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能人輩出

和歷史上的臨濟大戰情況差不多,章邯也是用連夜突襲這一招擊敗了魏齊聯軍的主力,一舉奠定了臨濟戰場的勝局。

說出來都有些讓人難以置信,面對章邯親自率領的秦軍主力,自起兵以來從沒打過一場敗仗的項康都是戰戰兢兢,沒有把握甚至都不敢過於靠近章邯,可是親自率領齊軍主力來救臨濟的齊王田儋,竟然還有一些輕敵,多少有些看不起章邯。

不過田儋也有點驕狂的本錢,因爲田儋也確實很會打仗,此前還是張楚臣子的魏相周福北上攻掠齊地時,齊地秦軍在他面前基本上都是不堪一擊,被周福迅速拿下了多座齊地城池,可是田儋用計斬殺了狄縣縣令之後,竟然用倉促集結的一縣之兵就把周福的主力打得滿地找牙,不得不退回魏地。其後田儋又以秋風橫掃落葉之勢,迅速拿下了三十多座齊地城池,期間同樣是百戰百勝,所向披靡,戰績之輝煌,絲毫不亞於項康這個穿越者,所以田儋當然是想不志得意滿都不行了。

其次是田儋也有實力和章邯叫板,除了帶來了數量超過八萬的齊國主力軍隊外,又有魏相周福從東線七拼八湊而來的六萬多魏國軍隊相助,光以紙面實力而言,足以和章邯正面交戰。另外屯兵陳留的少帥軍主力也是田儋的底氣之一,所以逼近了臨濟戰場之後,田儋甚至還主動向秦軍發起了進攻。

田儋的輕敵冒失也正中了章邯的下懷,章邯用兵和秦國名將白起十分相似,就是喜歡在強敵面前示敵以弱,避其鋒芒麻痹敵人,然後再突下殺手,攻敵不備。所以面對齊軍的主動進攻,章邯便力排衆議,故意讓平丘一帶的秦軍詐敗後退,讓魏齊聯軍突破秦軍的阻擊陣地,直接殺奔到了臨濟城下。

魏齊聯軍此行目的就是解救臨濟,成功與臨濟守軍會師之後,魏齊聯軍當然以爲勝算在握,心理上開始出現鬆懈,那怕周福帳下一個叫做周叔的部將已經看出章邯是在故意詐敗麻痹己軍,田儋和軍事才能更加不如田儋的周福也不以爲然,還對周叔的警告嗤之以鼻孔,根本就沒當做一會事。

結果這麼一來,章邯當然也就有出其不意的機會了,就在少帥軍大破李由軍的同一個晚上,藉着夜色掩護,章邯突然出動自己帳下的隴西精銳,銜枚而進,突然偷襲立營在臨濟城下的齊軍營地,齊軍猝不及防,被秦軍直接殺入營中,頓時一片大亂,秦軍主力再乘機出擊,乘亂大敗齊軍。而周福卻再一次拒絕了周叔讓魏軍堅守營地的建議,冒險在夜間出兵增援田儋,結果不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相反還被齊軍敗兵衝得大亂,秦軍乘勝進擊,順勢又攻破了魏軍營地,還在亂軍之中先後斬殺田儋和周福,僅用一夜時間,就直接把魏齊聯軍打得土崩瓦解,不復存在。

慘敗過後,田儋的堂弟田榮帶着一部分齊軍敗兵直接逃往了東阿,魏軍則零落星散,只有很少一部分逃進臨濟城裡,餘下的不是被迫投降,就是狼狽逃往其他地方,章邯也不急着追殺,馬上又重新合圍臨濟城,一邊遣使聯絡魏咎,以屠城爲威脅逼迫魏咎開城投降,一邊迅速增兵南線,準備收拾項康這個跳樑小醜。

魏齊聯軍的迅速潰敗也徹底打亂了項康的如意算盤,原本看在陳平的面子上,項康還打算盡力幫魏咎一把,和魏齊軍隊聯手拖住章邯,等項梁帶着援軍過來幫忙,然後再盤算能否提前擊敗章邯。可是魏齊聯軍卻突然慘敗,臨濟城裡的守軍又兵單力薄,起不了任何作用,項康就是通天徹地之能也不敢再和章邯正面硬來了。所以項康也沒有辦法,只能是搶在章邯主力南下,趕緊召回去追殺李由敗兵的少帥軍馮仲所部,準備迅速向東撤退,避開秦軍主力的鋒芒。

輕裝追擊的馮仲行動很快,項康收到友軍覆滅消息的第二天下午,馮仲就帶着所部軍隊迅速撤回到了陳留城下,同時項康也已經讓人把陳留城裡的糧草輜重裝船裝車,迅速向下遊轉移。結果讓項康頗爲意外的是,這個時候,輔佐周福統兵的魏咎之弟魏豹,竟然也帶着兩千多殘兵敗將南逃到了陳留,向少帥軍請求援助。

時間寶貴,項康也來不及先後接見幾乎同時到來的馮仲和魏豹,直接把他們全都請進了中軍大帳議事,然後也還好,讓項康鬆了口氣的是,還算冷靜的魏豹並沒有強求自己出兵北上救援臨濟,還主動表示理解項康的撤退決定——因爲少帥軍的實力確實和秦軍主力懸殊過大。而馮仲也十分贊同項康的撤退決定,覺得大丈夫能屈能伸,該跑的時候就必須得跑,留下了青山,將來纔有柴燒。

但是在究竟應該撤退到什麼地方這個問題上,一向聽話的馮仲難得和項康有了分歧,原本項康是打算退守到芒碭一線,憑藉芒碭山區的複雜地形與秦軍主力對峙,等待項梁的主力趕來增援。可是馮仲卻覺得就這麼直接放棄好不容易拿下來的碭郡腹地,未免太過可惜,極力主張撤退到碭郡郡治睢陽即可,在睢陽一線與秦軍對峙待援。

“少帥,睢陽是末將拿下來的,那裡的情況末將比較熟悉。”馮仲很是振振有辭的說道:“末將必須承認,倘若當時如果不是我們的主力搶先殲滅了暴秦軍隊的碭郡主力,末將決計很難拿下睢陽,因爲睢陽的城池十分堅固,正面攻打極難得手,足以長期堅守。如此堅城,倘若直接放棄,不但過於可惜,還有可能被暴秦軍隊用爲立足之地,時刻威脅我軍西線,就算我軍在芒碭一線成功擊退了暴秦主力,我軍的西線也將難有寧日。”

馮仲的話當然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考慮到睢陽一帶過於開闊的地形,還有與彭城大後方過於遙遠的距離,項康還是有些擔心,遲遲不肯採納馮仲的決定。可就在這個時候,陪同魏豹前來拜見的項康一個魏軍將領也突然開口,向項康拱手說道:“少帥,末將是外臣,本不該冒昧插言,但這件事關係太大,末將還是要斗膽說幾句,馮仲將軍的所言極是,我軍是應該退守到睢陽即可,萬不能直接退回芒碭一線,拱手讓出戰場主動。”

“周叔,這裡是項少帥的中軍大帳,有你說話的份麼?”魏豹不悅的呵斥道。

還好,項康是個很能博採衆議的人,也沒計較魏豹的部將隨便插口,還向那被魏豹叫做周叔的魏軍將領問道:“將軍,你說我軍退守芒碭一線,會拱手讓出戰場主動,這是什麼意思?”

“回稟少帥,因爲睢陽一帶地勢開闊,極其有利於我軍穿插迂迴,攻打暴秦軍隊的薄弱之處。”周叔拱手說道:“末將仔細鑽研過章邯匹夫的用兵之法,發現這個匹夫用兵喜歡重前權而輕後備,喜歡把優勢兵力集中在一個戰場上掌握主動,對後方糧道的保護卻明顯不足。所以他在陳郡之時,纔給了呂臣和英布二位將軍兩次光復陳縣的機會,其後又讓少帥你有了奔襲陽武切斷他糧道的機會。所以末將可以斷定,爲了殲滅少帥你的主力,爲他的偏師報仇,章邯匹夫必然會再次集中兵力攻打睢陽,不會留下太多的軍隊守衛後方,保護他的糧道。”

“如此一來,我軍的機會就出來了。”周叔又接着說道:“睢陽雖是碭郡郡治,可是距離其他城池都比較遙遠,距離最近的蒙縣還位於北面,遠離章邯匹夫的糧道,十分有利於軍隊穿插奔襲,迂迴奇襲。少帥你在睢陽與章邯匹夫正面對峙時,只需分出部分偏師,便可機動而戰,直接威脅章邯匹夫的運糧道路,讓章邯匹夫首尾難顧,疲於奔命,再待他師老兵疲之時,少帥你必然可以獲得勝機!”

“但直接退守到芒碭一線,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周叔繼續指出道:“芒碭一帶城池衆多,互相距離很近,可以讓章邯匹夫很容易就能找到比較安全的屯糧之地,再往前線運糧也十分方便,少帥你奔襲劫糧,也肯定難度極大,很難逼迫章邯分兵去保護糧道。而且芒碭一帶末將也去過,那裡是有十幾個山頭不假,可是山勢不高,只適合數量較少的軍隊穿插迂迴,突出奇兵,也很難收到出奇制勝的效果,另外少帥你分兵守芒碭二城,也容易給章邯匹夫把你各個擊破的機會,遠不及集中兵力於睢陽一城有利。”

周叔滔滔不絕發表自己見解的時候,項康倒是在凝神傾聽,可是站在馮仲身後的韓姓親兵卻是心中驚駭,上下仔細打量周叔,還忍不住在心裡說道:“想不到在魏國軍隊的烏合之衆裡,竟然還有這樣的能人,竟然能和我的見解一般無二?如果這人不止精通戰略,還對戰術也十分精通的話,只怕此人的用兵之能,不會在我之下。”

周叔終於說完了以後,項康逐漸盤算了許久,這才逐漸發現周叔的話確實很有道理,芒碭一帶的地形相對比較複雜,是比較適合自己偷雞摸狗,坑蒙拐騙,可是那一帶僅有的十幾個小山包,卻又註定了很難掩護自己大規模的調動軍隊,突然發起偷襲。同時守芒就得守碭,分兵守城,稍微搞得不好,自己就有可能被章邯各個擊破,到時候就是想後悔都來不及。

又仔細琢磨了許久,考慮到睢陽緊掐在章邯進兵自己淮泗後方的水陸糧道上,項康下定決心,點了點頭,說道:“周叔將軍言之有理,馮大兄也說得對,我們是應該不能直接撤退到芒碭一線。就這麼定了,撤回睢陽,在那裡抵擋暴秦軍隊主力東進,等待我們的援軍增援!”

說完了,項康還又十分欣賞的看了周叔一眼,心中暗道:“如果接下來的戰事證明了他的見解正確,這個人一定要挖過來,讓他爲我所用。”

拿定了退守睢陽的主意,項康又迅速佈置撤退計劃,安排接連作戰後過於疲憊的馮仲所部先行撤退,提前趕回睢陽組織百姓加固城防,搶修類似於彭城戰場的堅固營地,以便自己的軍隊長期駐紮。然後又安排項莊擔起殿後任務,自己則率領中軍主力攜帶英布、呂臣和魏豹三支僕從軍爲第二隊,儘量攜帶沿途的糧草軍需向睢陽轉移。

除此之外,出於道義,項康又安排了幾個細作連夜趕往臨濟去和魏咎聯絡,告訴魏咎自己的無奈撤軍決定,建議魏咎儘快棄城突圍,或是南下來與自己會合,或是別走他鄉,等將來有機會再捲土重來。

項康有些低估了魏咎的人品,第二天一早,馮仲帶着所部軍隊迅速撤往睢陽後,纔到了當天下午,北線那邊就傳來消息,說是魏咎在獲得了章邯放棄屠城的承諾後,已經打開了臨濟城門向章邯投降,然後魏咎還在城中自焚而死,十分高尚的以自己的一人之死,換得了臨濟全城軍民的繼續生存。

聽到這個消息,魏咎的親弟弟魏豹當然是放聲大哭,昏厥在地,項康也在落淚的同時命令全軍舉喪,遙祭人品還算不錯的魏咎,以此表達自己對魏咎的尊敬,還有收買魏地人心。然後項康再不敢有任何遲疑,第三天一早就趕緊帶着主力放棄陳留向東撤退,生怕走得慢了被章邯的主力纏住。

這也是少帥軍主力第一次在敵人的威脅下被迫長距離撤退,將士的士氣當然不是很高,項康的臉色也多少有些陰沉,很難得的一整天都沒有什麼笑容,好在撤退的準備充足,倒有沒有什麼混亂,即便是攜帶着大量的軍需輜重,還有三支素質參差嚴重的僕從軍,少帥軍主力還是在當天下午時就撤到了雍丘城下,也暫時還沒有被秦軍追兵追上。

雍丘城裡所有的庫存糧草軍需是早就裝上了車的,項康纔剛抵達雍丘城下,糧隊就馬上出城與項康會合。見時間才只是申時,項康也沒猶豫,趕緊讓軍隊繼續西進,抓緊時間趕快遠離章邯主力。可是這時候,項揚卻又急匆匆的來到了項康的面前,拱手說道:“阿哥,有一個叫歷易積的年老儒生想要拜見你,還說有很重要的事想要當面向你陳奏。”

“歷易積?”被這個有些拗口的名字弄得一楞,本想不見,可是聽項揚說來人年老,又是個儒生,項康還是改了主意,一邊讓軍隊繼續前進,一邊勒馬路邊,讓項揚去領那個歷易積來見自己。

不一刻,一個戴着儒生方帽的老頭便被領到了項康的面前,項康隨意打量了一下,見他大約六十來歲的年紀,雖然骨瘦如柴,身高卻比尋常的成年人高出許多,同時神情還十分狂傲,見了自己也不傾身下拜,隨便拱了拱手就算禮節,一看就是和範老頭是一路貨色。好在項康也早就習慣了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不僅沒有介意這個老頭的無禮,還在馬上拱手還禮,微笑說道:“老先生,辛苦了,聽說你有事要見我,是什麼重要大事?”

冷笑着上下打量了項康一番,那老頭這纔開口,很是傲慢的說道:“聽說項少帥禮賢下士,爲人謙遜有禮,老夫還以爲是真的,現在親眼所見,才知道是聞名不如見面,世人言過其實而已。”

“老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旁邊的項揚大怒,項康則無可奈何的攔住了項揚,又低頭仔細看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然後馬上發現不對,忙甩鞭下馬,站在地上向那老頭拱手說道:“老先生教訓得是,小子身爲後輩,騎在馬上與長者答話,確實有些太過無禮,小子改正,也向老先生請罪了。”

見項康這麼尊重自己,那自稱叫做歷易積的狂傲老頭這才點了點頭,說道:“項少帥,你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可是因爲暴秦軍隊即將到來,你又無法與戰,只能是立即撤退?”

“老先生所言極是,正是如此。”項康點頭,又說道:“想必厲老先生你也聽說了,暴秦大軍二十餘萬,已然攻破了魏都臨濟,逼死了魏王魏咎,小子兵馬不過四萬,實在是無法與敵,不得不被迫撤退,避其鋒芒。”

“那少帥你就想扔下你的將士家眷不管了?”厲老頭突然提高了一些聲音,說道:“少帥你之前攻下雍丘時,貪圖雍丘人口衆多,派人到雍丘各鄉各亭招募兵員,許多的雍丘子民爲了助你滅秦,不惜在春耕農忙之時捨棄耕種,投奔加入你的軍隊。現在暴秦即將捲土重來,你又要裹挾着這些雍丘將士遠離親人,棄家西走,少帥你就不怕暴秦軍隊對他們的家人實施報復?或者以這些將士的家眷爲質,逼迫他們背叛於你?更不怕你的雍丘新兵因爲思家念親,途中揹你而去,動搖你的軍心士氣?”

項康默然,事實上少帥軍的隊伍裡也因爲士卒思念家人,時常出現逃兵,只不過項康一直對後方保護得很好,絕大部分的士卒家眷都在比較安全的少帥軍後方,所以這個情況還不算嚴重,也沒有造成太過嚴重的後果。而現在剛佔領雍丘不久,又大量招募了兵員後就馬上放棄,全然沒去考慮本地新兵的感受,這個情況項康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所以項康還真沒有考慮到過這個隱患。

又猶豫了片刻,項康這才向那厲老頭拱手說道:“厲老先生指點得是,這點確實是我考慮不周,本來我也有心讓這些將士解甲歸家,但是雍丘新兵已經被我招募入伍,如果就地解散的話,難免會打擊和動搖到我的主力軍心,實在是進退兩難。厲老先生如有妙策教我,還請不吝指點。”

見項康如此謙遜,厲老頭臉上終於露出點笑容,說道:“此事不難,少帥既然有這個心,那就馬上把你在雍丘招募的新兵抽調出來,讓他們單獨編製成軍,叫給你的親信部將統率,替你留守雍丘,待暴秦軍隊追殺到雍丘時,你的部將再讓雍丘新兵自行選擇出路,願走者西撤去追趕你,不願走者就地遣散。如此一來,少帥你不是既可以消弭隱患,不致影響軍心士氣,又可以盡收雍丘民心,同時還可以獲得一些死心塌地願意追隨於你的雍丘勇士了?”

項康恍然醒悟,忙向那厲老頭拱手道謝,然後馬上吩咐道:“傳令全軍,暫時停止行進,把我們在雍丘招募的新兵全部抽調出來,單獨編製成軍,讓他們留守雍丘!”

親兵答應,趕緊去替項康傳達命令,那厲老頭則滿意點頭,說道:“項少帥,別人老夫不敢保證,可老夫那個已經投入你軍中的弟弟厲商,老夫可以保證他一定會再去追隨於你。屆時老夫可能也要隨軍而行,與你弟弟同去投奔,還望少帥你不吝收錄,多少賞老夫我一碗飯吃。老夫別的本事沒有,但能寫會算,還特別擅長替人說和勸架,或許能給你幫上點忙。”

“擅長替別人說和勸架?就你這脾氣,如果叫你和範老頭碰上,你們不打起來有鬼叫?”項康心中嘀咕,可還是拱手說道:“既如此,那小子就在睢陽靜侯厲老先生的大駕了。”

“睢陽?”厲老頭的花白眉毛一揚,趕緊又說道:“如果少帥是決定退守睢陽的話,那麼路過襄邑的時候,請千萬不要忘了順手夷平襄邑的城牆,這麼做,或許對少帥你的將來也很大作用。”

“夷平襄邑的城牆?”項康徹底楞住,因爲項康馬上想起了一個重要問題,如果自己順手夷平了襄邑城牆的話,那麼從雍丘到睢陽兩百餘里,秦軍的運糧隊豈不是再沒有任何可靠的立足之地?自軍再想騷擾和切斷秦軍的糧道,豈不是多出了無數的空間和機會?

再接着,項康心裡當然馬上生出了一個念頭,暗道:“這個厲老頭,好象不簡單啊?可是厲易積這個名字,我以前怎麼好象沒在書上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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