在這之前我也不只一次的參加過很多人的成人禮,每當看見她們選擇舞伴來跳這開場舞的時候,我的心理都在祈禱着自己的這一天什麼時候能夠來到”
蘇銘圖嘿嘿一笑,捅了捅身邊的鬍匪說道:“要不要猜猜這男主角會是哪個幸運的傢伙?”
“捨我其誰”鬍匪無比大氣的揮手說道。
鬍匪又皺着眉頭撇了眼蘇銘圖說道:“如此白癡的問題你也說的出來?”
“你要是覺得能丟得起那人,我拭目以待”蘇銘圖似笑非笑的說道。
鬍匪張了張嘴,尷尬的撓了撓腦袋說道:“這麼高調的玩物,我還真不會跳”
韓書畫刻意的停頓了一下,場中所有單身的男士全都集體屏住了呼吸,知情的人深知韓書畫此時所能選出的舞伴代表的是什麼意義。
而不知情的卻無一列外的想要得到佳人的青睞。
韓書畫的眼神逐一的從場上掃過,當她的目光停在遠處一個昏暗的角落時心裡不禁微微的感嘆,這個男人爲何總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習慣於行走在黑暗的邊緣?
卻也無法掩飾他那懾人的光彩……
同時韓書畫也輕輕的咬了一下雙脣,她有把握相信這裡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是等着盼着的希望自己能夠注視到。
可是唯有這個男人卻站在遠處不爲多動,就連燈光都幾乎沒有照射到一點半點。
哎,難道你向前一步主動點就那麼困難嗎?
韓書畫久久的沒有動作,也讓大多數人都詫異了一番,眼神也隨着她所看的方向慢慢的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