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一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她病了嗎?這聲音叫的,一聲大一聲小的,病還不輕啊。老頭子不敢怠慢,趕緊披上衣服起了牀,然後走到楊寡婦的窗戶下面,正要開口問話時,楊寡婦斷斷續續的哼哼聲又傳了出來。還夾雜着男人粗重的喘氣聲。老頭子一下子明白了,原來這個小娘們偷男人呢,頓時血往頭上衝,氣的快要背過氣去。他幾乎想也不想就衝着裡面大喊:“是什麼人在裡面?要臉不要臉啊?你給我出來,老子要斷你的腿。”
老頭子一喊,裡面的人趕緊停了下來。
“不好了,我公公聽到了,怎麼辦啊?”小女人害怕的對着雍齒說道。
“有什麼?聽到就聽到了唄,別管他咱們繼續。”雍齒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行不行,要是傳出去,我可就沒法活了。你說你,讓你輕點你不聽,弄的人家叫的聲音那麼大,都怨你。”小女人嗔怪着雍齒。
“既然這樣,那我走吧。”雍齒一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自己還是走吧,留下來對小女人也不好。
“等等,你傻啊,你現在出去他不正好逮着你嗎?”小女人擔心的說道。
“我還怕也啊?惹急了我一拳頭搞死他個老不死的。”雍齒不滿的說道。
“別,不要,你要那樣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好,那我聽你的。”雍齒這時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了地上。
奇怪的是,門外的老頭沒有了聲音,雍齒奇怪的在窗戶看了看,藉着月亮,可以明顯的看到院子裡空無一人。
“咦,怎麼沒人啊?”雍齒感到非常的詫異。
“那你正好快走吧,我估計他可能去叫人去了,等一會兒人多了,你就走不了了。”
“好,那我走了。”雍齒頭也不回的說道。
“等一下。”小女人衝雍齒輕聲的喊。
雍齒站住了,但是沒有轉身。小女人聲音細細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雍齒。”
“啊?就是起義軍裡那個將軍嗎?”小女人吃驚不小,原來她看雍齒長的五大三粗的,還以爲雍齒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男人,比如打鐵啊燒鍋爐啊之類的,沒想到竟然還是個部隊將領。
“嗯,是的。我走了,我會回來找你的。”雍齒掀起門簾走了出去。
“嗯。”小女人輕聲的答應着。
雍齒剛走出去,從大門外呼啦啦的走進來一幫子人,都拿着火把,將一個個的臉照的通紅通紅的。爲首的老頭大聲的說道:“就是他,就是他。”
人羣裡有人大喊:“大家上,打死他。”
雍齒一看對方有十幾個人,但大多都是些老人和有殘疾的年輕人。現在兵慌馬亂的歲月,凡是有點力氣的年輕人都被徵兵弄走了,所以留在家裡的都是這些人了。雍齒對付這些人還是非常有信心的,於是他拉開架勢,意思是你們上來吧,不怕死的就上來吧。
但這些人一看雍齒五大三粗的,內心就怯了,光是喊沒人敢第一個衝上來。
“你們到底是打還是不打,不打給老子讓開路。”雍齒惡狠狠的說道。
“你說你這個男人,三更半夜的來寡婦的家裡幹什麼?現在看你的樣子你還有理了是不是?”有一個老人 說道。
“就是,三更半夜的來寡婦家裡幹什麼?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過來和寡婦睡覺了。怎麼樣?我的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雍齒的這個回答氣的一羣老頭差點沒有集體吐血。一個老頭拄着柺杖責問雍齒:“你是哪個單位的?你敢告訴我們嗎?明天我們去你們單位找你們的領導去。”
“有什麼敢不敢的,我叫雍齒,是起義軍的副將軍。你們儘管去找,我不怕。現在我要回家了,你們閃開。”雍齒說着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所到之處,大家趕緊給他讓開了一條道。
“這叫什麼事啊?我活了這麼大的歲數從來沒有丟過這種人。”楊寡婦的公公悲痛的說道。
“好了,你也不要不舒服,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在我們知道了他在哪個地方工作了,明天我們和你一起去他們的領導,再多叫點人,一起去。非得給我們個說法不行,所說這個隊伍的領導劉邦也是個講理的人,得讓他給咱們說說這個理。”有老人勸楊寡婦的公公。
“好吧,那我們就明早八點上班時就去。”他也同意了。
就這樣,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五六十人就在劉邦的辦公室把劉邦堵上了。劉邦聽了大家的描述之後,非常生氣的要求把雍齒抓了起來,然後他和蕭何相跟着到了綁雍齒的廣場上。雍齒對自己的行爲一點狡辯的心情,全部都承認了。本來劉邦還有心想要救他一命,可看他這個樣子,劉邦心想,雍齒啊,你的這輩子就到此爲止了。他正要宣佈行刑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一個女人衝了過來,這就是那個被雍齒睡了的小女人,姓楊,是個寡婦。
楊寡婦過來撲在雍齒的身上,非要說自己是自願的,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和雍齒睡覺的。這樣一來,事情無疑就出現了轉機,劉邦就有話說了。於是劉邦就當衆宣佈,雖然這個小女人是心甘情願的,但是此事畢竟影響太大,影響太壞了 ,死罪可免,活罪就難饒了。重責五十大板了事,但是事後雍齒不能再犯。
然後行完刑後,劉邦在雍齒的耳邊悄悄的說道:“這個小女人也不錯,你乾脆就娶了她吧。”
雍齒嘆口氣說道:“偷情的滋味美,娶她就沒什麼意思了。”
劉邦氣的大罵雍齒:“你個王八蛋,遲早得有一天毀在了女人的手裡,我不管你,你愛幹嗎幹嗎吧。”
雍齒的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據說之後雍齒和這個小女人還保持着曖昧的關係,不過雍齒沒有再去她家裡,每次都是她出來,來雍齒的家裡。而楊寡婦的公公雖然不滿意,但畢竟再也沒有抓到過把柄,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劉邦宣佈了三大紀律八項主那個義,起義軍的戰士們一定要嚴格的要求自己,管好自己的嘴管好自己的腿。同時劉邦下令,任何人不得隨便出城,沒事的時候就自己在家裡待着,以防有敵軍滲透進來。劉邦的心一直時時刻刻的在空中吊着,他總擔心有一天秦軍會大舉來犯,但等了好久,一直沒有見過來,他的心反倒吊的更高了,每天晚上覺幾乎都睡不好了。有好幾次他在夢中醒來,大喊着,有秦軍,大家準備戰鬥。
劉邦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秦軍整整五千人馬來進攻沛縣,將沛縣團團圍住了。劉邦和蕭何趕緊指揮大家在城牆上抵禦秦軍的衝擊。但是秦軍畢竟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很快劉邦這邊就感到有些吃緊,快要守不住了。劉邦再看看身邊的將士們,也已經死傷過半了,他不上的傷心起來,難道今天沛縣就要失守了嗎?
這個時候,突然看到有人把城門打開了,然後有一隊人馬衝了出去,劉邦連忙問身邊的人,這是誰站出去了。蕭何着急慌慌的跑了過來說道:“主公,是樊噲衝出去了。”
“樊噲?他去幹什麼了?投降去了嗎?”劉邦腦海中第一個想法就是有人要投降秦軍了,這無疑是在自己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
“應該不會,樊噲是說自己要出城去秦軍戰鬥的,他其它的沒有說。”蕭何回答劉邦的話。
“他帶了多少人馬?”劉邦問。
“總共只有五百人馬。”
這時樊噲已經帶着這五百人衝進了秦軍的陣形中,本來秦軍正專心的在攻城,很多的士兵已經登上了雲梯的半中間,剩餘的士兵們也正全神貫注的看着攻城的進展情況,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從城中衝出一批人來。頓時秦軍竟然被樊噲和他的五百人馬衝的七零八落的。秦軍本來有些心慌,也不知道衝出來多少人,看着樣子還以爲是好幾千人呢。於是有的秦軍就開始逃跑,一見有第一批人逃了,後面馬上就潰不成軍,很快所有的秦軍都開始丟甲逃跑。樊噲領着大家追 了一會兒,看到他們跑遠了,就將手一舉,示意大家可以了,不用再追了。
樊噲這次出其不意的出擊,取得了完全意想不到的效果,依靠五百人馬就將秦軍的五千大軍給嚇跑了。樊噲高興的帶着自己的人馬進了城,他滿心以爲劉邦一定會很高興的。沒想到在城門口迎接的卻是那張劉邦拉了好長的臉,劉邦黑着臉問道:“是誰命令你出擊的?你違抗命令擅自出城,該當何罪?”
衆將領都有些緊張的看着劉邦,依照劉邦以前制定的制度,這個事按律當斬啊,罪名不輕啊。
“大哥,可是我們可是打了勝仗的了,難道就不算是將功贖罪嗎?”樊噲也有些擔心,畢竟關於樊噲的故事他也早就聽說了。