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陸芸和南宮烈再次回到北祁都城京都,這次是南宮烈和陸芸一切聯手,勢必是要將四國一統!
此次的出行之態也是勢不可擋,三十萬的大軍就駐紮在城外三十里等候陸芸的消息,而此時的陸芸則是另有計謀。也不是說用這南宮麟給自己的三十萬大軍拿不下這大梁城,而是用如此火拼並且傷亡如此慘重的方式獲得勝利,向來都不是她陸芸的做派!
“芸兒,一切要小心。”南宮烈對陸芸說道,雖然他相信這點事情對於陸芸來說是已經不在話下,但是此時不知道爲什麼,南宮烈還是擔心陸芸,哪怕是她受到一點點的危險,南宮烈都會覺得十分的擔心。
陸芸沒有那麼的不給面子,而是已改常態的笑了笑說道:“王爺,沒事,我會平安回來的。”
陸芸向來是說到就會做到的人,聽到陸芸這樣說,南宮烈這才點點頭。
陸芸轉身,趁着暗夜進了大梁都城。
此時的大梁都城已經是被西楚的軍隊把守着,此時的北祁與其說是北祁,還不如說是亡國之城。
“都給我好好地檢查仔細咯!就連一隻蒼蠅也不能放過,就算是飛進來一隻蒼蠅!小心大王要了你們打腦袋!”
看守城門的一個領頭的說道,看如此形勢,就連進城都是如此的嚴,那進宮更是談何容易?
不過這還難不住陸芸,憑藉陸芸那堪比整容的化妝術,還是混了進來。陸芸看着那些還在檢查的官兵,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把那戴在頭上的斗笠往下拉了拉,遮住大半張的臉。
“站住!”
突然,後面傳來一聲暴喝!難道是被認出來了?不過也不太可能,陸芸慢慢地轉了過去,臉上立刻恢復了那風燭殘年的老伯的表情,一道道臉上歲月留下的風霜溝壑縱橫,(那都是陸芸化妝)。
“官爺叫小的?”陸芸用那顫顫巍巍的身子,配着微弱的聲音說道。
那官兵見是這麼一個又髒又瘦弱的小老頭,便就一把將陸芸推開,大叫道:“走吧走吧。”便不再搭理,帶着一隊人朝着另外一個路口唔巡查了。
看着那些人離去的背鍾衛,陸芸暗自虛了一口氣。
“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正字啊這時候,陸芸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而且伸手就是向自己的後背襲來。
陸芸猛地一個轉身,伸手,抓住,將那襲擊自己的人掀翻在地。
只見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滿臉痛苦地倒在地上,“你是何人?爲何偷襲我?”
“哈哈哈”
那男子聞聲只是笑。
陸芸這才發現,原來剛剛自己一着急,就忘記掩飾自己的聲音了。
伸手像那男子的脖子探去,“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更不能留着你了。”
“慢!”男子見到陸芸這般,說道:“你要是殺了我,你就真的是進不去皇宮了。”
陸芸疑惑,大驚,“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要進宮?”
只見那男子轉過身,陸芸這纔看清了來人,原來就是那個曾經在大梁當街想她表白的男子。
但只見那男子絲毫沒有在意陸芸眼裡的驚訝。
轉過身,伸出手揉了揉眼睛,一接觸到被褥外面冰冷的空氣,不禁打了個冷顫。一個溫暖的物體貼近了陸芸,陸芸不由向它縮了縮。轉念又感到困惑:“陸芸的牀上什麼時候多了個人?”強迫自己睜開眼,整個愣住了。
絕色的
容顏,似笑非笑,一手支起頭慵懶地斜臥着,紅衣被壓的有些許皺褶,衣襟敞開,烏黑如綢緞般的髮絲披散着,其中幾束垂落在鎖骨上,更襯的胸前大片白玉般的肌膚性感誘人。
美少年動了動,衣裳順着他的動作緩緩脫落,露出白皙圓潤的右肩。陸芸捂着鼻子,心裡無限感慨:這小子,一大早就引人犯罪。果真是妖孽啊!
陸芸作了個深呼吸,決定無視他,徑自跳下牀。熟練地穿好衣服,用冷水簡單地梳洗了一番。回頭,發現絕緊盯着陸芸。
“怎麼了?”陸芸幫自己倒了杯水,隨口問道。
絕收回視線,也慢慢穿戴好。舉手投足,從容不迫,高貴優雅。美人果然是美人,連穿衣這麼小的事情都能做的如此有藝術感。
他一把拿走陸芸的茶杯,在一旁坐下。“這水太涼,別喝了。”頓了頓,柔若無骨地靠在陸芸身上。“你一個慕容山莊的大主子,穿衣梳洗竟然無人服侍左右,還喝隔夜的冷茶,能不讓人驚訝麼。”他修長的手攏了攏陸芸梳的有點零亂的頭髮。
窘迫地抓住他的手。這身體的頭髮太長了,陸芸跟心靈手巧又沾不上邊,只好隨意綁起來。
絕拉起陸芸,坐到梳妝櫃前,拿起木梳,細細地打理起陸芸的長髮。不一會,就靈巧地梳了個漂亮的髮型。
“你的手真是靈巧!”陸芸由衷地稱讚道。
絕的眼神黯了黯:“以前。常常幫娘梳頭。”
陸芸一時無言。氣氛有些尷尬和憂傷。
“叩,叩。”藍推門而入。
“芸兒,終於起來了。”眯着眼看看絕手中的木梳,和陸芸難得服服帖帖的頭髮。藍別有深意地笑笑,便轉身打了個手勢。兩個黑衣人擡着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兩個拿着幾匹布料的婢女。
打開箱子,各色衣物。藍的眉一揚,示意絕去挑選。
陸芸滿頭黑線地看着絕選在一邊的衣物和布料:暗紅、赤紅、硃紅。呃。
陸芸捏了捏太陽穴,“你就不能選點別的顏色麼?”
絕回眸一笑,“芸兒不是喜歡陸芸穿紅色嗎?”眼裡滿是促狹和狡捷。
“隨你,”陸芸淡淡地說,而後朝向藍,“讓絕住在隔壁的。嗯,絕塵軒吧。”
絕立馬撲過來,“芸兒,你怎麼趕陸芸走,陸芸昨晚的表現不好麼?”說完,還不住地往陸芸身上蹭了蹭。
看着他一臉怨婦樣,自然而然地說出讓人誤會的話,陸芸徹底無語。“你是自己走過去,還是讓鍾衛丟過去?”陸芸歪着頭,對他痞痞地笑了笑。
絕跳開好幾步,瞥了一眼突然出現在陸芸身後的鐘衛,便邁着優雅的步子隨着藍出了房間。
看了看終於安靜下來的房間,陸芸吁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回頭對鍾衛笑道:“早安,鍾衛!”然後朝着門外道:“早啊,南宮烈!”南宮烈沉默地走進來。
對他們的沉默已經習以爲常。
“芸兒,你的早練結束了?”接過南宮烈遞過來的茶壺,嗯,好香的奶茶。
擡頭髮現陸芸欲言又止,卻什麼都沒說便出去了。轉頭,南宮烈只是看了陸芸一眼,招呼沒打,就“咻”地消失了。
困惑地眨眨眼,他們這是怎麼了?
吃完林麼麼端來的雲片糕,走出陸芸住的步月軒。一陣悠揚的琴聲隱約傳來,陸芸循着樂音,停在絕塵軒的門口。
步入,一幅美圖讓人移不開視線:庭院中,一紅衣少年倚琴而坐。冬日寒風,絲絲揚起少年垂順的長髮。修長的手指輕撫着身前的古琴,幽雅的琴聲緩緩溢出。溫柔如水的目光,恬淡的神情,似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即使不通音律的陸芸,也能感覺到琴曲相當有難度,且充滿彈奏者的感情。
思起那個拍賣的人對絕的形容。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現在看來不假。
一曲終了,絕怔怔地看着古琴出神。轉眼瞥見陸芸,立即換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芸兒,你怎麼來了都不叫陸芸?”
陸芸皺眉,“不想笑的時候就別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苦笑,“這一路上,只要陸芸對着他們笑,就沒有人會爲難陸芸,習慣了。”垂眼,“你會鄙視陸芸麼?”
“不,”陸芸牽起他的手。坐在寒風中,他的手竟然還是溫熱的,連忙把自己冰涼的手塞進他的掌心裡。“識時務者爲俊傑,反正逃不開,死要面子只會讓自己受更多皮肉傷罷了,不能改變什麼。陸芸就是看上你懂隱忍、識時務才帶你回來的。”
他揶揄地盯着陸芸,“還以爲芸兒是因爲陸芸的容貌纔買陸芸的,呵呵”一手勾着陸芸的肩膀。
陸芸拍開他的手,“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絕無奈地聳聳肩,“伺候你啊,芸兒。”
陸芸瞪了他一眼,“說正經的,。出事之前你想過要做什麼嗎?”
“。做官。”好一會,絕才低低地說。
“現在還能做麼?”陸芸靠着他坐下。
他漫不經心地摟着陸芸,“不行,奴籍的陸芸是不能參加朝試的,除非。”
陸芸仰起頭,“除非什麼?”
“除非有人願意收養陸芸,向朝廷上繳高額的贖金,去除陸芸的奴籍。但是不會有人願意這樣做的。”言罷,絕自嘲地笑笑。
陸芸沉默了,看着絕落寂的神情,思緒萬千。
接下來的幾個月,陸芸時常託着腦袋,苦苦思索:這短短的八年裡,陸芸到底能做些什麼呢?本想弄個天翻地覆,快意人生,順便留下爛攤子氣氣閻王。但是一年就這樣無驚無險地過去了,只是多了兩個同居人。
南宮烈每天早上天剛亮就開始練武,持續到用午膳,下午呆在南宮烈霄軒鑽研兵法和各種陣法;絕每日撫琴、練字、下棋,偶爾纏纏陸芸,日子過得悠閒自得;鍾衛早上與南宮烈切磋並指點一番,
下午便被陸芸遣去培訓和整頓衛,畢竟這個組織存在時間短,且人員雜亂,陸芸讓鍾衛按每人的武功、才能、經驗和氣質歸類,方便以後執行任務。
因爲人員衆多,魚龍混雜,鍾衛每天都拖到晚膳纔回來,陸芸也不讓他守夜,早早遣他去休息。藍更是忙的難得見到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