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只有湊合看着了,他突然皺着眉頭說道:“這兒不是有一片樹林嗎?”
“也可以作伏兵之用啊。”韓信趕緊說道。
“你看看你畫的亂七八糟的,成什麼樣子啊?”蕭何大聲的發着脾氣。
韓信只好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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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戚夫人突然從門外大喊着路了進來:“滿姑,滿姑啊,外面有蛇,有蛇啊。”
“怎麼了夫人?你去哪兒了?”滿姑是戚夫人的伺候者。
“我剛纔去樹林子裡上個廁所,結果發現地上有一條蛇啊。”戚夫人着急的說道。
“噢,以後你再去的時候就叫上我,不要一個人出去,知道了嗎?”滿姑對戚夫人說道。
“我不到這兒呆了,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要離開這兒,咱們現在就收拾東西吧,咱們現在就走,好嗎滿姑?”戚夫人不高興的說道。
“走倒是可以,可是我們去哪兒啊?你難道還想回去老家過那種吃了上頓愁下頓的日子嗎?這兒的日子再苦,難道比我們在老家的時候還要苦嗎?你想想,你可要想好了,要走倒也容易的。”滿姑給戚夫人詳細的解釋道。
戚夫人一下愣住 了,是啊,這兒苦是苦點,可是自己作爲漢王的媳婦,是所有人都照顧着的,可是自己要是一旦離開了這兒,那可就完全不同了,就得自己一個人想辦法生活了。想到這兒,戚夫人就暫時的不說話了。
“你想想,蕭大人費盡心事的建造這些房子,多不容易啊,況且我們住的也算是最好的了。知足吧,而且你別忘記了,你肚子裡還懷着孩子呢?這可是漢王的種啊。”滿姑說道。
戚夫人一下想明白了,顯然當前自己是絕對不能走的,自己可是好不容易纔熬到了這一步啊,眼看就要收穫豐收的果實了,可不是前功盡棄啊。
蕭何正在埋頭看書的時候,突然盧綰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大驚小怪的說道:“蕭大人啊,蕭大人啊,大事不好了呀。”
“哎呀,盧將軍,你來的正好啊。你看,我這煮的野菜湯馬上就好了,一會兒一塊嚐嚐味道。嘿嘿。”蕭何這人確實非常的樂觀,什麼時候不但能夠適應,而且還能找到其中的樂趣所在。
“不吃,我不吃。蕭大人啊,我是來和你說個事,昨天晚上我的營裡,又跑了一百多個士兵。”盧綰說道。
“一百多啊?不過怎麼說呢,這比過去也好多了。以前不是每天都是二百二百的跑嗎?”蕭何竟然這樣說道。
“蕭大人啊,老是這樣不是個事啊。而且不但這些士兵們要跑,這東西就我的心裡也沒有底啊。難道我們去了那兒以後就要每天吃野菜嗎?”盧綰擔心的問道。
“那怎麼可能呢?我讓你看個東西。”蕭何微笑着把自己身後的一個小袋子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呀?好吃的呀。”盧綰笑着問道。然後伸手接了過來。
結果一看之後,盧綰不解的問道:“蕭大人啊,這是土啊,難道我們要吃土了嗎?”
“什麼土啊?你是沒有仔細看,你再好好看看,裡面是不是有種子啊?”蕭何笑着說道。
“我不理解,就算是裡面有種子又能怎麼樣呢?難道就靠着這一點點土和種子就可以養活好幾萬人嗎?”盧綰不解的問道。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保存了很多的種子的,而且我還從咸陽帶了許多懂得耕種的人,到了巴蜀之後,我們就着就能馬上組織大家一起耕種,就不怕沒有吃的東西。而且我聽說當地也是有一些居民的,而且從我在咸陽搜索到的典籍裡面記載,這個地方的居民其實非常勤勞,只不過爲了躲避連年的戰亂,所以不得不都逃到了山裡去了。不過等我們去了以後,我們自然要把百姓們都請下山來,請他們下山耕種,這樣用不了多長的時間,我估計我們就不發愁吃的了。”蕭何非常得意的說道。
“蕭大人啊,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真有能耐啊,連這些都想到了,我們漢軍中有你這樣的人才,真是一種幸福啊。”盧綰激動的說道。
夜裡,在兵營外村子裡的一個小酒館裡,韓信和幾個士兵相跟着喝酒,喝的酒多了一些之後,不知道因爲什麼,士兵和店老闆吵了起來。韓信也喝的酒不少,所以當他看到自己的人和老闆吵了起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生氣的就衝了上去,一起打起了老闆,把那個老闆打的已經不成樣子了。把他的小酒館也給抄了家了。
第二天老闆的家人自然把這事告訴了部隊上。當韓信正在自己的營帳裡沉思着看書的時候,夏候嬰帶着士兵闖了進來。
“你叫韓信?”夏候嬰問道。
“對啊。”韓信說道。
“昨天晚上在老鄉的酒館裡打架你也參加了吧?”夏候嬰問道。
“嗯,是啊。”韓信到是一點也不計劃抵賴。
“你反了天了,你知道不知道這是死罪啊,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夏候嬰一聲令下,馬上就有幾個人過來將韓信給綁了起來。
這時韓信的手裡還緊緊的拿着一本書,夏候嬰問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書。”韓信的回答非常簡單。
“我知道是書,上面寫的什麼呀?”夏候嬰不耐煩的問道。
“你知道看噢。”韓信說道。
“你放屁,老子要會看的話還問你幹什麼。帶走。”夏候嬰生氣的說道。
韓信被這幾個士兵給綁了出去,這時夏候嬰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這個韓信的牀鋪下面竟然堆的全部是書籍。這下子把夏候嬰給驚呆了,一個普通的小士兵,這牀下的書快趕上蕭何的多了。
夏候嬰又叫來幾個士兵,把這些書全部放在了牀板上,然後他吩咐大家把這一牀板的書全部給蕭何擡了過來。蕭何一看夏候嬰這是什麼意思嗎?擡這麼多的書幹什麼呀?
“夏候嬰,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蕭何不解的問道。
“蕭大人,剛纔我去抓 一個犯了罪的小士兵,結果在他的營帳裡發現了這些東西。我也不識字,你給看一看,這上面寫的都是些啥啊?”夏候嬰問道。
蕭何一聽是個普通的士兵,馬上就驚訝的站了起來,走過來拿起一本看了看,他瞪大了眼睛,然後又拿起了一本看了看。問道:“這個士兵他叫什麼名字?”
“韓信。”夏候嬰說道。
“韓信?他是我的部下啊?”蕭何說道。
“是啊?昨天晚上他和幾個士兵一起出去,喝酒完後不但不給錢還把人家給打了一頓。”夏候嬰說道。
“啊?這按照法律應當砍頭啊。”蕭何驚訝的說道。
“是啊。沒錯,按照道理來說是這樣的。”夏候嬰說道。
“等等,這樣吧,這個人你先不要動他,等我把這個事告訴主公之後,然後再作定奪。”蕭何說道。
“好吧,當然是聽蕭大人的。”夏候嬰說道。
蕭何又命令幾個人擡着這些書去找劉邦去了。來到了漢王劉邦的門口後,蕭何很有禮貌的敲了一下門,然後說道:“主公。”
畢竟現在劉邦已經是漢王了,那身份和檔次都已經和以往大不相同了,所以蕭何也非常注意和劉邦的交往,儘量的給予他足夠的尊重。
“蕭大人啊,進來吧。”劉邦看是蕭何就說道。
“都擡進來吧。”蕭何笑着對那幾名士兵說道。
那幾個士兵就擡着這一大堆的書籍放在了劉邦營帳裡。劉邦看着這些書,不解的問道:“蕭大人,你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主公你看看這些書怎麼樣?這可是我們軍中的一個普通士兵寫的。”蕭何笑着說道。
“普通士兵?哈哈,咱們軍中還有這樣的人才啊?”劉邦感嘆着說道。
然後劉邦拿起一本看了看,寫的還相當不錯,上面全是關於對戰爭對領兵打仗的看法,還算是非常的有見地啊。
“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啊?”劉邦問道。
“韓信。”蕭何笑着說道。
“韓信?”劉邦擡起頭來。
“怎麼?主公也知道他嗎?”蕭何詫異的問道。
“不是,這個名字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但是你一說話我怎麼有一種非常耳熟的感覺呢?”劉邦不解的說道。
“呵呵,主公啊,你如果覺得這個人還可以留下來用一用的話,能不能饒過他一命呢?”蕭何笑着問道。
“怎麼了?他犯了什麼罪了?”劉邦問道。
“他昨天晚上私自出營不說,而且還和幾個人相跟着把老鄉打了一頓,把人家的家也給砸了。”蕭何說道。
“噢這樣啊。蕭大人,你就看着處理吧,這個事就不用問我了。”劉邦說。
蕭何點了點頭,他顯然已經心中有數了,知道應該怎麼對待韓信了。
蕭何從劉邦的住處出來後,馬上就宣佈把韓信放了,而且升了他的職,讓他負責糧草的管理。因爲蕭何本身自己就是搞後勤的出身,所以他看來,這一次給韓信的這個官職已經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